「好你個殷桓卿!你恩將仇報!早知道我就把朝夕藏起來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
夜向晚說這種話時完全只是在發泄,絲毫沒有看到沐朝夕對她打的眼色。
殷桓卿笑道,「就是你把朝夕藏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
「那要是不是在這個世界哪?」
夜向晚月兌口而出,說完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直想扇自己幾個巴掌,怎麼就這麼嘴快哪?
殷桓卿的臉色都變了,渾身散發著殺氣,「你什麼意思?」
沐朝夕是明白夜向晚的意思,但是看殷桓卿的樣子是誤會夜向晚的話了。在他的思想里不在這個世界的意思就是死了,根本就沒有現代的概念。
見殷桓卿滿臉煞氣的走向自己,夜向晚連忙往後退,「你……你要干嘛?朝夕,你也不管管你他!啊!救命啊!」
在殷桓卿抬手的時候夜向晚在他強大的氣場下已經忘了自己是一個身兼古代和現代武功的強女子了,只抱頭求救。
說實在的沐朝夕也是很是見到殷桓卿發火的樣子,但是殷桓卿出手的樣子卻是見過的,真心害怕他一個怒火中燒把夜向晚給拍死了。連忙拉住他。
「別生氣,別生氣。向晚沒有別的意思。你誤會了。」
其實殷桓卿沒有殺夜向晚的意思,要是有夜向晚現在是沒有機會向沐朝夕求救的。他只是想試試她的武功,順便把她拍暈送走,讓她永遠見不到沐朝夕,防患于未然。畢竟她救過沐朝夕的,自己不能這麼狠。
殷桓卿很配合的放下手,收回散發的煞氣。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沐朝夕拉著她的手,反手握的更緊。反正在她們倆的面前自己是生氣了,好久沒見媳婦了,吃這點小豆腐也不會在意的。
沐朝夕自然是感受到殷桓卿握著她手的力度,不過現在還是保住夜向晚的小命更重要。
「向晚,你還是回去吧。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了,確實是會影響生意的。」
「可是……」
夜向晚的可是還沒有說完,就感受到殷桓卿涼颼颼的目光射來,頓時嚇得閉上了嘴。想想自己長這麼大這是最委屈的時候了。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你不是剛剛去雇馬車了嗎?正好現在就走,這個包袱我收拾好了,你好好拿好。哎,殷桓卿,你有銀子沒?」
沐朝夕伸手問殷桓卿要錢。
殷桓卿挑挑眉,「干什麼?」
沐朝夕可是不怕他,不耐煩道,「問那麼多干嘛?有了的話就給我。」
殷桓卿從腰間掏出一個荷包,沐朝夕打開一看都是銀票,也沒數就全部給了夜向晚。
「這是錢,你在路上不要虧待了自己。你一定要在京城,要是我有空就去看你。要是你不在我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你。」
殷桓卿自然是明白沐朝夕這些話是跟他說的,要是自己真是把夜向晚送到了別的地方指不定沐朝夕會跟自己怎麼鬧哪。看來這個夜向晚在她心中的位置不是那麼簡單。所以為了自己的媳婦不要亂跑,他決定派人監視著夜向晚,在他們回京城以前哪都不能去。
沐朝夕沒想到自己原本是保護夜向晚是話,最後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害的再遇夜向晚時差點被她殺了。自然這是後話這里不談。
夜向晚帶著對沐朝夕的不舍,對殷桓卿的怨恨依依不舍的踏上了趕往京城的路。
待到送走了夜向晚沐朝夕扭頭對殷桓卿下達逐客令。
「你,離開,立刻馬上迅速!」
沐朝夕指著房門無情的命令到。
殷桓卿頓時化身好男人,「娘子,你在生病著,讓我來照顧你吧。不要趕我走。」
如果沒有殷桓卿的提醒,沐朝夕還真忘記了自己現在是一個病原體。不過殷桓卿也真夠細心的,就一會兒就發現她不舒服了。不過她不需要。
「不用,你走吧,我不是三歲小孩,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不就是感冒了嗎?」
沐朝夕剛說完就又打了個噴嚏,讓沐朝夕的話頓時少了那麼三分力度。
殷桓卿心疼的遞上手帕,「娘子,你看看你,就不要逞強了。」
沐朝夕一把拿過殷桓卿遞給來的手帕,狠狠的擰了擰鼻子。
「你要是想留就留吧,但是不要呆在我的房間。」
反正殷桓卿已經找到自己了,他又死賴著不回去,那就讓他留下吧,反正是吃不了自己的。
殷桓卿頓時像有糖吃的孩子般笑了起來,不過不會兒臉色以沐朝夕可以看清的速度暗了下來。
「娘子,我沒銀子。」
「你沒銀子關我什麼事?別問我要銀子啊,我也沒銀子了。」
沐朝夕是在陳述事實,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她給夜向晚的那個包袱里裝著她們所有的銀子和值錢的首飾。
「所以說咱們都沒有銀子了?」
按理說是這樣的。沐朝夕點點頭。
殷桓卿一副很憂傷的表情,「那只能委屈娘子跟我同處一室了。」
「為什麼?!」
「因為我們沒銀子啊,沒銀子就沒辦法再定一間房。你這間房應該已經付過錢了。也就是說我們只能住一間房。娘子,你放心,我會讓著你的。」
現在不是這個事,沐朝夕想起自己要跟一個自己休過又千里追過來的男人同處一室,感覺是不是太快了。怎麼他們這應該算是吵架了,按常理應該是先分居一段時間,殷桓卿狠命的討好自己,自己再大發慈悲的與他和好,這樣……這樣……
反正沐朝夕就不想跟殷桓卿同處一室,隨隨便便答應他太便宜他了。
沐朝夕上下打量了殷桓卿一番,「難道你就沒帶什麼珍貴的首飾玉佩什麼的?」
殷桓卿也真是老實,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有,這是我出生時……他送給我的。母親一直讓我戴在身上。如果……如果……我這就把它典當了。」
殷桓卿說著就轉身往外走,沐朝夕連忙攔住他。
「哎哎哎,我沒說非要典當它啊。這麼漂亮的一塊玉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在這個窮鄉僻壤里沒幾個人識貨的,說不定沒典當幾個錢卻把它弄壞了。留著,你好好留著。」
沐朝夕听殷桓卿這麼說就知道這塊玉佩是殷桓卿的父王給他的,她怎麼會沒良心的讓他典當了哪?
殷桓卿喜形于色,「娘子,我會收好了。不過我就沒別的東西了,我們只能睡在一起了。」
沐朝夕急得抓耳撓腮,突然想起夜向晚的話。
「你是騎馬來的吧?你那匹馬夜向晚說是汗血寶馬,現在要打仗了,一匹好馬可以賣一個好價錢。這樣我們就可以一人一間房了,同時還會有多余的錢。」
殷桓卿點點頭,「這倒是,我的那匹馬也算是一匹好戰馬,是我當年上戰場時騎的。跟著我在槍林彈雨中活過來的。是戰馬中的神馬,人稱追風。娘子,你等著我這就把它賣了。」
「等……等……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什麼是你當年騎的?」沐朝夕現在的表情可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了。
「那匹我騎著來找你的馬啊,怎麼了娘子?有什麼疑問?」
「算了,不賣了!」
混蛋,殷桓卿就是吃準了她不忍心。怎麼他的東西都是這麼金貴的哪?要是有挽頭發的玉簪什麼的就好了,對他可能也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同時沒了用筷子也可以代替。可是尼瑪,這廝為嘛用的是錦帶?
沐朝夕咬咬牙,嗖的一聲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簪子,頓時三千青絲滑下。
嚇了殷桓卿一跳,愣愣的看著她,立馬上前去搶她的簪子。
「你……你干嘛?」沐朝夕下意識的去護手中的簪子。這可是她身上唯一可以賣錢的東西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嫌麻煩多帶些頭飾了。
哎,真沒想到自己在現代雖是一個學生,但是自己靠父母還有一畝三分地來當自己的公主房。真沒想到自己在古代一個皇親國戚卻是砸鍋賣鐵來解決住房問題。
殷桓卿一臉心疼的看著沐朝夕,「娘子,我雖然沒什麼錢,但是我會掙錢,你不必為了掙錢去自殘來博取別人的同情。只要你的病好了,我就去找工作,掙錢養活你。」
什麼跟什麼啊?!不是說殷桓卿是天才嗎?為什麼他的思維方式這麼奇怪?
「誰說我要自殘來博取人的同情哪?」
「街上的乞丐好多都是這樣的。小時候帶我的嬤嬤是這樣說的。」
沐朝夕扶額,真是小時候被灌輸的觀念會影響一個人一生啊。
「那是一小部分假乞丐,他們這樣也是被生活所逼的。大部分人是不會這樣干的,畢竟身體發膚父母。我只是想著將我的簪子典當了換一些銀子再給你訂一間房。」
殷桓卿一把搶過沐朝夕手中的簪子看了看,「這簪子哪來的?」
沐朝夕有些晃神,她怎麼知道是哪來的,見它簡單就隨便帶頭上了。
殷桓卿仔細將簪子研究了個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的嫁妝,是太後從國庫里挑選出來的。你別小看這個簪子,這麼小小的一根可是價值連城,而且一般人可是沒見過的。」
沐朝夕頓時兩眼放光,只听到殷桓卿說是價值連城。
「那快把它典當了,這樣我們就有錢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