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夕見到這樣的場景滿是驚訝,能不驚訝嗎?她可是從沒想到過殷琪蕭會和夜向晚有什麼。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有圖有真相啊。
要不是殷桓卿告訴她夜向晚也因為沐紫芊的事悶悶不樂好幾天了,她也不想再讓夜向晚有什麼思想包袱,她就不會來找夜向晚。也不會在找不到的情況下見到慌慌張張的肖一奇,也不會看到面前這樣匪夷所思的畫面。所以說有時事情就是這樣的湊巧。
不過看樣子夜向晚是在醉酒的情況下才和殷琪蕭睡在一張床上的,看兩人衣冠雖不太整齊,但還都老老實實的穿在身上,應該沒有發生什麼酒後亂/性的事情。要趁錯誤還沒有釀成的時候阻止一切的發生。
沐朝夕立馬走了過去兩手分別抓住殷琪蕭和夜向晚的胳膊邊搖邊大叫道,「殷琪蕭!夜向晚!哎!快點醒過來!快點!」
殷琪蕭畢竟只是累了,在沐朝夕這樣大力的摧殘下怎麼會醒不過來。
殷琪蕭揉著眼模模糊糊的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沐朝夕,但是為什麼王嫂這樣凶巴巴的瞪著自己哪?
殷琪蕭不解的叫道,「王嫂?」
見殷琪蕭醒了,沐朝夕也不跟他客氣了,一把扭住他的耳朵,指著旁邊的夜向晚,「說!這是怎麼回事?!」
殷琪蕭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而一旁的夜向晚不樂意的輕輕的動了動,緊緊握著衣服的手也終于松開了。頓時殷琪蕭就覺得頭皮發麻,「她……她……她……我……我……」
「少在這結巴!說!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趁向晚醉酒對她意圖不軌?」
沐朝夕一巴掌拍在了殷琪蕭的頭上,止住了他結結巴巴想解釋卻一直沒有成功的想法。
殷琪蕭欲哭無淚,自己對她意圖不軌?那也要有這個膽啊。自己也真是的,怎麼就模模糊糊的睡著了哪?還睡在了她的身邊。真是失策啊,失策。
不過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面前還有個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副護崽模樣的沐朝夕。
「王嫂,不是你想的那樣,事情是這樣的……」
殷琪蕭一陣哇涼哇涼的講,最後還豎起兩支手指,指天發誓,「王嫂,你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有那個色心也沒那個色膽啊。」
那真誠的小眼神任誰都覺得他不會說謊,其實本來他就沒有說謊。
沒想到夜向晚會自責到借酒消愁,在沐朝夕的心中夜向晚一直都只是一個喜歡糕點,沒什麼心思的好女孩。沒想到什麼不想的心里卻因為她的緣故開始藏下了心思。
「好了,我相信你。你先走吧。我來照顧她。」
听到沐朝夕的放行,殷琪蕭呼了一口氣,今後一定要離夜向晚遠點。
「還有。」
準備離開的殷琪蕭卻听到背後沐朝夕的聲音。
還有?還有什麼?殷琪蕭疑惑的轉過身,卻看到沐朝夕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向晚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你可以把她當朋友,但是如果你想獲得她的感情就要好好對她,她不是你以前找過的女孩。」
沐朝夕仍是忘不了殷琪蕭在她初進衛王府的時候對她的調戲,雖然最後知道其實他沒有什麼惡意的,但是衛王府二公子的花名還是在外的。
沒想到沐朝夕會說這樣的話,殷琪蕭冷笑了一聲,「王嫂請放心,我不會對這樣的女孩有什麼想法的。」
他喜歡的是那種乖乖的,嫵媚的,懂得討男人心思的女人,對夜向晚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提的起性趣。
沐朝夕一直盯著殷琪蕭看,仿佛可以看穿他的心,「是嗎?希望如此。」
沐朝夕說完這句話後就去照顧夜向晚了。殷琪蕭愣在那里好一會兒,最後小聲回了一句,「一定。」
而後步伐混亂的離開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沐朝夕搖搖頭,將手帕洗干淨小心的為夜向晚擦著臉。
而熟睡的夜向晚不樂意的嘟囔了一句討厭,背對著沐朝夕眼楮都沒有睜的繼續開始睡。顯然是醉很了,也是累及了。
好久沒有跟夜向晚單獨呆在一起了,兩個同是從現代穿越過去的女孩,在這個陌生的古代里只有彼此才會懂自己的想法現在卻形成了這樣的情形。
沐朝夕守在床邊,定定的看著夜向晚的背影。她在感謝上蒼,雖然莫名其妙的把她送到了古代,但是她收獲了愛情,收獲了友誼,她應該滿足了。
發呆的沐朝夕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還以為是夜向晚醒了哪。欣喜的低下頭,卻看到夜向晚仍是安靜的睡著,不過那聲柔柔的「朝夕」卻確實是夜向晚叫的。
沐朝夕心里一暖,將薄被好好蓋在了夜向晚身上,模了模夜向晚的青絲。
「向晚,你是我在這里最好的朋友。」
殷琪蕭從帳篷里走出來仍是有些昏迷,想起剛剛清醒的那一瞬間無意中觸模到的那份柔軟的嬌軀……
「二公子?二公子!」
「啊!」
在听到有人叫他時,殷琪蕭連忙回過神。只見面前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的小兵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殷琪蕭下意識的打開折扇掩飾自己的失態。
「什麼事?」
小兵連忙收回自己不解的眼神,「啊,二公子,小的是奉了衛王爺之命來請二公子過去。」
「好,我現在就去。」
殷琪蕭連忙答應,馬不停蹄的往殷桓卿的帳篷里趕去。但是心中卻有些忐忑,不知道王兄找他干什麼?難道是肖一奇告訴了他夜向晚的事,他是來興師問罪的?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殷琪蕭如赴死般來到了殷桓卿的帳篷里,果然看到了肖一奇在里面。而肖一奇看見他的時候面上一紅,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顯得無比心虛。
殷琪蕭卻是不屑的皺了皺眉,還是一個大佬爺們哪,就這麼八卦,而且還害羞,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女人。
殷琪蕭坐到了椅子上,一把打開了折扇,翹起二郎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王兄找我什麼事啊?」
殷桓卿皺了皺眉,殷琪蕭只有在犯錯,自己要批評他的時候才是這副樣子。看起來滿不在乎,其實是害怕的要死。畢竟老王爺去的早,衛太妃又總是寵著護著他,殷琪蕭的教育工作就落在了殷桓卿的身上。所有殷琪蕭其實是比較怕他的。
「像什麼樣子,腳放下來,把扇子收回去。」
殷桓卿淡淡的幾句話,不威而怒,卻讓殷琪蕭乖乖的照做了。
「找我什麼事?」
殷琪蕭乖乖的問道,雖然已經猜出了殷桓卿肯定是要因為夜向晚的事收拾他了,畢竟夜向晚是王嫂的好姐妹啊。但是自己真的是無辜的快死了。
殷桓卿躺在床上,說話有些不方便,對一旁的肖一奇點點頭,肖一奇明了的頷首,看向殷琪蕭,不意外的又是一陣臉紅。
肖一奇的表情讓殷琪蕭著實無語,兩都是大老爺們的,用的著這樣動不動就臉紅嗎?而一旁的殷桓卿也發現了肖一奇的異樣,不解的盯著他看。
肖一奇自知失禮,咳嗽了一聲連忙開始正題。
「二公子,軒轅將軍自從知道二公主仙逝後就想變了一個人似的,對待下屬萬分苛刻,而且脾氣也一日不如一天。末將跟王爺商量了下,希望你可以和將軍住在一個帳篷里隨時監視著將軍,以免他情緒失控,做出什麼不妥的舉動。要知道主將在一個軍隊里的影響是很大的。」
肖一奇嚴肅的對殷琪蕭說這樣的一番話。殷琪蕭卻是一愣,怎麼不是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
看了殷桓卿一眼,眼中沒有別的什麼。莫非肖一奇其實什麼都沒說。
其實肖一奇真的什麼都沒說,除了在找王爺的時候遇見了沐朝夕,而沐朝夕要去找夜向晚,自己害怕她看到,所以拼命的攔著。但是卻是因為他的阻攔讓沐朝夕起了疑心,一定要去找夜向晚。終于在殷琪蕭的帳篷里看到了肖一奇一直想要隱藏的秘密。
危險解除後,殷琪蕭咽了一口口水道,「為什麼是我?」
這次殷桓卿開口了,「這件事要秘密的進行,不能影響到軒轅塵的情緒。你和向晚平日里什麼都不做,是最不會引起軒轅塵懷疑的。向晚是女人,難道要讓她去隨時隨地的跟著軒轅塵嗎?」
「不行!」
殷桓卿的話剛說完,殷琪蕭想到不想的開口拒絕。在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的時候,殷琪蕭連忙看向殷桓卿。還好殷桓卿沒什麼反應,仍是一副平靜的樣子。
「好,我答應你。不過要等一會我再搬過去。我就說夜向晚要和王嫂這一間帳篷,你只好讓肖一奇跟你住一個帳篷,方便照顧。我就只好跟他擠一擠了。這個理由充分吧。」
「不行!」
殷琪蕭提出方案,肖一奇還沒開口,殷桓卿就強勢的反對。要讓他跟娘子分開,作死啊!
「為什麼?難道王兄忘了漠國的規定嗎?這樣是最好的方法。就這麼說定了,我走了。」
還不等殷桓卿再說什麼,殷琪蕭就連忙腳底抹油跑了。
他才不想讓夜向晚一個人呆在這里,就她那點功夫,呆在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里,還是找個人陪著最好。
奇怪?自己關心那個死丫頭干嘛?
殷琪蕭煩躁的搖著扇子快步離開。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王爺?」
肖一奇小心的開口。
殷桓卿望著殷琪蕭的背影,「肖將軍,麻煩你今後照顧我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末將應該的。」
肖一奇又說了許多,殷桓卿淡笑著點頭,心思卻早已經不在這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