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鬧劇是以怎樣的戲劇收場的,劉雨歆至今想不起來!
只瞪著桌上放著的那根銀鞭,頭頂飛過一陣陣嘎嘎亂叫的烏鴉!
滿臉黑線!
淨梅端著一盤清水進來時,瞧著小姐不著外衣坐在桌前,雙手托腮,瞪著桌上卷成三圈規矩放著的銀鞭!
輕笑出聲!
「小姐,該洗漱了!」
劉雨歆歪著頭,目光卻未從銀鞭上移開,十指在臉頰上彈著鋼琴曲譜,「嘿,你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蕭錦天要無緣無故給她送根鞭子?
還是根二手貨!
還有,跟在他身後那一冷一熱兩腦袋不正常的家伙,為毛一個勁的叫她——王妃?
淨梅將水盆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將掛在水盆沿上的手帕浸在水中,搖了兩個圈後,撈了起來擰成半干。
湊到小姐身前,將手帕遞了過去,笑道,「小姐,還未想明白嗎?」
劉雨歆接過手帕擦著臉,很誠實的搖了搖頭,「特麼的,能想得明白就不用頂著對黑眼眶瞪著這根東西發愁了!」
噗!
淨梅努力的不讓自己笑得明顯,伺候著小姐擦臉,漱口!
看了眼桌上的銀鞭,想了想還是說道,「小姐,否管這成王是何用意,只要能讓老太君,大老爺,大夫人,三老爺,三夫人色變,頭疼上一陣子,那便是好事!」
劉雨歆眨了眨眼楮,這才想起昨日在蕭錦天等人走後,她那大伯,大伯母鐵青的臉色;三叔的咒罵,三嬸的獄卒和憤憤不平!
更甚至連著一向自是強勢的老太君,也在她拿著這根銀鞭明目張膽的示威時,一陣暈眩後,便也只是老道滄桑道了聲。
‘她老了,扶她回房,今後要是沒個什麼事便不必上她屋去擾了她的清靜。’
然後?
劉雨歆眯起雙眼,然後當然是被一旁的嬤嬤攙扶佝僂著背丟下大房,三房一干人等,華麗退場了!
「不錯!」此時的劉雨歆心情還是不錯的,瞧著這根銀鞭也越發的順眼順心得多,「管它是什麼意思,只要人好使,東西好使不就行了?」
在說了,入了她眼的東西,否管上刀子下鞭子,豈有不好使的道理?
淨梅收起手帕,水盆里小姐可愛狡黠的影子隨著水波隱隱搖動,知道小姐這是想開了,也跟著高興起來。
「小姐拿著成王相送的銀鞭朝大老爺、三老爺試甩時,大夫人咬著一口銀牙盯著小姐,那眸子就跟啐了劇毒一般,可怕得狠;三夫人更甚一籌,都趕上一群饑不擇食的惡狼了,可是將小姐當成了美味可口的午餐!」
劉雨歆想象著自己一手叉腰,一手持著銀鞭對上那四人的情景。劉振東臉色青白憤恨的目光,劉振南氣得直跳腳,指著她嘴里冒著粗俗的話語,擼衣解袖就要沖上前揍她一頓!
大夫人氣得更是明明想要上前一把掐死她的沖動,目光卻盯著她手中的銀鞭,只能硬生生忍下那口氣,給憋得滿臉通紅!
三夫人攥著手巾,扭成一團,一副要上前將她給撕了的畫面就想大笑三聲!
暢快!
太他媽的暢快了!
果然踩在畜生的頭頂高歌申吟,是最為暢快之事!
伸手將桌上的銀鞭抓在手心,五指有序的一一握住,一掃之前的疑惑不解,勾咧唇角,眉飛色舞!
「很好,從今往後,它,就是我劉雨歆專屬武器了!」
他娘的!
有了這東西,就跟有了成王那張煞氣博克臉一樣,今後走出去,若是在有不識相的膽敢惹得本姑女乃女乃不爽!
特麼的!
全給本姑女乃女乃鞭子伺候!
淨梅含笑,瞧小姐這眼色,估計有了這銀鞭可得得意上好一陣子了!
捧著水盆正要退下準備早膳,屋外卻突然寒風大作,吹得屋門砰砰作響!
劉雨歆打了個哆嗦,淨梅忙放下水盆,從床架上拿過外衣給小姐披上,三九天的寒風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姐,這寒風突臨,氣勢凶人,看著好不邪乎!」
劉雨歆挑了挑眉,玩弄著手中的銀鞭望著屋門漫不經心道,「說得對,可不就是邪乎嗎?」
邪風好啊!
‘邪風’來了,她才能好辦事不是?嘿嘿嘿!
相對于詭異不正常的鎮國公府來說,此時的懿寧宮,當今皇後娘娘寢宮!
拍!
「簡直是胡鬧!」
皇後娘娘穿著鳳服,三千發絲垂肩而下,如今已過四十的她即便是未著粉黛,也依然風采依舊,風韻猶存!坐在炕頭一掌拍在桌面,將桌上放著的茶杯震了震,杯中茶水往外灑了一圈!
氣得臉色發青!
而對面的人依然站得直挺挺的,目不斜視!幽冷的眸光里沒起一絲波瀾!
薄唇緊抿,跟把劍似的,透著股凌厲!
皇後娘娘手掌都拍紅了,可眼前這祖宗愣是沒給她一個反應,瞧著他不知悔改面不改色的冷樣,不由氣樂了!將手中的帕子往桌上一丟,徐徐走上前,和他玩著大眼瞪小眼!
只差沒將手指頭往對方的額頭上惡狠狠的戳了!
「天兒,你可知你昨日的所作所為已然將你父皇給惱怒了,如今你還死咬著這件事不放?那鎮國公府的人是你能要的嗎?啊?你這是存心讓你父皇不痛快?你母後不痛快?朝中大臣不痛快?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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