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腳勾住樹干,翻身而下,往前竄了幾步,不顧二夫人臉上的吃驚,抓了她的手腕,就往回跑。
「娘,快走。」
二夫人,秦嬤嬤自然听到了屋里頭雜亂的聲音,本以為是歆兒出事了,一顆心仿佛就被人給攥緊了,只覺窒息。不想歆兒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二話不說拉著她翻身就跑。
「歆兒?」
「噓,娘,回去再說!」
秦嬤嬤踮起腳尖,往里屋瞅了瞅,沒瞅出啥來,但听著里頭那驚慌的怒吼聲,也猜到了個大概,頓時喜上眉梢。
轉身屁顛屁顛的跟著二夫人回去了。
東院到底鬧成如何,劉雨歆是第二天正午才听說的,昨天在拉著她娘回西院後,她娘將她給狠狠的數落了一頓,于是乎她只能苦中作樂的使了渾身解數安慰她娘,直到她睡下了,才算松了口氣。
而現在听著葫蘆繪聲繪色的說著昨晚上東院的熱鬧,笑眯眯的如沐春風,只覺渾身的筋骨都舒爽了。
「三小姐,您可不知道,方大夫將大夫人和真少爺救醒後,真少爺一直鬧騰,頭上,臉上,身上的毒包折騰得他不得安生;大夫人更是知道自己被黃蜂叮成了肉包,直接沒臉見人了,將一屋子所有的丫鬟,下人甚至黃嬤嬤都給轟了出去,怒得將屋子里的桌子皆給掀翻了。直到大老爺回來,大夫人也扔沒從屋里出來,將大老爺給轟到了別的妾氏屋子里去了……」
頭頂艷陽高照,偶爾微風拂過,吹得人身心舒暢,倍感精神。坐在角落里不起眼的大樹底下,劉雨歆伸了伸懶腰,瞧著西院中昨日無故消失,今早又突然回來正在忙綠中的下人和丫鬟,仰頭眯著雙眼,從樹葉里看向天空中絢麗七彩的光圈,深吸一口氣。
干淨清爽的氣息,沁人心扉,「果然是個好天氣啊!」
葫蘆也笑了,雖然臉上的毒包還沒消下去,但早已抹過了止痛藥,且也吃了黃蜂蜜,自然早已無大礙,只是臉上的毒包還留著無非是做做戲罷了。
劉雨歆回頭朝葫蘆眨眨眼,「劉振東現在為了劉雨嫣的事,估計還得頭疼上一兩天,沒顧得上大夫人這里。那女人現在只是不能出來見人,等她臉上的毒包消了,自然會讓人徹查此事,這兩天你小心點,別露出馬腳了。畢竟,這時節,黃蜂本就不多見,更何況會無故的出現在東院。大夫人一向狠毒,若是被她查出來背後搞鬼的人,定然不會輕易的繞過你。」
葫蘆自然懂三小姐所顧慮,想了想還是道,「三小姐放心,奴婢會控蜂是祖傳手藝,外人是斷然查不出來的;大夫人就算要徹查此事,最後也查不到奴婢的頭上。」
劉雨歆深深的看著穿著一身粉色短卦,只簡單的梳了個發飾,用著兩根紅線將頭發固定在右頸窩處的葫蘆。
也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裝扮,卻讓這小丫頭看起來更為精練,明眸如瑩,隱隱藏著股堅韌。
「你也別大意,那群黃蜂怎麼說也是跟著你進去屋里的,就算大夫人查不出你能控蜂,但也跟你月兌不了關系!」
葫蘆淺淺的笑了,左臉頰隱隱還有個小小的梨渦,看著更為動人,「三小姐有所不知,大夫人一向都有食花粉和涂抹蜂蜜的慣例,黃蜂對花粉和蜂蜜又是最為敏感,奴婢自然會好好的利用這點,就算大夫人氣憤,也只能對奴婢小懲大誡,奴婢皮糙肉厚,還是能經得住的。」
對她的話,劉雨歆不置可否,雖然知道這事葫蘆定然會受牽連,但听著她這麼平靜的說出自己接受大夫人那女人的懲罰,心尖劃過一道不清不明的感覺。
很尖銳,瞳孔微縮!
但最主要的還是她的前半段,讓她吃驚不小,「吃花粉?涂蜂蜜?……不是吧?」這是什麼變態嗜好?
葫蘆輕笑,上前扶過三小姐靠到樹干上,「三小姐不必驚訝,這富商權貴高門中,哪個沒有個特殊的嗜好?大夫人這還是算是正常些了,那真少爺,更為驚人,小小年紀,就總抓著他屋子里的下人和丫鬟,給他跪下來當馬騎,小手揪著對方的長發,一手揮著長粗的鞭子,揮打在下人們的腰上,還大放厥詞,或是辱罵……」
劉雨歆皺起眉頭,她沒正式見過劉雨真這人,只是昨日黃蜂鬧的時候,她抱著樹干遠遠的瞧過那身形。
不是個小破孩嗎?
葫蘆一點沒猶疑,語氣中頗有股咬牙的味道,「奴婢見著好幾次了,那真少爺讓人抓著邵少爺,在他那屋子里的小院子中,讓邵少爺趴在他的胯下,給他當馬騎。大夫人,大老爺見著了也只是笑笑,卻沒阻止,還讓下人們閉上嘴巴,誰敢多嚼舌根,便將他們的舌頭全給割下來;那大小姐更是可惡,還不忘朝哭得可憐的紹少爺噴口水,真正是氣死人了,只怪奴婢不能上前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邵少爺受苦——」
嚓。
劉雨歆猛地抬頭犀利如寒刀的眸光落到葫蘆身上,徒然攥緊拳頭,周身的空氣瞬間降到零下一度,寒著臉,「什麼時候的事?」
葫蘆整了臉色,「有兩三個年頭了,至現在,邵少爺見著東院中的幾位主子,即使隔著大老遠,他也是顫抖著身子,怯露和害怕的……」
兩三年,現在小邵兒才五歲啊——
劉雨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丫現在特麼的後悔,她昨天就不該讓葫蘆去阻止劉雨真這王八羔子喝了那碗毒藥。
媽的,讓他僅僅被黃蜂哲幾下,真是太便宜他了。
「葫蘆,被黃蜂哲了,要怎樣才能痊愈?」
葫蘆瞅著三小姐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有數,「回三小姐的話,這黃蜂針毒本便是劇毒,若是平常的治療,用著蜂蜜涂抹傷口,少說也得七八天才有起色。但若是用黃蜂的蜂針來治療,只需一日便可痊愈!」
劉雨歆咯咯的磨著牙,冷笑,「既如此,就讓那王八羔子躺上個三四十天,沒我的話,誰敢讓他從床上起來,我便撕了誰。」
竟敢讓小邵兒給他當馬騎,特麼的,不識死活。
葫蘆轉眼就明白三小姐這話的意思,微微頓了下後,遲疑道,「奴婢知道該怎麼做,只是,小姐,方大夫那只怕瞞不住!」
「盡管做你該做的,那老頭,我自會擺平!」劉雨歆滿眼陰鶩,她是真的起了殺念。
都當她西院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本想在蕭錦天那頭沒辦妥前,盡量別將事情給鬧大,可,既然有人不想過舒心日子,那就別怪她無情!
葫蘆小心的躲過西院下人,退下了。
劉雨歆反身就往二夫人房中走去,剛要敲門,就听到里頭傳來兩聲細細柔柔的聲音。
「邵兒還沒消息?」
「還沒有,夫人,您說那副將是何意思?只讓夫人別擔心少爺,另一頭卻讓夫人想法子動到東院去,若不是小姐說這時候不能動東院,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關系,那夫人豈不是自掘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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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月復黑嫡女》沫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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