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北臉色不好看了,三年前,被睿昌帝扣下,差點身死盛都,此事,並不是想揭過就能揭過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只是沒想到這一層里頭,還有遼北這個故事在。
蕭御庭難得嚴肅,「那歆兒的意思該當如何?」
鎮國公府說到底也是這政斗中的犧牲品。
劉雨歆眯起雙眼,朝劉雨浩暗示,劉雨浩會意。起身離開。
劉雨歆道,「姑姑姑丈,宮里頭如今的局勢,太過復雜了些。歆兒也知曉你們這趟回來,不簡單,只是——歆兒有個不情之請。」
蕭御庭笑得溫和,端著桌上的茶杯,輕輕啐了口,像是事不關己。
劉振北直接搖頭,臉色異常難看,「歆兒,姑姑任何要求都能答應你,只這件事不行。」
劉雨歆苦笑,「沒得商量嗎?」
「沒有。」
劉雨歆無奈,暗想這也是睿昌帝自己種下的因,這個果只能他自己嘗。
「姑姑,睿兒被七皇子的人帶走了。七皇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相信姑姑姑丈比歆兒清楚。」
劉振北皺起眉頭,「睿兒太不小心了。」
劉雨歆嘴角一抽,听著她這語氣怎麼著也不是一股子擔憂啊?睿兒在大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姑姑,您一點都不擔心?」
劉振北意外的看著她,「我為什麼要擔心?」這話說得理所當然。
劉雨歆再度無語了。
蕭御庭輕笑一聲,「你這表弟除了他自己不想鬧騰,不然這世間還真沒人能鎮得住他。」
也不知道為何,劉雨歆突然就想到了蕭睿的縮骨功,頓時驚訝的看著眼前兩位。
許是提及到了蕭睿,劉振北的臉色緩和了下來,眸光依然犀利,但卻多了抹柔色。
「他啊,從五歲開始,就喜歡跑到山寨馬寨等地方,然後整個山寨都能被他給鬧翻天去。七皇子抓了睿兒,除非他時刻給他下軟筋散,否則,該頭疼的只有七皇子。」
劉雨歆揉了揉眉心,這消息跟她所想的有著大大的出路啊。
那她之前還擔心蕭睿出事,這表錯情了?
蕭錦承醒來了,劉雨歆讓劉振北,蕭御庭兩人先消息片刻,她去看看蕭錦承。
劉振北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劉雨浩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劉振北,那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崇拜。
劉雨歆抓過他的手臂,將人往後拖,「別看了,姑姑沒功夫跟你玩兒。」
劉雨浩勉強的跟在她的身後,「放手。」在姑姑面前,她怎麼能這麼拽著他呢?太沒有臉面了。
劉雨歆嗤笑一聲,將他給踢進蕭錦承的房間,「得了,先做正事。」
劉雨浩有些哀怨的瞪著劉雨歆。
蕭錦承睜大雙眼,迷茫的看著床頂,眼神沒有焦距,身子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痛得他已經麻木了。
劉雨歆拉過凳子,坐在床邊,看著蕭錦承。
「醒了嗎?」
蕭錦承眼眶一動,好一會才轉過頭來,看向劉雨歆,渙散的目光有了焦距,動了動嘴唇。
劉雨歆眯著雙眼,「我知道你醒了,我只想知道,你和蕭錦天的計劃。」
蕭錦承眼皮動了動,這才出聲,「他、他出事了?」
劉雨歆沉著臉點頭,「他進宮了。」
蕭錦承瞬間激動了,掙扎著想要起身,被劉雨浩給攔下來。
「你躺著吧。」
蕭錦承搖頭,臉色更加慘白幾分,「快,快進宮——天兒,天兒是要——」
劉雨歆皺緊眉頭,「說清楚。」
「天兒要殺父皇,和,和萬珍兒。他、他們有有部署。」
劉雨歆起身,冷著臉朝外走。
劉雨浩匆匆丟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跟著走了。
劉雨歆到門口,厲聲道,「出來。」
兩道黑影也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只是風聲一過,面前就站著兩個黑影了。
劉雨歆臉色相當難看,口氣冷冽,「留守在客棧的人有多少?」
黑影不卑不亢答道,「十二人。」
「跟蕭錦天進宮的人有多少?」
「三人。」
操蛋的,三個人就想進宮,劉雨歆怒火騰騰,轉身往樓下走,「帶上六個人跟我走,其他六人留下來守著蕭錦承,房間里飛進一只蒼蠅,我就砍下你們的一個手指頭當花肥。」
兩個黑影面面相覷,但還是招辦。
劉雨浩要跟,劉雨歆讓他留下,他的這張臉過于顯眼。
更何況劉雨丞那頭,要有人盯著。
劉雨歆就帶著六個人氣勢洶洶的朝宮門方向飛奔,沒有走宮門,而是在宮側門的方向,躲過侍衛,飛身而上。
劉振北抓過劉雨浩,將人推到房間,「浩兒,姑姑有事問你。」
劉雨浩咽了口口水,「姑姑請問,浩兒定知而不言。」
劉振北挑眉,將他抓到桌前坐下,剛剛有很多事,她沒有問歆兒,是看得出歆兒要比這小子多個心眼。
跟這小子打交道要輕松得多。
蕭御庭失笑,不就是問個話啊,怎麼搞得像是上戰場一樣。
劉雨浩挺直了脊背,不敢松懈下來。
御書房,睿昌帝雙手背負,站在靠窗位置。雙拳相握,手背青筋直跳。
「這件事,我知道該如何做。」
不一會,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睿昌帝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僵直脊背。
白皙無骨的雙手撫上他的手臂,萬珍兒輕笑一聲,「我知道你心急,但是,此事急不得。你用這張臉壓著朝中眾臣,這只是一時的,若是急攻進切,反而會壞了我的大事。」
蕭睿帝暗自深吸一口氣,本平靜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我也是為了——」
「噓,別說話。好好享受!」
青瓦被揭開,下面的情景入眼,屋頂上趴著的三人,瞬間額頭青筋直跳。
白日宣啥的,真正是不容原諒。
張遠和冷右相視一眼,齊齊小心的往後撤了半步,不敢靠近身前這個冰冷體。
蕭錦天冷眼旁觀著,沒有任何動作。
正在劇烈處,御書房外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睿昌帝神色一愣,抱過身上的女子,往御案桌走去。
整理了身上斜歪的衣服。
是個面生的小公公,昨兒個才調來睿昌帝身邊伺候的。
小公公朝前一跪,「皇上,柔妃求見。」
睿昌帝臉色潮紅,氣息不穩,雙手撐著御案桌,「不見。朕、朕在批閱奏折。」
听出睿昌帝的聲音不尋常,小公公額頭全是細汗,忙朝地上磕了兩個響頭,急急往外走去。
「回柔妃娘娘,皇上今日操勞,娘娘請回吧。」
「既如此,公公代本宮給皇上問安,讓皇上注意龍體盛康。」
「是,娘娘。」
柔妃看了眼書房里間,輕笑著說完後,領著身邊的內侍和貼身宮女,按著原路回去了。
小公公在柔妃身後擦了汗水,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門口有兩個守門值班的公公,朝柔妃行了送禮後,側頭看了眼跟著出來的小公公。
隨即垂下頭,什麼話都不多說。
小公公摩擦著雙拳,現在這時間鐵定是不能進去內室的。
不由一**坐在了大門中央,朝兩個值班公公聊起了天。
「你們來宮里多久了?」
兩個公公相視一眼,他們之前都是刑公公帶出來的,瞧著眼前這個小公公突然頂了刑公公的位置,不是不怨恨和妒忌的。
但,他們還沒蠢到在明面上得罪他。
「奴才兩個是相鄰,五歲進宮,到此已經十三個年頭了。」
小公公雙眼一亮,隨即黯淡下去,「你們比我還早呢,我只進宮三天。」
左邊站著的公公酸溜溜道,「你才進宮三天,就被選在皇上身邊伺候了,要是伺候得好,日後這太監總管的位置就非你莫屬了。你可知宮中上下,有多少人公公宮女都快妒忌死你了。」
小公公搖頭,哀傷幽幽,「我不想當什麼主管,我想出宮。」
「別做夢了,進宮的太監一生就只在這宮中了,到死才能出去。不像宮女們,還能有機會出宮去。」
小公公歪著頭看向宮門的方向,莫名的哀傷。
兩個公公看著他這樣,有些過意不去。同為公公,誰不知道誰。
真正是公公何必難為公公啊!
「以其想著能不能出宮,你還是想想該怎麼伺候好皇上,日後你在宮中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小公公感激的看著他們兩個,有些激動的起身,朝兩人道,「我叫悅其,你們呢?我該叫什麼?」
「小林子。」
「小蕭子。」
悅其呵呵一樂,朝他們兩人傻笑,「嗯嗯,你們以後可以叫我小悅子,要是我在皇上身邊伺候得不好,你們一定要記得提醒我哦。」
左邊候著的小林子,低著頭翻了個白眼,本以為能被皇上選在近身邊伺候的,定是有幾分心機的。沒想到是個笨蛋。
「行啊,我可告訴你,最近宮里頭不太平,你可記住了,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尤其是皇上身邊的事,多做少說。」
小悅子用力點頭,像是及其認真的在承諾著某件事情,「嗯嗯,我一定記得。」
這時,內室傳來兩聲清脆的響動聲,門外的三個公公齊齊愣住。
兩秒後,小悅子漲紅了臉色。
小林子,小蕭子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你怎麼了?剛剛好像听到什麼東西砸到地上的聲音,快,進去瞧瞧,要是傷了皇上,你給耽擱了,那可是掉腦袋的事。」
小悅子手無足措的站著,現下連著脖子都成紅色的了,如蚊子的聲音吶吶道,「不、不用進去的。」
小林子翻白眼,將他往里頭一推,「我們都是為了你好,趕緊瞧瞧去。」
小悅子哪敢進去啊,他是才被送進來當公公的,在家里本有個未婚妻,對于情之一事,他並不是一個懵懂少年。
听著偶爾傳出來的聲音,小悅子臉紅得要滴出血來了。
「那,那,皇上沒、沒事——」
干巴巴的說完後,小悅子的頭垂得更低了。
門口一隊禁衛軍走過,小悅子幾步湊到小林子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我,我還是不進去了。」
小林子不明所以,探頭往里頭看了眼,確定內室沒有皇上的召見,這才輕聲道。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才轉頭,眼前突然一黑。
緊接著身子倒下,在沒了聲息。
張遠,冷右兩人一人一個,抓過兩個太監,嗖的一聲,隱在了橫梁頂上。
蕭錦天冷著臉,掃了眼地上的人,遠遠的又有一隊禁衛軍朝這頭走來。
一腳將地上的人踢起,抓過對方的胸襟,朝上飛去。
再下來時,張遠動了動身上的太監服,有些不習慣。
冷右站在大門左側,側頭就看到禁衛軍過來,慢慢將頭
給垂了下去。
張遠低頭輕聲哼了聲,視線下,禁衛軍的齊齊走過。
風聲一過,兩人身邊就多了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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