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蓮蓬哭著從外面跑了進來。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還沒到喝藥時辰,依蘭皺眉,「蓮蓬,怎麼啦?」
「上國,上國使臣到了,小姐,我們要啟程了。」蓮蓬稚女敕小臉上帶著驚恐與不舍,語帶哽咽。
「那麼就到了?」依蘭表情平淡,既然無從選擇,那害怕有什麼用。「扶我起來,我們到外面去看看。」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這一間屋子里,如今要走了,當然要去外面看一看。
「小姐,您身子?」蓮蓬過來服侍衣。
「沒事,我受住。」對這里應該是沒有感情,來到這也就短短四天,除了蓮蓬,只和郎中說過一句話。可是潛意識里是滴血般傷心,這是這具身體原本主人心情,另人煩惱卻揮不走趕不開。
倚著蓮蓬跨出房門,陣陣山風拂面,濕潤清空氣和從前高樓林立城市中污濁空氣有天壤之別,另人心醉。
山莊建高聳入雲山頂,放眼望去雲霧繚繞,山巒疊翠。身後是連綿屋頂,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頭,曾經這里該是多麼富強。這群山中多少忠于山莊好男兒隱匿其中,把守各條天險,這里也曾經該是安全。
可是如今。
她是多麼想留這里,雖然還無法開啟這身體主人記憶。但心哭泣,聲聲泣血。「一定會找回我們共同記憶。」依蘭心中暗念。
「風大,怎麼跑出來了?」一個溫潤聲音耳邊響起。
泣血心像是被扎了一刀,疼讓人容顏轉色,依蘭感覺自己身子都不受控制輕輕顫抖。深深深呼吸,努力讓聲音不顯怪異,「馬上就要走了,也許再也無法回來了,我想再看看。」
「既然已經忘了,何苦還要去回憶呢,就忘了吧。那邊開啟你生活。」紹輝後悔為什麼會親自過來叫她,剛剛遠遠看她站風中背影是如此熟悉,她分明應該是個陌生人,卻給人種熟悉氣息。
「莊主不知有何吩咐。」依蘭不願繼續這另人傷感話題,她怕這顆心承受不住,轉移了話題。
剛剛還渾身顫抖,語帶哽咽,這一轉眼就如此平靜,讓人琢磨不透,紹輝奇怪地看了依蘭眼︰「上國使臣到了,帶你去見見。」
「好。」說完依著蓮蓬率先轉身。
紹輝趕緊跟上,前引路。
「奴才杜勝見過姑娘。」使臣是個4多歲,留著兩撇小胡子,看上去就十分油滑老吏。見依蘭進來,言語輕浮笑著微微抱拳一禮,對走後面尹紹輝根本就看都不看,十分傲慢。
見使臣這樣,依蘭來氣,雖說是為了羞辱山莊才來索要女人,但名義上就是和親,如果連這個小吏都能如此隨意羞辱,那去了只怕連生存空間都沒了。
依蘭臉頓時冷了下來,雖說一路走來已經累幾乎舉步維艱,但此時卻硬是挺直了背脊。雖然臉色慘白,頭上還裹著厚厚紗布,但卻擋不住清冷芳華溢出,讓人不敢小覷。
淡淡撇了眼那個使臣,依蘭站定,看向尹紹輝,淡然開口︰「莊主哥哥,依蘭這一去只怕無法再哥哥身邊服侍,哥哥以後多加珍重。」
紹輝沒想到她會如此稱呼,身子一僵,不過哥哥嫁妹妹,多少保存了些山莊顏面,也讓她過去後有了個娘家靠山。「听聞六王子為人寬和,定會善待妹妹,過去後小心侍奉王子,勿以山莊為念。」他自然是順著她話說,那麼自然。
「是,妹妹記住了。」冰冷地目光看向杜勝,「這就是上國來使臣?」
她不怒卻自有一種威儀,杜勝讓她看心中發毛,趕緊上前,「是,奴才杜勝,奉我六王子之命,前來恭迎姑娘,也見過尹莊主。」語氣恭敬許多。
「嗯,什麼時候啟程。」依蘭依舊清淡道,听不出感情。
「明日一早啟程。」杜勝躬身道。
「好。不過我身子不好,只怕受不了這路途顛簸,杜使臣也不想路上出現什麼意外吧。」
「姑娘放心,我家王子听聞姑娘身子單薄,已經做了萬全準備,定不會讓姑娘路上有事。」
「听聞?只怕這莊子情況,你家王子比莊主還要清楚。」
杜勝听這刻薄話一呆,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難道這山莊中情報反饋有誤?不是說這侍妾本只是個出身于偏遠山村村姑,只因一番因緣才跟定了尹公子,這莊子中也是默默無聞麼?如今看來還真不像,無論是認下哥哥還是這番說詞,只怕都不是一個未見過世面村姑可以想到。
萬熙山莊雖說目前情形困頓,但莊主尹紹輝卻是當今天下少有佳公子,武功智謀均聞名于世。如今形式逼人他還能屈服,要真用強,只怕也是不能夠。
能來這里接人自然也不可能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油滑小吏,他是六王子貼身扈從,杜勝並非真名,如今這副尊容自然也是易容了。
既然無法用強,低調守禮些總不會錯,目只是把人完好接回去。杜勝背彎低了些︰「姑娘說笑了,如果可以,明日辰時我們出發。」
現已過了申時,那離出發豈不是沒剩下短短幾個時辰了,身子不由晃了一下,顯些跌倒。
懊惱于這身體本體反應,依蘭苦笑。來到這里是沒有記憶,躺床上那些日子苦苦思尋也沒有從腦海里找到什麼,但每次得知要離開時,這身體都會莫名顫抖哀傷。看來,這具身體和這里淵源頗深。「以後有是時間,會了解。」依蘭默念。
「既然這樣,辛苦使臣了。」說完向紹輝施了一禮,竟自走了,根本不管後面愕然兩人。這個和幾天前跪地上苦苦哀求哭了整整2天那個女子差太多了。
「這樣也好,堅強些,到了那里能少吃點苦。」尹紹輝愁腸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