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邀只覺得雙腳一軟,一坐到了馬桶蓋上,所有的鎮定和偽裝在這一刻全盤崩潰,她凝視著那張冷若冰霜的面孔,還是和6年前一樣,他對她永遠都是這麼冷酷無情,也難怪,因為他所有的溫柔只會用在那個叫秦沐言的女人身上……
眼看自己逃無可逃,她索性也不裝了,看到季銘斯就心虛、害怕、想逃是以前留下的陰影,是身體的本能,但實際上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對不起他多虧欠他,于是理直氣壯起來,昂起頭說︰「呵,我是惡毒、丑惡、壞事做盡,那又怎樣,這些話你6年前就罵過了,一點創意也沒有!你不顧紳士形象闖進女廁所就是為了提醒我有多壞嗎?有必要嗎?」
季銘斯被黎邀的話足足愣了一下,隨即又詭異地笑了出來︰「你想要創意是嗎?這個提議不錯,我也喜歡……你這身造型蠻有創意的,要不我們在這里做怎麼樣,廁所里,馬桶上,試過嗎,一定會很刺激,你覺得呢?」
他低沉的聲音里透著一股惑人心魄的磁性,曖昧的氣息掃過她的耳則,發絲繚動,帶來絲絲癢意。
黎邀身體一僵,連呼吸都凝結了,沒想到那個曾經為秦沐言守身如玉的男人會說出這種無恥的話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神經病!我沒興趣跟你做什麼,你放開我,讓我出去」她忍不住罵出聲來。
「嗯?」季銘斯挑眉,神情怪異地看著她︰「你以前不是想方設法地勾引我,想要爬上我的床嗎?怎麼現在倒像個貞潔烈女了,是裝純,還是找到了新的目標?不過,我現在對你很有興趣,怎麼辦……」說著,鼻尖從她的脖子自下而上地嗅到櫻紅的唇瓣上,一口咬了下去。
「唔」黎邀猝不及防,粗暴的吻帶著濃濃的煙草味和酒精味席卷而來,她使勁推,卻怎麼也推不開,只覺得狹隘的空間里空氣越來越稀薄,似乎快要窒息……
不要!她憑什麼要被這個男人肆意侮辱,哪怕六年前是她招惹他,是她做了企圖破壞他和秦沐言的感情第三者,但是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他在他們之間從來只是一個跳梁小丑,她憑什麼要以這種方式承受他報復?
于是她猛地發力,口腔里填滿了濃濃的腥甜,季銘斯重重推開她,唇邊掛著一抹鮮血,他恨恨地瞪著她,像要吞了她一般︰「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敢咬我!」
她顧不了那麼多,飛快地從馬桶上躥起來想要奪門而出,但挽被卻季銘斯一把抓住,用力一甩,撞到了牆上。
「啊!」手臂上傳來劇烈的痛讓她忍不住叫了出來,不由得伸出手右手握住顫抖不已的左手。
也許是痛覺讓她全身的細胞都興奮了起來,以至于最後一絲畏懼也淡然無存,她眼眶發紅,嘴里卻冷笑著說︰「哈,原來季大少還念念不忘當初是我給你破的處,你就那麼確定我上你的床是為了上你嗎?」
季銘斯一听這話,整個表情都綠了,幾乎是咬牙切齒,然而,火山卻沒有像預料中的暴發而來,因為他的目光落到了黎邀左手的無名指上,那里,一顆七克拉的鴿子蛋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格外刺眼。
他慢慢向她靠近,深邃的眸子冷凜一閃,一把抓起那只戴著戒指的手如同欣賞一般︰「真是難得,像你這種可惡又可恥的女人居然還會有人要,你男人是腦子壞了還是眼楮瞎了?不過……你不是喜歡做第三者嗎?拜你所賜,我也喜歡,你說我們在這里偷情會不會很刺激,嗯?」
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他欺身而上,將她死死抵在牆上大肆掠奪地起來。
狂亂的吻不規則在落在她的頸上、肩上,另一只手粗暴地將她的衣服退至肩下,美好的光景就這麼呈現在他眼前……
可是,為什麼這個女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她不是貞潔烈女、守身如玉嗎,親她一下,她都要反咬一口嗎,為什麼現在卻像死魚一樣?
由于好奇,季銘斯停了下來,看著全身癱軟靠在牆上的女人臉色慘白,額角全是豆大的汗顆,死死咬著的唇邊有一抹血絲滲出……
「喂……」他拍了拍她的臉,確定她是不是還活著,強殲而已,又要不了命。
黎邀沒有看他,只是吃力地吐出兩個字︰「放手!」
他這才發現,原來自還抓著她那只戴著戒指的手。
鬼使神差的,他放開了她。
「你沒事吧?」他皺了皺眉忍不住又問。
她不看他,只是冷冷地說︰「偷情是吧?我掙不過你,要做就快點,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黎邀,你他媽還嘴硬!」季銘斯咬牙,連額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
黎邀見他沒動作,又冷笑道︰「不行了是吧,那就恕不奉陪!」說著就開始整理衣服。
敢說他不行?
季銘斯又忍不住暴怒,話到了嘴邊卻被她整理月兌衣服的動作吸引了眼球,她的動作又笨又慢,並且自始至終只有右手在動,而左手還在微微的顫抖……
她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季銘斯,我雖然處心積慮靠近你想要把你搶走,但一敗涂地了不是嗎?我冒犯了你的尊嚴,你廢了我一只手,我並不欠你什麼,你沒有資格這樣侮辱我!至于秦沐言,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更沒有資格參與!」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給他一個決然的背影。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眸光里全是復雜。
你廢了我一只手……
你廢了我一只手……
你廢了我一只手……
這句話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廢了她的手,他怎麼不知道?
他看著她的背影抬步跟了上去。
走出洗手間,剛才與他親熱的女人還等在那里,見他出來便露出一個嫵媚至極風情至極的笑容準備迎接,豈料季銘斯厭惡地瞟了她一眼就不耐道︰「你已經過了保質期,去找劉助理拿到你應得的,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女人一听這話滿是欣喜的小臉頓時僵硬了,淚水兒在眼眶里打兩轉,卻還是沒有哭出來,誰都知道季大少身邊的女人最長不過三個月,她已經兩個半月了,也該到期了,雖然時間不長,但季大少出手闊綽,只要跟過她的女人從來沒有吃虧的,于是楚楚可憐的應了一聲︰「是,謝謝季總。」
季銘斯哪里會在意這個女人什麼表情,已經走了幾步的他突然想到什麼,又回頭對看向女人︰「懂我的規矩?」
女人當即低頭乖乖道︰「季總請放心,我什麼也沒听到沒看到。」
季銘斯這才冷著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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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銘斯詭異地笑了出來︰「你想要收藏是嗎?我也想要……要不你就在這里揮著內褲要?廁所里,馬桶上,一定會很刺激,讀者也會喜歡」
作者︰「可是……廁所里沒有人……」
季銘斯︰「少裝純,大聲喊不就有人咯!快點!」
作者一邊揮著內褲一邊擦眼淚︰「收藏~收藏~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