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婚之豪門俏寡婦 V001都是腌黃瓜嗎?

作者 ︰ 刃上舞

季銘斯接到自家老母電話時,正在某豪華包間里跟一大群老大爺們兒聊天交流感情。

整個屋子里,燈光不明不暗,卻被燻得煙霧裊裊,也不知道那幾個一旁陪酒的大美人兒是怎麼受得了的。

季銘斯看著屏幕上閃動的電話號碼,眉頭皺了皺,還是起身,出走包間,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媽,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季銘斯的聲音難得的耐煩。

電話里立馬傳來了女人甚是擔憂的聲音︰「哎呦,大寶,你可算接電話了,小寶在哪里你知道嗎,現在還沒回家,媽好擔心,這心總是懸吊吊的,可別出什麼事了呀……」

「媽,你別急,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幫你叫他回去。」

「嗯嗯,那你快點啊,媽不見她回來睡不著,你也要早些休息知道不,別累壞了身體啊。」

「嗯,知道了嗎,我會注意的,那我先掛了。」

季銘斯掛了老夫人的電話,又撥了出去,響了幾聲,就被人接了起來︰「喂,大哥。」

「快回家去!老媽擔心你找到我這里來了。」

「知道了,這就回去,哦,對了,有件事想問你,你的失眠癥又犯了嗎,你還好吧,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你能幫我治還是能給我藥吃?誰告訴你的,周二那個話嘮是不是?」

「……他今天問我要診費了……」

「那個錢串子!別給他!一分錢都不準給!」

「……可我已經答應給了……」

「給什麼給,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還想要錢,沒門兒!好了,不說了,你趕快回去吧,還有,我的事不許告訴媽,知道不!」

「哦……知道了……」

季銘斯掛了電話,又再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他現在在哪兒?」

「回老板,三少剛送福利院一個老師回家,現在自己正在回家路了。」

「好,我知道了,盯緊點,不許出插子!」

「知道了,老板。」

季家三兄弟,老夫人心里的大寶、二寶、小寶,除了小寶還沒斷女乃住在主宅,其余二人都搬了出去。

也許是前兩個兒子沒看頭了,老夫人對小子兒尤其看得緊,整天憂心忡忡,生怕一眨眼就不見了似的。

季銘斯扯了扯筆直的西服回到包間,就有人朗聲笑道︰「大少,是不是又接到哪位美人兒的電話呀?」

季銘斯掃了那人一眼,沒有答話,優雅地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還漫不經心地點起煙來。

那人立馬知道季大少不高興了,便識趣地住了嘴。

另一人急忙給那位一直等著的美人兒擠了眼色︰「快,去給大少倒酒。」

那美人若有所悟地扭著水蛇腰,媚笑著走到季銘斯身邊坐下,翹著縴縴玉指將一只杯子送季銘斯嘴邊蠱惑道︰「大少,喝酒。」

一只手送酒杯,另一只手便順勢挽過季銘斯的手臂,整個身子貼了上去,豐滿圓潤的胸部在他的手臂手蹭來蹭去。

季銘斯沒有張嘴,側眼看著那美人兒勾了勾嘴角,忽然地眸子一冷,大手一揮,那美人兒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揮到一米之上的地板上,杯子里的酒水反彈回去灑得她一臉,發型散亂,妝容盡毀……

就連包間里其他人也被怔得全部止了聲,驚愕地看著季銘斯。

這季大少怎麼了,剛剛出去時還好好的,怎麼轉眼發這麼大的火?誰得罪他了。

季銘斯冷著臉,看著那美人兒惡狠狠道︰「誰讓你踫我了?沒經過我的允許,誰準你踫我了?」

「大……大少,對不起,我……我不知道……」美人兒茫然不知,她做錯什麼了嗎?以前沒听說踫他還要經過他的允許呀?平時不也是這樣給他倒酒,他還很滿意,給她許多小費嗎?今天怎麼突然發這麼大脾氣。

「滾!以後不要再出同在我眼前!」季銘斯一臉嫌棄地抖了抖被那美兒踫過的衣袖,輕描淡寫地拋出一句話便不再看她。

「是……」美人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跑。

與此同時,伺候其他人喝酒的美人兒哪怕與他中間隔著幾個人也不寒而栗地往離他遠的地方挪了挪。

季大少什麼連踫一下也要寫申請手打報告了,還真不知道,這個陰晴不定的土皇帝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錢哪比命重要啊!

搞得眾人冷場之後,季銘斯自己到若無其事地對著正對面一直冷眼旁觀的男人調侃道︰「我說安五爺,你不厚道啊,自己一個了享清福,周二快開不了鍋了你不知道嗎?」

那人冰冷的臉上,嘴角扯了扯,卻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周二是誰?與我安豪何甘?難道這天下是個人缺米,我安豪都得攤上不成?」

季銘斯嗤笑︰「嘖嘖,不愧是活閻王,連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翻臉不認,夠絕夠狠!」

那人仍舊面無波瀾︰「大少真會說笑,我安豪就是一介臭流氓,閻王什麼的,不敢當。」

「不,安五爺當之無愧,可不是人人都能從第五監獄里活著走出來的。」

嚴格說來,他是第一個!

第五監獄,又名人間煉獄,能被關押在里面的不是連環殺人犯、就是變態狂之類的惡之徒。

在里面,不是吃人不吐骨頭,就是等著被人吃,要想等著重見天日,還不如等死來得容易。

而安豪不僅沒有被吃,反而還站在了食物鏈最頂端,被一群窮凶惡極之徒,奉為上賓,隨之差遣,到最後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成為手遮g市大片黑夜的黑幫頭子。

安豪淡淡道︰「能活著走出來,都得仰仗大少幫忙,安豪可沒有這麼大能耐。」

季銘斯冷笑,心理暗道,你要是真心謝我,才不會查個東西都要敲詐我一大筆!

當年的局勢沒有安豪根本鎮不住,他也只是跟長輩隨口提議,結果就真把他給放出來了,沒多久g市的夜晚就恢復了太平。

說到底也是他自己本事,季銘斯心知肚明,也從來沒在這方面居功什麼的,不過這麼一個狠角色,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兩人就這麼‘狼狽為奸’好幾年了。

季銘斯一臉掃興地說︰「你小子真沒情趣,也不知道辛美人兒怎麼受得了你,是吧,辛美人兒?」

依偎在安豪情里,看上去20歲左右的靚麗女子淺淺一笑,卻不帶任何溫度︰「辛梓的命是五爺給的,能侍奉在五爺身邊是辛梓的福分,辛梓不敢多求。」

安豪神色不動,仿佛沒有听到一般。

季銘斯︰「……」一個蘿卜一個坑,一個螺母一個釘,這兩個死板到一塊兒去了。

要說辛梓這個女人那是真的美得‘凍人’,如果用毒蓮花、黑蓮花來形容白玫玖和黎邀,那麼辛梓就只能用‘罌粟’來形容。

看著美,卻是一身的毒素,一不小心便會叫人肝腸寸斷,也不知道安豪是消受的……

幾人沒頭沒腦地說了一會兒,便有人打開包間,手里拿著一個檔案袋,走到安豪身邊恭敬道︰「五爺,您要的東西已經查到了。」

安豪手一揮,包間里閑雜人等便自動退了出去,最後一個出去的人是辛梓,還謹慎地關上了門,只剩下季銘斯和安豪兩人。

安豪看了季銘斯一眼便面無表情地把袋子扔到他手里道︰「大少今天來得巧,這是你要的東西。」

季銘斯滿意地接到手里︰「不愧是安五爺,就是有手段。」

安豪十分謙遜︰「大少吩咐,安豪自然要馬首是瞻。」

季銘斯受不了的罷手︰「得了得了,你就別再跟我磨磨唧唧,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化,這個人情我會記下的。」

「大少何必客氣,咱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只要按照約定到時候別跟我搶那人的頭就行了!」

「當然!我才沒你那麼重口味……你也別偷懶,前幾天那幫人竟然有空找我玩塞車游戲,他們是不是很閑?」

「這是我的疏忽,放心,以後注意。」

「這樣最好。」

……

二人走出包間,季銘斯打道回府,安豪站在原地,等候在外的辛梓立即上前挽著他的手親密地問︰「五爺,是回家還是再玩一會兒?」

安豪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再玩一會兒,你就不用跟著了,先回去吧。」

說完便抽出手獨自離開。

辛梓面無表情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扭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閹割——

季銘斯回到車上,便迫不急待地打開檔案袋,這是他前些日子委托安豪幫忙查的黎邀那被抹掉的兩年過去。

車子並沒有啟動,只是開了燈方便季銘斯查看。

他皺著眉頭,仔細地,認真地翻閱,看到最後整張臉森冷如鐵。

也許是燈光不足的原因,雖然自家老板平時也是板著臉,沒一天好臉色,但此時,司機老馬透後後視鏡子仿佛看到了一張撒旦附體的惡魔態,看得他不由得冷汗直冒。那一種恐懼是遠比被幾輛車夾擊來得可怕。

「老馬,你下去!」季銘斯嘴皮子微動,說出的話更是像冷刀一樣,字字令人膽寒冷。

「老……板……」老馬擦冷汗,語氣里全是擔憂。

擔憂自己抗著雙腿回家,更也擔憂老板一個人出去遇到什麼危險。

「叫你下去!听到沒!」季銘斯怒吼一聲,直接打開後座車門走到駕駛坐旁,對著老馬勾指頭。

老馬「……」只得乖乖地下車,並把鑰匙奉上。

季銘斯抬腿坐了進去,車子轟然發動,便咆哮著一溜煙絕塵而去。

老馬︰「咳……咳……」被騰起的煙霧燻得咳嗽不斷。

——再閹割——

黎邀被突如其來壓迫抵至牆上動彈不得,等看清來人的面孔時,不由得再次無語。

她怎麼也想不到季銘斯居然再次半夜闖進她的房間,並且氣勢逼人,一臉要吃人的表情問她︰「孩子是誰的?」

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他知道了什麼?

難道這麼快就被他發現了?

如果可以黎邀希望一輩子隱瞞下去,雖然色色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但總不能告訴色色她的出生是一場設計,她的父母不僅沒有感情基礎,甚至她的父親還恨母親恨得咬牙切齒……

從季銘斯的充血的眼神里,黎邀就可以看出季銘斯到底有多恨她背著他生下帶有他基因的孩子。

黎邀最怕的是,他會因為恨她連色色也一起恨,甚至做出一些傷害色色的事?

想到這里,她身體一顫抖,連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說!孩子是誰的?」季銘斯揪著她的衣領,恨恨地盯著她,氣息打在她臉上刺骨冰涼。

黎邀唵了唵唾沫吞吐道︰「季銘斯……你冷點……你听我說……」

可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接來說什麼。

說她為什麼背著他生下這個孩子?

為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不管怎樣,她都不能讓季銘斯傷害色色一絲一毫,季銘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色色不存在,可色色是她的全部和所有。

季銘斯完沒有耐煩等她繼續說下去,便冷冷打斷︰「你不說是吧,那我幫你說!那丫頭其實是你跟薄焰的野種吧?」

「?」

什麼意思,關薄焰什麼事?

黎邀木愣地眨了兩下眼,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季銘斯卻一口篤定的語氣接著道︰「說不出話了是吧?被我說中了是吧?我早就知道你們兩個有,一,腿!哼!你給他寫曲子,他唱,你們兩個很有情趣嘛,啊?不過可惜,那個小白臉最後還是背著你跟白玫玖亂搞,連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了,所以你才嫁給那個糟老頭是不是……」

黎邀︰「……」

這到底什麼跟什麼,不僅扯上薄焰,連白玫玖也躺著中槍了,季銘斯到底吃了什麼藥思維發散到這種地步。

好在,不管他怎麼扯,扯歪了就是了,那她也可以暫時放心了。

黎邀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孩子是我自己的,跟薄焰,跟白玫玖都沒關系,也跟你沒關系,你憑什麼大半夜跑到我家質問我跟誰生孩子。」

但季銘斯完全沒有局外人的自覺,理所當然的屏蔽了後半句話,只針對前半句冷嗤︰「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哼!我有的是證據!看你還怎麼狡辯。」

說著變魔術似的變出個紙袋子,手一甩,便將里面的相片資料甩了一地。

黎邀推開季銘斯,蹲驚愕地看著地面那些資料和相片,上面都是她懷著小色姑娘時與薄焰一起出入的場景。

他們一起去醫院,一起去便利店,一起回家,她挺著個大肚子,薄焰背著把大吉它,活像一對未婚先孕的小情侶,這就是季銘斯指控她和薄焰‘有一腿’的‘證據’,也難怪……

這樣將錯就錯也好,讓季銘斯以為色色是薄焰的也總比他知道真相好。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好些相片里竟然真的有一張薄焰與一個女子在夜店熱吻的合照,那個女子穿得性感火辣,但黎邀還看出來了,的確是白玫玖!

那個時候她和薄焰同住一個屋檐,她作曲,薄焰在酒吧駐唱,兩人合作得很愉快,薄焰同情她是個孕婦手又不便,更是照顧有加,陪他去醫院產檢,親自下廚給她做飯,可她從來沒有听薄焰提起過白玫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銘斯居高臨下地看著黎邀低頭沉默,又一幅捉奸在床、捉賊拿髒的模樣連連指控︰「你以為你抹干淨了我就查不出來嗎?我有的是辦法,你狡辯啊,你這個滿口謊話的女人!」

黎邀無奈撫額頭,她是真想不到季銘斯竟然有本事把這些細節都依依查出來,他到底想干什麼?

她忍不住質問︰「你憑什麼查我?我跟薄焰怎麼樣都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可季銘斯完全沒有听到一般,冷冷吐出幾個字︰「那對奸、夫、婬、婦!」

說完就大步朝窗戶走去。

黎邀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要直接翻下去的節奏啊。

關鍵是他翻下去要干什麼?

如果之前她都搞不懂季銘斯的目的,那麼最一句好像有那麼一點為她‘打抱不平’的味道吧。

難道是因為薄焰‘背叛’了她,‘拋棄’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和白玫玖搞在一起?

黎邀一個激靈,也來不及想季銘斯到底吃了什麼藥,為什麼會奧特曼附體全身充滿正能量要為打抱不平,急忙拉著他問︰「你去哪里,你想干什麼?」

季銘斯陰沉著臉頭也不回︰「放手!那個賤男人多活一天都是浪費空氣和糧食!」

黎邀心里一顫,她的猜測果然是對的,季銘斯怒火攻心是要去找薄焰麻煩……

可她絕不能讓薄焰平白無故受牽連,更不能放手。

她緊緊抓著他的袖子,一臉緊張︰「季銘斯,你別亂來,他沒有拋棄我,我們是……和平分手,你不能去找他!」

季銘斯眸子一緊,一把抓起她的右手齜著牙齒怒斥︰「那個小白臉背叛你拋棄你,你到現在還護著他,你就那麼在乎他?」

他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話?

黎邀的手被季銘斯握得生痛,怒急起來︰「你到底怎麼回事,薄焰怎麼對我,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不用你管,憑什麼要你去對付他?」

季銘斯︰「……」扯了扯嘴皮子,卻沒能扯出半個字。

他愣愣地盯了黎邀半晌,忽地一臉扭曲地笑了出來︰「憑什麼?就憑老子掏心掏肺地恨你,你tm在乎那小白臉是吧,我偏要弄死他給你看!」

黎邀︰「……」

‘打抱不平’什麼的,果然了切都是她的幻覺,季銘斯怎麼可能人品爆發為她出氣!

看那一臉陰森的表情就知道季斯不是在開玩笑,他要真去把薄焰死,那她欠薄焰的要情下下輩子也不不清了。

她連連道︰「季銘斯,你冷靜一點,你恨的人是我,你沖我來,不要牽連其他人。」

「沖你?」季銘斯冷笑,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你到真聖母啊,為了那個小白臉什麼事都願意做是不是?」

「不是我願意,是你逼的!」

「很好……很好!那就沖你!」說著就一口咬上她的唇粗暴地吻了起來,手也沒停著,大力拉扯著她衣料的同時,逼著她向大床靠近。

「唔……」

黎邀簡直手不能動,口不能言,被迫挪動幾步之後,身子一斜,整個人便倒了下去,更可惡的是這個大塊頭竟然壓在她身上,自終至終都封著她的唇,放肆地吮吸著。

吻得她喘不過氣,他才掰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字勒令道︰「說你恨我!」

黎邀再次無語︰「季銘斯你個神經病,你又想干什麼?」

她就不明白了,‘她恨他’就能讓他多長點肉,多掙點人民幣嗎?

「快說!說你恨我!」

黎邀︰「……」無奈,只得機械地吐出幾個字︰「我,恨,你!行了吧?」

可季銘斯完全不滿意,還不依不饒,繼續逼著她︰「說你為什麼恨我,哪里恨?」

黎邀︰「……」

她終于知道他為什麼要去看周醫生了。

「說!不說我就弄死那個小白臉!」

黎邀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迎上季銘斯的眼楮一字一句道︰「我恨你當年追了你那麼久,你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我恨你明明視頻不是我放的,你卻一口咬定是我,我恨你明明是她自己摔下樓,你也半點不信,我恨你擰斷我的手,害我一輩子不能拉琴,不能給我女兒一個完整的擁抱,不能為她穿衣,不能為她梳頭,不能做一個正常母親應盡的職責……我恨你……你滿意了吧。」

她如回憶往事一般一口氣說完以後,眼淚就地流了出來,雖然無聲,卻像開了閘似的,一直留個不停,就好像一直深埋在心里多年卻又無處傾訴的委屈終于全都爆發出來。

季銘斯眼里的血色終于散去,扣著她的下巴的手終于松了開來,轉而用手勾住,低頭,對著她流淚的眼角吻了下去,直到順著淚痕,把淚都吻到了嘴里,他才用手指在她的唇上輕輕撫模︰「這就對了,不能讓我一個人恨……」

然後,又吻上她的唇。

他欺壓在她身上,動情地吻著,越吻越深,失控地吮吸著她的唇瓣,撬開她的牙關,勾住舌纏綿不放。

她像虛月兌一般,雙目無神地望著開花板任由他親吻,他卻還不滿意,吻到一半忽地睜開眼低聲道︰「閉眼……」

然後,他就伸出手幫她把眼楮閉上,接著吻。

也許是吻的次數多了,她也學到經驗了,至少不會像以前一樣因為缺氧而呼吸困難。

她木偶一樣閉著眼,整個世界一片黑暗,所有的感觀都被放大,窗外偶爾的汽笛,耳邊他的呼吸,吻上他的吮吸,以及那只靈活的手,正一點一點探入她的襯衣,游走在她的腰際……

她猛地睜眼,把他推開,無力道︰「季銘斯,你要我說的話,我已經說了,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把我們兩的恩怨牽扯到無關人身上。」

季銘斯怒瞪︰「放過他,好讓你們舊情復燃?」

黎邀氣得吐氣望天花板,一個字也不想跟他多說。

他真當白玫玖是擺設嗎!

季銘斯卻霸道地咬上她的唇︰「想讓我放過他,那得看你的表現了……」

說著就伸探向她的衣料。

黎邀怒斥︰「你這個混蛋!你除了要挾,你還會做什麼?」

「還會做什麼?很快你就知道了!」季銘斯邪笑著加大了手里的動作,襯衣扣子兩三下就被他解了開來。

黎邀只覺得胸前一涼,已經只剩下黑色的內衣,他一只手滑向她的後背輕輕一撬,內衣帶子也被他解開,然後他就一頭埋了下去……

這個狂!她簡直覺得羞恥,卻怎麼也推不動他,只得冷聲道︰「那跟那麼多男人都睡過,你確定你不惡心?」

回應她的是一個狠勁的啃咬,和揉捏,令她全身一陣陣顫栗和酥麻。

再听他低聲道︰「已經洗干淨了……」然後又繼續啃起來。

聲音太低,太沉,還帶著濃濃的氣息,以至于黎邀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緒。

他是真不嫌髒?還是真以為能洗干淨?

黎邀癱軟在那里,目不轉楮地望著開花板,陷入了對這個問題的苦思冥想。

而這一段思索的時間里,季銘斯退了她所有的屏障……

黎邀是在季銘斯的提醒下才回過神來的。

他掰過她的臉,急促而又沙啞地低喝︰「看著我!」

這黎邀這才發現兩人都已被剝了個精光,她大驚……

「唔……」她痛得眼淚水都快流出來了︰「季銘斯,你這個無恥流氓,怎麼不去……」

‘死’字到了嘴邊,最終還是唵了回去,沒能說出口……

她之前一直罵他神經病,神經病,結果他真去看心理醫生,她這張嘴或許好的不靈,壞的靈……

可季銘斯也沒討到好處,滿頭是汗,忍不住低罵︰「你以前的男人都是腌黃瓜嗎?」

黎邀簡直快要吐血︰「……你這個……你這個……」

他卻再次封住了她的嘴,把她的謾罵全部吞到肚子里。

……

黎邀覺得自己快被季銘斯的反復折騰死了。

她隱隱約約記得他抱著她去浴室清洗,可洗著洗著,他又把她架到了他腿上,不要命地折騰。然後,他又把他抱回床上,她還好像听到了自己手機的聲響,可她連動一根指頭的力氣也沒有,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季銘斯已經離開,被撒了一地所謂的‘證據’也被一掃而空。

黎邀托著快要散架的身子把床上清楚干淨後,首先給薄焰打了個電話確認他那里是否有異常,雖然季銘斯已經睡了她,但她還是擔心他會做出什麼破事兒來。

「黎邀,這麼早打我電話有事嗎?」還有薄焰的聲音一如往常。

「……」黎邀頓了頓︰「你跟白玫玖還好吧?沒什麼事吧?」

薄焰輕笑︰「能有什麼事?她就是孕吐嚴重了一點,發生什麼事了嗎?噓寒問暖可不是你的風格。」

「沒事,我就問問……哦對了,你跟白玫玖怎麼回事?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到底是最近還是在之前m國?」

薄焰正穿著圍裙在廚房里做早餐,一听黎邀的話,整個整形一愣,隨即環顧四周謹慎道︰「你等等,我換個地方說話。」

薄焰關了火一臉嚴肅地進入書店還扣上鎖才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黎邀一听薄焰的語氣就知道有鬼,而且是很大的那種,吞吐︰「我一不小心看到了你們夜店的照片……」

「不可能!幾年前的事怎麼會有照片?誰拍的?」薄焰幾乎怒吼起來。

黎邀︰「……」

只听薄焰順了口氣平靜下來又道︰「黎邀,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吃飯了撐著會有那個時候的照片。」

黎邀感覺事情有點大條,至少對薄焰而言是如此,只得老實道︰「是……季銘斯,查我……不小心查到你和白玫玖了……」

「靠!那個神經病!瘋子!他為什麼查你?……算了,你不說我也明白了,黎邀,你听我說,這件事一定不能讓白玫玫那個女人知道,不然我就真完了,當我拜托你……」

黎邀︰「……我可以為你保密,可是季銘斯……」

「靠!那個混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哭二鬧三上吊也好,威脅恐嚇也好,不給他見孩子也好,總之一定要幫我管好他的嘴。」

黎邀︰「……」是他在威脅我,但為了讓薄焰放心,她點點頭道︰「我盡量……還有……季銘斯現在以為你是色色的爸爸,還以為是你拋棄了我們母女,我擔心他找你麻煩,你小心點。」

「這到沒什麼,無非也就動動關系不讓我接戲,我這陣子忙著布置嬰兒房,正好途個清閑。你只要管她他的嘴,不準他亂說就行。等等,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怎麼會認為你女兒是我的?」

黎邀︰「這個……我也不知道……」

「好了,好了,不說了,白玫玖那個女人有起床氣,我得去看著,不能讓她動了胎氣……」

黎邀︰「……」

薄焰掐了電話就朝臥室走去,白玫玖像個八爪魚似地趴在床上,睡得一臉死沉。

薄焰坐在床邊靜靜地看了她半晌,低下頭,在她的嘴角輕輕一點,又起身退出房間,帶上門。

白玫玖的眸子慢慢張開,面無表情地看著合攏的門,然後翻了個身繼續晨睡……

——閹割——

季銘斯雖然睡了三人晚上,終于成功把人睡到,但他卻對此顧為滿意。

他回到自己的豪宅,滿是愜意地把他的長腿高架在書桌上,手里還拿著昨晚從安豪那里拿來的資料慢慢研究。

黎邀和薄焰的照片只是其中一半,那只是黎邀懷孕那幾個月時的事。

黎邀和薄焰分開之後,便遇上了龍在天,和龍新澤,並被他們安置的私人別墅里靜養待產,

就連生產,也是龍家的私人別墅進行的。

她生完孩子以後的一年時間,更是躲在別墅里幾乎連面也沒有露過……

從資料上顯示,龍家的確對黎邀悉心照料,可有一點卻非常可疑︰那就是與她生產相關的所有醫護人員都慢慢地逐個逐個消失,也許是隱姓埋名,也許是死無全尸體,總之,杳無音訊,查無可查。

季銘斯皺眉深思,如果只是生個孩子,這什麼要如此保密,讓一大幫人消失不見,黎邀本人又到底知道不知道……

他想了許久,最終打出電話︰「喂,幫我查那個叫龍在天的男人,不管什麼,所有的一切都給我查清楚……」

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了一會兒,他又突然想到什麼,拿起電話道︰「劉俊峰,那個姓程的老頭又出來蹦了,你是怎麼教訓他的?」

其實黎邀昨晚並沒有錯覺,她的手機的確響了,並且給她發短信的人是她的姨夫程寒生,目的當然想用秦沐言的事要挾她給幾千萬補償費,只是很不巧被季銘斯看到,順手按了‘刪除’鍵而已……

——閹割——

自上一次季銘斯上門後,黎邀足足在家里呆了好日,小色姑娘也乖乖地陪在她身邊,偶爾看看漫畫,彈彈琴,玩玩游戲,偶爾問一句︰了了什麼時候走呢?

這個日子其實已經訂下來,就在三日後的下午,可程冉說了了並不希望別人送他。

所以黎邀也在憂郁要不要告訴小色姑娘。

讓人意外的事,從來不出門的超級宅男親澤少爺這幾天像是找到了新于藝,一大早就不見蹤影,黎邀問她去哪里,他只道︰「有事。」

黎邀輕笑︰「……」果然是青春期的孩子,有自己的秘密了,難道是去跟女孩子約會?

這對新澤少爺而言絕對是個好狀況……

這一天早上,黎邀你往常一樣,吃完早餐便拿著piad瀏覽網上最新新聞。

然後,就發現一記猛料突然驚現各大娛樂、財經網站、論壇︰季二少不是性冷淡,嗜好齷齪,猥褻未成年少女!並附上了季二少與童養媳的親密照。

網上罵聲一片,變態,不是人,人面獸心、披著人皮的狼……

隨著丑聞的風傳,季二少和薄焰共同創辦的聖皇娛樂公司股價直線下滑,就連旗下的當紅藝人也受到波及,說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當然這還不止,其身後身的季家和季氏集團也一並受到抨擊,聲名大損……

黎邀忍不住皺眉,顯然,這絕對不是一件偶然的丑聞爆料!針對的也不是季二少本人,而是他身後的季家和整個季氏集團。

在g市,有能力和季家叫勁的人屈指可數。

看來季銘斯有得忙了……

黎邀正看著屏幕沉思,就听女佣道︰「夫人,外面有客人來訪,說是您的朋友。」

黎邀疑惑,她回g市這些日子,還是第一次有人來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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