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毛融融醒來的時候,顧薄嚴已經不在身邊,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鐘,已經快十點了,想著顧薄嚴整天日理萬機的,估計早就去公司了。
因為昨晚的事兒,毛融融今天是沒有賴床的心情,穿著睡裙就啪嗒啪嗒的跑下樓找點吃的,替代煩惱。結果剛下樓就看見電視放著政要新聞,毛融融眉頭一皺,心里一頓大呼一聲不好,立馬要往樓上跑。
「不要讓我上去捉你,乖寶兒,下來」顧薄嚴居然帶著圍裙的從廚房走了出來,手里還端著熱騰騰的豆漿。
毛融融心里謾罵著,腳步卻真的不敢往上邁一步了,她從昨天就知道了,顧薄嚴是什麼事兒都能做的上來的,特別是看現在這種形式,爸媽根本就還沒回來。
嬌慣的久了,就會慣出一些毛病,毛融融從小吃的好,養得好,可胃卻愛出洋相,胃疼像是娘胎里出來的毛病般,喝了大半年的中藥都不管用,中醫說這是胃寒。所以毛家覺得藥療沒用了,就食補。
顧薄嚴一有空就親自打豆漿給毛融融喝,里面更是紅棗山藥應有盡有,毛融融嫌棄的看了眼杯子里的豆漿,喝了十幾年她都快吐了。
「就一杯」顧薄嚴深知毛融融的心思,隨口說道。
毛融融也不想廢話,這些年倒是練出了些本事兒,直接跟灌藥似的,捏住鼻子,憋口氣就喝一口,直到喝完。
毛融融跟大多數女孩一樣,零食吃的要比飯多的多,早飯更跟鳥兒似的,輕啄幾下就放了筷子。
顧薄嚴皺了皺眉頭,為了不討嫌也沒多嘴說什麼,想著自己今天也不去公司,一會兒給她再做些調養的零嘴。毛融融擦了擦嘴頭也不抬的就要離開餐桌,顧薄嚴伸手一下就給拉住了。
「融寶兒…撇開昨天不說,我就問你,我對你怎麼樣?好還是不好?」顧薄嚴憋了一天一夜,雖然他是無堅不摧的顧薄嚴,但想著昨天晚餐的事兒,也是滿心的委屈,他整整期待了一天,等來的卻是夏青,等來的卻是毛融融的欺騙跟利用。
毛融融眼里一紅,鼻腔一陣酸澀。「好。」何止是好,她深知,那豈是一個好字能概括的?
「那你為什麼這樣對我?」顧薄嚴眼神里,有著千言萬語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毛融融輕輕咬住嘴唇,眼楮卻不敢朝顧薄嚴看去,把頭低低的垂著,被顧薄嚴牽著一動也不動。
「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愛你,因為我愛你所以包容你的一切,可你不能利用我對你的感情,融寶兒…你不能這麼自私,一邊享受著我的寵,一邊卻不想接受我的愛,對我公平嗎?那夏青呢?你對夏青公平嗎?」
顧薄嚴的話是一根根的細針,穩狠準的直直扎進毛融融的太陽穴,刺激的她一下無法站穩腳步,幸虧顧薄嚴還在緊緊的攥著她。
「可…可我們原來不是很好嗎?你原來跟小…。跟夏姨姨不也很好嗎?我們可以恢復原樣啊!」毛融融希望顧薄嚴點了點頭,然後依舊寵溺的看著她笑道,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不可以!你可以不愛我,但你沒有權利決定我去愛誰,你還沒有到那種左右我愛誰的權利!」顧薄嚴厲聲的看著毛融融說道,攥著毛融融的手也不禁的一緊。
「疼!」毛融融手腕一陣刺痛,使勁兒往後抽著。
「疼?你沒有我疼,你根本不知道當我看到夏青在餐廳的時候,心是怎麼樣的一種疼!融寶兒…我不是金剛不壞之身,我是活生生的人,我的心也是跳動著的,也會疼,很疼很疼。」
顧薄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平時的行為給毛融融了錯覺,他是可以任由她肆意傷害。
「對不起」毛融融覺得這幾天自己見到了原來從未見過的顧薄嚴,他可以不要臉的耍無賴,他亦可以展露自己最柔軟的的,听著顧薄嚴的話,毛融融覺得大概是真的傷他心了。
顧薄嚴看著甩開自己往樓上跑的毛融融,知道也只有這樣才能盡快的虜獲毛融融的心,他是傷心,但依著他原先的脾氣,是最不可能說出來的,可今天他卻全部展現給了毛融融。
真真應了那句話,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在女人面前展現的是外人從未見過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