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司徒寶寶苦著一張臉,默默的從自己的腰間模出那干癟的荷包,眼睜睜的看著那金燦燦的黃金從宮女的手中交到了雲鶴的手中,而前方決定黃金生殺大權的俊美男子,則無比悠閑的裝病弱扮優雅,緩緩的品著茶。
「如果可以,真想扇你一巴掌,讓你好好腫一腫……」司徒寶寶無視四周黑線的眾人,輕輕抹著自己手中的小荷包。
納蘭天麟仿佛背後長了一對眼楮,他幽幽一笑,「怎麼,舍不得?」
司徒寶寶的心在滴血,她吸了吸鼻子,「怎麼會呢,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美人,看看她楚楚可憐的眼楮吧,那可是十兩黃金呀!落入她的腰包那行走天下都不用愁了。
納蘭天麟不怒反笑,「麟王府不是濟善堂,這幾日你吃的用的,可都是真金白銀。」
「要不,我吐出來行嗎?」後面傳來那弱弱的聲音。
「……把玉佩交出來,本王可以考慮十兩黃金歸你。」納蘭天麟臉色一沉,他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司徒寶寶敢說好,那麼他一定當場掐死她!
可是,後面卻陷入一片沉默,納蘭天麟等著她的答案許久,最後終于忍不住回過頭去,就看見了那張可愛的小臉正十分滑稽的皺著,左右手比劃著什麼,最後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十分爽快,「不交。」
「為何,你不是很喜歡金子嗎?」
「金子歸美人,美人歸我,到最後金子和美人都是我的……」
「……」好無恥的女人啊!四周的幾人心中達成一致,決定無視身旁這個打著如意算盤的小女人,而納蘭天麟已經回過頭去自動屏蔽司徒寶寶的話,可是心中竟是有種別樣的暖流滑過。
而一旁的三大暗影敏感的捕捉到了司徒寶寶的話,玉佩?難道王爺一直以來想要拿回來的東西,就是玉佩?可是王爺的玉佩有那麼多,是什麼能這麼重要?
這時,不遠處出現的一群人讓司徒寶寶倒吸了口涼氣,她一敲自己的腦門,「哎呀,柳姐姐傷得很嚴重,我得去照顧她!」
只見一雙手伸了過去,拎住了她的衣襟,「那不是你扔的嗎?」把人家摔得那麼慘,這會兒才想起來?
納蘭天麟的臉上帶著弱不禁風的笑,可是只有他附近的人才听得見那與表情完全不符的語氣。
「哎呀我肚子疼,得去趟茅房,不然待會兒會失禁的……」
「……說人話!」
「我和對面那幾人八字不合,所以得躲躲!」司徒寶寶的話讓納蘭天麟望了過去,原來是司徒御醫與司徒家的大小姐,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是,不能讓他們發現司徒寶寶,否則這個小女人就要離開王府了。
不對,是因為她要是回到司徒府,自己要拿回玉佩就比較麻煩了!納蘭天麟眨眼間便找出了一個十分合適的理由說服自己,「黑鷹,帶她去御花園。」
眨眼間,黑鷹與司徒寶寶立刻消失在原地。
御花園里,「怎麼,你不想回司徒府嗎?」
「美人還沒到手,怎麼能回去?」司徒寶寶一副這還用問的表情,而黑鷹不由得好笑,「呦,志向還是這麼遠大……」若換成是以前,他一定會說,真是個不怕死的女人。可是在經過這幾日的爆笑生活,黑鷹竟然與鴉羽有了一種同樣的感覺,那就是寶寶追王爺,有戲!
突然,身旁的小女人伸出手臂將高大的黑鷹圈到自己的身邊,一副好哥們的模樣,「帥哥,商量個事兒!」
「沒門!」
「……平時怎麼不見你反應這麼敏捷?」
「我可不是你,王爺一個眼神就能讓我死。」黑鷹的意思是,司徒寶寶還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一個奇跡,他沒有自信會成為下一個奇跡。
突然,司徒寶寶換上了一副無比淒慘的表情,她拿過黑鷹的袖子擦著那擠出來的幾滴淚水,語氣陡然一變。「鷹大哥,你一看就是器宇軒昂正義凜然,實不相瞞,寶寶在司徒府過得那叫一個非人的生活……*%¥#&……此處省略一千字,鷹大哥簡直就是上天派下來的正義使者,寶寶一直期待著這一天能夠揚眉吐氣……」
黑鷹听著司徒寶寶的故事,內心洶涌澎湃,「有這等事情?她司徒慧一個姑娘家,居然這般陰險,連自己的庶妹都不放過?!放心吧寶寶,雖然我不打女人,但是也有千百種方法可以讓她生不如死,不過,事後要告訴我,王爺的什麼玉佩在你手中……」
「沒問題!」
「等著!」
說完,眼前的男子滿腔熱情的消失在了司徒寶寶的眼前,她的眼楮瞬時一亮,沒有了方才的淒楚,拎起裙擺就興奮的跟了上去。
場中,眾人似乎還沉浸在方才精彩的表演,而台上,方才突然感覺不適的妃子便被扶了下去,司徒慧跟著自己的父親走在了那妃子的身後。
不遠處的宮殿里,「娘娘,這是小女慧兒,她得我司徒家真傳,可以讓她為娘娘診治。」
賢妃娘娘脾氣古怪,她向來不喜歡除了皇上以外的男子踫觸,不論是公公還是御醫,誰都別想近她的身,而這就給了司徒慧一個機會。
其實司徒御醫早就已經打听好了賢妃的癥狀,宮中妃子眾多,而賢妃進宮已有兩年,當初憑借溫婉的性格美麗的容貌而獲得皇上的寵愛,可是歲月流逝,不知為何她就是無法懷上龍嗣,這也成了賢妃最大的心病。
而近來,賢妃食欲不振,且月事不來,排除一切假孕的現象。司徒御醫確定她已經有喜,才讓司徒慧領這個功。
「嗯,長得倒是秀氣。」賢妃喜歡一切美麗的東西,她緩緩伸出手去,司徒慧心中一喜,恭敬的低著頭上前,輕輕號在她的脈上。
不一會兒,司徒慧已然收回了手提起了筆,準備寫下病癥,賢妃有些驚訝,居然這麼快?
這時,太後身旁的嬤嬤卻是進了宮殿,「司徒御醫,太後娘娘方才突感不適,你們現在便過去吧。」
「既然如此,你們先去為太後娘娘診治,過會兒再將病癥與藥方給本宮送來。」太後的身子當然是最重要的,司徒御醫帶著司徒慧行了一禮,立刻跟著嬤嬤退了出去。
「父親,怎麼辦呀?」雖然事先知道賢妃有孕,可是對于太後,司徒慧可是沒有十全的把握。
「近日來天氣寒冷,無疑是傷寒體虛,你開一些溫補的藥方就不會有差錯。」司徒御醫低聲指導道。
「父親,不如您……」
「這是你露臉的機會,可以讓太後娘娘記得你!」司徒御醫提醒道。
太後娘娘,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著的。當司徒慧一看見這雲國最尊貴的婦人之後,身子竟是不由得輕輕顫抖了起來。
「哦?這就是司徒御醫的千金?」太後雍容的笑道,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司徒慧,卻是發現對方如此緊張,心中便升起一種不信任感。
「太後娘娘放心,小女的醫術不輸微臣。」
「嗯,既然司徒御醫這麼說了……」太後這才緩緩伸出了手。
……
另一間屋子里,司徒慧寫下了兩份藥方,交給了身後等待著的兩名宮女,直到她們退了出去,她才無力的坐了下來,「父親,現在我們該……」
「當然是留在這兒等打賞了!」
想起很快自己便能揚眉吐氣,司徒慧立刻將方才的緊張忘得一干二淨,懷著一個期待的心情焦急的等候著。
兩名宮女一出屋子,便有一陣陰風拂過,她們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咦,怎麼感覺突然變冷了?」
「是呀,這風可真古怪。」
「好了,賢妃娘娘和太後娘娘等急了!」
兩人對視一眼,便朝著場中走去。
賢妃雖然身子不適,但是她絕對不願意減少自己出現在雲國王面前的機會,她笑顏如花,看著此刻的表演,時不時在皇上的面前贊美幾句。
太後身邊的嬤嬤接過那藥方,皇上卻是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太後,那可是藥方?」
「嗯,哀家方才突感不適,便讓司徒御醫的千金給哀家診斷。」
「哦?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不和朕提起?來,把藥方拿過來!」
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里,兩道期待興奮的邪惡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傳遞到雲國王手中的藥方。
此刻,歌舞適時停止,皇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緊張,他仔細一看,突然臉色大變。
「太後,您……」有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