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那呆呆的安華默默的站在角落里,听著椅子上那悠閑的晃著雙腿的小女子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點。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他低垂著頭,只是時不時偷偷瞄向那令他許久沒有回過神來的小女子。
目光不由得落在司徒寶寶光潔的脖頸上,優美的弧度仿佛在告訴自己,不是他眼花了,他決定要一輩子服侍的,居然真的是名女子!
只听一聲滿足的呼聲,司徒寶寶毫不避諱的撫了撫自己的胃,微微笑了笑,「吃飽喝足了,就該來辦正經事了。」
此話一出,安華只覺得身子一僵,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昨日司徒寶寶說的話,「你是不是什麼都願意做呢?」
難道說……她……
想到這,安華的臉不由得一紅,他的心跳漸漸加快了速度。
這小家伙真是青澀得很,司徒寶寶雖然年紀不大,好歹也是經歷過兩世的人,她一眼就看出了安華那刻意掩藏的緊張。真是怪了,難道他擔心自己這個小蘿莉會把他撲倒不成?
司徒寶寶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那麼一剎那真的有這樣的沖動,不過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美人王爺的臉,不行,她可是一個專一的人!不過日子還是要過,美男還是要看滴。
眼前突然放大了一張可愛的小臉,安華的思緒被嚇了回來,「啊——」他猛地往後連連退了幾步,在對上司徒寶寶那疑惑好笑的目光之後,當下窘迫的抿了下唇。
「……」這個家伙在想些什麼呢!鴉羽的目光一沉,寶寶就這樣救了不明不白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情很不爽,非常不爽,特別是在看見寶寶的身邊突然又多了一個人之後。
怎麼辦,她本來想逗逗他就算了,不過就是一百兩銀子,學雷鋒做好事可不能想著回報。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單純的人兒實在是太太太可愛了,讓司徒寶寶一時間有些舍不得放他離開。
哪怕此刻的安華,正頂著一張豬頭臉。
安華被自己不夠鎮定的舉動感到鄙夷,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可是現在……對方是名女子,難道她還能勉強自己做什麼嗎?
男子漢大丈夫,他要豁達,豁達!
「小姐,小弟安青還在府外。」
他的意思是,他們兩兄弟就要在這里住下來了?!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兩個小受立在自己兩旁,把她當女王般侍奉的畫面……咳咳,糟糕,又走神了。
「其實昨晚只是舉手之勞,小受你……哦不,小公子你實在不必往心里去。」司徒寶寶看著這張豬頭臉,就知道他是當真了。
安華不由得眉頭一皺,她的意思是不需要自己報恩?「不,安家的人向來信守承諾,安華兩兄弟受了小姐的恩,就要涌泉相報!安華說過,一生一世都將侍奉小姐左右,絕不後悔!」
安家?鴉羽看著眼前這小公子的氣質,倒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只是他還真的沒有听說過雲國之中有個安家。
「寶寶,他是你從百花樓撿來的?」
鴉羽的話讓安華眼中一冷,百花樓已然成為他心中一個無法抹滅的恥辱。
說到百花樓,司徒寶寶立刻想起了什麼,她有些緊張的揪住鴉羽的衣襟,神秘兮兮的問道,「今天早上,有人上門來收銀子嗎?」
她記得那時候和老鴇說,銀子不夠的話就來麟王府取。其實她只是賭一把,可是萬一真的有人要錢不要命上麟王府來討銀子,那不是把她也搭進去了?
「沒有,寶寶你欠了別人的銀子?」鴉羽看著她這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笑道。
「嗯,百花樓的賬還沒結清。」
「……」她倒是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鴉羽輕咳了兩聲,「如果是百花樓的話,寶寶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為什麼?」難道美人王爺跟百花樓是贊助關系?
「難道寶寶覺得楚公子會向王爺討錢?」鴉羽不由得好笑,可是眼前的小女子卻是疑惑的歪著頭,百花樓跟楚雲曦有什麼關系?
「……你難道不知道,百花樓的主子就是楚公子嗎?」
司徒寶寶臉上一僵,她緩緩抬起頭來,那沉默的表情讓鴉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我記得,好像和你說過。」
司徒寶寶的臉上漸漸綻放出一個陰森的笑容,「哦?鴉兄和我說過?」
丫的!早知道這樣,她那一百兩銀子就不給了,還她花的冤枉錢!
「是的……吧……呵呵。」鴉羽竟是不敢直視司徒寶寶那冷笑的雙眼,默默的退到了另一邊,這時,門外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哥……」安青有些緊張的握著手中的短劍,他的目光在挪到司徒寶寶的臉上時頓時一僵。
「青兒,過來拜見小姐。」安華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只見安青猶豫了一陣,哪怕是滿心的疑惑,還是照著他的話做了。
「小姐。」乖巧的立在一邊,這長相相似的兩兄弟竟是相當的養眼,可是司徒寶寶難得沒有被美色所惑。
「那個,你們也看見了,這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下人,所以……」
安華似乎知道司徒寶寶想說什麼,他當下站了出來,「我們兄弟二人可以保護小姐!」
保護?!司徒寶寶心中卻是不敢肯定,她會不會「保護」這兩個小家伙,說不定呆在她的身邊更危險,嘿嘿……
角落里卻是響起一個諷刺的笑,安華不滿的看了過去,就見鴉羽無比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小家伙,好大的口氣,在麟王的暗衛面前說要保護寶寶?你知道自己有幾兩重嗎?」
司徒寶寶有些奇怪的看著鴉羽這略帶敵意的模樣,何時鴉兄也會與一個小孩子計較了?
只有鴉羽知道,心中那無限蔓延開來的嫉妒。這一次他真的有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本想增加自己的機會,沒有想到反而多出了這兩個長得如同白瓷女圭女圭的小家伙企圖跟在她的身邊?!
且不說對方年紀輕輕,可是光看著他們的五官,只怕日後必定會成為名符其實的美男子。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就極其的郁悶。
「或許我們比不上麟王的暗衛,但是我們願意豁出性命保護小姐!」安華的語氣里充滿了固執,這樣的倔強讓鴉羽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哦?這是真的嗎?」一個淺笑的聲音傳來,讓司徒寶寶不由得面上一僵,望向來人的方向,那一身銀白色華服的男子已然進入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安華與安青這一次依舊不由得看呆了,這樣的男子不論看幾次,每一次都會帶給人不一樣的震撼。
「王爺!」
鴉羽恭敬的站到納蘭天麟的身後,心中卻是有些慶幸,依照他對王爺的了解,王爺一定不會讓這兩個人留下來。
「麟王府不養閑人,想要留下來,就給本王看看你們的本事。」
什麼?!鴉羽不由得心中一驚,王爺這是打算給他們機會嗎?
納蘭天麟完全無視了司徒寶寶那心虛的目光,筆直的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臉上始終帶著淺笑,一點都看不出惱怒的樣子。
奇怪,她在心虛什麼?!司徒寶寶有些懊惱自己一時半會還改不了這狗腿的毛病,誰叫她看見美人智商瞬時就變成了零呢?
其實方才司徒寶寶沒有答應的原因之一,就是如今的她也是吃別人用別人住別人的,怎麼能隨便叫兩個人一起來佔別人的便宜呢?這件事必須要美人王爺同意,但是司徒寶寶立刻下了判斷——這事兒沒戲!
安華與安青立刻站了出來,納蘭天麟一個眼神,他身後的雲鶴便一個躍身,落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鶴大哥,便傷了他們的臉啊!」雖然其中一個人已經慘不忍睹。
此話一出,納蘭天麟眼中一沉,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只打臉。」
「……」
完全無視那立刻投來的不滿目光,納蘭天麟悠閑的喝起了茶來。
若是你們以為安華與安青兩個人必定會出其不意讓美人王爺刮目相看,那就錯了,此刻的對決儼然變成了單方面的毆打,雲鶴果真很听納蘭天麟的話,招招直逼兩個人的面容,司徒寶寶張大了嘴巴看著安華第n次飛了出去,緊隨其後的便是安青,兩個人在雲鶴的面前就好像是初學者般的稚女敕。
納蘭天麟顯得心情很好,鴉羽更是興致勃勃仿佛在觀賞著什麼娛樂節目,倒是黑鷹,已經有些不忍直視。
「再來!」安華不甘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兩個瘦小的身影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司徒寶寶心中已然將雲鶴歸入了虐待兒童的罪大惡極之人,看著那兩張小臉齊齊變成了豬頭,心中那叫一個疼啊。可是,罪魁禍首居然還在那里悠閑的品著茶。
不行!不能看他!司徒寶寶忍住回過頭去向納蘭天麟求饒的沖動,這翻身做主人的革命絕對不能因為這麼一點小小的挫折失敗!
「王爺……」黑鷹忍不住開了口。
納蘭天麟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他的余光瞄向司徒寶寶的方向,從方才到現在,她居然真的一點都沒有看自己一眼,而是全神貫注的看著場中的兩人。
心中一股濃濃的酸意彌漫開來,讓納蘭天麟臨時做了一個決定,再多揍他們幾回合!
「你們走吧,那一百兩銀子就當是我借給你們的,等你們攢夠了再還!」司徒寶寶難得人性了一回,可是沒有想到,場中的兩人卻絲毫沒有看向她的方向。
「就算是豁出性命,我們也要保護小姐!」
鴉羽看他們的目光漸漸變了,雲鶴皺著眉頭,正要進行最後一擊,那銀白色的身影終于站了起來。
「王爺。」雲鶴立刻收住了手立到一邊,納蘭天麟緩緩走了出來,看著那兩個被毆打得不成人樣的小人兒,微微一笑,「武功不怎麼樣,挨打倒是一流的。」
「……」這是在夸他們,還是在損他們?
安華與安青兩個人用最後的一絲力氣站著,只希望不要給安家丟臉。
納蘭天麟沒有再看他們一眼,轉而看向司徒寶寶的方向,盯了許久都不說話。
「……」美人這是在干嘛?那眼神真是令人慎得慌,難道他也想把自己當成那樣?!
「你居然有一百兩銀子?」許久之後,納蘭天麟幽幽的開了口。
「喵嗚?」司徒寶寶條件反射性的看了過去,「有嗎?我剛剛說了一百兩銀子嗎?」
角落里的三人齊齊點了點頭,「說了。」
「不不不,你們听錯了,听錯了呵呵。」司徒寶寶心虛的往後挪了幾步,絕對不能讓美人想起被自己順走的那些金子,萬一他要自己全部吐出來怎麼辦?
此刻的納蘭天麟恍然大悟,原來她就是因為身上有銀子才會到處亂跑。腦海中立刻開始盤算要怎麼樣才能沒收她的銀子,叫她無處可去。
司徒寶寶不敢去看納蘭天麟的眼楮,生怕被他發現什麼,只听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明日里接受地獄式訓練,本王府中不養閑人!」
什麼?!安華與安青驚訝的抬起頭來,麟王的意思是,他們可以留下來了?!
「王爺。」鴉羽難以相信自己听見了什麼,難道王爺真的願意別的男子出現在寶寶的身邊?
「小姐!」那兩個人高興的挪到一旁,司徒寶寶頓時感動的吸了吸鼻子,「喵嗚,兩個傻瓜!」
看著那其樂融融的情景,納蘭天麟心中有些煩悶,便帶著雲鶴離開了院子。
屋子里,雲鶴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爺,若是寶寶姑娘需要護衛,屬下可以找幾名高手。」
那兩個孩子,實在是太弱了。
「不必,他們的韌性不錯,多加訓練他日必有所成。」更重要的是,若將他們趕走,那個小女子不知道又會怎麼鬧騰。
納蘭天麟輕嘆了口氣,何時自己做決定的時候,也要考慮起後果來了。他竟是害怕,自己一個判斷便會讓她更加的討厭自己。
入夜。
「嘶——」簡單的屋子里,兩個小小的身影正互相給對方擦拭著藥膏。
「疼嗎?」安華心疼的看著自己的胞弟。
安青那腫脹的小臉卻綻放了一個開心的笑容,「不疼,哥,我們有住的地方了!」
看著那滿足的模樣,安華心中說不出的酸楚,若不是因為他,他們兄弟二人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還讓胞弟受了這麼多的苦。
「嗯,所以我們要好好學,知道嗎?」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鬼祟的聲音。
「喂喂,還活著嗎?」司徒寶寶貼著門板,警惕的看了下四周,她可是冒著危險來給這兩個小家伙送藥的。
這個聲音?安青不由得身子一抖,想起那個時候司徒寶寶想要買下自己的第一夜,而現在月黑風高的,難道,她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對他們……
兄弟兩人竟是有些猶豫該不該開門,安華最後深吸了口氣走上前去,微微打開一條縫,不想砰地一聲,司徒寶寶已然沖了進來,一把關上了屋門。
「小,小姐?!」
這麼晚了,孤男寡女的她難道想要對他們兄弟二人不軌?!雖然知道對方是名女子,可是這樣,實在是與禮不符啊!
只見司徒寶寶長長的松了口氣,轉過頭來就看見那兩個正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小人兒。
「咳咳,別害怕,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也只對美男感興趣。」司徒寶寶說的是真的,現在的兩兄弟已經變成了豬頭二人組,就算她再怎麼有興致,也咽不下去。
「……小姐,我們……」不是說好做什麼都願意的嗎?不能讓小姐覺得他們是言而無信的人。
「給!」安華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手便突然被司徒寶寶抓了過去,一個冰涼的瓷瓶放到他的掌心里,「用這個好好的抹抹臉,我司徒寶寶的護衛必須要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知道了嗎?」
「……」這是護衛,還是男寵啊?
司徒寶寶看著這兩張呆愣中的小臉,無奈的笑了笑,「以後再有拼命的時候,記得先要保住自己的命,如果連命都保不住,怎麼保護我,知道嗎?」
「……小姐。」
兩人看著那張無邪關心的笑臉,心中劃過一抹暖流,正想說些什麼,司徒寶寶卻補了一句,「對了,如果想要好好報答我,就快點長大,保養自己的臉爭取超越美人王爺,知道嗎?!」
「……」
……
另一頭。
監牢之中,安靜得只剩下那均勻的呼吸聲。
架子上,美麗的男子微微動了動自己的手腕,鐵鏈發出輕微的撞擊聲。
男子緩緩睜開自己的雙眼,看向一旁趴在桌面上醉倒的侍衛,眼中劃過一抹笑意。
他開始扭動著自己的手腕,若有人能看見這一幕,一定會驚掉自己的下巴。
只見他的手正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狀態,緩緩的穿過那手鐐,肌膚上青筋根根冒起,最後兩只手完好無缺的月兌離了束縛,他徒手一把拆開了那捆綁在自己身上的鐵鏈,有些艱難的來到桌上的那名侍衛身旁,一把剝下了他的衣服穿上。
「哼,麟王府,也不過如此。」
月溯看著那昏睡過去的侍衛,冷冷的笑了下。
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臉,想起了那張令人憤怒的小臉,麟王的女人,他一定要好好的招待她才行!
從安華院子里回來的司徒寶寶,心情格外的好,今日不但留下來兩個絕世小受,她還突破了自己,忍住了向美人王爺妥協的沖動。
司徒寶寶仿佛看見勝利在不遠處向她招手,歡樂的在走廊上蹦了起來。
月色下,余光瞥見了花園里那假山上安靜的坐著一道黑影,司徒寶寶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故作鎮定的哼著歌,直到那個玩味的聲音響起。
「看來,雲國的麟王也不像傳說中的那般冷酷無情啊。」
這個聲音?!「小受?」
「……」砰地一聲,月溯一把抓碎了自己手邊的石頭,渾身殺氣畢現,「我叫月溯!」
「小受,你怎麼逃出來了?」
「……你,找死!」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他一定要讓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受了那麼重的傷,他的動作也遲緩了不少。司徒寶寶倒是有信心可以拖延時間等雲鶴他們趕來,「那個,小受啊,傷勢那麼嚴重可別為難自己,看你走路都不利索了。」
只听砰地一聲,對方一腳踹了過來,竟是生生在那柱子上留下了一個很深的腳印。
司徒寶寶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好吧,當我沒說。」
「想跑?!」月溯抓狂的看著那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子,心中已經盤算著抓到她以後要讓她如何跪在自己的腳邊痛哭流涕!
「小受,你師妹喊你回家吃飯呢!」
「小受,打我不要緊,可別傷了自己的臉啊!」
「小受……」
「你閉嘴!」月溯的嘴角竟是流下了一行鮮紅,他的胸腔一陣火熱,竟是被司徒寶寶氣得整個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小受,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生氣的時候更美了?」司徒寶寶竟是絲毫不見懼怕,臉上蕩開了痞痞的笑容。
屋頂上,兩個沉默的身影簡直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黑衣護衛難以相信,世間居然有這麼不怕死的女子,還膽敢調戲夏國國師的第一入室弟子,簡直就是不要命了吧!
夏行川無奈的笑了笑,原本還擔心著她,沒有想到居然能看見這麼個活潑開朗的景象,真是……太好了。
「別跑,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狡猾得像只泥鰍似的,月溯被氣得渾身發抖,「站住!」
司徒寶寶一邊跑還一邊做著鬼臉,只是心中不由得直冒冷汗,雲鶴他們怎麼還沒過來?!正當思索之際,她竟是生生的撞上一道堅硬的東西,心中一陣哀嚎,不是吧?她不記得這里還有一堵牆啊……
正準備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卻有個強健的力道環住了她的腰將她的身子托了起來,驚訝的睜開雙眼,就對上了那明亮如星辰的雙眸。
「娘子,我們又見面了。」
「……」
黑衣護衛一個閃身,便攔住了月溯那抓狂的身影,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此刻狼狽的男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國師之徒也不過如此。」
「你……」若不是被這個女人氣得失去了理智,他此刻肯定已經逃出去了!
月溯想要後悔已經晚了,黑衣護衛點了他的穴完全控制了他的動作,「公子。」
刷刷刷幾聲,院子里已然出現了四道身影。
「放開她!」
納蘭天麟手中長劍出鞘,眼中冒著火光,看著那被緊緊的抱在懷里的司徒寶寶,恨不得一劍殺了眼前的男子。
夏行川卻是完全無視了那天人般的男子,他溫柔的聲音響起,「跟我走嗎?」
「喵嗚?」司徒寶寶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情況,「走去哪里?」
「你是我的娘子,當然是跟我回家了。」
司徒寶寶只覺得自己似乎被他的眼楮電了一下,一時間腦中有了些許空白。
納蘭天麟緊張的看著司徒寶寶的反應,整顆心漏跳了一拍。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這里?!「放開她!」
該死,那個小女人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一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納蘭天麟的心便不由得慌了。
夏行川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心中不免驚訝,雲國的麟王居然會有這麼緊張的時刻,是因為她嗎?
「跟我走嗎?」他的聲音極盡溫柔,又重復了一句。
司徒寶寶這下終于回過神來,她眨巴著眼楮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的面容,卻是听見了身後納蘭天麟的聲音。
「寶寶……」
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美人王爺的聲音竟是帶著幾分慌亂。他……這是在緊張自己嗎?!
想到這,司徒寶寶緩緩回過頭去,就對上了那張天人般的面容。他的眼中難以掩飾的擔憂與慌亂,讓她漸漸收斂了自己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司徒寶寶竟是看著納蘭天麟的臉,認真的問了一句,「我走了,你會擔心嗎?」
夏行川臉上的笑容一僵,她……
納蘭天麟只覺得喉嚨一澀,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他的方向,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敢問王爺這樣的問題。
鴉羽輕皺著眉頭,此時院子里竟是彌漫著一股奇妙的氛圍。
司徒寶寶的心有些緊張,她無比認真的眼神讓納蘭天麟袖中的手不由得一握。
「本王,不許你走。」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磁性,所有人震驚的看向那張天人般的俊美面容,四周陷入一片安靜。
一陣清風拂過,司徒寶寶許久之後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好啊!」
她轉過頭去對著夏行川眨了眨眼楮,從袖中拿出了一張折疊好的白紙,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塞進了他的衣襟里。
「好好調理,你的身子會好的。」
「我……」他可以說,他並不是單單想讓她幫助自己解除身上的毒素嗎?他方才真的是希望,她可以跟自己走。
顯然,司徒寶寶已經做出了決定,正要掙月兌開男子的懷抱,就听見一聲驚呼,「小姐?!」
匆匆趕來的安華與安青,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們的目光落到夏行川的臉上時,兩個人的身子頓時一僵。太,太子殿下?!
這兩個突然出現的身影讓夏行川回過神來,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懷中的女子,他在接觸到安華的眼楮時,目光閃過一絲幽沉。
納蘭天麟敏銳的注意到,安華那躲閃的目光,心中便肯定,他恐怕是夏國的人。
難道,太子殿下是來抓他們的?!安華與安青兩個人不由得握住了彼此的手。
不想,夏行川卻是收回了目光。
「麟王殿下,深夜造訪,本殿深感抱歉。這個叛徒本殿就帶回去了,另外,有一些東西暫且寄放在王爺這里,他日,本殿必會親自來取!」他別有深意的看了司徒寶寶一眼,便在眾人的目光中落到了屋頂上,消失在夜色之中。
什麼?!納蘭天麟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很好,這個挑釁,他接受了!
安華沒有想到夏行川居然就這樣走了,只听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沒有想到,你們就是這樣保護她的。」
那強大的壓力襲來,兩個人心中一驚,安華緊咬著下唇低著頭,自責的閉上眼楮靜等著納蘭天麟的懲罰,不想丟給他們的,卻是一句,「三日不準吃飯!」
「……」
雲鶴伸出手去圈住了兩個小人兒的脖頸,「再呆下去,就是三十日不準吃飯。」
刷刷刷幾聲,院子里只剩下納蘭天麟與司徒寶寶兩個人,還有寒風呼嘯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