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為何這麼肯定?」皇後不知不覺已經親昵的稱呼著司徒寶寶的名字,經過的方才的事情,她越發的覺得眼前的這名少女可愛至極,畢竟真的敢對兩位妃子動手的,只怕在眾位小姐當眾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這樣膽大心細的女子,說不定才是最適合她的麟兒。
「因為她們的身上沒有味道。」司徒寶寶一本正經的分析著,身旁的兩人卻是一陣沉默。
那個小女子立刻綻放出了一個專業的笑容,「下毒之人想必會親自檢查寶寶給那名宮女的帕子,帕子上面沾著三天三夜都無法除去的特殊香氣,而德妃與梅妃身上並沒有那種香氣,因此可見她們並不是下毒之人。」
特殊香氣?「除了偷溜套裝,你身上還帶了什麼?」納蘭天麟眼中一沉,此刻他沒有被司徒寶寶的機智所折服,她口袋里的寶貝越多,他便越擔心什麼時候她一個不留神就從自己的身邊跑掉了。
糟糕,一不小心暴露了!司徒寶寶下意識的捂向自己的口袋,「說不定下毒之人就在附近,我出去嗅嗅,呵呵。」
不等納蘭天麟反應過來,司徒寶寶已然腳底抹油小跑了出去,皇後忍不住掩嘴笑道,「麟兒,這麼可愛的姑娘,怎麼今日才帶進宮給母後見著呢?」
納蘭天麟郁悶的收回了目光,卻是沒有回答。
皇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你是不是佔了人家姑娘家的便宜?」
「……」回想起方才那個吻,納蘭天麟稍微想了想,好像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他一直以來十分排斥女子的踫觸,可不知道為什麼,唯獨她,似乎做什麼自己都不會反感。
看著他這副思考的表情,皇後當下眼中泛著精光,「既然如此,趁早給人家姑娘家一個名分,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母後平日里教過你,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暗處的三人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皇後娘娘,這似乎是兩碼事吧?黑鷹忍著笑出來的沖動,「我去保護寶寶姑娘。」說罷便化成了一道清風消失在暗處。
而另一頭,司徒寶寶從口袋里面抽出了一樣東西,讓緊緊跟在身邊的龍虎嗅了嗅,「棒槌,去,找出來!」
「嗷嗚……」瞬間化身偵探的棒槌立刻俯下頭來無比專心的一路嗅了過去,司徒寶寶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真聰明,不愧是她的好兒子。
那專注與尋找香氣的女子,卻是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雙犀利的眼楮,正緊緊的跟隨著她。
一陣輕微的聲音,讓司徒寶寶抬起頭來,只見兩只小蜜蜂正在頭頂上徘徊著,不一會兒便齊齊朝著某個方向飛了過去,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立刻狡猾一笑跟了上去。
這是一條十分清冷的宮道,司徒寶寶只覺得陰風陣陣,時不時會有沙石從自己的腳邊滾過。
明明是喜慶的紅牆綠瓦,可是在這樣的氛圍下,竟比鬼城還令人心悸。
「該不會,鬧鬼吧?」怎麼連一個宮人都沒有。
忽然,司徒寶寶的身子一僵,她只覺得有人正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當下皺起眉頭僵硬的挪動著眼珠,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是她一直在做虧心事,難不成,找她報仇來了?
在這一刻,司徒寶寶腦中靈光一閃,「必殺第四式,直搗黃龍!」她忽的一下轉過身去,想也沒想便抬起腿來用力的踢了出去,沒有想到對方如此靈敏,竟是雙腿夾住了她的腳踝,司徒寶寶分明听見了一聲悶哼。
「司徒寶寶,在下與你無冤無仇,斷不需要如此絕人命根吧?」這個聲音帶著悶悶的嘲諷,文仲緊緊的夾著自己的膝蓋,他簡直難以相信,有朝一日會有這麼一名女子如此直接了當的偷襲他。
而且這一腳,還真是用足了力氣。
「怎麼是你?」司徒寶寶就那麼單腳站立著,另一只腳還僵在對方的兩腿之間,兩人竟是保持著這詭異的姿勢對視著。
「在下看姑娘獨自到此有些放心不下,沒有想到姑娘感謝的方式這麼特別。」
文仲笑著,可是雙膝卻用了暗力,他分明感受到這小腿不安的企圖從自己的腿間溜走。
「跟蹤我?變態!」該死,還夾得這麼緊!
「過獎過獎。」還動,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司徒寶寶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放!」
「可以。」文仲微微笑道。
「一……二……三!」
「……」兩人紋絲不動。
「該死,你居然耍詐!」司徒寶寶一咬牙,本來想等他一松開,就使勁的踹他命根,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如此卑鄙!
「彼此彼此。」文仲的額頭流下了一滴冷汗,感受著她突然加大的力道,如果方才自己真的松開了,只怕是傷到最根本,「姑娘這腳,力氣還挺大的。」
司徒寶寶小嘴一撅,學著他方才的語氣輕輕一笑,「過獎過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徒寶寶抬頭看著那早已經不知所蹤的蜜蜂,這個殺千刀的,害她跟丟了自己的獵物!
「呀……討厭!」
「哇……下流!」
不遠處那掩面拔腿就跑的兩名宮女尖叫著,兩人當下陷入一陣沉默,而後他松了腿,她放下了腳,彼此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姑娘,這座宮殿進不得。」
「為何?里面有你的老相好?」
「……」文仲竟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司徒寶寶高貴的一抬頭,「哼!」
進不得?她就進去給他看看!
想到這,司徒寶寶無比驕傲的邁開了步伐來到那緊閉的紅漆木門旁推了進去。
古老的木門發出吱呀的一聲,司徒寶寶只覺得迎面一團蒼蠅飛了過來,「咳咳……」她砰地一聲立刻關上了木門,身後那個玩味的笑聲響起,「姑娘,在下說的沒錯吧?」
司徒寶寶轉過頭去翻了個白眼,「我只是調整一下情緒,傻帽!」
她拉下了自己的眼皮對著文仲做了一個鬼臉,便一溜煙閃進了宮殿。
文仲微微勾了勾嘴角,就那麼看著緊閉的木門,「閣下還不出來麼?」
一陣陰風拂過,那黑衣男子不知何時已然無聲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黑鷹心中有些驚訝,這個書生居然知道他躲在暗處?
「麟王殿下的暗影果真名不虛傳,若不是閣上的煞氣太重,在下也無法察覺到。」
煞氣?!黑鷹皺了眉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讀書人。」
「……你跟著寶寶姑娘,有什麼目的?!」
「純粹只是想交個朋友。」文仲說得一臉風輕雲淡。
黑鷹心中十分不爽,「你怎麼知道寶寶姑娘會和你交朋友?」
「你又不是她,怎麼知道她不會和我交朋友?」
「……」該死!又是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主!黑鷹若不是難以捉模對方的實力,早已經一拳砸了過去,他開始有些惋惜,方才司徒寶寶自創的必殺第四式怎麼沒能給他致命一擊?看來,自己得幫她改進改進。
「閣下不進去幫幫那位姑娘?」文仲看著前面的男子正對著自己大眼瞪小眼,忍不住提醒道。「也是,方才閣下在暗處呆了那麼久,也沒打算出手相救,這一次當然也不會在乎那姑娘的死活。」
「……」糟糕,自己的心思好像被他看出來的!方才黑鷹是故意不出手幫助寶寶的,因為他想觀察一下,這個神秘書生究竟有什麼目的,有什麼樣的底牌。
只見那書生抬起手來,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玩味的笑容,「不知道讓那位姑娘知道閣下原來一直都在,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黑鷹不由得身子一抖,腦海中立刻出現了司徒寶寶陰森無比的冷笑,「鷹大哥……想不想嘗嘗我的必殺第四式……」
「卑鄙,想威脅鷹大爺我?你以為大爺怕你啊?!」丟下這麼一句狠話,黑鷹咻的一聲便消失在文仲的面前。
……
「哈嘍……有人在家嗎?」司徒寶寶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那棵干枯的大樹無比突兀的立在中間,地上幾個破舊的簸箕在陰風的吹拂下滾到了牆角。
不一會兒,竟然傳來了回音,司徒寶寶當下皺了眉頭,難道是個宮院子?
只是剛走沒幾步,她便停下了腳步抬起鼻子嗅了起來。好熟悉的味道,這不是她放在那帕子里的香料嗎?難道下毒之人就在這里?!
吱呀……
這個刺耳的聲音從角落里響起,司徒寶寶渾身寒毛豎起,只見一間屋子里,破舊的木門緩緩打開,四只干枯的手指扒在門板上,無比沙啞的聲音響起,「皇後……死了嗎……還有德妃……那個賤人……」
一股濃郁的臭味加上她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司徒寶寶忍住了作嘔的沖動連連後退。
「怎麼……東西……你不想拿回去了……」
一頭雜亂的長發漸漸呈現在眼前,那兩只突出的眼楮布滿了血絲,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司徒寶寶,然而,她的眼楮突然睜大,「你,你是誰?!是誰?!」
這從屋子里緩緩走出來形如老人的婦人,突然發起狂來朝著司徒寶寶沖了過來,那長長的指甲中滿滿的污垢。
「啊——」
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劃破天空,正在尋在司徒寶寶的黑鷹頓時一驚,「寶寶?!」
「我踹!我踢!我踹!我踢!」
當黑鷹趕到的時候,司徒寶寶正對著地上那一攤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物體連踹帶踢,她手中還拿著一條破板凳,「我踹踹踹踹踹……」
「咳咳,寶寶,你在做什麼?」黑鷹默默的站到了她的身邊。
「別管我,有貞子!」
貞子?黑鷹疑惑的打量著地上那瑟瑟發抖的物體,仔細一看,「淑嬪?!」
「什麼嬪?」司徒寶寶立刻停下了動作,只見黑鷹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厭惡的往後退了幾步,「我還以為,淑嬪早就死了。」
司徒寶寶看了看自己腳下奄奄一息的婦人,「額,應該快了。」
砰地一聲,身後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兩人立刻轉過身去,就看見一名宮女正瑟瑟發抖的看著他們,她的腳邊,是一籃子的饅頭。
對方一眼就認出了司徒寶寶,當下拔腿就跑。
「鷹大哥,抓住她!」
那道黑影眨眼間消失不見,不一會兒又回到了院子里,將肩膀上昏過去的宮女丟到了地上。
「哎呦——」宮女吃痛的清醒了過來,看著黑影那張烏雲密布的面容嚇得連連後退,「別殺我別殺我!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寶寶,她……」
「她就是我在膳房外遇見的那名宮女。」司徒寶寶雙手抱胸,卻是露出了一個無比天真無害的笑容,「宮女姐姐,是不是該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奴婢……奴婢……%¥&$#……」
听完她梨花帶雨的訴說之後,司徒寶寶無比同情的嘆了口氣,「可憐的孩子。」
她當下蹲下了身子,扒過地上那早已經瘋癲了的婦人,在她的懷中找到了宮女口中所說的那支發簪,交到了對方手中。
「多,多謝姑娘……」宮女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楮,她感激的接過那支發簪,不想眼前出現了兩條黑褲長腿,「這發簪不值錢,你在騙我們?」
原來,按這名宮女所說,她是新進宮伺候妃子的,不久之前誤闖進了這座冷宮,最重要的發簪被那發瘋了的淑嬪搶去,她威脅自己如果不按照她說的話去做,就要把那支發簪毀掉,因此這一段時間,這名宮女總是偷偷的給淑嬪送食吃,並有了今日下毒的事情。
「那是奴婢母親的遺物,是奴婢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小臉倔強的抬了起來,眼中充滿淚水。
「哦?這麼重要,可以讓你連命都不要了?」給皇後下毒,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宮女的臉上立刻閃過驚慌,「奴婢看淑嬪瘋瘋癲癲的,也不知道奴婢的名字,原本想說下了毒之後拿了發簪便再也不踏及這座冷宮,誰知道……」
「誰知道她不肯把發簪還你?」司徒寶寶輕嘆了口氣,那個時候,她便覺得這是個傻孩子,果真,她沒有看走眼。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宮女當即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黑鷹卻是拉住了司徒寶寶的手臂,別有深意的搖了搖頭。
此等大罪,不能姑息,否則人人效仿,這雲國還有王法嗎?
「饒不饒你,只能由皇後娘娘論斷。」
啊?這……宮女絕望的抬起頭來,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很快,淑妃因為下毒謀害皇後罪名成立,被賜白綾一條懸梁于冷宮之中,至于那名宮女,司徒寶寶便再也沒有听說。
御書房內。
「司徒小姐這一次立了大功,想要什麼獎勵?」雲國王心情大好,看著眼前可愛的小女子,莫名的歡喜。
司徒寶寶眨巴著大眼楮,「什麼獎勵都可以嗎?」
「……」這種時刻,不是應該說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女的榮幸嗎?呵呵,這個丫頭果真有意思!
「對,什麼獎勵,朕都答應!」她應該要說,讓自己把她指婚給麟兒吧?畢竟區區一名庶女,妄想皇上指婚給王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徒寶寶無比認真的歪著頭思考了起來,「有了!後宮美男三千!」
「……」
「嘛嘛……寶寶是和皇上開玩笑的!」司徒寶寶揮了揮手,皇上果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只見眼前的小女子突然湊了上來,「實不相瞞,寶寶如今最缺的,就是銀子!」
「銀子?難道麟兒不給你?」
司徒寶寶似乎被說到了傷心事,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美人,他把上一次皇上賜的金子,沒收了。」雖然後面她都拿回來了,連本帶息!
上一次?雲國王努力的回想著,突然眼中冒著精光,「你就是那一日參加摔跤的丫鬟?!」
沒想到啊沒想到,麟兒那個時候就把人家姑娘帶在身邊了!太好了,原來他辛辛苦苦養了很多年的豬,早已經偷偷的拱了白菜!
「王爺,寶寶姑娘會不會說錯話呀?」黑鷹看著那緊閉著的御書房,不由得為心直口快的司徒寶寶擔憂了起來。
鴉羽卻是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你以為寶寶真的那麼傻嗎?她滑頭得很,絕對不會得罪皇上的。」
納蘭天麟冷冷的瞥了身旁的女圭女圭臉,語氣中帶著幾分冰冷的酸意,「你倒是了解她。」
「……」鴉羽當下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自己的後腦,怎麼感覺,王爺的眼神這麼犀利呢?
「老鶴,從方才開始你一直在找什麼呢?」黑鷹捅了捅身旁心不在焉的雲鶴。
「棒槌。」
「……」三人頓時一陣沉默,是啊,寶寶回來了,可是那頭龍虎,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時此刻的棒槌,完全將司徒寶寶布置的任務拋到了九霄雲外。
「哎呦,小帥虎,這邊!這邊!」
「不是,在這里呢!姐姐在這里!」
某個溫泉池傳來一陣歡樂的笑聲與水聲,另外,還夾雜著興奮的老虎吼叫聲。
「嗷嗚……」
「哈哈哈……小帥虎,你好壞哦!」一名穿著清涼渾身濕透了的宮女,正朝著那步步緊逼的龍虎潑著水。
「小帥虎,來這里!來姐姐這里呀!」另外一名宮女竟是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棒槌的大腿。
「嗷嗚……」
溫泉池里一派融洽香艷的畫面,棒槌享受到了帝王般的待遇,那舒適柔軟的皮毛,被數名美女揉搓著,它玩得累了,便干脆躺在了溫泉池里,任由美女們潑著水,逗弄著它的尾巴。
……
許久之後,御書房的門終于緩緩打開。
那弓著背如做賊一般走出來的小小人兒,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寶寶。」
「……」司徒寶寶一個激靈,糟糕,美人怎麼還在這里?她當下僵硬的回過頭去咧開了一個心虛的笑臉,「美人,你怎麼沒回去呢?呵呵。」
納蘭天麟狐疑的看著司徒寶寶那十分不自然的胸,「你懷里的是什麼?」
「……哪,哪有什麼……哎呦美人你好壞哦!盯著人家的大波看……」她伸出手去撒嬌的敲了敲納蘭天麟的胸膛,不想咕嚕兩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她的懷里掉了出來。
還沒看仔細,司徒寶寶趕緊蹲來撿起,再次塞進了衣襟當中。
「美人,時候不早了,咱還是回去吧,呵呵。」她的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
「那是金子?」
「怎,怎麼可能?!難道美人以為皇上會獎勵寶寶金子嗎?這是不可能的嘛!像寶寶這麼無私奉獻默默無聞的人,做好事絕對不會主動向人討要獎勵的,對不對?」前方小小的背影逃一般的與自己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納蘭天麟沉了眼,她要那麼多金子,莫非是想要離開自己的身邊?
想到這,納蘭天麟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皇後的一句話,「麟兒,什麼時候給人家姑娘一個名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麟王府的馬車早早的就在宮外等候著,然而,馬車上卻是站著一道縴細的身影,那清亮的嗓門在宮中回蕩著。
「棒槌,麻麻限你三分鐘之內滾回來,否則就揍你小屁屁!」
「揍你小屁屁……小屁屁……」這回音傳到了很遠很遠,終于,眾人看見不遠處那撒開了四條腿興奮的奔過來的巨大身影,只是,那個表情是怎麼回事?!
只見棒槌張開了嘴,粉女敕的舌頭隨風擺動,它眯著眼楮露出了無比猥瑣的目光,似有口水還掛在嘴角。
而且,它身上竟然還帶著一層厚厚的泡沫!
啪!司徒寶寶重重一掌拍在它的腦門上,「棒槌,你去搓澡居然不叫上麻麻!」
「……」眾人不由得黑線,寶寶啊,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這頭龍虎是在哪里搓的澡!
「嗷嗚——」
「狗腿也不行!你已經嚴重的傷了麻麻的自尊心,從哪里來,滾哪里去!」司徒寶寶不滿的撅著小姐,龍虎似乎感受到她身上散發著棒槌勿近的氣息,當下委屈的低垂著頭,夾著尾巴微微挪動了一步。
它偷偷抬起頭來,發現寶寶還真的沒有看它一眼,那小眼神瞬時變得盈滿熱淚。
雲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頭龍虎只對寶寶和王爺這麼狗腿?要想自己今早將它帶進皇宮,一路上只能看著它那高傲的肥臀,實在是令人心有不甘。
「寶寶姑娘!」一個聲音吸引了司徒寶寶的注意,只見不遠處的角落里,大公公正對著她揮著帕子。
「公公,您找寶寶?」
大公公的臉上滿是歡喜,「寶寶姑娘,這是欠你的草紙錢,本來是打算交給司徒夫人的,後來雜家一想,還是親手交給寶寶姑娘比較好。」
錢?!司徒寶寶看著公公手中的銀票,眼中立刻冒著星星,今天這是怎麼了?是想把她捧上百萬富翁的節奏?!
一時間,司徒寶寶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不想,身後無聲的出現了一道俊逸的身影,那修長的手穿過她的肩膀,順勢就接過了大公公手中的銀票,好听的聲音響起,「有勞公公了。」
「怎麼會呢,寶寶姑娘別出心裁,宮中的娘娘們都很喜歡使用那些草紙,皇上還說了,要無限量的向寶寶姑娘購買,所以往後的銀子,雜家會陸續交給小姐的。」
「嗯,公公只需交到本王這兒便好。」納蘭天麟無比自然的將那一疊厚厚的銀票收進了袖中,「本王會替她,好好保管。」
最後的四個字,咬字特別的清晰。
司徒寶寶的心情就好像是從天堂瞬間掉入地獄,喵嗚……她的銀票!她的銀票啊!
馬車之內,氣氛很壓抑,寶寶很失落。
納蘭天麟就那麼看著縮在角落里畫著圈圈的女子,面對那時不時射過來的委屈小眼神,俊美的男子決定徹底無視。
「那個……美人……」
沒有任何回應。
「那個……我只看一眼……」
還是沒有回應。
「喵嗚……我只是想看看,一共多少銀子?」
「五萬八千七百二十一兩。」
「……」真是厲害啊,看也沒看就知道他袖子里的銀票有多少,這是吃定她的意思嗎?
還好,還好自己聰明找皇上杠了一筆,哦不對,是皇上主動獎勵她的!
「你在想什麼?」納蘭天麟好像能讀懂她的內心一般,司徒寶寶忽的一下貼在了車廂上,「沒,沒想什麼,呵呵。」
看著那張萬般心虛的小臉,她的演技實在太過拙劣,納蘭天麟心中閃過千百種方法,怎麼樣才能讓她安安分分的留在自己身邊,再老老實實的將銀子交出來。
他忽然想起之前司徒寶寶用過的一招美人計,那時候的自己,不就莫名其妙的答應了她的要求?難道說,自己真的要……
啪的一聲,納蘭天麟立刻將自己這個可恥的想法拍回了腦海深處。
「那個,美人,你的臉好紅。」
「……熱。」
「……」
次日。
偌大的院子里,兩名家丁手中拿著掃帚低著頭干著火,角落里蹲著的一個小小的身影,那目光卻緊緊的盯著他們的月復部以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牆角里的女子卻動也沒動,眼楮眨也沒眨。
「那個,老三啊,你有沒有看見對面?」
「有啊,我也感覺到了!」
「寶寶姑娘看著我的褲褲,足足有五分鐘啊!怎麼辦,我害怕……」
「……才五分鐘,她看我,看了十分啊!」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立刻心驚膽戰的看向對面的司徒寶寶,順著她的目光在看向自己的兩腿之間。
听說寶寶姑娘最愛看美男,難道她看上自己了?!不要啊,萬一讓家里的母老虎知道了,肯定要打折自己的腿啊!
而牆角的寶寶顯然沒有注意到那兩名家丁的心里變化,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司徒寶寶總算是想通了,美人王爺老是沒收自己的銀子,難道說王府里的經濟情況不太好?身為男子,想必美人一定不好意思和自己開口。
可是,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咱要**,咱要經濟自主!所以一個偉大的商機便在她的腦海中誕生了。
一個浪漫唯美的畫面瞬時浮了上來。
「美人,這是寶寶牌褲衩,不但可以正反兩穿,還可以讓你把內心深處對于最親愛的人一直難以啟齒的話繡上去,比如說,老婆老婆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穿著這樣的褲衩,夫妻之間的感情增進了,人也精神了,更重要的是,純棉的,不起球!」
「寶寶,這褲衩我實在是太喜歡了,我要在上面繡上,寶寶,嫁給我吧!」
「啊,真是令人不好意思,那麼我們現在,可以做羞羞的事情了嗎?」
「寶寶,其實,我早就想和你做,羞羞的事情了!」
那俊美的面容漸漸靠近,司徒寶寶的小臉一紅,「美人,來,麼麼……」
「寶寶姑娘!寶寶姑娘!」一個疑惑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驚醒了司徒寶寶的美夢,她抬起頭來就看見了一張擔憂的面容,「寶寶姑娘,在這里睡覺會著涼的,進屋去吧!」
「……」她剛剛,是在做白日夢嗎?!嗚嗚嗚,差點就能和美人親上,做羞羞的事情了!
院子里石化了的兩名家丁根本不敢動彈,「你看,寶寶姑娘對著我們yin笑呢!」
「怎麼辦,我發抖!」
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司徒寶寶儼然站了起來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你,和你,晚上來膳房!」
這命令的語氣不容反抗,那縴細的身影便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緩緩的消失在拐角處。
「寶寶姑娘,這是欲求不滿嗎?!」
「是呀,我們兩個人,這實在是天理難容啊!那,到底是你先,還是我先呢?」
「……」兩人再次對視了一眼,陷入了一個無比糾結的決定之中。
今夜的麟王府,顯得特別的詭異幽靜,
兩道鬼祟的身影悄悄的朝著膳房的方向走去。
虛掩著的門,讓兩名家丁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伸出手去緩緩地推開,忽然,黑暗的膳房竟是亮起了燭光,凳子上坐著一名女子,一腳跨在凳子上,無比爺們的看著他們的方向。
「來了?」
「來……來了。」兩人弱弱的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關上了膳房的門。
司徒寶寶的目光再次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他們,許久之後,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我知道,男人們都有需求……」
天啊!寶寶姑娘這也太直接了!誰來救救他?!
他還年輕啊!讓王爺知道的話,有九條命都不夠砍的啊!
兩個人身子一抖,齊齊跪了下來,「寶寶姑娘,求您放了我們吧!」
「是啊!我上有老下有小,都等著我養家糊口呢!」
「我家還有一只母老虎,讓她知道,我準沒命啊!」
兩人苦苦哀求了一陣,可是眼前的女子卻沒有絲毫的反應,難道今日,他們就要在此付出貞操?!
「那……我們,誰先來?」
只听啪啪兩聲,司徒寶寶無語的拍了下他們的腦門,「你們兩個,吃錯藥了?我叫你們來,是想做個問卷調查的!」
什麼?不,不是要他們侍寢啊?可是,什麼是問卷調查?
只見司徒寶寶從身後抽出了一疊厚厚的白紙丟在他們的面前,「回去問問你們的親朋好友,喜歡什麼質地的褲衩,純棉的,真絲的,雪紡的還是縴維的?另外,還喜歡什麼樣的圖案?小鴨子,大象,骷髏頭等等……三天之後把做好的問卷交給我,當然,本小姐也會給你們一定的酬勞。」
酬勞?!兩名家丁的眼楮瞬時就亮了。
「到時候,每人免費送你們一條褲衩!不褪色不起球哦!」
「……」
直到膳房里只剩下兩名傻眼的家丁,還有地上的一疊白紙,兩個人終于反應了過來,感激涕零的抱在了一起,「嗚嗚嗚……貞操保住了!」
……
而另一頭,司徒寶寶已經開始為自己的褲衩連鎖店忙碌起來。
屋子里,鴉羽看著眼前笑得狗腿的司徒寶寶,「不幫!」
「……鴉兄,我都還沒說呢!」
「說了也不幫。」難道自己還不了解她?每次露出這種笑臉,最後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其實,人家只是想來拿一條鴉兄的褲衩而已,小氣。」司徒寶寶撅著小嘴,轉身正要離開,不想卻被身後的女圭女圭臉叫住了。
「等等,你,你來拿什麼?」
「褲衩。」司徒寶寶無比清晰的回了一句。
褲衩?!她居然找自己拿這麼貼身的衣物……鴉羽的女圭女圭臉瞬時就紅了,難道,她終于對自己有感覺了?想要拿他的褲衩做什麼呢?何必這麼麻煩,她要是想要的話,自己整個人都是她的。
「給!」
眨眼間,桌面上出現了一堆的褲衩。「拿去吧,別客氣,要多少有多少,還有我身上的這條,你要的話……」
「等等,雖然鴉兄這麼熱情,但是我只要一條就好,呵呵。」
說罷,司徒寶寶順手抽了一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鴉羽的視線,女圭女圭臉瞬時耷拉了下表情,只拿一條?這怎麼能凸顯他選褲衩的品味呢?
回廊里,黑鷹看著那迎面走來心情愉悅的鴉羽,忍不住笑道,「老鴉,今天活過來了?」
最近的鴉羽給雲鶴與黑鷹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捉模不透他的心情,當然,他們知道為什麼。
「老鳥,我每天都是這麼精神。」鴉羽露出了一個無比愉悅的笑容。
老……鳥……該死的,不要以為失戀了,他就不用挨揍的!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
「告訴你也無妨,方才,寶寶找我拿一條褲衩!」鴉羽神神秘秘的挑了挑眉毛,黑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我會告訴你,我給了寶寶十條嗎?」
「……什,什麼?!你個yin賊!」鴉羽當下憤怒的沖了過來,一腳朝著黑鷹的兩腿之間踹了過去。
「呵!沒辦法,有些事情你是羨慕不來的!」
然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兩人之間,雲鶴黑著臉,「告訴我,為什麼寶寶姑娘拿走了我全部的褲衩?」
「……」
……
氤氳的屋子里傳來一陣水聲,俊美無雙的男子輕閉著眼,听著那幽幽的開門聲,還有熟悉的鬼祟腳步。
是她?又來偷看他洗澡嗎?
想到這,納蘭天麟忍不住嘴角一勾,晶瑩的臉頰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紅。
司徒寶寶小心翼翼的蹲了下來,睡著了?她伸出手去,在納蘭天麟的眼前晃了晃,太好了,正好可以給美人王爺一個驚喜!
只是,她的目光忍不住瞄向水面,那氤氳的水汽遮住了大好的春光,讓司徒寶寶不滿的皺了下眉頭,多好的機會,還想看看尺寸合不合適呢!
她的目光緩緩挪向納蘭天麟的面龐,看著這張難以形容的俊美面容,司徒寶寶忍不住看呆了,竟是不由自主的朝著他那殷紅的唇伸出手去。
嘩啦一聲,池中的男子突然睜開眼來,一把握住了司徒寶寶的小手,那眼中劃過一絲危險的光,「你……在偷看?」
這曖昧的聲音重重的擊在了司徒寶寶的身上,糟糕,美人這是惱羞成怒嗎?可是,他怒起來還是這麼可人。
「不,我,我是來送褲衩的……」
------題外話------
吃,還是不吃呢?大好的機會……吃不吃?!
推薦魚爺殿下的《獨寵萌妃》傳聞︰東風國攝政王權傾朝野,手握兵權,連皇上也要忌憚七分。
傳聞︰東風國攝政王風華絕世,淺笑之間,連九天外的女仙也為之傾心。
傳聞︰東風國攝政王狩獵一幼狐。整日抱著戲耍,眉宇之間極盡溫柔。
且看一個冷酷如斯的高傲王爺如何栽倒在一個小女娃手上,任勞任怨,細心呵護她一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