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星辰惱了,這丫頭片子竟然敢說自己不夠帥!
好歹自己算是皇子好不好,對自己有意思,想要倒追自己的姑娘多了去了,自己都沒瞧上眼的。
就拿去北方的時候說,北方那幾個官員家的千金看到自己的時候,眼楮都直了,好幾個官員都跟自己暗士,想讓他們的千金做自己的福晉,自己也連看都沒看,就直接拒絕了。
這感情好,這小丫頭眼高于頂啊,竟然瞧不上自己。
他心里郁悶,張口就問,「那你說,這帝都里除了大哥,誰比我帥?」
「那就多了去了,像烈焰大將軍啊、嘉澤公子啊、四殿下啊、還有帝都三大公子呂小白、王琺瑯、爾百武啊都很帥啊!」弦清扳著手指頭數了起來。
「什麼什麼,你說那帝都三大公子叫什麼?」閻星辰還好嘴里沒喝水,要不然早就一口噴她臉上了。
「呂小白,王琺瑯和爾百武啊,怎麼,六爺你該不會是沒听說過他們吧?」弦清驚訝的看著他,眼神里滿是鄙視。
「這什麼蠢名字,就他們這樣也配跟六爺我相提並論?也能比六爺我帥?」閻星辰就不信了,這三個听上去就很傻很二的人名,怎麼可能比他帥?
一定是這小丫頭眼楮發昏,沒看清楚。
「六爺,你這是羨慕嫉妒別人吧?」弦清小聲哼哼,卻不敢說出來。
閻星辰酒勁一上頭,就站了起來,一把拽著她的手嚷道,「什麼帝都三公子,你現在就帶我去看,我倒是要看看這三個人到底有多衰!」
「六爺,是帥,不是衰。」弦清被他逗樂了,忍不住捂著嘴巴偷笑。
「帥個屁,爺就不信了,快帶我去。」閻星辰二話不說就要往門外跑。
弦清趕忙拽住他,「六爺現在都已經半夜了,您不睡覺,別人也要睡覺啊,再說晚上出宮不方便,您還是等明天睡醒了再說吧。」
「爺不讓他們睡,他們敢睡?」閻星辰氣的嚷道,他就是不服氣這丫頭說別人比他帥。
頭可斷血可流,帥氣不能丟!
「六爺,您就趕緊消停點兒吧,奴婢先扶您回去歇著,等明天,明天咱們天一亮就去看,好不好?」弦清耐著性子哄著他,只當他的是喝多了,所以就沒當回事。
可是她卻不知道,現在的閻星辰,腦袋比誰都清醒。
他心里默默的把那該死的什麼帝都三公子給幾下了,然後由她扶著回到了床邊。
「奴婢幫爺寬衣,爺早些躺下休息吧。」說著,弦清就彎腰幫他解扣子。
可手還沒踫到扣子呢,就被閻星辰一把拽住,「你說,像爺我這麼帥,人品又好,又專一的,這帝都里除了大哥,還有誰?」
弦清心中一跳,條件反射的想要縮回手,可是卻被他緊緊拽著,怎麼抽都抽不回來。
她急的直冒虛汗,也不敢抬頭去看,低著腦袋小聲道,「奴婢知道六爺好,六爺人品好,樣貌好,身份也高貴。」
「那你剛剛還說什麼帝都三公子比爺帥氣。」閻星辰冷聲哼哼,一肚子不滿。
「帥氣是一回事,六爺人好是另一回事嘛。」弦清試著抽回手,可是他丫的根本不撒開,急的她只能繼續軟著語氣求著道,「六爺,您拽的奴婢的手好疼,能先放了麼?」
「疼了?」閻星辰聞言,立刻松開了手。
低頭朝她的手背上看去,果然有一塊淡淡的紅色,恐怕是剛剛自己一著急,不小心用重了力道。
他頓時覺得自己太心急了,這丫頭根本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也不能硬逼著人家啊。
再說了,自己也是剛剛察覺到自己的心意的,怎麼著也得給這小丫頭一點時間讓她想想自己的好。
可是一想到自己後天就要走了,心情頓時變得煩悶起來。
擺了擺手,心煩意亂的說,「你走吧,今晚不用你侍候了。」
「六爺,您還好吧?」弦清愣愣的收回了手,對于他突然的情緒變化也有些措手不及。
沒錯,六爺平時是愛開玩笑,喜歡逗自己,欺負自己,也從來也沒露出過像現在這樣無奈又煩躁的表情啊。
她心里莫名的擔心起來,可是又不自覺的對自己說,自己只不過是個小丫鬟,又能做的了什麼。
「六爺,雖然這一次去北方也不知道要呆多久,不過奴婢會想您的,主子和太子殿下也會想您的,您只要記住大家伙兒都會惦記著您,您就不會覺得孤單了!」她把手往閻星辰的肩膀上重重一拍,燦爛的笑著鼓勵道。
「你會想我?」沉默良久,垂著腦袋的閻星辰緩緩抬起了頭,朝她瞥去。
就這一眼,弦清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咯 一下,漏跳了一個節拍。
臉兒頓時就紅了一片,下意識的低下頭,揪著衣角,點了點頭,「奴婢會想六爺,不過明瑟殿的大家伙也會想六爺的。」
「哎,你出去吧。」閻星辰無力的抓了抓頭發,斜靠在床沿邊上,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六爺,您可得打起精神啊,要不然主子和太子殿下他們都會擔心的。」弦清好心的關心道。
可這樣的話,現在停在閻星辰的耳朵里,更是煩躁。
他深吸了一口氣,燦如星辰的桃花眼此刻黯淡的毫無神采,可是卻定定的看著站在眼前的小丫頭,一字一頓,十分認真的問,「爺就問你一句話,爺我走了,你會想爺麼?會惦記爺麼?會給爺寫信麼?」
「六爺你…」弦清嚇壞了,他怎麼會問自己這些話。
這些事情不應該是愛人之間做的事情麼?
她跟六殿下沒名沒分的,而且還什麼關系都扯不上,最多也就是主僕而已,自己怎麼能做那些事,又有什麼資格做那些讓人誤會的事兒。
可是還沒等她開口,閻星辰就接著道,「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不會,可是爺會,爺會想你,會惦記你吃沒吃好,開不開心,受沒受委屈,遇到了什麼人,是不是又偷瞧什麼美男子去了,還想給你寫信,可是爺現在什麼都給不了你,就連干什麼都不能隨心所欲,所以說,爺不會耽誤你的,你就當我今天是喝多了,說了胡話,別多想。」
听完他的話,弦清整個人都怔住了。
她僵在原地,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六爺怎麼會跟自己說這些話,剛剛從他嘴里說出的話,好像,好像是告白?
還有,從剛剛自己扶著六爺進屋之後,他好像一直都欲言又止的,本來還以為六爺是馬上就要去北方了心情不好,可是,可是現在看起來自己想的,跟六爺真正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最重要的一點是,「六爺,你該不會是喜歡奴婢吧?」
她心亂如麻,咬了咬下唇,猛地抬起手,做了個別說話的動作,自己開始來回在房間里踱步起來,一邊走嘴里還一邊嘀咕,「怎麼可能呢?帝都里美女如雲,六爺怎麼可能看上我這一個小丫鬟?」
「而且追六爺的大家閨秀也不少啊,這不對啊,難不成六爺真的是喝多了,說胡話?還是說,六爺的腦袋出了點問題,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都瞧不上,偏偏喜歡上她這個一個小丫鬟?」越往深處去想,她越覺得不對勁。
為什麼呀,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到底說什麼呢?」六爺等的急了,干脆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面前,按住了她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你有什麼想不明白的,我告訴你,免得你一個人瞎琢磨,到時候連個屁都琢磨不出來。」
「我,我沒什麼要說的。」弦清一抬頭看到他,立馬就慫了。
她心里覺得尷尬,就像是有一口氣憋在心里,看著六爺盯著自己那帶著火的眼神,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開玩笑般的打趣道,「六爺,您這是逗奴婢呢吧?這深更半夜的說這種冷笑話可不好笑。」
「你覺得爺在開玩笑?」閻星辰的目光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弦清見他這幅模樣,就更緊張了,「沒有沒有,奴婢絕對沒有,奴婢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
「算了算了,你趕緊出去,爺現在看見你心里就煩。」閻星辰松開了拽著她手臂的手,眼底掠過一絲落寞。
無意間的抬眼,這樣的神情,正正好好被弦清看的一清二楚。
就算她再覺得不可能,再覺得不合邏輯,可這親眼看到的,親耳听到了,也不會是假的啊。
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拽住了閻星辰的衣角,就這樣緊緊拽著,仿佛怕丟了什麼。
閻星辰感覺到衣服被拽住,眉梢輕輕一跳,心里竟然多了幾分期待,卻並不轉身,而是語氣平靜的問,「怎麼了,還有事麼?」
他情緒的轉變,實在是讓弦清咋舌。
哪里有像他這樣讓人捉模不透的人的!
要說女人心海底針,明明男人的心才最琢磨不透好不好。
弦清忍不住罵自己真是腦袋壞掉了,才會自作多情的去啦他的衣角。
「沒什麼,奴婢就是不想看見六爺您不高興的樣子,就算是故作高興也不想看到,奴婢要說的就這麼多,六爺您讓奴婢走,奴婢這就走。」這帶著一股子矯情味道的話。
傳到閻星辰的耳朵里,卻比任何甜言蜜語都來的要珍貴。
感覺到拽著自己衣角的那股力量撒開了,他猛地轉身,從背後將弦清緊緊擁住。
「六爺!」弦清被嚇了一跳,差點兩腿癱軟,坐到地上。
這是鬧哪出啊,六爺您這是想嚇死她啊。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男人從背後這樣緊緊抱著。
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從額頭傳來六爺那粗沉的呼吸聲,有些急促,有些忐忑,甚至她覺得自己好像能感覺到六爺此刻心里想的事。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可是就是真實存在,讓她不得不去面對。
此刻,她的臉就像是紅透了的隻果,喉嚨里好像也被什麼東西卡主,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安靜點,就听我說,你別說話。」閻星辰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緩和了一下情緒後,才接著緩緩道,「其實,爺也是最近今天發現喜歡上你的。」
說道喜歡,他的聲音有些發顫,似乎是太緊張了。
畢竟是第一次告白,還是這麼面對面的,要是寫書信的話,說不定能比現在好一點兒。
可是這話都說出口了,做為男人,他怎麼能退縮,「以前我也沒覺得有什麼,欺負你,逗你玩,讓你為爺跑腿辦事,讓你伺候爺,都覺得理所當然,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爺好像就開始注意到你這個小丫頭了,每次你被爺逗樂,開懷大笑的時候,爺心里也覺得是暖的,每次你被爺欺負的抹眼淚逃跑的時候,爺也會開始心疼。」
「可是爺一直都沒注意到這些小事,直到前幾天,你細心的照顧爺,不管爺怎麼鬧騰,怎麼摔東西,還是耐著性子陪著爺,等爺睡下了,等到天亮你才離開,你知道爺當時知道的時候,心里有多暖麼…」
「後來,我問嵐兒了,我怕自己是自作多情,說不定你這小丫頭對誰都這麼好,可是從嵐兒的嘴里得知,你除了她這個主子之外,就連太子都不曾這麼認真的對待過,就只有爺一個,爺當時心里多高興啊,高興你這小丫頭應該也對爺有意思。」說到這,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輕笑。
「可之後的幾天,爺幾次三番的向你暗示,可你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爺失望又難受,也沒辦法跟人說,眼看著就要去北方了,要是再不說就沒機會了,下一次回來,還指不定是什麼時候,雖然我知道你對感情的事情比爺還要後知後覺。」
「所以,爺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些話說出來。」
「六爺…」弦清听著听著,眼眶就濕潤了。
還不曾有這樣一個男人,這麼坦白的把自己的心里話全部告訴自己。
也不曾有這樣的一個男人,能夠這麼這麼直接的把心意傳達給自己。
雖然他也猶豫過,也矛盾過,也懷疑過,可要不是對自己真的喜歡,六爺堂堂的皇子,怎麼可能跟自己一個小丫頭說這些捂心窩子的話?
「你別說話,我還沒說完呢。」閻星辰輕嘆一聲,接著道,「本來,爺沒這麼大的勇氣,也不打算這麼快的說出來,怎麼都還沒確定你這丫頭的心意和想法,爺至少是個皇子嘛,被拒絕,臉面上也太說不過去了。」
「可是你剛剛說什麼爺沒別人帥,還說什麼帝都三大公子比爺帥,爺雖然不高興,但是看到你露出傾慕的表情,老實說,爺心里難受,立馬就想把那什麼三大公子扔海里去,知道不?」
「六爺,你也太暴力了。」弦清忍不住小聲嘀咕。
「爺暴力?爺看上的女人現在對其他男人傾慕,你說天底下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閻星辰頓時霸氣外漏,「反正爺現在就把話擺這兒了,爺喜歡你,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爺不後悔,現在就等你的話,你到底對爺有沒有意思。」
「六,六爺,您…」關鍵時刻,怎能結巴?
弦清真是氣的想甩自己一巴掌,不爭氣啊這嘴,怎麼就說不順溜了呢。
平時自己能說會道的,現在就跟母雞下不出雞蛋似得,憋得難受。
她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心髒跳的好快,就像是要從心口蹦出來了。
腦袋也嗡嗡作響,臉蛋滾燙…
自己該不會是…
「喜歡上六爺了吧?」霎那間,這心里想的話,就莫名其妙的從嘴里蹦了出來,聲音還特別響亮。
這下子羞得她就差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丫頭,你剛剛說什麼?」閻星辰欣喜若狂,猛地一步跨到她的面前,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六,六爺你別激動,奴婢剛剛什麼都沒說。」才怪!
弦清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是白痴嗎?
明明剛剛被六爺告白的那一刻,心里好像也有個聲音再說,我喜歡他,我就是喜歡他才對他這麼好的!
可是這話到了嘴邊,怎麼就變了。
「你沒說?爺剛剛明明听到你說你也喜歡上爺了!」閻星辰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懶腰抱著她,半帶威脅的引誘道,「你要是乖乖的老老實實的坦白,爺就饒了你,要不然,爺今天就不憐香惜玉了,說不定手一抖,就把你摔地上了。」
「六爺你這可是威逼利誘。」弦清欲哭無淚,感覺自己懸著的身子,隨時隨地都能摔個狗吃屎。
心里又怕又急,可嘴上就像是長了刺似得,說不出那三個字。
「爺心急,等不了,你自己看著辦。」現在主動權在閻星辰的手里,他必須好好利用。
為了讓這丫頭趕緊招了,他慢慢的移動手…猛地撒手。
身體失去支撐,弦清嚇得出了一身的虛汗,猛地雙手雙腳扒住了他的身體,眼楮一閉,一咬牙,喊,「我喜歡六爺,喜歡六爺,這總行了吧!」
听到她的告白,閻星辰的臉上這才展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卻不去抱她。
而是低頭,興致盎然的看著扒著自己,緊緊抱著自己的弦清。
要不是看到她急的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他也不會良心發現的去伸手把她抱住,還想讓她多扒著自己一會兒。
「六爺,你欺負人,你故意的。」直到感覺到腳踫到地上了,弦清這才大著膽子推開他。
要知道她是有恐高癥的好不好,這六爺快一米八六的個頭,對她這個一米五五的人來說,很高很高了!
長的高了不起啊!
長的高的人盡欺負人,真是可惡。
「丫頭,還記得你剛剛說過的話麼?」閻星辰現在心情極好,好的額頭上仿佛都冒出了粉紅色的泡泡。
他摟著弦清的肩膀,滿臉是笑的看著她,眼中出了歡喜,還是歡喜。
「奴婢記性差,不記得了。」弦清哼哼著,心里還記者剛剛他威逼利誘自己的仇。
「記性差?那爺幫你恢復恢復記憶好了。」話音剛落,閻星辰俯身就要把她抱起。
弦清嚇得就往旁邊閃,無奈肩膀被他摟著,想逃都逃不掉。
她只能改嘴,又慫又沒骨氣的承認道,「奴婢記得,奴婢說,喜歡六爺。」
「再說一遍。」閻星辰把耳朵湊了過去,笑眯眯的說。
「奴婢喜歡六爺!六爺六爺六爺!您要是听不清楚,奴婢也沒辦法了。」弦清扯著嗓子對著他的耳朵一通亂叫。
震得閻星辰的耳膜都是一陣發麻。
他也不氣,反而笑得更歡了,「丫頭,我心里好高興。」
俯身將她擁入懷中,只要這樣抱著她,心里就覺得好滿足。
原來光是自己一個人的喜歡,根本沒有這樣幸福的感覺,只有兩個人是互相喜歡,才能夠這樣甜蜜。
「六爺,你別說了。」弦清被他擠在懷里,就快透不過氣來,「奴婢,奴婢就快窒息了。」
「啊,我不小心,激動過度。」閻星辰聞言,趕忙松了松手,笑容卻染上眉梢。
弦清看著他高興的樣子,心里也感覺一股溫暖流淌而過,雖然她不會說什麼情話,但是卻覺得,剛剛說出自己喜歡六爺的時候,腦袋卻是格外的清醒。
不是被逼迫的,也不是不情願的,而是她心里真正的感覺。
「丫頭,其實,我不想這麼早說的,都怪你在我面前提那什麼帝都三公子。」閻星辰輕揉著她額前的碎發,笑容中,多了幾分無奈,「我後天就要去北方了,像這樣給你一個念想,到時候我們兩個分隔兩地,就怕你會受不了。」
「六爺怎麼知道我會受不了。」弦清輕哼一聲,仿佛無所謂道,「六爺走了,奴婢還能去看美男呢,說不定能跟美男聊聊天,磕磕瓜子,一起談談風月什麼的。」
「你敢!」閻星辰氣不打一出來,這丫頭這是要翻天了是吧!
「反正六爺您不再帝都里,沒人能關奴婢,奴婢想干嘛就干嘛。」弦清笑著刺激他。
「你給爺等著。」話音剛落,閻星辰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弦清微微一愣,不知道他這是要干什麼。
還沒弄明白,眼前的人已經消失在了房門口。
她趕忙追了出去,就瞥見六爺的身影朝太子的寢宮奔去了。
心中暗道不好,她也跟了過去。
可是她跑到太子寢宮的時候,就看見太子寢宮的房門已經被太子拉開了。
太子上半身吃果果的,下半身就用一條毯子隨意的裹了一下。
那健美而凹凸有致的肌肉身材,白皙光潔的皮膚,哇塞,真是讓人流口水!
弦清看的眼楮都差點直了,突然感覺到一道犀利的目光朝自己射來。
抬頭一看,才發現是閻星辰,頓時就嚇得轉過頭,捂著臉,暗罵自己,「老天,我這是在干什麼,怎麼能對主子的男人流口水。」
此刻,太子寢宮門口。
閻星辰著急上火,「大哥,我有重要的事情,你讓我進去跟嵐兒說。」
「嵐兒還躺著呢,你想進去?」太子微微閃開了一道縫。
只見房間里地上一片狼藉,衣服、被單、散落一地,到處都充斥著**的意味,很顯然,剛剛房間里已經上演過一番‘大戰’。
這對就連初吻都還沒送出去的閻星辰來說,簡直就是吃果果的挑釁。
第一次看到這麼嗨的場景,他不禁紅了臉,卻還是硬著頭皮說,「我在外邊等著,你讓嵐兒換好衣衫之後來見我,我真的有急事啊大哥。」
「什麼急事,跟我說就可以了,我替嵐兒做主。」太子不是不想讓司空冰嵐起來,只是晚上喝的微醺之後,回到房間,氣氛正好,又加上他年輕精力旺盛。
抵不住自己的絲絲纏綿,嵐兒還是被他吃個精光,丁點兒都不剩,早就累的癱軟在床上睡著了。
回頭瞥了一眼趴在床上睡容寧靜的司空冰嵐,他又怎麼舍得吵醒。
「咳咳,大哥你做不了主。」閻星辰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回頭瞥了一眼已經背過身去反省的弦清,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太子見狀,也抬起眼朝不遠處的人影望去。
一看見那人影,就立刻辨認出了是弦清。
又看了看六弟的表情,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你過來是想讓嵐兒同意你這一次去北方帶著弦清?」他一語道破。
「大哥,你真聰明。」閻星辰驚訝的看著他,自己什麼話都還沒說呢。
「這件事的確我做不了主。」畢竟弦清是司空冰嵐從小陪伴到大的丫鬟,就算分隔兩地也只有上一次被人擄走時的意外。
雖然他是太子,不過這樣的事情,他還是不會擅自決定。
「你在這兒等著。」話音剛落,他轉身走回床邊。
坐在床沿邊上,他低頭輕吻司空冰嵐的眼楮、鼻子、最後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微曲的手指輕輕勾起他的下頷,讓她微微揚起腦袋迎合自己,舌頭探入她微張的口中,輕而易舉的撬開牙關,卷著她的香舌,或輕或重的輕允起來。
疲倦的剛剛睡著的司空冰嵐被他這麼鬧,忍不住鼻尖發出一陣嚶嚀,微眯著眸子,似醒非醒的看向他。
臉頰上還有些許潮紅,隨著吻的深入,她嬌軟柔滑的舌不自覺的與他交纏熱吻起來,就像是緊緊纏繞的兩條小蛇,難分難舍。
她的呼吸又微微變得急促起來,上下起伏的胸口在薄被的遮掩下,若影若現,格外迷人誘惑。
想到門外六弟還等著,太子克制著剛剛心中又燃起的欲火,放過她紅腫而滾燙的唇瓣,附到她的耳邊,低聲道,「嵐兒,六弟有事找你,你先起來。」
「六爺?」司空冰嵐被他從床上抱起,雖然渾身累的沒有力氣,但腦袋還是清醒了。
她伸手想要去拿衣服,卻沒想到太子早已經把衣服拿到床邊,竟然還親自幫她穿起衣服來。
「我自己來吧。」她擁著捂著胸口,雖然已經都已經坦誠相見過了,可還是會覺得羞澀。
「嵐兒,我把你弄得這麼累,應該讓我來服侍你才對,來乖,伸手。」太子溫柔飽含磁性的聲音貼在她的耳畔。
听得司空冰嵐的耳根子酥酥麻麻的,不自覺的就抬起的手臂,任由著他幫自己穿戴好衣衫了。
穿戴整齊後,她坐到梳妝台前,隨意的用梳子梳了梳頭發,挽起後,就朝門口走去。
閻星辰早就門外等的急了,一看到她從房內走出來,這才松了口氣。
司空冰嵐打開門,見他神色焦急,就像讓他進屋坐。
可是一回頭就看到房間里一片凌亂的場景,頓時耳根子一燙,走到門外,把房門給拉上,開口問,「怎麼了六爺,半夜找我有什麼急事麼?」
「嵐兒啊,這件事其實…咳咳,其實,就是,我這一次去北方,想帶弦清一起去,就是不知道你同步同意。」閻星辰一開始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想到這一次去北方不知道要多久,心里又舍不得讓這丫頭跟自己分隔兩地,這才下定決心說的。
自己既然都給丫頭希望了,就必須擔當起男人的責任,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跟自己分隔那麼遠呢。
再說這丫頭就喜歡看美男,自己必須給套牢了。
「六爺,你給弦清表白了?」晚膳的時候還見他猶猶豫豫的,怎麼兩個人一回房之後就立刻搞定了。
司空冰嵐都有些跟不上他們兩個的速度了。
「嗯,剛剛說的。」閻星辰的臉上染上一層喜悅之色,眉梢都是笑意。
「你說要帶弦清去北方之前,跟她商量過了麼?」看到他們兩個能夠在一起,司空冰嵐自然是高興的。
她一直都想讓弦清和劍舞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歸宿,現在一個看來已經被六爺搞定了。
「還沒。」一提起這個,閻星辰就一肚子悶氣,「嵐兒,你知道麼,這丫頭竟然說什麼帝都三公子比我帥,我真是快氣死了,說安陵玄明帥也就算了,我就認了,說安陵嘉澤帥,我也就勉勉強強同意了,可憑什麼那三個什麼公子,我連听都沒听說過的家伙也比我帥?」
「什麼,帝都三公子?」司空冰嵐聞言,也沒明白過來。
她好像從來沒從弦清這丫頭的嘴里听到過啊。
「叫什麼呂小白,王琺瑯和爾百武。」閻星辰氣呼呼的說道。
什麼?!
听到這三個名字,司空冰嵐差點笑噴出來。
叫呂小白也就算了,怎麼還有人叫王琺瑯?琺瑯,發浪?
听這名字就感覺人品不端正,還帝都三大公子?
更讓她震驚的是叫爾百武的,你妹啊,怎麼不直接叫二百五得了,腦殘的有一定境界啊。
雖然古代不知道二百五是罵人的話,可是讓她這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怎麼能忍得住不去吐槽。
「反正我明天就要去會一會這三個男人,看看到底哪里比爺我帥!」閻星辰斗志高昂。
司空冰嵐卻無語汗顏,「听名字就不厲害,六爺你還真的要去?」
「去啊,當然要去。」閻星辰哼哼道,「到時候我要讓那三個臭小子跪下來喊爺。」
這霸道,這氣勢,真是不得了啊。
「那好,話回正題,你既然已經跟弦清表明了心意,她也跟你心意想通的話,我是相信六爺你一定能好好疼愛她的,我也相信六爺您的人品責任和擔當,我這方面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能看到這丫頭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也很高興。」司空冰嵐唇角噙著淡淡笑意。
她抬起頭看向了不遠處那個探頭探腦的身影,不由輕笑道,「不過我同意也沒用,還是要看這丫頭自己的意思。」
「那我把她叫過來,嵐兒你跟她談。」說著,閻星辰已經轉身走到了不遠處的人影身邊,把她拉到了房門口。
弦清立刻就撲進了司空冰嵐的懷里,眼淚汪汪的嚷道,「主子,我不要離開你,我舍不得你。」
「傻瓜,又不是這一輩子都見不著面了,哭什麼。」司空冰嵐笑著看她,心里自然也舍不得她這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離開自己。
自己的身邊沒了弦清,以後的日子恐怕就沒那麼熱鬧,也沒那麼有意思的事情了。
看到她滿臉是淚的模樣,自己的心里也跟著心疼起來,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傻姑娘,你長大了,總有一天要嫁人,有自己的生活的,不可能真的跟著主子一輩子,就算你想,主子我也舍不得看你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六爺找得到你,是六爺的福氣,你這麼貼心細心,個性又好,一定能把六爺伺候的妥帖,你找到六爺也是你的福氣,要知道這天底下,幾乎沒有什麼皇親貴冑會對一個小丫鬟這麼有責任心,這麼有擔當。」
「要是換成其他的殿下皇子,指不定就趁著去北方這樣的機會,尋花問柳,或者勾搭其他女子去了,哪里像六爺這麼疼著你,護著你的。」她想說的話,還有很多。
可是,現在突然覺得,千言萬語都抵不過一個真正心疼,愛護弦清的男人。
「主子,可是弦清說過,這一輩子都要跟著主子您的,也服侍主子,保護主子,要是奴婢走了,就剩下劍舞一個人陪著主子,奴婢不放心。」弦清咬了咬下唇,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道,「雖然主子您帶回來的那個米谷蕊是曾經在邊境幫過主子的人,可是奴婢就是不放心,也不是奴婢多心,只是奴婢覺得除了奴婢和劍舞,要讓其他的人貼身的服侍伺候主子,就是不放心。」
「主子會自己保護好自己的,你瞎操什麼心,真是的。」司空冰嵐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瓜子,幫她拭去了眼角的淚珠。
緊握著她的手,「要是你這一次真的跟六爺去北方,就用回入宮以前的名字,弦清這個名字是我賜給你的,代表著你在宮中重新開始的身份和人生,但是,主子是舍不得讓你一輩子都在這里的,所以出了宮,跟了六爺,就用回以前的名字吧。」
「不要!」弦清立刻拒絕,竟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就叫弦清,不管現在還是以後,這一輩子,奴婢只有這一個名字,入宮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奴婢不會忘記主子的這一份恩情,不管奴婢是出了宮還是跟了六爺,奴婢永遠都是主子的丫鬟,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是主子的話,奴婢都會去做的。」
她的聲音懇切,目光真摯,司空冰嵐也被她的這一份深情厚誼所動容。
在這深宮內院里,哪里沒有爾虞我詐,哪里不是暗潮涌動,自己能找到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起來吧,地上涼。」她將跪在地上的弦清扶了起來,抬起手,將她垂在耳邊的發絲捋到耳後。
看著她又要哭出來的模樣,鼻尖不禁也有些發酸。
「傻丫頭,多大的人了,又要哭,不許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牽著她的手,走下階梯,來到閻星辰的面前。
把她的手,交到了閻星辰的手掌中,鄭重叮囑道,「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遭遇怎麼樣的劫難,或者受到怎麼樣的福德,六爺,你一定不能棄了弦清,知道麼?」
「嗯。」閻星辰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答應她,也是給弦清的承諾。
他知道這一份承諾有多重,也知道將來他們要面對的問題有多大。
不說皇子都要取官宦家的女子為妻,不然有失皇家威儀,而弦清的身份,可能也會阻礙兩人的未來。
「至于弦清的身份,日後我會找父親,讓父親給弦清一個身份,認作干女兒,收做司空府的小姐,這樣相信帝君就不會說什麼了。」司空冰嵐自然了解他的擔心。
她的話就像是一顆定心丸,立刻讓閻星辰和弦清兩人都放下了心。
弦清也更加感激,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的往下掉,「主子,您對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這一世報答不了,下一世…」
話還沒說完,司空冰嵐就止住了她,語氣淡淡道,「我一直都把你當姐妹,沒有過主僕的想法,你若是再說那些話,那就是沒把我當自己人看待。」
「主子。」千言萬語,全都化作一腔熱淚,從弦清的眼中滑落。
明明是開心的事情,卻突然變得這麼煽情,讓人忍不住落淚。
司空冰嵐怕自己也控制不住情緒,于是轉過身,擺了擺手道,「事情就暫時這樣定下了,你們都回去吧。」
說完,她快步走回了房間。
一跨進門,就立刻把房門關上,身子重重的靠在門背後。
感覺到眼眶溫熱,視線都變得模糊濕潤起來,不自覺的伸手去抹。
手,卻被另一只溫暖柔滑的大手輕輕握住。
太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的跟前,目光溫柔如水的看著她,心疼發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嵐兒,弦清和六弟能夠走到一起,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你哭了,我會心疼的。」
「我是高興的。」司空冰嵐把頭埋在他的胸前,雙手環抱著他的身子,緊緊依靠著他。
身邊的人,總會隨著時間變化,走了,又來了,可是唯獨眼前的男人,是這一生一世都要與她相依相伴的,是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
只要他在自己的身邊時,自己就會覺得無比的安心。
就算不說話,像這樣安靜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聆听到彼此的心跳,就已經足夠了。
「嵐兒,好好睡一覺吧,等後天送走六弟之後,我帶你出去散散心,這段日子辛苦你了。」太子輕撫著她的臉頰,憐惜而又柔和的目光靜靜凝視著她。
只要她開心,一切都好。
「嗯。」一聲輕嚀,司空冰嵐被他抱向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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