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薛家若是利用得好會是您掃平障礙的武器但是也會使將來的禍患,所以你要重用他們又要防著他們!」韓巍不動聲色的推開了獨孤昕的手說然後耳語了一番。獨孤昕的神色越發的疑惑,低聲問︰「這真的有用麼?」
「陛下早做決斷!」韓巍笑著說,「是為王還是做一個窩囊的受氣包您早做決斷!」獨孤昕的神色變幻莫測但是隨後就越發的堅定,笑著開口︰「老先生,今日累了就在這兒睡下吧!」
「陛下,這于理不合,況且還有一個人沒到不是嗎!」韓巍笑著說,「只有那個人才能真的幫你壯大力量!」
「你的父皇拜托了兩個人而不是我一個!」韓巍淡淡地說,「如果登基三年內沒有什麼大亂的話我們是不會出現的!」
獨孤昕垂下了眸子,他感到十分的愧疚,但很快他的心中只有痛苦他永遠忘不了父親死時的場景,那般的蕭索那般的頹廢根本就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父親,只見他的本有一點花白的兩鬢早已經變得銀白而且蔓延了整個發髻,原本還有一些光澤的皮膚也將完全干癟下來,貼在骨頭上月光幽幽的照著讓他整個人像骷髏一般嚇人,他驚恐地後退了兩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不這不是他的父皇,他的父皇不會是這麼頹唐像一具快要**的尸體!「你來了!」他的聲音沙啞極了像極了秋天的落葉落下來的沙沙作響的聲音又帶著冥界獨有的詭異,像極了從了地獄中發出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父,父皇!」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喚道。
「你終于來了!」躺在床上的人笑著盯著他,眼中的亮光像極了冥界中飄蕩的鬼火,讓他忍不住退後一步。「朕很可怕?」獨孤博笑著問他。
這時的獨孤昕才意識到自己為什麼害怕因為他的父皇還是抵不過時間的侵蝕抵不過傷痛的折磨他的強大讓他忘了他只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人不再是號稱天下第一美人的人了!但是對他的景仰讓他害怕的搖搖頭,但下一刻他就被獨孤博揪住摁在了床沿上,獨孤博的力氣極大讓他一時間無法掙月兌那一刻他以為父皇要殺了他!可是下一刻他的身體就被強行塞進了一樣東西冰冷刺骨的痛楚一下子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痛苦地叫喊,眼前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模糊,他看不見一切亮光都開始成了模糊的黑色,他不懂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對他?而真正讓他心涼的話語出現了
「記住,如果我的女兒死了你要陪葬!」
「為什麼,難道只有雲傲是你的孩子其他人都可以隨意拋棄嗎!」他因為痙攣滾在了地上哆嗦著蒼白的嘴唇問。他真的不敢相信這是兩天前將一切權力交給他的父皇,他是那般細心的為他打理好了一切不是麼!為什麼在最後一刻打破了他對父愛的幻想!
「朕該叮囑你的事都叮囑了,這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用我手中的大權換雲兒的一生平平安安!」獨孤博冷冷的盯著他說,「再說皇家真的有親情嗎?」
皇家真的有親情嗎?這一句話像是一圈圈蕩開的漣漪不斷地回蕩在他的腦海里,讓他的寒了心但是他真的相信親情的存在那個軟軟香香的小嬰兒,她就那樣放心的睡在他的懷中,或者朝他咿咿呀呀的笑著全身心的對他依賴。其實那時他真的很想告訴她的父親他不會像其他兄弟那般寡情薄義他會好好照顧妹妹讓她一生無憂為何父親卻這般的不信任自己?
韓巍看著獨孤昕完全陷入走神的狀態,心里嘆了一口氣,太過重情偏又優柔寡斷可又驕傲自負若不是先皇做好了打算遲早被這大染缸給吞的一干二淨了!
「陛下!」韓巍出聲說,「請您早做決斷!」
獨孤昕這才緩過神來歉意的一笑︰「對不住,我走神了,我當然會守住這份基業了!」
「那陛下就緩兩日等老夫的好消息!」韓巍笑著說,行了一個常禮便離去了。獨孤昕眯起眼楮問自己的心月復︰「小全子,你說他能信嗎?」
「皇上,先皇最重的就是這江山,他何時挑錯過人!」全公公想了一會說。
「是啊,他最重的到底還是江山!」獨孤昕嘆息了一聲說,「到底他還是選擇了江山不是麼!」
三日後,獨孤昕來到了薛如意的寢宮並把薛國公薛政,以及老國公薛言一塊叫了來。看著獨孤昕陰沉的一張臉再看她的父兄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薛如意心里咯 一下還沒落座便跟著父親兄長一塊跪了下來!
「薛言,你好本事啊!」獨孤昕一臉失望的看著薛言兜頭就將一疊紙摔在了薛言的臉上,「這就是你們的所作所為!」
薛言有一些慌了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紙張一看臉上立刻煞白了起來︰「皇上,老臣。」
獨孤昕仿佛強壓下一口氣緩緩的吐出來一般說「榮國公和刑部都沒有查到實質性的證據,你們收尾工作做的還真是不錯!」
「那這些地契!」薛政好死不死的提這一句,立馬換來獨孤昕踹心一腳,薛政雖說是武將底子很好但是獨孤昕也不是純粹的文弱書生這一腳可是結結實實的讓他翻在了地上。
「你們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朕在蔣家拿到之前劫了下來你認為後天薛家還保的住嗎!」獨孤昕怒氣沖沖地說,「朕給你們的還不夠多嗎,你們到底怎樣才知足!」
「皇上,臣愚昧!」薛言听明白了獨孤昕的意思心中悔恨不已,原以為皇上是想抬舉薛家好對抗蔣家,所以他深怕皇上會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舉措于是他千方百計的留下後手,現在看來到不是如此,他很清楚皇上是一個長情的人所以看在皇後的面子上都會給薛家三分顏面。可如今皇上大概是真的想將薛家扶上第一世家的寶座而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他不禁羞赧的低下了頭。
「皇上,臣妾…」薛如意哽咽難以出聲,她也曾利用過他,他難道早已知曉卻故意包容?
「如意,朕是你的夫君!」獨孤昕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疲倦與惋惜,這句話一下子讓薛如意淚如泉涌。
「皇上,如意對不起您!」薛如意哭著說,「如意…。」她還想說下去卻被獨孤昕扶了起來。
獨孤昕看著她淚眼朦容得雙眼嘆息一聲︰「如意,你永遠都是朕的正妻不是麼!夫妻為何不是一體?」
「皇上!」薛如意顫抖的呼喚了了一句,掙月兌獨孤昕的手徑自跪了下,「臣妾有罪!」
「是啊,你們是有罪!」獨孤昕說,「朕陷入敵圍的時候你們想的不是如何去救朕而是想著謀權奪位,想的是如何與蔣家爭鋒卻不知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
「皇上,您全都知道了!」薛政難以置信的瞪大眼楮問,「那為什麼?」
「為什麼不揭發你們是嗎?」獨孤昕苦笑著說,「你以為朕真的是聖人會以德報怨麼,如果不是看在二皇子有孝心的份上,朕會輕饒了你們!」
「皇上,罪臣…。」薛言開始膽戰心驚起來,他一直以為這個皇上只是一個軟弱可欺的庸主卻沒想到他早已知道了一切事情,如今隱忍不發只是給薛家一個警告讓他們敬忠職守不要肖想一些有的沒的。薛言想到此處此刻恨不得將自己扇死,罵自己蠢笨,想也知道皇家人有幾盞省油的燈!
幾個時辰過去了,該罰的也罰了,該說的也說了。薛家父子幾乎是爬著出了鳳棲宮。回到自家薛政看了父親一眼忍不住說︰「看樣子皇上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薛言不答他說︰「這些事我怎麼都不認為是皇上一個人做的,畢竟他的能力擺在那兒不可能將你妹妹那麼精明的人騙那麼久!」
「可是這件事除了皇上誰還有這個能力!」薛政驚訝的問。
「不知道,我總感覺有一只手在推動著一切!」薛言有一些疲倦的閉上眼楮說,「或許是我感覺錯了,也許皇上多了一個出眾的謀士也說不定,也或許皇上才是那條一直蟄伏的毒蛇,誰說的準呢!」
「那父親,我們應該怎麼辦?」薛政開始茫然了。
「無論是哪一條我們都得小心謹慎並且我們這一次徹底綁上了皇上這條船了自然是不能背叛了!」薛言淡淡地說。
幾天過去後,榮國公並未找到薛國公私開礦脈的證據倒是翻出了薛家近幾年來貪墨的銀兩,皇上大怒硬生生的將薛家的家底拿走了一半來充實了國庫其他倒也沒什麼動作,蔣國公因為誤听傳言辦事不力被罰了三年俸祿,這也是不痛不癢,于是這件事就這麼雷聲大雨點小的就過去但是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一次好處全讓皇上給拿了。而且朝廷的權力趨勢也開始改變!
「哎呀呀,真是好大的手筆!」獨孤雲傲笑眯眯的一只手拿著一疊地契用地契晃著韓遲的眼一邊微笑的說,「這比雪花花的白銀,金燦燦的黃金要值錢多了!」
「主子,您就不能別…」韓遲的眼楮一直隨著獨孤雲傲的手在轉悠但還是忍不住說。別在他眼前晃了行嗎!
「拿去!」獨孤雲傲笑著將地契朝韓遲一甩,韓遲一個翻身就將所有的紙張全撈著了小臉沒好氣的朝獨孤雲傲一板,「主子別這麼不把財路當回事啊!」
獨孤雲傲听言格格的直笑,但是眼中沒有一絲笑意,現在所有人都以為獨孤昕是一直善于偽裝的老虎終于被逼的露出了爪牙可實際誰又知原來他們所認識的皇帝真的是獨孤昕的本來面目呢!帝王只有難以捉模帶有著神秘的威嚴才能震懾前朝心懷不軌的臣子。可是這件威嚴的外衣獨孤昕能披多久呢?獨孤雲傲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是漁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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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真的有皇帝被外族俘虜喲,親們猜猜是誰吧!o(n_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