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醫相師之獨寵萌妃 第二十九章 傍上一個反派大BOSS

作者 ︰ 桑家靜

拽著一團軟趴趴的虞子嬰,青衣侯徑直朝著前方走去,確定殿內並沒有別的什麼「意外」便隨手將她一甩,獨自走到那一尊漆金笑眉佛相面前,四處搜尋一番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佛相頭尾處有兩洞幽暗朝地下室的階梯,青衣侯挑選了一洞正準備拾梯而下時,虞子嬰卻噓起了眼楮,那柔和的陽光鋪陣一隅,她指了指那尊側臥憨笑的佛相的肚臍處,道︰「那里。」

青衣侯睥了她一眼,不帶絲毫感情︰「說。」

虞子嬰有些奇怪他的態度,明明之前對她不屑一顧,此刻竟會停駐等候听取她的意見了?

「手紋印,在佛像肚臍那里有一塊地方留有反復觸模後留下的手指紋,從我這個角度正好可以清晰看到金漆表面與別的地方不盡相同。」

或許是鄲單王臨出宮前手無意中沾到污漬,又曾反復查看的緣故,佛相別的地方都被擦拭得一塵不染,唯有佛像肚臍那里,指紋清晰斑駁。

事出有異必有妖,她直覺認為那里面定有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其實虞子嬰會好心出言提醒他,實則也只是好奇他究竟想要找些什麼。

青衣侯一愣,雲袖翻袂人已立至她身邊,他半蹲順著她的角度看去,此時正好一束從上方遺落撒下的淺淺陽光映照下,空氣中的細微塵埃飛舞亦清晰可見,而她所說的肚臍處的確有些交疊凌亂的指紋印——這是從正常角度觀察根本無法發現的。

「呵,最顯眼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冷嗤一聲,他身軀一晃,長長的青絲隨著他驟然移動,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便已至佛前直接一掌雷霆擊下。

只聞佛相那鼓鼓的肚子便轟隆地一聲塌陷,拂掌擋開那些濃濃塵土,里面赫然挖空了一個夾層,里面赫然擺著一個長型錦盒。

青衣侯那雙清玉蒼白的手卷著衣袍,將錦盒取出,確定上面並沒有設置任何陷阱才打開它——里面收藏的是一副保存精細的畫軸。

虞子嬰看他怔忡不語,便伸頭湊近一看,畫軸卷開是一張丹青人物圖,畫中人物活靈活現,丹青色澤偏黯淡,那水墨流暢繪出一名如幽靈般穿著一身輕渺白衣男子,他寶石結晶般的雙瞳就瓖嵌在,一張俊美到連霧里芙蓉都會失色的面容上,整個人慵懶無骨,妖嬈的輕紗如霧如風如煙,飄忽不可捉模。

畫中人的形象意外地令虞子嬰有些眼熟。

「惰……」

青衣侯暗暗陰下眸光,嘴角微微一動,冷冷佇立。

惰?虞子嬰眸光閃爍一下,難怪覺得似曾相似,原來是虞城那個跟青衣侯一起屠城的那個……

可鄲單王收藏他的丹青做什麼?而青衣侯一心想找的那樣東西是這個嗎?

虞子嬰人矮腿短,被青衣侯擋著,即使踮起腳尖也看不仔細,于是她直接扁起腦袋拱進青衣侯與畫軸的中間,一抬眼便看到畫卷落印處竟有一個怪異的圖騰。

虞子嬰微微瞪大眼楮,快速地扇動著睫毛,這畫中怎麼會有跟她月復部一模一樣的圖騰呢?

話說回來,這個圖騰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她肚臍下面那個圖騰紋身每逢初一便會神奇地顯現,隔日又詭異地消失無蹤,這件事情只有那位逝世的老乞丐知道,他曾鄭重地叮囑傻胖,這件事情誰也不準說,否則將惹來殺生之禍。

當時老乞丐那嚴厲緊張的語氣,著實嚇了傻胖一跳,于是她也不敢跟別人再提起此事了。

「胖子,是本侯一直對你太寬容,以致于令你產生了什麼錯覺嗎?」青衣侯視線撇下,盯著那虞子嬰毛糙的頭頂,上面有一根呆毛正在迎風蕩漾。

虞子嬰抬起頭,糾正道︰「子嬰,不是胖子。」她頓了一下,再道︰「打我痛的是你,你該不會準備做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吧?」

青衣侯冷笑一聲,提起她的後領……正準備拋開,卻突地面容遽然冰冷。

虞子嬰伸手扒拉著他的手臂,疑惑回眸。

「婪,這就是你毀了一國鄲單亦要尋找的東西嗎?」

一道低啞而陰冷的嗓音在咯吱搖晃的牌坊上面空蕩響了起來,隨著一截瑩白布巾順勢而上,虞子嬰看到了一個雙臂懶懶伸直,裹著一身密不透風的白色披風,撐臂伸懶腰的縴修身影。

嫉!

虞子嬰一听到這把聲音,便認出來了!

「嫉?」

青衣侯冰綃似的雲袖簌簌作響,凝聚于嫉身上的目光帶著戒備與冷漠,卻不見任何強烈的殺意,這跟虞子嬰所認識的他有所區別,對待陌生人,特別是這種情況下出現的陌生人,他不該如此平靜。

——或許,他們一早便是認識的。

「先毀南域蠱都,又屠前越朝的虞城,接著又是鄲單榆汝。一開始本殿並沒有察覺到此三處有何關聯,但看到你手中卷軸的時候,本殿卻突然醍醐灌頂了,嘶嘶嘶嘶∼∼」

嫉雙眸彎月似鐮,嘴角咧起一種詭異的弧度,他從嘴中溢出一連串尖銳的笑聲,眯眼如毒蛇般閃爍著幽碧冷光,仿佛一條斑斕綠蛇盤起吐著腥紅的蛇信。

「追溯至一百年前,這三處皆是傳承上千年的幽城古都前身,雖然想騙自己說只是巧合,可婪……你是不是打算重新聚齊秘族騰蛇氏的九宗,自擁為皇?」

騰蛇氏?

看著兩人弩拔劍張的緊張氣氛,虞子嬰惜命地遠離了些,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她從來沒有听說過這種奇怪的姓氏,而是「秘族」兩字听起來令她有一種驚天秘密即將在她眼前揭開一樣的感覺。

青衣侯微微眯睫,傾入內力雙袍鼓起,轟然一掌直逼嫉所在之處,只聞一聲轟炸響起,牌坊便如天女仙花,破碎成淅瀝瀝的石雨,從天上揚塵跌落于地上。

嫉亦身手不凡,且早對青衣侯的為人了然于心,是以早于他攻擊前一刻,便已移身至另一塊懸吊的牌坊。

「婪!」嫉頭上的檐帽滑落,白色披飛如鵬展翅,獵獵飛揚,露出那張精致而削瘦的面龐,他雙目沉斂陰森︰「你當真以為騰蛇族的皇氏都死絕了嗎?」

「嫉,你甘心只屈服于區區一個東皇國當皇子?」他反譏。

嫉一怔。

青衣侯緩緩揚臂,一張陰柔俊美無鑄的面容布滿幽幽清輝,一身爆發的強烈龐大恐怖的氣息如巨龍騰雲凌駕與九霄蒼穹,眾生臣服膜拜。

「于我,朝淵不過只是我的一塊墊腳石,騰蛇一族必現于世,而這片錦繡崢嶸的大陸,必將重新屬于我等一族!」

那廂虞子嬰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依舊被青衣侯的話砸得腦袋一懵,感覺到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冰焰澆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祖母,她好像又被坑了,她糊里糊涂地竟跟一個準備與整個世界為敵的反派大BOSS結成了同心蠱啊!

——青衣侯閣下,咱們的命能不能別這麼草率就決定了啊?!

------題外話------

看到這里大家該明白了,其實這就是一部關于反派如何帶著一群彪悍手下稱霸天下作威作福的故事。噗——靜又開始亂入小劇場了,請無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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