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醫相師之獨寵萌妃 第七十九章 重臨人間的超級怪物

作者 ︰ 桑家靜

從祭壇半空中直接摔砸于地面的時候,虞子嬰目測距離至少有二十幾米,這麼高掉下來,即使她感受不到絲毫痛意,也能根據醫學常識判斷得出,她這次恐怕很難活得了了……

老天很喜歡對她惡作劇,分明這群人之中她是擁有最大機會活命的那一個人,卻不想最終她卻是死得最早的那一個……命也、運也,這兩生都糾纏她至深的兩句令人惡心透頂的字句!

她想她既然都必死無疑了,她也需不著再害怕暴露任何秘密了……

瞳仁映入從空而降的兩張緊張、急切的漂亮面孔,她想起剛才他們的拼盡相護,那種種場景莫名地與她前世的虞氏族人們相疊合,那一刻,她心中涌上的卻是十分的不甘心……

為什麼每一次她都需要靠著別人的保護、犧牲,她才能夠這樣活著,祖母曾告訴她,她分明活著便是為了延續守護族人的希望,為了那些她欠下的債而活著……

但如果他們都不在了……她如此拼死苟存,歷經萬千地活著又是為何意義?

她活著僅是為了活著嗎?

她對虞氏族人們欠下的債,已經無法還了,連他們耗盡一切力量搶來的命也保不住了,但今世假使她要死了,那麼在臨死前,她不想就這樣欠著他們兩人而離去……

至少最後替他們做點事情……

她將體內的玄氣流轉至極至,啟動了一雙黃金瞳,它散發著炯炯頑強的光輝,如永不明滅的亮星。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此刻,她感覺整個身體輕得不可思議,一雙巨大的黃金瞳仁就像是浮于雲殿虛空之中,那威勢凶攝睜開的一雙巨蟒黃金眼,尊貴而輕蔑俯視著整個祭壇下方,那一刻陣法于她的眼中如此渺小而清晰無絲……

不需要再多耗損精力,她浮于虛空的黃金眼眨眼間便辨認出了陣眼,她想這世上再精妙再復雜的陣法于黃金瞳下,便如那不穿衣服的弱小孩童,一眼便能窺視出其周身弱點。

她張嘴想說話,但她發現喉嚨已經發不出一絲聲音了,估計頸骨也被摔斷了,恰巧一根骨頭插進了喉管,她只能不斷反復蠕動著嘴唇,將陣眼所在告訴他們。

當她被黑甲殼蟲子淹沒之時,當它們準備啃噬她的肉骨之時,虞子嬰並不害怕,因為她的靈魂根本已經不在這具殘損的軀殼之中了,而是飄到了更遠更遼闊的地方……

——

被黑甲殼蟲盡數淹沒掉的虞子嬰,閉上了眼楮,她並不知道從她身體流出的血液,令那些黑甲殼蟲既興奮卻又不敢逾越雷池一步,別說啃食她的血肉,哪怕是踫到她的血液,亦是懼怕地嚓嚓直退,而當那些鮮儷的血液滑落地面,那些汲吸了她血液的地板黑磚突地一陣凹凸起伏,接著便  移擠兩旁,最終露出一個黑洞,昏厥的虞子嬰便一無所察地倏地從原地消失了。

虞子嬰從上空掉落,便身如一片落絮不斷地從空中掉落,如天地之間的一顆星子,亦如一片塵埃,掉落的地界四周巨長橫石嶙峋,如巨獸的獠牙張牙舞爪,她從一條幾百米長的石峋橋繼續滑下,整個深穴廣闊而巨大,自成一片天地,她闔著眼睫,衣裙颯颯地翻滾掉落。

最終穿越重重石層,她「撲通」一聲,她摔沉入一個白岩平整巨石圍澆的一湖沉煙冰潭之內,冰潭並不大,潭上蔥郁石筍久不久地會滴下一滴乳白水珠,而虞子嬰掉落的身軀沉沒片刻,便浮了起來,四腳面部被冰潭的水一點一點覆裹成一塊冰棺,而里面的人卻一動不動。

從白岩石旁條條溝壑流滾動過火紅灼眼的溶岩,卻不敢靠近那一池冰潭,僅乖順地于旁邊潺潺流過……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最終溶岩冷卻成了一片黑色硬質灰層,洞穴之中上方遙望千丈的上方,那些橫穿巨岩覆上了一層白冰,整個天地冰天凍地,反而此時冰潭上方的寒氣漸漸消失了,冰棺融化,露出里面那沉睡之中的人,她依舊面目平靜,浸泡于乳白色潭中一動不動。

恰巧一滴乳白水滴滑于她蒼白無色的嘴唇之上,沿著她輕抿的唇縫之中,細細侵入滑下……

隨著時間推移,冬天離開春天來了,冰潭的水又開始結冰了,她再度被冰裹住了,偶然洞潭邊會經過一些小動物,試圖飲用潭水的無一不是全身抽搐腸穿肚爛,最終腐蝕得一點不剩而亡。

秋天而至,從石縫之中蜿蜒爬出一條小青蛇,它爬至潭邊,睜著一雙黑轆轆的眼楮,盯著裹在冰層里的人景,腦袋左探頭右探頭,並好奇地挨近拱了拱,發現冰層又硬又冷,便畏懼地縮了縮,晃晃了身軀,再次爬走了。

春去夏來,夏末秋至,秋逝冬臨——那原本臃腫的肥胖身材于冰中,開始消瘦緊致,經過浮水浸泡的身軀半分無營養不良的枯黃,反而如凝脂般白皙柔滑,透著淡淡的粉色瑩光,她的發絲亦一點一點地開始生長……

而冰棺內的人如死一般寂靜如初,一無所察,酣然沉睡——

——

天空烏雲低低地下沉著,風灌進野石矗立的天然盆地之中,怒號著,呼嘯著,漫天的風雪之中傾盆撒落,一支裹著鐵具的藍染鐵騎猛地激進踏入,他們駕著狂風襲來,如飛沙走石一般,急馳而過,仿佛誰也無法阻擋的來到一片廢墟黑岩之地。

如今這一片廢墟被風雪淹沒,只剩下一個黑石鋪成的圓祭壇,那黑石的縫隙間隱約還能感受到稠黑的血腥色澤氣息,四周栩栩雪花鋪灑,雜亂四方壘石交錯重疊,中央部分的暗黑高高祭壇墜毀一截,露出它殘骸的半身,即使如此,它依舊堅韌地矗立不倒。

一道披著絳紫羽縐毛緞鶴氅的修長身影御馬踏前,他從馬上揮袍躍下,廣袖長擺淡綠色緞織銀紅絲線交織的鳳雀古紋刺孔雀長袍迎風鼓風飛舞翻動。

「你終究還是騙了我……三年了,我派駐軍隊于此處駐守三年了,若你當真活著,不可能整整三年都不踏出此處一步……」

風雪迷朦朧的他的五官面容,他清貴矗立筆挺的身姿卻屹立如山。

「同心蠱……」他撫向心髒之處,突地譏諷一笑︰「此刻,我竟如此希望它是真的同心蠱,同心同命,我不死,你亦不滅……」

「活著吧,在我不知道在地方……活著……直至……」

被風雪切碎迷離的低魅嗓音越來越低,幾不可耳聞般輕喃。

「陛下——前方天氣不對,估計是風暴雪即便來襲,我等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一道破嘯吼叫傳來,接著便是萬馬齊踏的預警之色。

風雪之中,那道冷魅華貴的身影最終遺留了一眼于原地,便飛身躍坐于馬鞍之上,與萬軍奔騰踏雪而去。

「陛下,駐守請神祭壇的軍隊是否繼續……」

「……撤離。」

「是!」

……

當這支陣勢浩大的隊伍揚塵而去之後,不過一段時間又紛沓而來一支精簡凜然的隊伍。

領頭是則是一個高大魁梧的俊朗霽月的男人,他背著一柄闊劍,墨藍色的碎發被風吹亂,卻添了幾分不羈,稜角分明的輪廓、深邃絕美的眉眼,身姿凜凜。

「子嬰妹妹——」他一到「請神壇」便仰著頭顱朝天長嘯一聲︰「哥哥對你食言了,明明說過不論你在什麼地方,我都會將你救出來的,可是偏偏我忘了有一個地方……哥哥現在還不能去——」

他輕喘著氣息,漫天飛雪染白了他的發絲,他盯著當初虞子嬰殞落的地方,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臉頰,那里有一道從眉毛直劃到嘴角的猙獰疤痕,他勾唇眩目一笑︰「哥哥做不到誓言,如今親自將這張俊容替你毀了,你可高興?」

他的自語自話落于冰冷的空氣之中,無人回應,只有嗚嗚的風聲,他冰傲星眸仿佛失了焦距望著眼前一片空闊的祭壇。

三年了……被一段不過經歷一月的往事束縛了整整三年了,怒眼角微微上佻,似笑非笑,細縫眯起的眼睫隱約透露幾分冷酷的決裂,翻動披風飛舞,便勒馬轉身,帶著隊伍離開了。

過了幾日,一個晴朗的天氣,一個身影踏著雪面一步一步走來,行雲流水,一截白袍杏衫隨風翻飛袂舞,清風冽冽,仿似菩提花杳曳散束,帶著一種萬年古木沉冽的檀香。

他站于請神壇前,微揚面龐,絲絲迷離青絲飛揚︰「三年了,明明如何卜算都分明該是已死之人……為何我卻一直不願相信你已逝了呢?」

他微微闔眸,清潤如霜的雙唇輕抿,慈悲溫涼的面容落于空曠萬里白雪鋪陣一地只剩縞素。

他靜靜停駐了半個時辰,方轉身消失于風雪之中。

——

而這三年一直深藏在冰中乳液水中不斷變換的虞子嬰,卻不知日月交替,不知春夏秋冬,也不知道這三年間九洲大陸發生的翻天覆地,更不知道因為她的失蹤,究竟牽扯了多少人。

而她的沉睡,最終結束在一陣驚天動地的搖晃中,上空垂豎的石筍斷碎,噗通噗通砸落于冰潭水中,平靜的水面撞擊濺起水花四射,藏在深穴的各類動物受驚紛紛鑽出巢穴,四分奔相逃躥。

轟隆隆!

悶雷的巨響震嗡耳根,虞子嬰一直緊閉的眼睫終于顫了顫,薄女敕眼皮滾動,掙扎著掀開……

「  ∼」

耳中突地感受一種異樣冰冷被舐舌忝,虞子嬰倏地99999睜開了眼楮,

沉睡三年的人……終于蘇醒了!

在她睜開眼楮那一瞬間,整個世界于她逐漸清晰的瞳仁之中崩壞碎裂,碎石榍紛紛墜落如雨。

「  ∼」

耳畔再度傳來怪異卻緊奏的聲響,虞子嬰伸壁看似緩慢,卻準備無誤地逮住一物。

冰冷、滑膩、細長,她偏頭,一雙妖異的黃金瞳仁徒生無辜、迷茫,稚純而干淨。

原來是那條小青蛇,三年時間它已經從當初一根筷子般細長,變面如今食指般粗細,當天災來臨之時,它仍舊記得那藏在冰中,而到冬天卻浸在石乳液當中的奇怪生物。

看別的動物都在逃跑,它卻游離回來,想要叫醒她,別再睡了,它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她的耳根……

最終她醒了,卻恩將仇報地攥緊它的身子,它吐出猩紅蛇信,  地掙扎生氣。

但在看到她睜開的那雙眼楮,它卻不敢動了,就算她此刻表情再無辜,眼神再無害地盯著它,它也感到了害怕……

深深的恐懼與必須的臣服……

虞子嬰看到手中的小青蛇一動不動地耷拉下腦袋,輕靠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蹭動,疑似討好與哀求,她尚來不及多想,便又是一陣天崩地裂的搖晃。

她一把將小青蛇放于肩膀,小青蛇倒是靈敏,長尾一卷,便纏于她脖子,如一根碧綠的玉環鏈。

她嘩啦地從鐘乳液當中起身,看到一身濕轆轆,卻不著片縷,少女的身軀無可挑剔的完美,精致,如白玉雕琢般縴細勻稱,膚若凝玉,骨架均勻,腰肢柔韌,**的手足更是晶瑩剔透……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軀,少女總覺得有幾分違和感,這是她的身軀嗎?不該是圓潤粗重的……

粗重的什麼?她腦子一陣堵塞,總覺得她忘掉了很多事情……

不過此刻身體本能的危險意識令她迅速撇開深思的念頭,她看著直沖天霄的龐大洞穴,跟著那些窣窣逃跑的小動物們一起,她在經過一條筆直縱橫兩崖的石橋之是,僵硬的四肢略躊躇一秒,她抬眸,看著不知道從何處簌簌飄落的冰雪,一頭長發搖曳拖地,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楮。

「呼——」

她長呼了一口白霧,便  幾聲,全身節骨一陣響動後,便縱身一跳,身如矯捷的雪猿沿著橫插萬千的橫插切石點躍縱跳而上。

眾小動物只覺眼前白影一閃,那縴細嬌小的身影已躍至頂部。

她從一塊石碑旁的階梯沿路而上,等感受到光線之後,便從地下深穴來到了地面。

她揚目望去,只覺一片血流成河,身穿各色各款式衣衫的男人們尸撒遍野,但很快這些尸體便被從山頸靜涌滾滾的炙熱熔岩一片片淹沒逐一融化掉了,潺潺如橘紅溪流的熔岩分散成一條條蜿蜒流于雪水中,眼中所映入的色澤便是一片雪白之中盛放妖嬈的火紅圖騰。

虞子嬰不覺得冷,也不覺得熱,便這樣赤身**怔立,黑發颯颯飛揚,她立于幽黑祭壇中央之處,一切恍然回到了三年之前。

那一刻封閉許久的記憶慢慢開發始緩慢地回籠,她太陽穴被紛雜的記憶沖擊得一漲,她張了張嘴,卻發現由于過久的反復冰凍使她的喉嚨聲線受損,根本無法說話。

「啊∼」

除了如幼獸般嗚嗯一聲的喊叫,她根本說不出其它的話。

風雪肆虐,天蒼地茫,她卻無一點寒冷的感覺,她並不知道她如今的**經過萬年石鐘乳水一番千淬百煉三年已久,已經強悍得如恐龍獸骨一般,基本上是從內到外都經歷了一番月兌胎換骨了。

小青蛇出了地下天然洞穴,只覺寒意浸骨,便更是緊緊纏于虞子嬰脖子上,她無視周邊嗤嗤作響的灼紅熔岩,身輕如燕,便穩穩地飛越焰火,赤腳步行于雪中,一步接著一步,像是在新奇感受腳踏實地的感覺,是以即使她很輕盈,依舊每一步都踩得很深,最後在雪中留下一排重重的小腳印。

經過三年時間的變逝,虞子嬰除了一頭原本只到背胛的頭發,直接順垂至地面七、八寸,原本臃腫肥裹的身材變成縴合度,細腰削肩,只是那一米五幾的身高卻依舊沒有半分成長。

長久的沉睡使她清醒之後,一直處于一種混沌茫然之間,一切行為動作皆顯得有些遲鈍,無論什麼事情,她都必需停下來先想一想。

她站在一處雪坡之處,看著四周白雪茫茫一片,她的世界除了白色,仿佛什麼都沒有了,突地,這里從旁邊雪堆中猛地沖過來一道巨大白影。

虞子嬰反應不及,被一道帶著呼呼風聲的力道一拍便整個人都砸進了雪中,並且還刮著雪面沖了幾米才停下。

她于雪中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一頭白花花的雪搖下了,小青蛇一驚,翹起圓扁腦袋,便朝著偷襲虞子嬰的白影  地威脅怒喊。

而虞子嬰瘦下來,只有巴掌大的臉上,瓖嵌著一雙如黑玉貓眼般大大的眼楮,她平靜地盯著眼前這只約有二米高的大白熊,偏了偏腦袋。

「啊∼」你為什麼要打我?

她張了張嘴。

大白熊原本準備得意上前收獲它的獵物,卻沒有想到剛才被它襲擊的人類,竟拍拍完好無事地重新站了起來,它瞪大一雙熊眼楮,當即全身警覺地弓了起來,張開滿嘴凶牙嗷嗷地嚎叫著獸語。

正常人被它這麼一拍,就算沒變成一團肉餅,肯定也站不起來了吧,明明之前它這麼做,別人的表現都**不離十。

嗷嗷,它咋好像遇到了一頭超級怪物了?!

虞子嬰起身,盯著白熊那高舉的一只厚實熊掌,亦捏了捏自己的粉女敕拳頭,那巴掌大的小臉露出些許疑惑,接著她大大的黑幽貓眼緊鎖于大白熊周身,明明沒有半分表情,更沒有任何殺意寒氣,卻讓高大個的大白熊熊肝一顫,熊腿直哆嗦,嚇得拔腿就要跑。

可惜它覺悟的終究太遲了,只覺一陣涼風掠過,它地面周圍的雪炸然飛起,漫天白霧,大白熊卻只能眼睜睜地盯著一只白女敕小拳頭就這樣直接襲上它的腦袋。

「嗷嗷吼——!」

呯!大白熊那高大厚重的身軀直挺挺地撞落于雪面,腦袋直接被碎個稀里巴爛,一地紅黃之處,便一動不動了。

——至死,大白熊都想不明白,最後被拍成一團肉餅的腫麼成了它呢?嗷嗷……

虞子嬰看到自己一拳便將大白熊打死了,她神情懵了一下。

看著手背染上的血漬,她好像無意間想起了些什麼事情,卻又很快消逝不見了,小青蛇看到白熊僵硬的尸體,全身顫了顫,趕緊埋頭將自己小身子纏好。

奇怪的生物好凶殘,哇嗚嗚——它∼它還是冬眠算了——

她蹲下將手背上的血跡擦干淨,還有身上染上的一些斑斑點點,正準備離開的時侯,突然瞄到大白熊一身雪白漂亮的皮毛,再低頭看看了自己光果一身無毛的身體。

——好像人類必須要穿衣服才能見人的吧,虞子嬰根據腦中涌上的記憶判斷著。

于是她再次蹲下來,徒手沿著大白熊腦袋破損的傷口,直接蠻力狠撕地給它撥了層皮。

小青蛇噓起蛇瞳瞄了幾眼奇怪生物的行為,全身起了一陣蛇皮疙瘩。

這大白熊若地下有知,它死了之後還被人剝皮果奔于荒野,一定會羞憤地再死一死的。

將獸皮完整地剝下,憑著本能知識,她抓起地上的雪冰將皮上的肉脂搓掉,一點一點弄干淨,待聞起來並無異味,便披在身上,可寬松的白熊皮合不攏,令虞子嬰還是門戶敞開,露肉露胸啥的。

她想了想了,便在袖口處撕了兩個洞,讓手臂可以伸出來,又掰開熊的嘴,拔了白熊的幾顆尖牙齒,小青蛇表示,它已經睡了,完全看不到奇怪生物繼續殘忍地蹂躪尸體神馬的……

隨著腦海之中的記憶一步一步地激發,她又考慮到了需要線,可現在去哪里找線或繩子呢?

一陣寒風拂過,她晃了晃腦袋如黑綢鋪地的長發,腦中靈機一動,便抓了一把頭發來用,可是這頭發堅硬的很,一把硬扯根本不可能,于是她于指尖蓄起一股玄氣,抓起一把便如稻穗般一割,果然很干脆地 嚓斷了。

接著她便用黑色長發纏住熊牙齒權當紐扣,再于熊皮上照本宣科地用率氣戳洞洞,然後用扣子將前面扣起來,而受寒的小青蛇感受到熊皮的溫暖,亦舒服眯起蛇眼,用頭蹭了蹭虞子嬰的脖子,接著冬眠。

完成好一切之後,一個披著假皮的萌翻了的小型熊寶寶現世了,她一頭墨黑瑩亮的長發散落于一地,用白熊絨毛皮將她身軀裹得嚴嚴實實,露出兩只雪白縴細的手臂,與一張面無表情的小臉,便赤腳地繼續朝前走……

她其實已經忘記了她究竟要去做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里……

只是,她覺得她不應該像這樣一個人待在雪中,她應該離開這里……

于是一道小小的雪白身影便于逐漸迷蒙寒冷的風雪中,漫步而行……

------題外話------

最後一段,頓時有一種小熊寶寶歷險記的味道……終于寫到子嬰妹紙可以牛逼地過日子了。

妞們,終于子嬰妹紙以後也可以萌一回了,這當真是不負靜取萌妃兩字的恩澤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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