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揚鳳眸危險地一眯,他的人,豈是這些無名小卒能覬覦!
二話不說,立即開打!
他的招式快、準、狠,招招老練仿若演練過無數回,哪怕是有西門漣在懷里,他一人戰兩人也不落絲毫下風。
‘ 嚓’
一聲骨骼的脆響,是那少年的肘關節被生生錯位,整個人狼狽摔在了地上。
「少宮主!」
剩下的那人低叫一聲,眼看著君少揚狠辣的一腳就要朝少年的胸口踹去,立即撲了上去。
豈料君少揚出的是假招,在那人撲上來時,長腿猛地轉彎,一腳將撲上來的人直接踹倒。轟的一聲,那人沉重的身體將茶幾連同滾燙的熱茶一起壓倒,木材頓時四分五裂,他尚來不及起身,君少揚極具威脅力的腳就踩上了少年的胸口。
「說,誰派你們來的?」
少年唇角流下一縷猩紅,臉上卻是帶著笑容,「她問,我才說。」
君少揚眉頭狠狠一擰,一腳踏碎他胸口幾根肋骨,「說!」
那聲音,冰一樣的冷!
「她問,我才說。」少年臉上絲毫不顯痛苦之色,好像受傷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君少揚腳瞬挪向少年的咽喉,身上森寒的殺意掩都掩不住。
少年固執,卻並不愚蠢,大叫出聲,「好吧好吧,但在我說之前,讓我問她一句話好麼好麼?」
君少揚腳步沒有絲毫遲疑,重重踏下!
「嗯。」
卻是最開始那人撲來,為少年充當了墊背的。
君少揚那一腳踏得極狠,疼得他悶哼一聲。
「問!」一直保持沉默的西門漣終于開口。
少年嘿嘿一笑,「姑娘年方幾何,許人了沒有?」
君少揚一張黑如鍋底,腳抬起,眼見著又要落下!
那少年卻看情形不好,抓著身上的人火速逃命,竄出窗的時候不忘回頭對西門漣喊一聲,「我還會再回來的。」
君少揚一聲冷哼,吹響暗哨,唰唰幾道黑影頓時出現,直朝著少年逃的方向追去。
簡直,鬧劇!
西門漣絲毫不感興趣的冷哼一聲,「盛世音,美人美酒,你還沒有那個享用的福氣。」
「本王的命,可沒有他們想的那樣好取。」君少揚從窗口收回目光,含笑俯,在她耳邊輕道,「你是受了風寒嗅覺失靈,可本王沒有,這里烈酒的味道委實太濃了些。這幫膿包,還真把本王當成傻子了。」
夜宴、灌酒、刺客、烈酒、若有人點火,一場意外事故天衣無縫。
西門漣眸色微沉,冷嘲出聲,「虧心事干多了的下場!」
「美人鄉,英雄冢,能死在你身上,本王也是死得其所了!」君少揚恣意笑出聲來,長袖將礙眼的帳幔和沾了香粉的床單掃掉,抱著她直躺上去。
「起來!」西門漣掙扎,她才不要在這骯髒的地方睡覺!
「本王累了。」君少揚闔上眸子,像是能猜出她想法一般,「能有床睡,已經很不錯了,起碼這里只有脂粉的臭味,而沒有淤泥的惡臭,你該滿足了。」
「我寧願睡在淤泥里!」
「是嗎?」
君少揚豁然睜開眼楮,一個翻身將她覆在身下,幽深的眸子冰涼,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她,「本王,就這麼讓你討厭?」
「是!」
西門漣毫無畏懼的迎上他冰冷的眸子,從最初的相遇到現在,他自己做的事有多惡劣他還不清楚嗎?
「灕洛,你是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吧!」君少揚冷笑出聲來,手直輕佻地挑起她尖細的下巴,聲音低而危險,「本王想得到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灕洛,本王可以原諒你偶爾的耍性子,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可是不代表本王心里沒有底限!」
「寵愛?」
西門漣冷笑出聲來,「折我傲骨、辱我自尊、不顧我的反抗逼迫我做不想做的事,這就是你所說的對我的寵愛?」
迎著他瞬間陰鷙的眸子,她唇角笑意越發冷冽,「我現在就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訴你,這份容忍,我不需要!我灕洛不屑玩手段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你若是要別的女人,現在就從我身上起來,滾到別的女人床上去!」
「灕洛!」君少揚瞳孔陰雲密布,一張俊顏如風雨欲來那般可怕,緊扣著她細腰的手收緊再收緊,巨大的力道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西門漣絲毫不為他可怕的臉色所動,身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也不曾讓她有半點皺眉,毫無畏懼的眸子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他,「有本事,你殺了我!」
「你是吃準了本王不會對你下狠手?」君少揚怒極而笑,額頭青筋隱隱跳動,現在的他已近暴怒邊緣。
「我說過,有本事,你殺了我!」西門漣語氣絲毫不軟!
君少揚重重提起拳頭,怒朝著她的臉砸下,西門漣絲毫不動,哪怕是那劇烈的罡風刮在她臉上,她連眼楮都不曾眨上那麼一下!
轟!
那一拳,最終砸在了她枕頭旁的木床上,頓時多出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窟窿。
西門漣望著他暴怒的臉,輕蔑的笑了。
「今晚,你來侍寢!」
君少揚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瞬間變了臉,「無恥!」
「本王就無恥怎麼著了!」君少揚陰戾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哪怕是一絲的情緒波動,在這靜謐的夜里,他惡狠狠的磨牙聲是那樣的人,「灕洛,本王不會讓你死,但有一百個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你乖乖地伺候本王,成為本王的女人,本王或許不會讓你那麼悲慘。如果你膽敢反抗,本王必定生生剮下你的血肉來!」
那一雙赤紅的眼眸里,充斥著的不僅是滔天的怒火,還有那幾乎毀天滅地的殺意。
西門漣心底終于有了一絲悔意,她不該一時沖動得罪這瘋子的!怎麼能因為他一時給的好臉色就忘記,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的事實。
「知道怕,太晚了。」君少揚冷冷一笑,長臂一攬將她抱起,從那打開的窗口縱身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