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提議真心好。
君少揚心里滿意極了,可為爭取最大限度的福利,他壓低了聲音道,「什麼姿勢都行?」
她身體不止縴儂合度,且柔韌性極好,多大難度的體位都沒有問題。只是有些姿勢她會覺得害羞,怎麼都不肯配合,害他只能想想,既然有爭取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的。
西門漣瞪他一眼,「說你是胖子你還真喘上了。」
「好嘛好嘛。」君少揚適合而止,朝她討好的笑,「買賣不成仁義在是不是?」
「是你個頭。」西門漣忍無可忍朝他丟去一個白眼,掙開他的手,「快點整理好衣冠,等會兒洗漱後你還要去上朝,別誤了時候。」
「你跟我一起去?」君少揚異想天開,張開雙臂,一雙眼楮亮晶晶,「你的身量不過我的一半兒,這袍子又大,我再弄個帷帽,多個你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你當別人的眼楮都長著當擺設用的?」西門漣沒好氣斥他一句,真受不了他這黏糊勁。只是雖然會這般抱怨,但是心里卻是甜絲絲的,想笑,卻是繃緊了臉,不想讓他看自己的笑話。
「好吧好吧。」君少揚這才放棄。
「知道就好。」西門漣一本正經的道。
「小管家婆。」君少揚一點她的俏鼻,戲謔道。
「你不服我的管束?」西門漣抬眼瞪他。
「為夫不敢。」君少揚立即低頭牽耳,表示自己承認錯誤。
西門漣撲哧一笑,「好了好了,準備準備吧!」
這時候外邊等听了他們好大一會兒打情罵俏的畢青、畢藍這才把洗漱用具呈上來,他們分別伺候二人洗漱完後這才退下。他們離開後西門漣和君少揚偕同去廳堂用膳,之後君少揚去上朝,西門漣則是帶了帷帽,同畢藍一起出去了。
……
這一日早朝,皇帝顯然是沒怎麼睡好,時不時抬袖掩飾打呵欠的動作。
眾大臣本就無太大的要事,見皇帝這般都是心如明鏡似的,那些芝麻丁點大的事兒就直接省略了,揀了幾件大事同皇帝稟告,皇帝當廷下了聖旨後就沒事兒了。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福貴公公見這情形,在一邊喊道。
「臣無事啟奏。」
眾大臣皆拱手作揖,異口同聲道。
龍椅上的皇帝站起身來,一揮手,「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大臣齊齊跪下,目送皇帝離去。
皇帝這一走,早朝就等于散了,眾大臣略整理了衣冠和袍服轉身,魚貫而出。
君少揚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走,卻在走出門後被人攔住。
攔路者著一襲黑色蟒袍,束一條金縷玉帶鉤的腰帶,一張臉看起來甚是忠厚老實,只是那一雙冒著凶光的眼楮,破壞了他臉龐給人的感覺,讓人一看便知他並非善類。
「有事請早,本王還約了人喝茶斗雞。」
君少揚才懶得管他眼楮是冒凶光還是冒綠光,懶懶道一聲,干脆的環胸漫不經心的看著他。
「母後宮里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此人,太子也。
「皇後娘娘宮里出什麼事了?」君少揚作驚訝狀。
「君少揚你別在吾面前裝傻,除了你,誰還會干出那麼缺德的事來?」太子見他裝傻,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卻又不能大發雷霆自毀形象,一張臉都快扭曲了。
「前不久我厲王府被夷為平地,我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擔驚受怕幾乎嚇破膽,藏頭縮尾都還來不及還有心思安排人手做這些?」君少揚搖搖頭,嘆息一句,「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你……」太子被他的話猛地噎住,卻不又能接下面的話自毀長城,只能是鐵青著一張臉,顫抖的手指指著君少揚的鼻子,「你瞧瞧你如今這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哪里是嚇破膽後的樣?」
「我這不是外強中干沒表現出來嘛。」君少揚隨意道一句,然後一望太子,那一雙眼楮瞬間大放光芒。
那樣,就像是乞丐見著了金子,色鬼見著了美妞,就差沒撲過去了。
太子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手放下,後退一步,「你想干什麼?」
「皇兄啊!」君少揚搓著手前進一步。
太子立即後退一步,一雙眼里戒備的光芒越發的重了,「你別動,想干什麼直接說。」
君少揚立即止步,笑容可掬異常熱情的道,「這次可太嚇著我了,太醫說了我要好好補補才能補好身子才能把這驚徹底壓下去。皇兄也知道的,我所有家當都在府里一並被埋了,哪里來的藥材?這不窮則思變,我想著你年年都得父皇賞賜庫存定是不少,就厚著臉皮跟你討些。你看看我們兄弟感情這麼好,你應當不會不舍得那些藥材的吧!」
他這話,是加大了聲音說的。
不光太子听得見,走出去沒多遠的官員那也是能听得一清二楚,大家伙兒听到這話都是轉頭看向二人。有奇怪者、有冷笑者、還有一些不明情況的還真的以為君少揚改了性子變得恭順起來了。
太子氣得差點沒吐血,他真恨不得跳起來大聲朝君少揚吼——‘你個不要臉的,誰跟你關系好了?!’
可有這麼多人看著,他向來都是以溫和恭順的形象出現,真這麼吼一嗓子,他苦心經營多年的形象不久泡湯了嗎?
忍!
太子深咽下喉頭熱血,唇角扯出一抹扭曲的笑容來,「當然了,你是我弟弟,不過是要些藥材,我這個做兄長的只要有的必定都給你。」
君少揚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眉開眼笑的和太子勾肩搭背,「走,去你宮里。」
太子多想打掉君少揚的狗爪子,可這麼多人看著他哪能呢?
他心里別提多憋屈了,卻也不得不忍下這口氣,「走。」
那一個字兒幾乎是從他齒縫里擠出來的。
君少揚嘿嘿樂呵的笑,道一聲,「嘿,走。」
然後幾乎是在外人眼里‘親密無間’實則‘死拖硬拽’太子往東宮而去,驚掉一干人的眼珠子,也讓那些牆頭草和別有用心的人會去後心思百轉千回思慮日後才決定了在朝上該如何站隊,也有一些老臣欣慰的捋了捋胡須,滿意的點頭︰浪子回頭金不換。
……
君少揚同太子一到東宮,立即松開搭著太子的手,根本不給抬自己翻臉的時間,就把這當自己府似的,吆喝著這邊的禁衛速速隨他到太子的囤藥材的庫房里取東西去。那時年紀小未和太子決裂,他在東宮還住過不短的一段時間,雖然現在時間過了有點久了,但是以這太子懶得挪窩的習慣,他十分有把握庫房還在老地方。
于是吆喝著人浩浩蕩蕩奔向那庫房,令人打開一看果真里邊有著各種藥材和寶貝,君少揚一扭頭,「哥,你一邊兒忙去,我拿點藥材就好了。」
太子黑著一張臉站在那里,多想就這麼趕他出去,可之前不是答應了他了嗎?再說不過些許藥材,要是不給真讓他在這鬧騰起來,到時候讓皇帝知道了他還有臉嗎?
太子臉上擠出扭曲的笑容,「你拿,自己拿。」
「多謝哥、」君少揚很沒誠意道一聲謝,然後撒丫子就朝藥材那邊兒奔。
「千年靈芝啊,不錯。」
「咦,百年老參,也很好啊!」
「哦,熊掌啊,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哈,極品燕窩,煮了味道肯定不錯。」
「鹿茸,很補。」
「冰著的千年雪蓮,大善。」
「吼,還有這個、這個、這個,哇,真不錯。」
不停地挑,然後抓了就往禁衛手上扔,君少揚興高采烈的模樣宛若跳進了金庫里的乞丐一樣,那架勢看起來恨不得把這搬一空才好。太子看著那上躥下跳的人,一張臉是越來越黑越來越黑,跟鍋底都沒兩樣。藏在袖子底下的雙手青筋暴起,天知道他忍得有辛苦才沒沖過去把那張欠扁的臉給打得‘五光十色’!
最後君少揚挑夠了,滿意的轉過身來,「就這麼點兒吧,以後想用了再來,多謝哥。」
這一句話,倒是有那麼點誠意。
只是當太子看到禁衛手上抱著的一大堆,以及腳邊的堆滿的各種名貴藥材,和看到那幾乎是搬空的倉庫時,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沒被生生氣暈了過去。
他好不容易攢了這麼多年的藥材啊!
君少揚假裝看不見他如喪考妣般的表情一般,笑眯眯的朝他一拱手,「還得麻煩哥派人通知下在宮門外邊等我護衛,讓他趕馬車過來拿東西。」
太子喚來一人,令他去了。
「這天兒熱得,要是有好茶一杯該多麼好啊!」君少揚以袖扇風,嘆息道。
太子頓時一個激靈,生怕他掃蕩自己的好茶,立即派人給沏了茶和點心過來,然後借口有事領著一幫禁衛匆匆離開,把君少揚一個人丟在了這里。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再說在宮門邊等著的畢青,真不愧是跟在君少揚身邊的人,一听到人給傳來的話不是立即趕車去東宮,而是掉頭就走。那傳信的禁衛還高興的認為他是忌憚太子不會回來了,就打算樂顛顛的跟太子報信說沒人過來,東西能保得住的時候。就在這時候,他听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回頭一看卻是見那畢青不但去而復返還帶了好幾輛空的馬車過來!
他頓時目瞪口呆,哪兒弄來的這是?
畢青可不管他,趕著馬車就往東宮跑,接應到了君少揚後把東西一車車的往外邊拉,最後所有的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的時候,主僕二人才意猶未盡的領著車夫離開了東宮。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太子在閣樓恨恨的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的道。
他身邊站著的護衛皆是不敢應聲,低著頭,數著腳下地板的紋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君少揚吩咐了畢青將東西送回去,自己則是在半道上又折了回來,只是目的地不是東宮而是皇帝的御書房。
「你今兒鬧的這一出,不把太子氣死也會氣掉半條命去。」顯然皇帝一早便是知道了這事,一看到君少揚就笑著打趣他,卻明顯的只有欣慰而無責備之意。
聞言,君少揚只是一笑,「太子大方,怎會生氣?」
宮內里里外外都是皇帝的人,而且先前他之所以把動靜鬧得那麼大,就是為著讓皇帝也知道的,當下自是不會有絲毫尷尬之意。
「臭小子,跟朕還說反話呢!」皇帝故意裝吹胡子瞪眼樣,可那滿臉的笑容卻是將他高興的事實給出賣。
「太子喜愛囤積物品的習慣一點都沒變,寶貝很多,今兒時間急只拿了一些。以後有空了再找個由頭多去幾趟,生氣嘛,一次是生,兩次三次都是生,氣著氣著也就習慣了。」君少揚說完看皇帝一眼,「這是大實話了吧!」
皇帝樂得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太子這偽君子踫上你這真小人,不吃虧那還真是奇了怪了。」
君少揚笑一聲,拱手行禮,「多謝夸獎。」
父子二人說笑一陣,也聊起正事來,君少揚將西門漣昨夜告訴他的事稟一五一十稟告給了皇帝。
「竟有這等事?!」皇帝听完驚愕不已,久久不能回神。
「是的。」君少揚肅然道,「那宗門勢力極大,武功高者不在少數,這皇都只是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他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並對癥下藥。他們的居心昭然可揭,這一股子勢力若不及時遏制,後患無窮。」
「這麼大的事,朕竟然不知道。」皇帝喃喃出聲,沉重的一閉眼,手扶著額頭揉了揉,「果真是老了啊!」
「父皇……」君少揚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不過現在你不是和朕的兒媳婦回來了嗎?」皇帝一松手,眉開眼笑的哪有先前半分頹廢的模樣,他搓著手站起身來,嘿嘿的笑,「以後這大小的事你們處理就得了,朕老了,就該享清福,樂活樂活哈哈。」
君少揚默默低頭,果然安慰什麼的都是浮雲。
如父皇這般極能自得其樂的人,怕是天塌下來他也能當被子蓋著。
皇帝越說越高興,「哈哈,朕的兒媳婦就是厲害,一個人也敢闖龍潭虎穴,真有當年朕當年的風範啊!當年朕縱馬江湖,一劍闖天下,俠肝義膽,救人無數,深得他人敬仰啊!」
君少揚默默低頭,不想承認這個自吹自擂的人就是他父皇。其實他從皇祖母那听來的原話是︰當年皇帝一次微服出巡,看到江湖俠客那般快意恩仇覺得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于是尋了個機會甩開侍衛,偷了貼身侍衛的劍就去闖蕩江湖了。皇祖母看他年少便執政,甚少有自己想做的事,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任他去了。皇帝還高興的以為自己成功擺月兌了侍衛的監視,樂得像只從籠子里逃出來的倉鼠上躥下跳,還在月下叉腰大笑發豪言壯志去闖蕩江湖。
皇祖母听人匯報這事就樂了,倒是想看看他能闖出個什麼名堂來。皇帝說闖蕩江湖,可他那點花拳繡腿哪里夠用?平日在宮里習武都是禁衛怕傷著他,根本不敢動真格,教他習武的武狀元根本不敢告訴他,他壓根沒有習武的天分。皇帝問時,他一本正經模著皇帝的手腕,睜著眼楮說瞎話道︰皇上您骨骼清奇,只待到時候打通任督二脈再習武,便是江湖一等高手。
皇帝是個對什麼事都三分鐘熱度的人,習武正興頭上的他還真以為自己是武功高手的好料子,于是練了好些時日,只是後來懶了就沒練習了,但是這絲毫不妨礙他對自己過度的自信。這一次闖蕩江湖,他就真敢去了。可這一去,沒過幾日就出事了,原因就是他腦子一熱跟人去剿匪,結果匪沒剿,差點被人給當了壓寨的夫婿。
皇祖母覺得這事丟人至極,只派了幾個輕功極好的金龍衛把皇帝救出來就當完事了,皇帝從此以後吸取教訓,再也不敢跟皇太後提仗劍江湖行之事。
皇帝自吹自擂完畢,看君少揚一副恭順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君少揚差點翻白臉,父皇您還敢再不臉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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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為皇帝這事沒用是逗樂灌水,其實有用的,@—@看靈兒純潔無辜的大眼楮,上班了,木有寫完,晚上再來,大家全體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