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在纏歡中度過。
黎明時,君少揚才戀戀不舍地從西門漣的身上離開,著衣穿靴畢,朝她的方向一看,就看見她用那雙媚生生的眸子直望著他,若不是他自制力還有那麼一點,便是要直接撲上榻子了……
「不許再拿這樣的目光看我。」
他上前,捂住她的雙眸,在她耳邊低低的威脅道,「不然……結果你知道的。」
西門漣低低一笑,忽支起身子,柔柔的在他唇角如蜻蜓點水般掠過,在他耳邊呵氣如蘭道,「今夜再見分曉,在家乖乖等著我找你。」
「你還真是坦白得可愛啊!」君少揚松開捂住她雙眸的手,是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她。
「尋常女子哪有我這般一心為你的,所以你要珍惜,不許對別的女子動歪腦筋。」西門漣趁機教訓他,一副派頭十足的樣子,「就要像昨夜那樣。」
「你怎麼不說我忍得也很辛苦?」君少揚揉亂她頭頂上烏發,眼底卻因為她毫不掩飾的佔有欲而起了笑意。
西門漣看他一眼,理所當然的道,「所以我昨夜不是隨你擺弄,好好補償你了啊!」
君少揚一愣,隨即卻是笑出聲來,一雙手緊緊攬住她縴細的腰肢,下頜擱在她猶如天鵝般的頸項中,「嗯,小洛兒的補償是最好的,那為夫便今夜乖乖等你過來。」
「嗯,真乖。」西門漣煞有介事模模他的腦袋。
她此舉更惹得君少揚笑不可遏,半晌才拉開她的手,很努力才作出一副嚴肅的模樣,「小洛兒,男人的頭不能隨便模的。你要模,只能模我的。」
「你不是男人?」西門漣反應可快了,一雙眸子里頓時寫滿了戲謔。
「我是你的男人,唯一的。」君少揚說罷一低頭,去啃她的小鼻子。
「別……」西門漣忙躲,她還要出去見人的,真讓他把牙印留在上邊兒那不丟臉大發了啊!心里卻不由得有些埋怨,這人怎麼就愛咬人,咬別的地方也就算了,偏偏他最愛咬她的臉,真不知道是哪里得來的壞毛病。
「就要。」君少揚天生反骨,越不讓他干的事,他偏要干。
西門漣滑溜如魚從他懷里滑下,拉被子緊緊把身體裹得密不透風的,在被子里甕聲甕氣的道,「時候不早了,你該去上朝了,我也要起床了,別鬧!」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君少揚笑著說完便去扯她的被子,西門漣怎麼都不肯就範,但到底抵不過他的大力,委屈兮兮的讓他在鼻子上留下一個壓印後,恨恨地目送他離開。
這直接導致君少揚的心情十分的愉悅,乃至于上朝時一張臉上雖然是吊兒郎當的,但是那一雙眼里卻是寫滿了笑意。
有什麼好事?
太子黨的人有那麼些人慌了,最近太子勢力好幾處都被人暗盯上,莫非人是他派的?他哪里來的人手?是皇帝另給了他號令大軍的令牌了嗎?
中立的重臣卻是恨鐵不成鋼的瞪他,覺得他肯定是斗雞遛狗,或者是又干什麼缺德事了,不然怎麼就那麼開心呢?
而堅定擁護君少揚的大臣們卻是覺得,肯定是他有什麼新的對付皇後和太子的辦法了,不由得深感欣慰,感嘆他終于肯走上正道了啊!
眾人暗自揣測紛紜,卻無一人能想到,其實他只是在想女人而已。
而就是他在朝堂上的這一表現,直接導致朝臣們將西門漣日後的鬧出的動靜誤認為是他折騰出來的,于是有人拼了命的應對,有人則是睜只眼閉只眼,也有那麼一些人堅定的幫忙。
直到後邊兒,他們……此乃話後不提。
皇帝退朝後,獨獨宣了君少揚到御書房。
這無疑,是一個風向標,眾朝臣心里也就更肯定心里的猜測了。
于是在離開時,一雙雙具有深意的眸子都有意無意的朝他的方向看上那麼一兩眼,君少揚全部視為無物,在福貴公公的領路下,跟隨御駕到了御書房。
皇帝摒退了一干無關人等,只留了福貴公公在邊上伺候著。
「父皇,你喚兒臣來所為何事?」門關上後,君少揚這才好整以暇的恭敬問道。
「當然是有要事了。」一沒外人在,皇帝威嚴的形象就一點都沒有了,整個人躺在龍椅上,一招手,旁邊的福貴公公立即上茶來,他就著熱茶喝了那麼一口,長長吐出一口氣,「說了一早上,口干舌燥的,呼,上朝真不是朕這等老人該干的事啊!」
這再明顯不過的暗示君少揚一听便懂,抬起頭來,「兒臣愚鈍,不懂父皇的意思。」
「朕看你是膽大包天,做都敢做了,還敢不承認?」皇帝頓時就從椅子上跳起來了,手往前一丟,那熱茶和茶杯一起摔在了地上,發出‘啪’的好大一聲聲響。
「皇上……」福貴公公立即拿帕子過去,生怕皇帝剛才被燙著。
「皇什麼皇?!」皇帝吼完,朝福貴公公一個眨眼,福貴公公頓時心如明鏡不出聲了。
「父皇,您又不是第一日認識我,何必生氣?」君少揚秒懂,立即是作出一副紈褲子弟的樣子,懶洋洋的回道。
皇帝臉上沒半點怒色,可那語氣的暴怒卻是藏不住,「君少揚,你信不信朕明兒就把你發落到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讓你一輩子都休想踏進皇都半步?」
「華為大草原的駐地,那邊的日子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您若把兒臣弄過去,兒臣會很高興的。」君少揚懶懶的道。
「你這個不孝子!」皇帝怒吼出聲後,順便拿起桌子上的桂花糕吃,味道不錯。
「父皇恕罪,為兒臣這樣的人氣壞了身體可不值得。」君少揚嘴上說著謙虛的話,自斟一杯茶,然後跟皇帝你一塊我一塊的分享桂花糕。
「你……你簡直是要氣死朕啊!」皇帝暴怒的大吼,然後遞眼神給福貴公公,示意倒茶,吃多了糕點,好渴。
「皇上,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要怎麼辦?」福貴公公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這話,一邊輕手輕腳從下邊兒的櫃子里取出兩瓶茶葉,一瓶上紅紙條上貼著‘君山銀針’字樣,另一瓶則是貼著‘雀舌’字樣,問皇帝要哪樣?
皇帝點了君山銀針,福貴公公立即去不遠處找開水去了。
「你這不孝子,給朕跪下,不跪到你承認錯誤,不準起來!」皇帝重重一拂袖,然後一轉身去自己的書櫃里取出馬吊和一盤棋,問他要玩哪樣?
君少揚毫不猶豫選擇馬吊,因為皇帝就是個臭棋簍子,一輸就耍賴,馬吊比棋看起來清楚多了,皇帝想要耍賴沒那麼容易。
皇帝並不知道他的心思,歡歡樂樂地搓手,親自搬來桌子擺上馬吊。
于是父子二人,面對面而坐,打馬吊。
不一會兒福貴公公便是泡茶回來了,看見他們在打馬吊,心想著難得王爺肯陪皇帝玩兒,這一玩不是一天那也絕對有半天。皇上這會兒還沒用早膳,也是時候準備了,于是悄開門走出去,去準備飯菜去了。
于是,御書房就這麼靜下來了。
……
福貴公公叫了守門邊兒不遠的幾個太監同去御膳房,半道上有一個子稍嫌矮小的太監漸漸地走到了最後邊,然後趁著無人注意時悄悄的轉身離開了。
他以為沒人注意到,實際他的動靜都被走到最後面的公公看在了眼里。幾乎是他一走,這公公便是將事兒稟報給了福貴公公,福貴公公眉頭一皺,「你跟上去,看他是哪個宮里當差的人,切記莫要教他發現了才是。」
「。」那公公領令而去。
先前半道溜走那太監去到那假山後換了一身侍衛的衣裳,然後鑽出來,快步往一方向而去。
那通往的方向是——碧璽宮!
一路跟著他的公公發現了此人目的地後,便轉身按原路折回,爾後他悄將此事稟報給了福貴公公,福貴公公听了並未做多的表態,只道,「你也在咱家手底下辦差很久了,當說的不當說的,你都應當拎得清了,就用不著咱家再提醒你了吧!」
那公公聞言立即是恭敬的道,「小的跟著公公一路到御膳房,什麼都沒看見。」
「嗯。」福貴公公一點頭,含著深意的眸子在其他公公臉上掃過,公公們皆是一臉嚴肅的表態,表示自己絕對是‘什麼都沒看見’後福貴公公才滿意地一點頭,抬腳走向御膳房的方向。
而在此時,碧璽宮內,董蓉慵懶的倚在貴妃椅上享受著西瑜給她捶腿兒,听到侍衛的稟告,眸子懶洋洋地睜開,語氣里帶了鮮少有的笑意,「當真是這樣?」
「卑職親耳所听!」侍衛半跪在地上,斬釘截鐵道。
「呵。」董蓉笑一聲,右手小指金質的護甲輕輕一抬,「西瑜,打賞。」
「是,娘娘。」西瑜款款走下來,從腰下的絲絛里解下一只女工極好的錦囊,彎腰遞給了那侍衛。
「這錦囊,可是西瑜費了好幾天的工夫呢。」董蓉輕笑,這話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可那侍衛的接過錦囊的手,分明有了一絲停頓,那一雙望著西瑜的眸子有熾熱的光芒燃起。
西瑜頓時直感覺到一股子涼意自腳底升起直竄上心頭,卻不敢動彈,甚至是連臉上都不敢露出一絲異樣的表情來,只是那腿腳,卻如灌了鉛一般沉重。
「謝皇後娘娘賞賜。」那侍衛短暫的停頓後,將錦囊收在了懷里。
「繼續監視著。」董蓉淡淡的道。
「卑職告退。」那侍衛起身,悄向西瑜瞥了一眼,這才緩緩地退了下去。
門闔上時,董蓉同時出聲喚道,「西瑜。」
這一聲喚,驚醒夢中人。
西瑜快速將心頭的慌亂斂去,轉過身來,低眉順眼朝著董蓉走過去。
「就站那兒吧!」董蓉一句話,就讓她站住了腳跟。
董蓉抬眸看她一眼,「西瑜,你跟在本宮身邊多少年了?」
西瑜心頭重重一跳,那一縷好不容易壓下的心慌再一次浮上心頭,「娘娘大德,奴婢跟在娘娘身邊十年有余,能有今時今日,全仰仗娘娘厚愛。」
「都十年了啊!」董蓉幽幽嘆息一聲。
西瑜的心又是一跳,卻忽听到董蓉喚她,「西瑜,過來給本宮好生瞧瞧。」
縱使心底百般不願,西瑜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在董蓉面前蹲來。
「以前是本宮疏忽了你,只當你是個小丫頭,如今仔細看你這眉眼,竟也是生得這般雅致風流,委實是一副好相貌。」董蓉細瞧她一番,小指上金色的護甲抬起她的下頜,忽地一笑。
西瑜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她之所以能跟在董蓉身邊如此之久,全賴她擅長察言觀色。這一看便是知道事情不妙了,一想到董蓉先前對那侍衛說的那一句那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話,她心里不詳的預感越發濃厚,臉色頓時慘白,哽咽著道,「能伺候娘娘,是奴婢三生修來的福分,奴婢此生別無他願,唯願一心一意伺候娘娘,望娘娘成全!」
「傻姑娘,女子長大後都要尋一個好夫君的。」董蓉此時的模樣像極了一位‘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慈祥的母親,當然她的指套若未將西瑜的下頜生生刺得流血的話。
西瑜忍住疼痛,一雙眸子被水霧布滿,「娘娘,是西瑜做錯了什麼嗎?」
「你這麼乖巧的孩子,怎會做錯事呢?」董蓉柔柔一笑,松開緊鉗制住她的手,身微微下彎,竟是雙手攙西瑜起來。
「娘娘……」西瑜渾身都僵硬了。
「傻姑娘,本宮一直拿你當親生的孩子一樣看待,你受得。」董蓉不僅是攙了她起來,還讓出座位讓她坐上,西瑜直感覺如坐針氈,平素淡然的面孔也漾動了一絲恐懼的情緒來。
親生的孩子……
董蓉這些年對王爺的手段,那可是狠辣到了極點啊!
「別哭呵。」董蓉伸手,溫柔的擦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可就是這樣的動作讓西瑜感覺到被觸模的肌膚宛若被蛇爬過,一陣陣冰涼的觸感讓她幾乎要恐懼地尖叫出聲來。
董蓉卻仿佛未看見她的表情一般,柔聲道,「少揚是個桀驁不馴的孩子,你跟了他後,日後可要多替本宮勸勸他呵。」
西瑜一雙張大的瞳孔瞬間緊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瞧瞧你,歡喜過度了吧!」董蓉笑一聲,含笑的眉眼深處卻有著寒徹入骨的森冷,可那語氣卻仍然是極其悅耳的輕柔,「西瑜,少揚這孩子這麼多年孤身一人,本宮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說皇族貴冑,就說王侯世家如他這般年紀的男兒哪個不已經是妃妾成群的?如今他也是到了該娶正妃的年紀了,在此之前他身邊要個伺候的人。只是他心思太深沉,尋常女子難得近他的身,你和他年幼便相識,有這情分在你過去伺候著少揚,本宮才能真正的放心。」
「奴婢身份低微,不敢高攀!」豆大的眼淚從西瑜睜大的眸子里不斷涌出來,可在董蓉的注視下,她根本就不敢哭出聲來。
「傻姑娘,仔細想想,本宮不會勉強你的。」董蓉笑眯眯地收回手,「看你哭得跟花貓的樣兒,不知道的見了定會道是本宮欺負了你呢!你先回去,打理干淨了就先休息,今兒本宮這邊不用你伺候了。」
「謝娘娘大恩。」西瑜快速站起身來,趕緊低頭將臉上的淚痕擦去。
「去吧。」董蓉淡淡的道。
西瑜應一聲,低著頭,小跑著出去。
就在她推開門,以為終于安全離開這里的時候,董蓉含著笑意的聲音忽地響起,「據說鴛鴦帕子的繡線,要準備九九八十一色才是最好看的呢!」
九九八十一……
西瑜腳步頓時一僵,下一刻立即是再不敢停留地往外跑去。
她一路快跑,瘋了一樣的跑,一直到體力瀕臨極限時才踉蹌著在一道宮門的轉角處停住,身子沿著堅硬的牆緩緩滑下,她跪坐在地上,雙手捧起臉,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指縫不斷落下,卻不敢哭出聲來。
只能死死的咬緊牙關,唇瓣狠狠地咬出血來。
她嘗到血腥味的時候,恍惚地抬起淚眼仰頭看天,不明白明明已近夏日,為何她還會覺得這般的冷?
好冷。
她迷糊的看著,也這般坐著,忘記了地點,也忘記了時辰。
直到她听到有人喚她,「西瑜姑姑。」
這聲音!
西瑜雙眸一瞠,霍然站起身來,可那因為蹲的時間實在太長,這一站,頓時一陣麻痹感直從腳底升起,整個人頓時失去重心,重重往下倒去。
她沒有跌倒在地上,而是跌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他……
迷蒙的視線匯集,當看清楚抱著她的人是誰後,她心底好不容易涌上的欣喜立即被絕望取代,但是更快的她眼底一抹決絕的光芒劃過。
于是放軟了身體柔柔倚在那人懷里,垂眸低泣。
「西瑜姑姑,可是誰欺負你了?」
平素淡然少笑的女子梨花帶淚的模樣,比那些柔柔弱弱成日哭泣的女子不但要美,還要更多出增添一份柔弱無依感。西瑜又是天生的美人胚子,這樣地一哭,真真能讓人心疼到心坎里去。
那人問,西瑜卻是不答,只是低泣。
那人急了,又問一遍,可是西瑜卻是將臉兒更偎依進了他懷里,突然泣不成聲。
那人手忙腳亂的安撫著她,她一直哭,哭了很久,後終于在那人懷里沉沉睡去。
那人看她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正要叫她,卻見她已經睡著,美麗的面龐上還掛著點點淚痕,他心猿意馬間,便是湊了過去,然後那人兒似乎嚶嚀了一聲。
「西瑜姑姑……」
然後他看見那人迷蒙的美眸睜開,他頓時覺得喉嚨極渴,喉結滾動間,熟悉的渴望升起。而美人的那張臉兒含羞帶怯,絕美動人,他行動派的抱她起身,熟門熟路尋著一處隱蔽的房間。
之後,魚水之歡,水到渠成。
……
君少揚從皇宮回行宮時已經是華燈初上,心想著有可能心愛的人兒已經在書房里等著他,他腳步便是越發輕快,唇角亦牽起了一抹滿足的笑意。
跟在他後邊的畢青臉上繃著,卻在心里悄悄笑︰王爺這是等不及要見王妃了哈哈。
「小……」
君少揚意氣風發地推開門,到嘴邊的親昵稱謂在看到那不請自來在他書房里的人時頓時咽了下去,一張俊顏立即就黑了,愣是沒往前再邁一步。
畢青悄悄往里邊一看,頓時也呆若木雞。
「少揚,你可回來了啊!」
屋子里听到動靜的古翰放下酒壇子,快步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來,他臉上堆滿了笑容,蒲扇大的巴掌眼看著就要朝著君少揚的肩膀重重拍下。
「華少,別啊!」畢青嚇得立即回神,趕緊將那巴掌給擋了下來。
「又是你這婆媽的人。」古翰不滿的瞪了畢青一眼,將手給收了回去,眼楮一瞟向君少揚的方向,可就是這麼一瞟間他的目光就幾乎被那一雙森冷如冰的眸子給凍住。
太嚇人!
他趕緊別過眼去,嘿嘿的傻笑,「少揚,那日你不是勸我麼,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君少揚冷笑出聲來,深黑色的瞳眸里怒意毫不掩飾,若不是眼前人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在這般盛怒之下,他連全尸都不會留給他!
古翰還是第一次見到君少揚這般生氣,不禁想到了關于他好龍陽的傳言,臉上頓時就有了焦急之色,「少揚,你多跟女子接觸些就好了,她們真不若你想象中的那般討厭。」
君少揚的臉色越發的沉,畢青見狀不好,拼命朝古翰使眼色,示意他快別說了,不然王爺發火那還是好的,遲會兒若是王妃見著了,那絕對就是災難啊!
厲王府一夜被夷為平地之事,他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古翰卻不知道此事,看畢青這模樣更讓他加深了誤會,他冷厲的目光從畢青臉上一掃而過,指著書房里邊對君少揚道,「少揚,這里是我用重金從各個教坊買來最美麗、最有風情的女子,全部都是送給你的!你今夜品了男女之間的情事,必定不會再好龍陽,少揚你就听為兄一句勸,現在改邪歸正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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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欣賞了一晚上某人掉節操的紅內內,tot,尼瑪五短身材很傷眼楮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