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寵狂後之夫狼太腹黑 004︰琴瑟和鳴

作者 ︰ 北靈兒

「當然是大事了。」君少揚手腳立即規矩了,正色道,「你身子本就未見大好,我問過太醫,小日子的時候最是不舒服了。且還極容易生病,得特別注意。」

說到這里,忽而起了一陣涼風。

「不行,這里正是風口,可不能讓你受涼了。」他說著,也急了起來,快手快腳為她攏起衣裳。

西門漣本不過一句玩笑話,卻未想到他竟這般擔心她,心中既甜又酸,她抓住他的手,還是告訴了他實話,「方才的話,我不過是哄你的,你想要的話我必定依你。」

君少揚意識到被騙時一怔,又見她這副小意溫柔的模樣,心中隱升起的不悅也盡散了去,「這幾日你也累了,今晚我陪你好生歇著便行。」

他抬眼看她欲言又止的唇,笑,「別想太多了,一時的歡愉哪有你身子健康來得重要?我皇祖母可惦記著你早早給她生一個小玄孫呢。」

說罷,他笑著模模她依舊平坦的小月復,卻沒看見她明眸中一絲陰霾飛速閃過。

「嗯,會有的。」表情變化只是一瞬,西門漣很快便恢復了常色。

君少揚卻分明感覺到方才她身子的瞬間緊繃,他忽想起前不久在皇陵他說到子嗣時她奇怪的表情,心中有了一絲計較,決定遲些召太醫給她看看身子。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安撫了她。

于是他補救的道,「我們才新婚,正是甜蜜時,我倒是不希望那麼快有孩子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西門漣听出他語言中的安慰之意,輕笑一聲,眼翦卻低垂下,掩去其中的黯然之色。

君少揚一听便知道自己的話造成她的心結,嘆息一聲,「小洛兒,我說些並不是昧良心哄你,而是實實在在打心眼里的實話。這其一,我們才新婚,我才接下這個位置,要辦的事情還很多。你若懷孕,便會令我牽腸掛肚,這樣一來我滿腦子都是你的安危哪有心思去處理國事?」

西門漣抬起頭來,見他一臉誠懇之色,心里憋著的難過,也好過了一些。

君少揚心知她被說動,又繼續道,「再者你嫁給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若真是懷孕了,根本就是有心無力,你會因此生煩生厭,我再一忙顧忌不到你,你性子便會暴躁。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長久的爭吵,與其趕著現在,倒還不如等所有的事情都平順了,你再給我生個大胖小子,給北越生一個安穩坐江山的好皇帝。」

他說這話時擠眉弄眼的,西門漣一開始還能繃得住,但後面卻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媚眼含秋波,嗔怪道,「你倒是想得長遠。」

只是卻也,句句都說到了她心窩子里。

這些,都還是她未想到的。

「不長遠,怎能將你這個美人牢牢鎖在懷里?」君少揚眉眼皆是含笑,顧盼神飛,那一張容顏更是如玉俊美。

「磨嘴皮子的話都跟誰學得你?油腔滑調的,讓人一听便是不喜。」西門漣故意板著臉,右手食指在他胸膛上戳著,那模樣別提多嬌媚了,而那嬌嬌柔柔的聲音,更是讓人連骨頭都要酥了去。

君少揚直感覺到自己好不容易控制的身體里的火焰又要蓬勃而起,便趕緊抓住她的手,「小洛兒莫鬧,為夫定力不足,你再鬧下去,難道還真想為夫在這里要了你不成?」

西門漣此刻也感覺到了嬌臀邊的隱升的火,笑一聲,「定了還真是夠差的。」

「你也不想想,我正是血氣方剛時,才嘗到甜頭,又有嬌妻在懷,定力能好才怪!」君少揚咬著她玉白的小耳朵,灼熱的氣息呼在她敏感的頸子上,大手隔裳在最為喜歡的軟雪處流連,惹得她唇瓣溢出一聲低喃。

卻是這聲音,讓隔靴搔癢的某人更是血氣更是在身體四處沖撞。

「小洛兒,別出聲了,再出聲……」他怕就控制不住了。

「我說讓你控制了麼。」她卻嬌嗔一聲。

君少揚俊顏緋紅,還沒懂得她的意思便是看見她倏爾揚手,勁風從她袖中出,雙色棋子成格打下護亭的藏青色帳幔時也帶起一陣勁風旋轉,而這風卻並不讓人覺得冷,只是形成了一層壁障,讓人無法窺見這里邊之旖旎。

「你身子……」他還惦記著她未休息好的身子。

西門漣翻臉比翻書還快,頓時沉下臉,連聲音都冷了下來,「莫不成,你想召喚左右貴妃?」

「左右貴妃?」君少揚第一反應難道是皇祖母或者是父皇又往這邊塞人了?

西門漣難得見到他傻乎乎的模樣,心里早笑開了花,只是臉色卻是繃緊不變,一副冷冷的模樣。

倒是要看看,他會怎樣表現?

君少揚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對勁了。

新婚之前,父皇就給了他聖旨,要他永不納妾,那麼這什麼‘左右貴妃’定然不是父皇賜的;而皇祖母,她明顯是極喜歡小洛兒的,必定不會在他們才新婚時就給送上什麼‘左右貴妃’;再者以金龍衛早死心塌地承認她是主母的性子,若真有什麼‘左右貴妃’,怕是都不用等她開口,便會自作主張將人打出去。

這樣一來……

他抬起頭,忽看見她眸中滿滿的笑意,環住她腰肢的左手一動。

靈光一閃間,他忽地大笑出聲,「好你個小洛兒,竟然拿著葷話逗弄為夫!」

這四方有遮蔽了,君少揚也便沒了先前的顧忌,大手一揮,便是將石桌上的賬本揮到地上,才將她身子平方上去,下一秒他高大的身子便是將她牢牢地覆在了身下,一雙鐵臂更是鎖緊了她的腰肢,沾上緋色的鳳眸瑰麗如珠。

西門漣嬌容含笑,一雙如藕般的玉臂纏上他的頸項,魅色于水眸中流轉,「夫君,你難道就喜歡含羞帶怯,只乖乖在你身下承歡的所謂的三從四德的女子嗎?」

這看似小模樣,別提多嬌媚誘人了。

「為夫最喜歡你了。」他以實際行動證明,他有‘多喜歡她’。

旖旎風光盡隱風中,嬌聲婉轉和低吼。

鸞鳳顛,亭中風光美。

正應了那一句老話,愛,都是‘做’出來的。

……

許久之後,情歇。

西門漣宛若掙月兌了線的女圭女圭一般軟倒在君少揚的懷里嬌喘吁吁,任由他幫她打理著衣裳。許是因為他常解她衣裳的關系,比之最初,他給她穿裳比之先前來說可謂是極其熟稔,再也沒出現過第一次給她打理衣裙時那可笑的樣子。

君少揚為她打理好衣裙後才將自己的衣裳打理好了,便又將她抱在了懷里,即使才經歷過一場旖旎情事,她身子骨依舊是涼涼的,出了一身熱汗,卻因為一身魅香而讓整個亭子都充滿了香味兒,將那情事後的味道都遮了去。他又想起她天生媚骨的事來,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西門漣累得狠了,現在是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听到她的笑聲,便只是出聲問了一句。

君少揚自是不會將他方才想的事告訴她,「抱著你,還真是舒服。」

他這一說,倒是引得西門漣狐疑了,也不貪懶了,抬起頭,盈盈的眸子直望著他,「我滿身骨頭,你抱著我當真舒服?」

即使好吃好喝的養著,她身上也沒長出什麼肉來,有時候自己模著手腕的骨頭都覺得不舒服。可他倒好,無論是有空還是忙,只要她在,必定都是要抱著她。她早就想問了,只是沒機會,他這麼一提,她便是問了。

「當然舒服了。」君少揚想也不想就答道,更將她往懷里抱緊了些,「有你在,我做什麼都有力氣。」他可不敢說他貪戀她身子冬暖夏涼的事,要是被她誤會他是哄著她玩就不美了。

西門漣眨了眨眼,想起他抱著她的時候她心情也是十分之穩定,處理事情來也是更有條理便是相信了他的話,「嗯。」

君少揚都做好了會被她質疑的準備,現在見她這般態度,反而覺得納罕,但追問下去又有自打嘴巴子的嫌疑,便就轉了話題,「管家做事一向勤勉,即便是我不在他亦是將府里給打理得井井有條的,怎會得到你婢女那般的評價?」

西門漣眉頭擰了擰,「不是婢女,她曾是鳳凰軍里唯一的女醫官,不但心細如發,更醫術高超,只可惜命卻苦了些。」

「你身邊的人,自己清楚便好。」君少揚笑著親親她才唇角。

「你沒必要避嫌。」西門漣將他的臉推開些許,正色道,「她是我從乞丐堆里挖出來的人,剛開始的時候她自閉又怯懦,卻知道用法子讓一切對她有圖謀的人死。我當時是以女子身份近得她的身,為逼她開口說話我故意留下足夠她生活一陣子的銀子後要離開,她這才像是突然活過來一樣跪下來求我,我也在那時候才得知她真正的身份。」

說到這里,她嘆息一聲,「她爺爺是從宮里退下的御醫,醫術高超又在地方素有賢名。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得了個敗家的兒子,也就是她爹,此人為多得錢銀竟不惜在藥材里混入假藥,弄虛作假。你也知道那藥是用來救命的,能作得假嗎?一開始,的確是掙得了大筆的銀子,但是好景不長湊巧的本地一個頗有權勢的富戶的正妻禮佛時受了涼便歇在了客棧,因丫鬟都伺候著不得離開,便打發小廝去請其夫,另派跑堂的小二去抓藥,這一抓,可就出事了。」

君少揚皺著眉,「定然是這藥害死了人。」

「嗯。」西門漣點頭,繼續道,「那富戶仗的勢便是他家正妻的勢,她就這麼沒了,那富戶能不上火悲痛欲絕嗎?再者不說他了,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她娘家人能善擺甘休嗎?兩邊人大鬧了一兩天後便查出問題出在藥上,富戶和他正妻的娘家人立即是氣勢洶洶把醫館給砸了。結果紫瑩的爹被打死,爺爺被活活氣死,所有家產被搜刮得一干二淨不說,其余的家人也都被縣令打入賤籍,永世不得翻身。」

「都是貪心惹的禍。」君少揚嘆息道。

「是啊!」西門漣笑了一笑,將身子更往他懷里偎緊了些,「我那師叔當時並不知道我的身份,還在那教訓我以後啊萬萬不得貪那些黃白之物,說這就是下場。」

說到這里她想起師叔那樣兒,忍不住笑出聲來,抬起頭一雙亮晶晶的眼楮望著君少揚,「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我哪怕是失去了身份的依仗,也不過是從一座寶山爬到了另一座寶山上。」

君少揚听她竟把他比作是寶山,忍不住模模她的小腦袋,一副慷慨的模樣,「對,跟著我有肉吃!」

「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開起染坊來了呀?」西門漣橫他一眼,君少揚樂滋滋的捧著她臉蛋親,「顏色過一本就是極好的了,你都給三了,我要不開出大染坊來哪里對得起你?」

「說正事呢,正事呢!」西門漣推他,她已經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再這麼胡折騰下去,她可吃不消了。

君少揚比她更關心她的身體,立即乖乖地不鬧了,正襟危坐,「嗯,你說。」

西門漣說起先前管家的事來,「昨日管家受我之托去了一趟銀莊,據同他一起過去的人匯報說他中途有隨掌櫃的消失了一會,才耽誤了時辰沒有在規定的時辰趕回來。」

她說完這話見君少揚斜眼睨她,唇角一撇,「我倒不是尋人問的,是那人主動上報給我的。你也知道君無痕的事才過,這里還不甚太平,我平日囑咐守衛都要比平日更打起精神戒嚴,一有不對勁馬上匯報這才得了情報。今兒我是要看整座宅邸的布局便只差了紫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這一晃不就出事了嗎?」

「我倒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起你平日不甚關心這些,一下子覺得好奇而已。」君少揚解釋道。

西門漣想起自己之前的確是這樣,便也信了他的話,只是有些話她還是覺得有必要跟他提下,「你我既然已成夫妻,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性子不好,很容易胡思亂想又不會輕易認錯。你心機深沉,喜歡做多于說,現在還無甚大事,你我二人說說便可化解我們之間的矛盾。只是長此以往下去,當你我漸忙,顧不上彼此又有人存心挑撥,我們的關系必然如履薄冰。」

她這是未雨綢繆。

君少揚听懂了她的話,笑得溫柔,「你能想到這些,我真的很欣慰,不過你想到了其中少許,而不是全部。」

西門漣以疑惑的目光看他,君少揚挑眉,唇角的笑弧越發拉得大了,「我既然娶了你,便早就做好了與你共度一生的準備。你性子如何,我比你更清楚。是,誠如你所言,我喜做過于說,但是比之國事來說你更重要。我再忙也會照顧著你的心情,絕對不會讓你胡思亂想,更不會听人挑唆冷落你,會一直和你在一起。」

這輩子,除了她,他再也不會要別人。

西門漣眸中有盈盈的水光在波動,她並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說會專心待她的話,卻還是第一次听他這般掏心掏肺的對她說這些。心里的感動幾乎滿溢,她深呼吸一口氣,動容的道,「你若不棄,我必不離。」

「夫妻本一體,自當榮辱與共,生死不離。」君少揚輕笑,笑彎了一雙眸子。

西門漣也笑,「管家的事,倒是讓我更看清了你的心思。當真是禍兮福所至,福兮禍所依。」

「管家的事,我再提點你一句。」君少揚不介意她的調侃,笑在她耳邊道,「管家的事,倒不如這般……這般……」

「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西門漣听完他的提議,頓時笑出聲來。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君少揚愛極了和她的這一份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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