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寵狂後之夫狼太腹黑 005︰合謀

作者 ︰ 北靈兒

接下來的幾日,無論是內宅還是大街小巷、茶樓酒肆的聊八卦的聲音都趨于無聲。舒愨鵡究其原因還是在于君少揚下的那一道命令,可不是嗎?現在牢房里關得最多的除了隨君無痕造反的將士以外便就是那些個日常里愛道東加長西家短的長舌人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那些人說是有人給了他們銀兩,讓他們說混跡在人群中說那些話的。」書房里,單膝跪地的王四如實際報告著自己這幾日查到的,「卑職拿了他們還剩下的銀子來看,都是些尋常使的銀子,看不出什麼問題。」

可就是這樣,他都累得幾乎缺了半條命去。

應對那些油嘴滑舌又有點身份的人,簡直太累。

卻什麼都沒查到,想想,都郁悶。

「從衣飾上也查不出來嗎?」就連殺手都有繡有標記的衣裳,這些指使人散播謠言的人怎麼會沒有?君少揚不信,略帶審視的目光看著王四,莫非這人躲懶忽略了這事不成?

「太子殿下,卑職冤枉啊!」王四立即叫上了,苦著一張臉道,「從他們搜不到他們關于身份的證明後卑職就取了他們衣裳上的料子交由各大布料莊搜類似的布料,結果什麼都沒搜出來。卑職不死心,一折回頭把人靴子、簪子什麼的全拆了去挨個店鋪查,都沒能查出個子丑寅卯來。」他已經盡了全部的心思,實在查不到也不能怪他。

君少揚從他身上收回目光,望向身側的西門漣,眸光在瞥見她暗黑色袍子時有過一瞬間的閃爍。

「你是想說,這衣料是有名的大布莊才有的?」擱下手上書卷,西門漣抬頭,聞聲道。

君少揚一笑,「王四,你都去了哪些布莊?」

王四一臉糾結,囁嚅道,「如……如太子妃所說。」

「再去查!」君少揚下逐客令。

王四告別都不曾,灰撲撲地從地上爬起來跑了。

「好一出掩人耳目之計。」他走後,西門漣才低低嘆息出聲。

「可不是嗎?」一般人誰能想到傳播謠言的人衣裳的料子會是少見的好料子?若不是她不喜華麗衣裳而鐘愛類似普華無實的衣裳,他怕還很難想通這關節。

思及此,君少揚溫柔地看向西門漣,越看越覺得她是自己的福星。

西門漣眉梢一揚,「你這般看我作什麼?」

「看你越來越美了啊!」沒外人在場的時候,君少揚通常沒個正形,各種甜言蜜語信手拈來。

「哦。」西門漣淡淡應一聲,「管家那邊你盯得怎麼樣了?」

「都在掌握中。」這般驕傲的說完,君少揚又有些懊惱道,「紀風這人平日也是個謹慎的,怎麼那一日就這麼糊涂,竟著了那麼淺顯的招兒。」

「智者千慮也都必有一失。」西門漣開解他,「這次吃虧了,下次便會更謹慎了。」

「這次倒是多虧了你。」以他先前忙到翻天覆地的情形,哪里來的時間去管一管管家是否在府?幸虧事情發現得早,讓全府的人都有所防備,不然日後必成禍患。

君少揚想想還有點後怕,他自己傷了沒事,就怕傷了她。

「我看起來有那麼嬌弱嗎?」西門漣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好笑,光憑她的一手出神入化的布陣之法便少有人能近她的身,他未免反應太過度。

君少揚可不這麼認為,「你到底是個女子,今日你小日子才至,身子正是不舒服的時候,一切都得當心點。」

「……」一提到小日子西門漣就有些蔫了,她小日子要麼不來,要麼來個四五天折騰得死去活來。冬日還好,多穿上些衣裳不出屋子手腳暖喝著還好些;夏日的時候,那可就是悲劇了。

「就這樣,管家那邊我盯著,你若無事,便可以去看看皇祖母。」君少揚提議道,「從出事到現在,你都沒有向她請安,若是閑著便過去看看,她早上的時候還在念叨你呢。」

「可不可以不去?」一想到那一夜的情形,西門漣就不想往宮里跑,尤其是御書房那邊。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無論是皇祖母還是父皇,都是需要有人陪著談談心的。」君少揚自從苟公公那邊沒探出事,反而把人嚇得病了三四日後

便沒有仔細詢問那一夜的事的想法了。結果已出,還去糾結那些作甚麼?

「也好。」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只是遲早的事,西門漣也就應了。

「若是父皇留你切磋畫技或者是草書什麼的,一律只給空頭承諾!」君少揚的語氣頓時就變得不忿起來,這人明明知道他已經忙得月兌不開身了,還找借口喚他到御書房幫批奏折是怎麼回事!

一幅字畫,比他兒子、未來的孫子都還重要嗎?

只是想到那字畫是西門漣所贈,這心里的怨卻是怎麼都怨不起來了。

郁悶,卻還是有的。

西門漣淺淺一笑,難怪他這幾日都很晚回來臉上都明擺著寫著‘爺不爽,別惹爺’字樣兒,原來竟是皇帝又把奏折丟給他批,害他沒時間休息,以及活絡心思了。

「嗯,那我準備準備,進宮去。」

「多帶些護衛。」近些日子總時不時蹦出幾個太子余孽出來搗亂,她身子不爽利,還是帶人去安全些。

「好。」西門漣想也沒想便同意了。

「算了,你身子既然不爽利就好生歇著,遲點再去也沒事。」君少揚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出爾反爾了。

西門漣這回可沒有依他,「你都說皇祖母和父皇那邊需要人陪著了,既然念起了我,我若不過去,倒是顯得不知禮數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身子嘛。」君少揚懊惱,早知道就不說這些了。

「我多帶幾個護衛便成了。」西門漣拿他方才的提議堵他的嘴,站起身來,「午膳你自己解決,我晚點才會回來。」

「好吧。」君少揚知道她的決定很難更改,便只能親自將她往外邊送去了。

馬車緩緩轉動,直向宮廷的方向。

「隨哀家去一個地方。」太後看見來請安的西門漣後,連苟公公和紅鸞姑姑都沒帶,只帶了她穿過長長的走廊,走下那長長的百步長階,爾後一起不快不慢的前行,一直到一個房間里邊兒。

太後轉動物什,有架子緩緩轉動,牆壁的方向露出一整個黝黑的地下密室來。

她,走了下去。

西門漣按捺下心頭微訝,也跟著走了下去。

夜明珠的光芒將整個地下密室都給照得猶如白晝,卻並不給人以安全的感覺,反而平添幾分恐懼。因為在這地下密室里不但惡臭不堪,還胡亂堆著多具白骨,看起來陰森無比。

「啊!」

西門漣忽地低叫出聲來,面色青白一片。

走在前面的太後腳步一停,卻沒有看向她這個方向,而是朗聲道,「董蓉,你瞧,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聞聲,黑色的頭顱從缸中抬起,那一雙幽冷的的眸子在看到西門漣時頓時一厲,「老毒物,你把這賤人帶過來,是想讓她也看本宮的笑話嗎?!」

那聲音嘶啞難听,猶如寒鴉淒鳴。

竟然是董蓉!

昔日高高在上,執掌生殺予奪大權的皇後,竟淪為人彘!

君無痕?西瑜?還是……

西門漣青白面色漸漸恢復,清冷的眸子低垂下,一言不發。

「賤人,你才是賤人!」太後行至董蓉身邊,揚手就給了她一耳刮子,那一聲清響回蕩在整個密室,久久不散。

董蓉的臉頓時腫了大半,睜著一雙鬼魅般的眼楮,「老毒物,有種你到死本宮、打啊!」

「你以為哀家不敢嗎?」太後咬牙切齒,再次高高揚起手臂。

「你打啊!你敢打就打啊!」董蓉豁出去了,語聲嘶啞而怨毒,「你今日打本宮的,本宮一旦重新掌權必定百倍、千倍奉還!太子還在,你們殺不了他的,你們殺不了他的!」

「君無痕那個早死鬼,你還指望他救你?」太後嗤笑出聲來,森冷的眸光盯著董蓉一下子透出恐懼光芒的眸子,聲音越發低了,「你錯了,這麼多年你都瞎了眼了!把復仇的豺狼當作親子,卻把嫡子當成了除之後快的仇人,你真的好蠢,好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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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拿那些話哄我,本宮才不會上你的當。」只是那聲音卻抖得一塌糊涂。

「董蓉,你當真聰明一世糊涂一時。若君無痕是你所出嫡子,又怎會買通你身邊的最值當信任的姑姑來對付你?他若真敬你,又怎會把你留在這里,任人魚肉?」太後每多說一句,董蓉的面色便白上一分,「他不是你的嫡子,你的嫡子是如今大婚不久登上太子位,將問鼎帝位的少揚!他本是你最親近的人,卻被你生生逼成了仇人!」

「別……別說笑了。」董蓉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艱澀道,「是你……是你這老毒物騙本宮……」

「是不是騙你,你心中自當有數。」太後打斷她的話,喚一聲,「小洛兒。」

西門漣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卻還是依言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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