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是一個會與自己做對的人,相反的,年徹是相當縱容自己的人,凡是在意的、影響到他的人或事要麼徹底掌握,要麼徹底摧毀,沒有第二個選擇。
此時此刻他面對喬蓁就是這樣一番情形,若沒看到冷夜之前他或許尚會尊重一下喬蓁的意願,給她一點進退的空間,但是那個男人的出現讓他產生了危機感,那麼使用點別的手段也無可厚非。
「年徹,我說過如果你不是真心愛我那就別來招惹我,你听好,我嫁貓嫁狗也不嫁你……」喬蓁被他那副篤定的樣子氣得酥胸起伏不定,一時口不擇言怒道。
年徹在她的挑釁下沒有動氣,兀自笑著,眉毛一挑打斷她的話,「那可由不得你,看來你從來沒有認清楚形勢,在這樁婚事里沒你說話的余地,你願意更好,你不願意也沒關系,」看到她的俏臉神色一變,他笑得更開懷,低頭在她脖子上細細吻著,慢慢地往下……
他惡劣地輕咬一口,感覺到懷中的佳人嬌軀一震,遂又抬頭看她,很惡質地道︰「我高興就好。」
一直以來他過于縱容她了,以至于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現在他直言告之,讓她明白在這件婚事上她一直是處于劣勢的一方。
喬蓁的俏臉一直緊繃著,她何嘗不知道自己沒有與他相斗的資本,論家世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因而才會在他威脅下登上馬車,對于年徹,她了解得不深。卻有一點可以確定,這是個很任性自我的男人,之前利用他男人所謂的自尊來拒絕他的求愛,現在他無視這游戲規則,她就完完全全處于下風。
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同樣取悅了他,埋頭在她的胸前摩挲她嬌女敕的肌膚,不知她到底用了何種香料,讓一直厭惡女人脂粉味的他一直受到她的蠱惑,抱著她倒在身後軟枕內,一邊吻著她一邊含糊不清地道︰「至于我與你大姐喬蕊的婚事,你放心,我與她很快就沒有關系,給我些許時日,一切都會回歸原位,她不可能再擋在我們中間……」
喬蓁的雙眼大張地看著馬車頂上華麗的裝飾,年徹不愧是世家子弟,哪怕馬車外做得有多低調,馬車內該有的奢華一樣也不缺,跟著這樣的男人,她無法說服自己會幸福,責任二字只怕于他也是浮雲,指不定哪天,他對她不感興趣了,她還能剩下什麼?
一想到那些如行尸走肉的所謂正妻們,端著一張僵尸臉,背後卻是機關算計,這樣即便能熬死丈夫,熬死厲害的婆母,終有一天熬到家中老祖宗的地位,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打冷顫,與其這樣,她寧可不踏足這萬丈紅塵。
「徹之……」她突然很柔情地喚了聲他的字。
年徹偷香竊玉的動作就是一頓,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字被人喚出是這麼好听的,他抬頭看她,這會兒的她不再是面無表情,雙頰泛著胭紅,紅唇嬌艷欲滴,這樣的她,他百看不厭。
「我在……」他怔怔地回應她。
喬蓁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之前的擦槍走火下,她的衣物半褪在腰際,這樣的動作讓她的美景在男人的面前一覽無遺,年徹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的動作落在她的眼里,她不由得魅惑一笑,伸出玉手輕撫他俊美的臉,張嘴又輕喚了一聲,「徹之……」
看到他漸漸迷失在她的輕喚聲中,她笑得更開懷,主動低頭吻上他的唇,學著他之前的動作挑逗地吻著他。
年徹一手摟緊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頭,很快就佔據了主動權,這個吻越發深入。
兩的呼息漸漸不穩,她故意摩挲他的胸膛,趁他意亂情迷之際,她的玉手不懷好意地輕撫著他發燙的胸膛,不著痕跡地慢慢向下滑去……
馬車這回行駛得異常平穩,雖然車里的聲音只有隱隱綽綽地傳出來,听得並不真切,但身為男人的侍衛們哪個不明白里面正在上演著春色無邊的戲碼,誰敢攪了世子爺的好事,事後就等著挨宰吧,因而馬車行走得越來越偏,無形中給世子爺制造幽會的條件。
本來沉迷于喬蓁突然展現出來的溫柔中的年徹,身體突然一痛,猛然間睜大眼楮,所有的意亂情迷都消散不見,他把喬蓁推開了一臂距離,抿著唇目光不悅地看著她。
喬蓁這會兒卻不在意地笑著,「怎麼?你不是很享受嗎?」她手上的動作依然不變,力度卻加大了一分,對于他皺緊眉頭忍痛的表情視而不見,依然笑得沒心沒肺。
「莫非我們的世子爺突然消受不了美人恩?」她故意嘖嘖地笑了兩聲,「那真可惜,我本來還想讓世子爺好好開開眼界……」
身為男人的弱點被她掌握在手里,年徹豈能沒有半分感覺?他沒有動用武力逼迫她松手,只是用那墨黑的眼珠子緊緊地盯著她,「若你想後半輩子守活寡,那就盡管用力些……」
現在還對她用激將法?
她不由得又笑出聲來,俯身看他,凌亂的秀發垂到他的胸膛上,「世子爺不行了,可不代表世上其他的男人也不行?」看到他的神色大變,她可沒有流露出半分膽怯,「如果你硬要娶我,我可不擔保我哪天會不會像現在這樣,這塊海綿體可是相當脆弱,世子爺可要衡量一下娶我的代價是否劃算?」
她的一再拒絕,甚至還用了這樣一手來威脅他?他就那麼差讓她死活看不上?一向高傲的自尊心不可否認地被她的態度傷到,嫁他不好嗎?他有家世有樣貌,全衛京城的女人都會羨慕死她,她就沒一點自知?
喬蓁看到他墨黑的眸子里變得越發深沉,她的意志不由得動搖了一會兒,自己是不是過于卑鄙了?但想到他之前的惡劣,她動搖的心又堅定起來。
年徹的手一動,很快就抓住她做亂且無情的小手,兩人的手掌相握,熱度不禁上升。
「你要阻止我也行,年徹,不過你得記住一點,你能制止我一次,卻不能制止我的無數次,只要你對我的歪腦筋不變,我也會讓你認識到女人的執著同樣也很可怕。」喬蓁認真地道,這會兒她沒真想過要廢了年徹,只是給他一個警告罷了。
身下的鉗制一松,年徹迅速地握緊她的手,這讓他又愛又恨的玉手,真想剁下來讓她以後都不能再動這樣的歪心思,這會兒,他認真考慮這個實際操作的可能性有多大。
喬蓁似看穿他腦海里變態的想法,不由得又笑了,「年徹,哪怕沒有雙手,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女人能用的武器可不只是雙手。」
她的一排銀牙在白日里格外的耀眼,年徹想到某種可能,本有些冷卻的身體卻是瞬間又熱起來,某個部位又開始有反應。
「沒羞沒躁,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他突然罵出聲,女人的能耐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會兒他終于可以確認她威脅他的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我又沒求著你要。」喬蓁也不怕他,立即反唇相譏,「是你自己上趕著拿你的熱臉來貼我的冷。」她也沒在他面前裝成淑女狀,故意把話說得粗俗無比,別指望著她會迎合他。
在她的嘴里,他居然是如此犯賤?年徹的臉色又變得黑且臭起來,低咕一句,「若不是你爹,你以為我願意……」
這話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只是當事人卻不自知。
喬蓁豎起耳朵也沒听清他在說什麼,不由得疑惑道︰「你在低咕什麼?」
年徹抬眼看她,突然一把拉低她的身子,讓她靠在他的懷里,「老是這樣針尖對麥芒也不是個法子,我們打個商量吧,是不是哪天你願意了,我們就可以上床滾一圈?」
他突然想到歐博的話,既然來硬的她不吃,你不會來軟的?哄她,騙她,誘她……多種法子可以任君選擇,徹之,女人也是人,也是有**的,你忘了?
喬蓁睜大眼楮看著他,喲,真不曉得邪魅猖狂的這廝現在打算用懷柔政策了?一聲冷笑出聲,他當她是無知少女?太天真了吧?
也罷,現在他打算換個玩法,這于她更為有利些,連三思都不用,她挑眉道︰「我不答應時,世子爺可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是君子一言九鼎,世子爺不想當小人吧?」她要他的保證。
「那是自然。」他也笑道,兩人心照不宣,對她的小心思,他也了如指掌,「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