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六道骸離門口越來越近,東皇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鳳舞文學網)內心十分復雜,並不是沒有辦法,而是太那啥了…他沒法輕易的說服自己去做。畢竟當初被六道骸強吻的畫面還很清晰的在腦海中。
白蘭君不耐煩了,他原本以為東皇應該在他話一說完就心領神會地留住六道骸…似乎是他想的太天真了…果然失去記憶後,反應能力和心態都會變嗎?
「上去抱住他。」簡單的發號施令,白蘭君其實心情也挺微妙的,以前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啊喂!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才不想出這麼個招,但對于這個失憶了的‘白蘭’卻是最簡單的了。
聞言東皇嘴角輕輕抽搐了下,沒想到白蘭君居然會和他有一樣的想法。對!就是這個!明明很簡單、他卻做不出來!
不過竟然連白蘭君都這麼說了,那現在的情況肯定十分糟糕,只能鼓起勇氣那樣做了……正給自己打足了氣,東皇邁出一步,後就听見白蘭君又感慨了一句︰「真看不順眼,我要是你的話早就搞定一切了。能互換就好了…」
然後……
他們就真的互換了。
原本清晰的世界忽然一片漆黑,東皇還有那麼點發懵。再听到外面屬于白蘭的笑聲後,他恍然大悟、然後整張臉都囧了。——臥槽!其實白蘭君才是真正的主角吧!只不過是感慨了一聲,竟然就真的做到了耶!!!
「你笑什麼?」白蘭君的笑聲成功阻止了六道骸的腳步,回過頭疑惑的問道。而他的聲音也令正處于興奮中的白蘭君停止了掏出鏡子的舉動。
重見天日、以及話語成真的喜悅,白蘭君唇邊的弧度顯然要比之前更大。他並不會將它壓抑住,因為自信的人根本不在意情緒外露會不會引來別人的懷疑,那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當然他也不是個會把重要的事忘記、只顧自己快樂的人。如他剛才所說的準備以最快的速度搞定六道骸。當然,他也不會用他那高貴的手去擁抱不太熟的六道骸,轉而往回走,站在窗戶旁,仰著臉迎接那偷偷溜進來的陽光。
六道骸感到莫名其妙,但也下意識的向著白蘭君走過去,一下子就與那扇門拉開了一大段的距離!
如果此時東皇能站在外面看見此時此刻的場景,他一定會大呼世界不公平!——用的是同樣一副身體,為什麼還能夠產生這麼大的差異啊喂!?
其實白蘭君只不過是仰著臉,把雙手背在身後而已……但是感覺就是超級帥氣啊!好不甘心tot
幾分鐘後,六道骸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又怎麼了啊?kufufu…可不要告訴我、你真的舍不得離開這里了?」
白蘭君就像沒有听到似的,全心全意的享受著陽光的溫暖。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東皇都快睡著了,他才微微側身,「骸君,要說再見了嗎?我、會死?」
不僅僅是六道骸愣住了,就連東皇也一樣。他們都沒有想到白蘭會突然說著這樣一句話來。東皇還好一點,至少他看不到白蘭君此時的表情,而六道骸卻看得清楚明白。——雖然是在笑著,但眉宇間卻有些許的發愁和擔憂,那樣子看起來十分令人心疼。
可能是鮮少見到這個樣子的白蘭,六道骸表情有點恍惚。畢竟不是半分感情都沒有的,唇瓣微啟,卻又馬上合上。心里面有千言萬語但不知該從何說起。
正當六道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白蘭君維持著那樣的表情,單手插褲兜里,不急不緩地走近六道骸。那對紫色的眸子與六道骸的異色眸子對上,他一句話也不說,平靜的像是已接受了任何的命運、卻又掙扎著些許的不甘。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終究還是沒能抵抗住,六道骸移開了視線,垂下眼簾,正在醞釀著情緒。「你……」他抬起眼,正欲說什麼之時,只覺眼前閃過白色的影子,緊接著脖子一痛,那一剎那他的神情無法形容——
「一擊必殺∼!」揚起手,笑眯眯地看著六道骸倒下,白蘭君對自己很滿意。他對六道骸到底是什麼心情可完全不理會。畢竟這又不是他那個世界,六道骸也不是他喜歡的或者喜歡他的人。o(n╴n)o
「誒?這麼快就搞定了?」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听到人體落地的聲響。東皇驚訝了下,同時對白蘭君的崇拜又上了一個層次。——原來還可以這樣呀!還挺干脆的……
白蘭君輕聲笑了笑,蹲下去將六道骸的指環和匣武器都拿到手,然後便伸手到口袋里要掏出鏡子來看,邊說著︰「呀∼我很好奇在鏡子里的‘白蘭’是怎麼樣的……」
東皇突然心跳加快了,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說在鏡子里的白蘭君是沒有實體的話,那他這個穿越的會不會也一樣?如果鏡子里反映出來的本體的話……
——絕對會暴露!
預見了未來自己悲慘的命運,東皇閉上眼楮。——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白蘭君不看鏡子、或者是互相再換回來呢?……和白蘭君說一樣的話,可不可以換回來?
「啊哈…!听你的口氣像是要一直佔有我的身體了?」接觸到光線時,東皇抱著試一試的心情如此說道,「雖然你幫助了我,可我絕對不願意把身體給你。」
……
這個世界上,始終有人類的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
就比如在說完那句話後,視野就變得更加廣闊的東皇。低頭瞧了瞧,左顧右也盼,他是真的換回來了!將手里的鏡子舉到面前,見到同樣面露驚奇的白蘭君,伸出手指戳了戳,「呵呵…這可真是個稀奇的體驗,對吧?」
白蘭君收起驚訝,意味深長地說道,」確實。果然我沒有立刻離開是正確的呢。這個世界……好有趣∼!」頓了頓,繼續總結,」所以我決定了,等你和彭格列之間的戰斗結束我,我才回去!我想、你不會甘心就這麼算了吧?」
如同魔鬼的低聲誘惑,東皇看了看在地上躺著的六道骸,再將另外一只手上的指環和匣子舉到眼前…眼楮綻放出異樣的光彩,漸漸堅定、握緊了手,下定了決心,」當然不甘心!我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的!」
白蘭君微微眯起眼,唇邊的弧度有變大的趨勢。他此時的心情不得不說是非常愉快的,雖然面前這個‘白蘭’的情感經歷也彎曲了,但他還是非常喜歡。——說不清楚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這個‘白蘭’和自己很像。
「呵呵……你‘燃’的時間有點長了喲!」片刻後,白蘭君認為會覺得和面前這個二貨很像的自己是傻的——他才不會站著傻笑好幾分鐘呢!「再不走,你的骸君就要醒了∼」
對了、還有這麼回事!東皇趕忙把手上的東西都塞回口袋里。快步往門口走去,最幸運的是門口沒有人把守,一條走廊也看不見人影,暢通無阻。
「嗯?這奇怪…難不成彭格列還真沒打算殺我?」原本已做好了戰斗準備的東皇有些失望。同時又在思考原因。反常必妖,太可疑了!
白蘭君卻不以為然,「我並不覺得彭格列有理由放過你。要麼是小正對他們做了什麼、害他們抽不開身,要麼便是六道骸事先把人支走的。嘛、不管是哪種,你能夠逃月兌就好了。趕緊回去吧。」
不用他說,東皇也是用最快的速度奔跑的。幸好他記憶力不錯,清楚的記得來時的道路,沒有多久就跑到了大街上。才緩慢下速度,打算喘口氣時,就听到一聲巨響——是爆炸聲,前方約一百米的地方、有車輛與建築物爆炸,玻璃碎片四處飛濺,拿著武器的人快速沖過來!
瞎子也知道情況有變,東皇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躲開。往旁邊的暗巷里竄了進去,身手還算敏捷,速度也不慢,可畢竟還是逃跑,那根本無法把問題從根本解決。
越來越偏僻,是處廢墟。連陽光都不願意光顧的地方,東皇靠著牆壁,屏氣凝神地听著那些腳步聲慢慢靠近,然後越來越遠……
東皇長出一口氣,輕捂住胸口,安撫著那跳動極快的心髒。待它逐漸平穩時,驟然又加快——因為他听到一聲冷哼!一聲從背後而來的、男人的冷哼!
「呵!听說密魯菲奧雷的boss很厲害,結果也只不過是一個膽小鬼、無用的逃兵嘛!」隨身渾厚的嗓音而來的,還有大錘子將牆壁錘破的響聲。一個長胡子的高大男人立在面前,唇邊勾勒出的是嘲諷的弧度,灰色的眼眸里是濃濃的不屑。仿佛東皇是一只隨手就能捏死的臭蟲。
那些人去而復返,再一次將東皇包圍。
已經無處可逃,除了戰斗以外別無他法。
東皇在心里唾棄著自己的幸運值,他想他肯定是被詛咒了。要不然也不會霉運不斷,無論走到哪里都沒能夠放松一分一秒。真的……
「呵呵~~~很有趣嘛!正好試一試我教你的。」與東皇截然相反的,白蘭君是很高興的。他從來不會嫌事情麻煩,只怕不夠麻煩。「只可惜、這里沒有像我們房間那樣的大鏡子,我真想看看你戰斗時候的模樣呢∼」
東皇也知曉此時的利害,輕輕拍了拍手,以略帶疑惑的笑臉面對著敵人,「啊啦?我的名氣已經這麼大了嗎?∼隨便走在街上都能夠被認出來∼?你們是哪個家族的?」
「你神氣什麼啊!」其中一褐色頭發的男人看不下去,舉著槍對準白蘭,「可惡!現在還笑得出來?你要死了哦!」
「誒?不能夠笑嗎?」東皇歪了歪頭,調皮的扁嘴,「可是、我家里的大人都告訴我,只要微笑的話,無論多麼困難的事情都能夠化解。而且、我是真心感到幸福的,幸福不就是應該用笑容來告訴別人嗎?」
白蘭君低笑出聲,附和道,「沒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能讓我們不幸福的。用微笑告訴那些不幸福的人,我們很幸福。真溫柔、真善良呀!o(n╴n)o」
o(╯□╰)o,完全不幸福的東皇被自己說出口的話、以及白蘭君的附和聲給雷住了——到底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是腦子進水了嗎?反正絕對不是真心感到幸福的!
「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夠了,別再廢話。」最初用大錘的男人陰笑道,「老實說,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比你更欠扁的。看不順眼,你那笑容!如果你覺得幸福的話,我就斬斷你的幸福好了!悲慘的、哀求著、悔恨著……去死吧!」
如果是以前的東皇,可能戰斗會猶豫。但經過了白蘭君的一番指導後,至少他心里面有底氣了。何況,他見面前幾個人的手上的指環並不是多好的款式,實力應該好不到哪里去。——這個世界里,指環和匣武器已經得以運用了起來,再過不了多久恐怕就會演變成「十年篇」里的那樣。
東皇先是敏捷的躲開那大錘子的攻擊,爾後抬起腿就踹向了那人的肚子上,用了十分大的力氣卻還得維持著波瀾不驚的風度。「呵呵…別浪費時間,一起上可以嗎?」
「混蛋……」被他的態度惹怒,幾人一同上。各自將自己的招式放出。如東皇所料,都不是很厲害的招式。按照所釋放出來的光芒推測,他們都是同一個屬性——嵐!
「嗯∼!」東皇應戰自如,橙色的火炎將六道骸的匣子點燃,然後一只長得很像貓頭鷹的東西就出來了,那東西的兩只小眼楮和六道骸的一模一樣……
「……這什麼東西?」囧著臉看那只看上去很欠扁的東西,東皇順便合上手在心里默念了三秒,將火炎集中在手中,再化為攻擊,把那幾個人都打飛十幾米。
「什麼?」白蘭君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不過卻知道東皇運用了火炎,微微眯起眼,「喂,把我拿到外面,我看看。」
「……」額頭上滑下一滴冷汗,東皇還是伸出手把那位大爺給‘請’了出來。里外兩個人一同看向那只不明物,「說起來,你讓我搶六道骸的匣子干什麼?竟然能掏出來,回到密魯菲奧雷用自己的不是更好嗎?」
白蘭君彎起眉眼,「現在沒用了!其實我最開始是要你搶來對付彭格列的人,沒想到一路上根本沒有人埋伏。真令人失望,難得人家想了那麼多……」
東皇︰「……」尼瑪!這家伙絕對是惡魔!到底是多麼想他和彭格列的人對上啊豈可修!
「啊——」忽然想到了什麼,白蘭君笑容更加燦爛了,「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了,雖然我把骸君給敲暈了,可听說幻術師很厲害喲!說不定能通過這只東西尋過來呢∼」
聞言東皇也笑得很燦爛,撤去了火炎將放出去的東西收了回來。爾後若無其事的把兩只手上的東西都塞了回去。也不再管那幾個黑手黨,轉身往回走。
「咦?你把那幾個家伙給解決掉嗎?∼」被塞回口袋的白蘭君不甘寂寞,說出來的話令人從心底發寒,「給敵人留一線生機可不是什麼高明的辦法,說不定哪一天還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比如,生命什麼的。」
稍微停頓了幾秒,話鋒忽然變得犀利,「說起來,你失去記憶里,對黑手黨的世界也了解不深吧?那麼,也可以說還沒有殺過人哦?」
東皇停下腳步,蹙著雙眉不悅,「你為什麼要說這個?」
「也沒什麼~~~就是問一問。畢竟你之前那麼‘燃’的說要報仇,我想確定你最後會不會心軟的下不了手。呵呵,有那樣的野心,一定要先做好準備。黑手黨的世界很簡單,一旦扯斷了哪根線,全局就會混亂。混亂中就必定會造成死傷,自己人、敵人、普通人…全部都會被扯入其中。」
「呵!事到如今,為什麼還要說這種廢話?」東皇重新揚起笑臉。連他自己都看不透此時自己的心情,只是……似乎已經習慣了。只要不去看、不去想、不把這個世界當真就會好過很多…「反正…我和這個世界也格格不入……」
停下的腳步,繼續往前。那背影挺直,頭顱微仰,走出了陰影,再度被太陽迎接。——依舊如此溫暖、如此寂寞。
「是嗎。」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白蘭君才回答,那語氣里听不出半分情緒。片刻後,又恢復了正常的腔調,用截然相反的口吻說著︰「啊啊…真遺憾,本來我還想要上演一幕逼你殺人的戲碼呢∼沒想到又失敗了∼」
「……呵呵。」東皇內心︰失敗你妹啊!個死月復黑!
總算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密魯菲奧雷,正巧踫見入江正一集合了一些人說要去找他。東皇頓時就欣慰了︰至少這個世界還是有人惦記著白蘭的!不然又是失戀、又是戰敗、最後被手下背叛的話……那命格也太慘了qaq
「白、白蘭大人——!」入江正一等人也看見他了,驚喜得歡呼,關心的詢問著。場面十分熱鬧。
東皇有些受不了,便打了個手勢要他們停下來,「你們想知道也不用那麼心急吧?我現在可還餓著肚子呢∼小正,把餐點送到我房間里來吧∼」
「誒?!」
「有問題嗎?」
「不、沒有。我這就叫人去準備!」
目送著入江正一離開,東皇視線再度落在那些黑手黨的身上,調侃式的口吻,「哦呀?你們氣勢洶洶的是要干什麼去啊?打群架嗎?」
「不、並不是……」其中一人黑線著回答,「我們本來是要去彭格列救大人您的。現在看來不用了……」
「嗯哼?誰說不用了∼?」東皇沒有忘記之前和白蘭君說的話,認真的看著他們,難得意氣風發,「隨時等待著我的命令……彭格列送了那麼大的禮,不還回去可失禮了。」
沉默片刻,是眾人大聲的應答。
東皇滿意的回房間去了,這一次他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和彭格列拼個你死我活。——因為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可以和平相處的辦法。
「啊啦!果然還是大鏡子舒服∼」一有鏡子就可以現形的白蘭君已經先東皇一步回到了房間,正沖著他招手笑。「看你的樣子,好像真的很有把握呢∼」
東皇但笑不語,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拆一包棉花糖吃。雖然才一天多的時間,可沒有棉花糖的日子仿佛過了許久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記那種甜膩膩的滋味了。
「請盡情用餐,白蘭大人。」沒過多久,入江正一便親自將食物送了上來。食物的香味在打開蓋子時溢滿了整個房間,牛排、肉卷、附送了一杯紅酒。
「嗯——還挺豐富的嘛。」其實很想吃米飯,但這是意大利還是別提那樣的要求比較好。東皇拿起刀叉弄了小塊牛排吃,笑眯眯的贊美,「小正的手藝不錯喲( ╴ )」
入江正一嘆了口氣,」可不可以不要開玩笑了,白蘭大人!我怎麼可能會做飯嘛!」隨機又似怒的關心問道,「您沒事吧?抱歉,本來我們……」
「沒事喲!小正不用多說啦,我全都明白∼」總覺得入江正一說起話來就會沒完沒,東皇立刻打斷。端起紅酒淺抿了一口,全心全意地享受著生活∼
入江正一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再次嘆了口氣,轉身離開,「我知道啦!白蘭大人請盡情的用餐吧,我先走了……」腳下的速度不受控制的加快,指尖顫抖。已行至門口,始終不敢回頭再看一眼,讓房門慢慢關上——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滑下,滴落在地面上,瞬間就化開。
而房間里……
東皇唇邊還掛著那習以為常的笑容,手卻月兌力了,酒杯失力的下滑,滾在地毯上,紅色的酒水倒了出來,染紅了地毯。身體向後仰,靠在沙發背上,精致華麗的天花板在視野里慢慢縮小,直到眼皮支撐不住,漸漸闔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一室寂靜。
巨大玻璃上的人收起了微笑,身影一點點暗淡。
作者有話要說︰……qaq,我不是故意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天,我在干什麼……
每天都有碼字來著,只是進度很慢、一百字、兩百字……那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