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夾了一層清爽的香氣,桑吉月兌下黑色外套,蓋住她的肩膀︰「我買給你。一靠岸我就買給你。」女孩沒有說話,安靜的把胳膊伸進西服里,體溫立刻觸及肌膚然後沿著血管凌亂的沖進心里。女孩找了個圍欄抱膝坐成一團。桑吉也沒再多問什麼,走了幾步然後默默的靠在她身邊。
「大哥哥,你的衣服全是煙味。嗯……還有男士香水。」女孩的腦袋半埋在膝蓋里,「這個牌子已經沒人用了,換換吧。太土了。」
桑吉劃著火柴,然後從嘴里吐出白霧,慢慢的凝進月光。視野變得有些模糊,在香煙和香水的甜氣中露出桑吉干淨的側臉。女孩看得有些陶醉,眼楮不覺間又頂出淚水。視線里終于水朦朦的看不清東西,于是女孩心里用力的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然後用耷拉在指尖的袖子倔強的擦了擦眼角。在世界重新清晰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一只手攤開在面前,上面有個金色的懷表。「嘿嘿,送給你。」眼前的男人被一頭金發擋住了眼楮,嘴角含著煙,露出一副得意的笑臉。女孩接過去輕輕打開,銀色的表盤,立體的指針,還有八音盒效果的旋律,那一切都很耀眼。
女孩下意識的說了句︰「真漂亮!」
桑吉平放在甲板的腿屈成了拱形,褲子拉起凹凸錯落的褶皺︰「哈哈,超漂亮吧!」
「切,真土。」女孩把懷表抱在臉頰,而上面立刻漾出了水色,「謝謝你……」
時間就這麼浸泡著,一旁的那些人好像變成了觀眾,烏索普捅捅羅賓︰「喂,青春劇哎。」羅賓抱著一本歷史記錄本嘩啦嘩啦的翻了幾頁忽然站了起來。烏索普不自禁的問︰「你也要演麼?」羅賓笑笑︰「不,我更喜歡歌劇。」
考古學家走到桑吉面前,指節在夜色里幾次安靜的翻動,書頁的下方被整齊的折出一個角。旁邊那女孩還是把頭埋在膝蓋里,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羅賓把書悄悄的遞給廚師,手指了指旁邊的女孩,然後又悄悄的走了回去。
「聖月裝,象征著希望,純潔和強盛,由國民評審,只有國內最受歡迎的人才有資格佩戴的服飾。這麼看來,真的很像海軍制服呢。」桑吉把書攤開,露出潔白刺眼的笑容指著上面的圖片。
「騙人!大家最討厭我了。」
「哎呀∼是麼,可這後面寫著‘大家一致決定,把這百年一次的榮耀獻給我們的提娜公主。看,後面還有國王的簽名。」紳士手腕一轉,露出了封面,寫著《聖亞里昂記錄本》,「歷史是不會說謊的。」
「啊∼提娜……」烏索普轉過頭又去伸手捅羅賓,「哎哎,羅賓,你听說過麼,她就是阿拉巴斯坦里被謠傳很厲害的那個女孩,人稱毒嘴提娜。」
「啊,難怪她那麼熟悉我。」
女孩搶過書︰「自從有了提娜公主,國王常常高興的合不攏嘴,而且長年糾纏的心髒病也隨之根除了。」提娜瞪大眼楮,嘩啦又翻一頁,「國民常常因為提娜公主的搞怪舉動而使城市充滿笑聲,成為茶前飯後談吐的一大樂趣,這也是聖亞里昂自強、自由、豪放的一大體現和民族情操。」
「哈哈哈哈,哎!!提娜!!我喜歡你!!」久久沉默的船長忽然站在圍欄上大喊。
一句喜歡,像南風,帶著酸酸的香氣,除了寒冷什麼也沒帶走。
提娜覺得有東西要涌出來,忍了很久,嘴唇顫抖的抬頭笑了笑。而這時,提娜忽然覺得有人拉她的袖子,靜靜的轉過身,看到一頭溫暖的金發,「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很久前就想說了。我喜歡你。提娜。」女孩肩膀抖動的很厲害,盡量想微笑的嘴角因為難過而變得不成樣子。這時的她很想說一句謝謝,只是她害怕,如果輕輕一個振動,眼楮里就會掉出水來,這對她來說是件很丟臉的事。一旁,打著瞌睡的索龍身邊長出一只手,拍了他幾下,于是劍士打了哈欠張開了眼楮。羅賓眯起眼楮,又是溫柔而熟悉的微笑,帶著附滿磁性的音節說出︰「提娜,我喜歡你喲。」接著喬巴,看清了情況的索龍、烏索普全都向女孩說了同樣的話。在那一刻,溫柔的言語令海洋綻開花婉,清新帶著檸檬的酸氣。一剎那的震撼,仿佛全宇宙都在為她鼓掌。
女孩抱著那本書咚的一下跪倒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大喊︰「你們這些混蛋!!!你們為什麼!!為什麼……我注定就是個討厭的人……但是你們為什麼……」
天堂里的小船安靜的生出枝芽,白雲里飄著小雨,一切都是那麼的潔白神聖。雲霧里長滿了青草,中間開了些零星的香蒲,翠綠的色彩佔據了視野中的一半,鮮亮的好像要榨出青綠的汁來。浸泡在雨水里的白雲和青草發酵出童年里的甜味,清鮮,帶著一點略微濃重的草腥溶化在花雨柔女敕的夢里。
幾刻鐘後,女孩穩住了情緒,抱著那本書在甲板上跳來跳去。大家欣慰,這孩子終于有了少女的模樣。而忽然地,一個大浪翻起,洶涌彭湃的鋪張而至。一個力量很大的翻騰,船被推出了很遠。甲板搖搖晃晃,終于平息了下來。
「喂!!大家沒事吧!!」潮濕里傳來船長的聲音。
「嗯∼」提娜嘟囔著,「沒事,可是書濕了……」
「啊,沒關系,書的話只要……」路飛只說了一半,忽然看到娜美騎著威霸從空中俯沖下來。太快了,那一切都太快了,快的來不及伸長手臂,快的沒時間說一句小心,大海面前,蒼白的甲板上,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提娜被威霸慣性的巨大力量碾成了一片赤紅色的碎屑。
不知為什麼,世界變得比什麼時候都要安靜,天空被濃重的藍色壓得很低很沉,星星明媚的觸手可及。太陽逃走了,海水再也沒有湛藍過,海鳥也再也沒有騰起過。從此,梅利號的甲板變成了紅色,提娜的死成為了草帽海賊團里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注︰文中有部分敏感內容刪節或修改。
作者q群︰124580276愛海賊和此部小說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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