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後,羅賓收拾好書包站起身子。她右邊的索龍還在睡覺。羅賓靠過去俯身朝他耳孔吹了口氣。索龍心里一癢,怪叫一聲騰地爬起來。
「劍道部的活動要遲到了哦——」羅賓開朗地笑笑。
索龍抬起頭看了眼黑板上方的掛表,又喊了聲「不好——」,然後擦把口水,急急忙忙跑出去。
從所在班的五樓像打架子鼓似的咚咚咚順著樓梯一路往下沖。在2樓與3樓的拐角處踫到了薇薇和娜美。索龍沖得太快,躲閃不及頂了娜美肩膀一下,娜美往旁邊踉蹌幾步,手里的手提袋被撞飛出去。
「啊,不好意思,我們集中會要開始了。」索龍過去拾那個紙袋子,里面的襯衣一半耷拉在地上。男生趕忙把那件襯衣掏出來,抖落抖落,翻來覆去看了看,應該沒弄髒。
「索龍,跑太快小心迷路啊。」娜美揉揉肩膀,口氣有些尖酸。薇薇捂著嘴偷偷笑起來。
「誰會在自己學校里迷路啊!」綠頭凶著獸眼,把袋子往娜美胸懷里一杵,問道,「這校服是怎麼回事?」
「啊,這是綾波的,昨天扒來……啊……借來穿的。」
「喔……」
索龍看了下自己身上的已經洗得發黃的白t恤,倏然想到自己的校服還在英語老師那里。那個老師的所作所為真是讓人不堪回想,那種滑滑的口舌的觸感好像要吸走力氣似的依然留在索龍體內。
這樣可不行。索龍警示自己︰立志要成為第一劍豪的男人,不該為這種事情分神。還需要更多更多的修行。他拍拍腦袋,又同時想到「對了,那老師還說要留我念單詞呢。真夠麻煩的……公司那邊又得晚去,昨天就晚了……」
「哎索龍,」剛要走開,娜美又叫住他,「去年你拿了劍道冠軍後學校不是批準你免考了麼,你還去集中會干什麼?」
「當然要去,」男生從台階下到平地,「為了男人的信念。」
說罷便轉過拐角離開了。
「真不愧是mr。武士道,真帥吶——」薇薇眼里閃著幾塊純真的光斑。娜美蹙下眼線,腦中好像浮出某種記憶的輪廓來。那是薇薇的背影,在陰暗的樓道、在嘈鬧的班里、在白色的醫務室,因誤解索龍的行為而無數次大哭著朝門外狂奔的公主的背影。
「我說……薇薇,你不會真的喜歡這種類型吧?」
「你說什麼呀娜美,」薇薇以光速擺手,「才不是呢!我喜歡的是那種更紳士更開朗更體貼的大男生。」
「紳士……開朗……體貼……」娜美頓了下,恍然道,「那不就是山治君麼?」
薇薇晃著胸脯打了她一下︰「不是——討厭啦——」
「開個玩笑嘛……」
不過被娜美這麼一講,薇薇覺得自己也的確該反省一下了。雖說娜美身上有一定的「男子氣概」,而且在歐美同性結婚的事也屢見不鮮,但畢竟人家是女孩子,是不能讓她娶自己的。一來是因為自己會受不住外界輿-論,像如今羅賓這樣就是最好的參照。二來作為一國之首的父親也決不會放過自己。他肯定不希望將來會出現這樣的新聞︰
驚爆消息!「阿拉巴斯坦」的駙馬是個女人。
「阿拉巴斯坦」的公主原來是個同性戀者。
尾田學園特設的個人考試,其根本目的是為了培養學生未來在社會上的一技之長。省得像現在的大學生,畢了業才發現自己一無所用。考試形式主要是限時的技能展示。學校會為學生提供一切相關設施。而學生展示技巧的舞台不一定是在最後的考試上,無論在什麼時候在哪方面有所建樹,只要能讓校方認可,隨時都可以獲得個人考試的合格證,即「能力證明」,代表持證者是學校公認的才者。索龍就是班里最先拿到「能力證明」的人。去年的全國大賽,他在決賽中打敗了名震一時的劍客緋村劍心而拿到頭名。這一成績讓校長高興得合不攏嘴,于是即刻為其頒發了「能力證明」和8000貝利的獎勵。
這一次劍道部的集中會是一對一的實戰演習。規則要求全部和正式比賽一樣,由校外的專業劍道裁判公平執法,可以讓學生提前體驗正規考試的氣氛和形式。
平時索龍是很少去社團的。因為為了生活費他要提早去打工。從原則上說,經常缺席是要被記處分的,不過學校看在索龍家里比較困難,「能力證明」也被他拿到手了,便對他放了特例。雖說他很少參加正式社團訓練,但並未疏于練習,每晚的修煉分量都要遠遠超過其他社員。同他交戰過或看過他劍技的人都帶有幾分敬意,平時索龍看起來像個耕牛一樣愣頭愣腦,但一拿起劍就像斗獸場上的瘋牛一樣。社員們總體對他的評價是︰打不過。我們加起來都打不過。那家伙強得就像開了作弊器一樣。
一進道場便是長長的兩排衣櫃,左邊一排是男部員,右邊一排是女部員。兩排衣櫃是背靠背放置的,男女各看不到對面,但又不像有牆壁遮擋的換衣間,若男部員換完衣服,走到衣櫃盡頭往回看,勢必能看到身體上掛著淺色的女部員。比起其他社團,劍道更講究精神和**的合一,道德修養什麼的全靠自己自覺。索龍換好道服,拿著專由自己保養的三把竹劍推開雙開紅木制的大門進到道場。道場很大,足有三個籃球場大小,屋頂呈半圓柱形,從外面看像個蔬菜大棚一樣扣在地上。地理位置上緊貼著操場,道場左邊是教學樓,右邊是小花園。一進館內便能看到被分成一塊一塊的方格地。今天在這里集訓的社團有跆拳道、散打、羽毛球和劍道。各社團在各自的方格內進行,互不妨礙。兩邊的牆壁都有亮堂堂的落地窗,旁邊配著穩重的咖啡色落地窗簾。頭頂的中央空調在一片嘈亂中寧靜地運轉著。道場的整體環境很好,明亮、干淨又涼爽,是個揮灑青春、讓自己日日變強的好場所。
這次請來的裁判據說是從美國請來的高等學部的劍道教練,後來進了專區才發現原來是去了紐約執教的師傅。兩人見面後都很激動,離著5、6米遠索龍就朝寬闊的館內大叫了一聲「師傅——」幾個正在閉目調理精神的女部員嚇得險些昏死過去。10年來師傅蒼老了許多,臉上有了繁細的褶皺。穿著倒還是老樣子︰圓框眼鏡、馬尾、眯著眼楮慈祥的表情,還有那件穿舊的鉛灰色道服。他和索龍招過手後便竹劍一揮朝其砍來。這是圈子里常用的招呼方式。索龍一俯身,抽出一把劍抬手一擋。自信地笑笑。
「那些苦日子從沒有白白煎熬過。我終于變強了。師傅。」
「是啊,去年查新聞的時候,偶然看到全國大賽出了個使三把刀的優勝者,還以為是誰呢。」師傅說著便打了一記「鬼斬」,身體快速從索龍身旁穿過,索龍做了一次旋轉,單手把斬擊彈開。
「啊,那只能是我了。」索龍重新整理好一刀流的架勢,「師傅,你什麼時候到這里的?」
「差不多有半個月了吧,對嘍,這半個月我怎麼從沒見著你,你不是劍道部的麼?」
「是,只是不常來,晚上還得打工……」
「喔——生活還蠻艱辛的,啊,你要是有困難就說一聲,師傅幾十萬的存款還是拿得出來的,你從小和我在一起,感情上就像父子,對我可千萬別客氣吶。」
男生咧咧嘴,「不用,我一個人還扛得住。說說你吧師傅,這麼多年不見,身子骨還硬朗吧?」
「當然,你以為師傅是病秧子麼?」
師傅擺開架勢,好像要證明什麼,剛要揮刀砍過去,結果從袖子里掉出個棕褐色的玻璃瓶來。這是瓶藥片,瓶身上標著「硝酸甘油」什麼的。索龍指了指那小瓶︰「這是什麼?」
「沒什麼……」師傅唰一下把瓶子撿起來,還沒裝好,又從袖子里掉出瓶「阿司匹林」來。師傅面色有些泛紅。
「這個……是藥瓶吧?你哪里不舒服麼?」
「沒什麼,那個是木糖醇,無聊時吹泡泡用的……」
「怎麼有兩瓶?」
「橘子味和薄荷味的。」
「哦……」看來師傅不願告訴自己,稍稍轉個話題,索龍又問道,「你這回是怎麼回事,怎麼說來就來了,紐約那邊的學校不要緊麼?」
「呵呵……那邊放暑假了,就過來了。這次受鷹眼邀請,本來不想來的,但我覺得有必要見你一面。」師傅收起刀,禮節性鞠了躬,「你是我教出來的最成功的弟子,現在我是不行了,歲月磨人,你的技巧和力量都已在我之上了,這一次回來,主要是想幫你克服精神上的弱點。」
「精神弱點?」索龍同樣收刀回禮。
「去年有個叫阿燻的女劍士,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阿……燻……」
索龍慢悠悠重復了一遍,驟然心里一慌,想到在去年的全國大賽,有個堅持要參加男子組比賽的女孩。因為大賽沒有規定女子不許參加男子組比賽,也沒有規定不準使三把刀,所以兩個人就在八分之一決賽中踫面了。可以說那場比賽是全國大賽歷史上最奇特的一場比賽。比賽一開始,女孩就揮劍猛攻,氣勢比男子還要剛硬,索龍三躲兩躲後,發動「牛鬼.勇爪」,女孩下意識擋住突刺,但還是被鋼烈的沖力頂倒了。竹劍的尖端擦破了女孩白皙的手腕,女孩半臥在在地上,用嘴巴輕輕吮著傷口。那場比賽很多人都去看了,電視有直播,同伴們也到了現場去打氣。索龍借機又放出突刺技——三刀流.牛針,試圖結束比賽,但這時看台上的山治不干了,張牙舞爪地朝場內喊著「那位lady都已經倒地了!你這禽獸居然還敢出手!」索龍本來都已經沖了過去,听到這話又馬上剎住,此刻的兩把竹刀的尖端幾乎貼著女孩的道服。索龍流著汗,內心在反省著自己這麼做是不是真有些不人道,畢竟人家是女生吶,手腕的部位不知道對女性是不是很重要,不會為此留下疤印吧。索龍就這樣呆住了。女孩看到有機會,俄而放出一式「九頭龍閃」將索龍擊倒在地。女孩就此扳回一城。
「難道說……你看了那場比賽?」索龍說道。
「啊,你的劍技練得已經爐火純青,但心還不夠穩重。」
「要不是那臭廚子胡言亂語……」
「好了索龍,」師傅把他的話堵回去,「不要找借口,真正戰斗的時候,你也不能保證沒有外界因素的影響。那場比賽你輸了一局,這總是事實吧。」
綠頭緘默下來︰「啊,的確……」
「記住索龍,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一旦你上了場,就要把對方當成武士戰斗,這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是……」
「這次我會暫時在這里待一陣子,直到把你培養成‘完全’的劍士。」師傅笑眯眯地拍拍索龍肩膀,「啊對了對了,有個好消息我應該告訴你。我來這里後又收了一個徒弟,是本門派正式的弟子喔,是個女孩子,哎呀呀……怎麼說呢,應該是個不可思議的女孩子。」師傅在語氣上略顯激動。
「什麼不可思議的女孩?你現在不是就按教學大綱教基礎,不再收門徒了麼?」
師傅開心地笑笑,同往常慈祥的笑略有不同,看得出他相當興奮。
「這個女孩和別人可不一樣,半個月來我們的感情很好,就在昨天我還認她做了我的干女兒。」
「哈——」索龍大張著嘴巴,平時行事穩重的師傅無論什麼時候也沒見他做過一件倉促草率的事,怎麼一到這里就變這麼多了。索龍越來越想見見那個女孩了。
「那就別多說了,你們都是一個社團的,想必也都該認識。我剛教了她‘鷹波’,現在應該在那邊的角落練習呢,我這就把她叫來。」師傅轉過身子,朝眾多練習著打斗的學生中喊了一句,「喂——女兒,你過來下——」
這聲音有些曖昧,古依娜在世的時候他也沒這麼叫過她。索龍臉色發青,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來了,師傅。」
人堆深處的地方響起一聲清亮的回應。一個戴眼鏡的藍發少女提著竹劍,躲繞著人群匆忙往過跑。有個男生渾身掛著豆大的汗珠,在草席上做單手俯臥撐,瞪紅眼楮聲音顫抖地喊著「1194、1195、1196……加油……還差4個……1197……你一定做得到的……加油……1198……1199……」,結果當女孩毛手毛腳跑過來的時候一腳就給人踢暈了。女孩「哇——」地尖叫一聲摔個大馬趴,紅邊眼鏡掉在草席上,她一邊模尋眼鏡一邊對後面翻著白眼球的男生喊著「對不起對不起!」。她趴在地上花了兩分鐘終于把眼鏡找到,小跑著來到師傅跟前。索龍在師傅左邊,女孩在右邊。兩人面對面對視著站在一起。索龍的臉色比剛才更青了,無可奈何地沉著眼楮︰
「完了……果然是她……」
作者q群︰124580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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