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暢帥氣的從三四米的車頂跳了下來,他身上穿的並不是作戰服,而是普通的衣物。
身為機械師就是要天天和油污打交道,原本這身光鮮亮麗的衣服如今成了沾滿了油污的髒布,甚至有的地方還刮破了。
「完成了,星河自由者。」
郭暢拍了拍手,信心十足的看向寧風雨。
「恩,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寧風雨點了點頭道。
郭暢正要轉身回去換套衣服,沒想卻被寧文釗攔了下來,「文平兄不要走啊,這比賽還沒分出勝負呢。」
「文釗,先讓文平去換身衣服,我們這幾位也就這這會兒時間看看這兩架機甲的屬性,也好給你們倆評分。」寧可琳總算是給郭暢說了句公道話。
「可琳阿姨,我覺得評分什麼其實沒什麼必要嘛。」寧文釗甩了甩頭發,「只要讓文平兄換上作戰服,我們打上一場,孰高孰低不就一眼就看出來了?」
「寧文釗,你太無恥了吧,寧文平是機械師,以前從沒參與過機甲戰斗,你這不是欺負人是什麼?」寧文嘉看不下去,仗義執言道。
「文嘉妹妹若是不嫌棄文平兄弟的機甲,大可以蘀代他上場嘛。」
寧文釗舌忝了舌忝舌頭,「我可是會很憐香惜玉的哦。」
「我當文釗兄攔我是什麼事,原來是說好的打架啊。」郭暢笑著迎了上來,「文釗兄盛情難卻啊,你看我都忙糊涂了,是小弟的錯。」
說著郭暢就把那一雙油污的雙手伸了過去,直接扣向寧文釗的手,「文釗老哥,你可要原諒我啊,能和文釗大哥你交手,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寧文釗早就安裝好了破天號,換的作戰服精精神神,郭暢這個髒乎乎的家伙湊過來,頗有潔癖的寧文釗就是一陣的皺眉頭。
郭暢的油污大手抓來,寧文釗自然而然的就往後避開,沒想到郭暢的身體居然是如此的靈活,自己的雙手一下就被抓住了,轉而就被對方熱烈的「擁抱」住,渀佛是兩個多年不見的好朋友。
寧文釗是富有經驗的機師這不假,可離開了機甲的支持,那些靈活的機械格斗法怎麼能斗得過郭暢從虯尺那學會的幻龍逍遙舞,幻龍逍遙舞本來就是以身法為主的強身方式,呼吸之間,郭暢就已經在寧文釗的身上「蹭」完了。
原本威武異常的合金作戰服被郭暢這麼一親熱,寧文釗從白馬王子變成了落難公主。
「既然文釗大哥抬舉,那小弟就節省時間,不穿作戰服了,咱們速戰速決。」
郭暢蹲身一躍,跳上了星河自由者的履帶防護板,繼而飛檐走壁一般的從上方的入口進入了駕駛室,老式機甲的入口都在駕駛室的上方,而那些新式的改裝機甲,入開荒者、突擊者戰車,他們的入口都是在常規的戰車一側。
「好,就讓你見識見識。」
寧文釗氣的小腿直抖,這個混蛋小子把自己在蓋亞星的形象都給毀了,寧文平自己不要臉面可以,怎麼能這樣也讓自己不要臉了呢,剛才那個擁抱實在是卑劣至極。
「今天不把你好好修理一頓,我在寧家可真的是沒臉呆了!」寧文釗萬能儀上面連點好幾下,來自于破天者的自動舷梯放了下來,舷梯直通破天號的駕駛室。
兩架機甲剛進入訓練場,氣氛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雙方用的是相同的交流頻道,兩人可以互相的通話,而這些,在訓練直播間的眾人都是看不見的。
原本是機械制造比賽,現在發展成了機師戰斗,這變化不可謂不大,而正因為是高級機甲之間的爭斗,前來圍觀的寧家子弟越來越多,足足有兩三百人,還好有議事長寧風雨在場,大家都遵守著秩序,悄悄地看著影幕光屏。
「小子,敢惹我,你會後悔今天沒有穿作戰服的。」
兩人通話的世界里,寧文釗顯然變成了另一個人,他的眼楮透著瘋狂,可以看得出來,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制郭暢于死地。
「我很懷疑你的能力哦,你看到你那惡心的長頭發我就感覺到你揍人的能力應該跟你男人的能力差不多吧。」郭暢滿不在乎的調侃道。
「真是找死,」
破天者拔出了背後的能量長刀,巨大的能量刀每分每秒都消耗著機體的巨大能量,尤其是在切割物體的時候。
郭暢冷靜的掛了檔,若論逃跑的技術,郭暢任第二,還沒人敢認第一,星河自由者用的是六胎的履帶,崎嶇的擬態地表環境完全制約不了星河自由者的速度。
星河自由者停在一座丘陵的後面,和破天者隔了一座小山。
「別躲了,我就是不用能量刀都能干掉你。」
破天者人如其名,這部人形機甲帶有動能飛行器,雖然沒有掠風翼,不過簡單的飛行還是可以可以做到的,破天者直接飛上了山丘的頂端,周圍的一切一目了然,包括藏在一塊巨大岩石後面的星河自由者。
「我喜歡看你當老鼠的樣子,不過,先給你來點開胃小菜吧。」破天者背後的機械炮通過腰間轉移到了胸前,白芒在破天者的胸前匯聚著。
「光束炮?二哥,這自由者能禁受得住吧?」寧風雨一邊用萬能儀查著破天者的基礎信息,一邊詢問著觀察著戰況的寧風雲。
「我怎麼知道。」寧風雲心里自然有底,不過嚇嚇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也是蠻有意思的,寧風雲見多識廣,這星河漫步者本來就是帝國艦隊漫游者戰車的前身。
最初悍星者與奪星者的對抗中,兩位機械大師也摻雜其中,一代的破天者吃盡苦頭,終于用二代掠風者才搬回了一分,想必讓破天者吃盡苦頭的應該就是這星河自由者吧。
寧風雲為什麼能做出這樣的判斷呢?因為在有趣的星歷通史中,讓二代掠風者吃盡苦頭的漫游者戰車幾乎和這輛星河自由者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可以大膽假設,這星河自由者正是當年帝國艦隊反制破天者的高級機甲戰車。
這小子身上的秘密真多啊,寧風雲一邊看一邊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蓄能完畢,破天者腰間的光束炮打了出去,光束炮照在岩石掩體上,直接把那塊巨大岩石打的打的爆裂開來,失去了岩石的保護,光束炮直接照在星河漫游者的身上。
星河漫游者周身閃耀了一下,能量罩與光束炮發生了抵觸,忠實的能量罩嚴格的執行著抵擋能量武器傷害的任務。
真是浪費能量,郭暢索性手動關掉了車身上的能量防護網。
光束炮打在漫游者的身上,就像是一盞明亮的探照燈照在剛出場的明星身上一般。
「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寧文釗殘忍的笑了笑,「我的光束炮可以把你這個鐵疙瘩最後變成一個熱烘烘的大火爐,火火的把你悶死在里面。」
「啊,真的啊,好熱好熱,這光束炮還真是名不虛傳啊。」郭暢的演技還不錯,他手忙腳亂的打算把漫步者開走,可無論往哪開,光束炮的光線都死死的釘在星河自由者的身上。
星河自由者的外表的確變得發燙起來,可這熱度熱量還遠遠達不到傳遞進十四毫米的宇宙拉絲鋼內部,更何況,在星河自由者表面那一圈圈細密的閃光,那些散能符比防護罩的功效好多了,還不費能量。
「受死吧,蠢貨。」
破天者高高的舉起能量刀,在山丘的高處猛地跳起,足足飛躍上幾十米的高空,能量刀的刀芒對準了地上星河自由者的艙門。
能量刀也許不能第一時間扎入駕駛室,可實體的刀柄是極有可能扎進去的,畢竟借著破天者這台七八噸的重力勢能,十幾米的高空,完全有可能從防御力最薄弱的駕駛艙扣扎進去。
從這里扎進去,駕駛員必死無疑。
「誰蠢還真不一定呢?」
一秒鐘的時間,足夠郭暢把地龍級輕軌道炮的炮口仰角提升到八十七度。
「什麼?你的駕駛室居然還能正常工作?」
原以為光束炮早就透過了自由者的裝甲,燒的郭暢無心戀戰的寧文釗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中計了。
如果寧文釗不是那麼的輕敵,如果他跳到半空中後調整好角度直接用推進器向下沖刺的扎過去,也許郭暢並不敢在這個角度上把濃縮能量彈打出去。
轟的一聲,震耳欲聾,這一炮的力量,比寧風雨教訓寧文安的時候還要大。
訓練場的監視儀器上,一團巨大的蘑菇雲騰起,漫天的零件散落,兩名機師都不知死活。
「這,這算個什麼事兒啊?文嘉,快點聯系一下他們倆。」
寧風雨這下著急了,沒想到郭暢這小子扮豬吃老虎,星河自由者戰車上面的主炮是這麼個大殺器。
炮彈在出膛之後,以及極強的初速在十幾米的高空中與急速墜落的破天者撞了個正著,濃縮能量轟然爆炸,把訓練場上的飛灰都激活了起來。
「嘿,文嘉姐找我什麼事兒?」郭暢好好地坐在駕駛室里,無所謂的吹著口哨。
寧海清的萬能儀遲遲沒有反應,她的臉色登時鐵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