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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喜歡叫我查理王,你也可以這麼叫我。」中年男子把頭上御寒用的兜帽摘了下來,「剛才听你的保鏢們說了,你叫郭暢,是夜弦族的大宗師,和我的得到的情報一模一樣,所以我不懷疑你的身份,你如果不說你是這艘飛船的主人,我還要奇怪夜弦族是怎麼培養出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宗師的,現在解釋下來,一切都合理多了。」
「查理王是個王位麼?」郭暢怪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中年男子,這男人穿的一身黑,黑袍子下面好像擋著什麼,僅僅從外表上來看,他和雲江族沒什麼兩樣。
「當然不是,但這是世襲的一個稱號。」男子搖了搖頭,和善的說道。
「查理王先生,您也知道了,我和我表姐沒有任何想要摻入你們木龍星爭斗的想法,我們只是想要找回飛船殘骸,然後從這顆木龍星上逃回江波星系,就這麼簡單,我相信您應該不是不講理的人吧。」郭暢說到這看了看那個天螂人,杰克晃了晃腦袋,只字不說。
「你想要這艘墜落的鐵殼子?我可以給你。」查理王只字不提這艘貨船的從屬問題,顯然他和快刀杰克的想法是一樣的,落到了我的地盤,那就是我滴。
「但是!」中年男人伸出了一根手指,「你要承我的情,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包你你能獲得天大的好處,另外,就算你沒辦法離開這顆木龍星,我也能想辦法讓你出去。」
「你有飛船!」郭暢心中一驚。
「我沒有,但是我有一個你們雲江族的機械基地,只有我知道入口在哪。」查理王搖頭道,「一千年前你們雲江族惹的百族眾怒,卻因為這些機械的力量,上千萬的部隊卻舀你們雲江族的幾萬殖民軍沒有辦法,如果不是你們爆發了內亂,這木龍星上絕對不會有今天這麼多種族,我手里這座雲江族的機械基地就是一千四百年錢第一批倉皇逃走的雲江族遺留下來的,像這樣的東西,在你們的倉庫里比比皆是。」
查理王的手指指的正是插在土里的貨倉飛船,眼里滿是不在乎。
「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看來我都要答應。」郭暢看了看寧文嘉,點了點頭道,「不過我要求我你先要支付一半定金,就是這艘破損掉的貨船!」
「好,沒問題。」查理王爽快的答應了,「你現在住在夜弦族,我也不強逼你留下來,你是個聰明人,更是一位附魔大宗師,符文遠比自由更重要不是麼。」
郭暢不明白查理王的意思,茫然的看著這個怪異的男人,查理王黑袍下面的手突然伸了過來,郭暢警覺起來,卻發現查理王只是給自己遞過來一樣東西。
一塊好精巧好精巧的石板!
這石板上采用的是浮雲紋雕刻,就像是一個十分精致的相框,在浮雲紋的左右還有著像是簽字筆一樣勾勒的痕跡,和浮雲紋搭配起來感覺還真不賴,郭暢兩手捧著這塊長方形如平板電腦一樣的石板,這石板的中央居然有一片模模糊糊的濕痕,從這濕潤的痕跡中,郭暢可以勉勉強強的看出來這是一種小型的嚙齒類動物。
「額,這是什麼東西?送給我的紀念品?」郭暢呆住了。
「這是一把鑰匙,一把曾經無比珍貴的鑰匙,如果你不能破解這把鑰匙的秘密的話,我們的合作恐怕要比你想象中的更耗時。」查理王全然無視那些劍拔弩張的夜弦族軍士們,徑直從眾人之間穿過,走到了星辰島集市的大道上,剛才的打斗並不激烈,所以也沒人關注這片工地區,更不知道這個黑衣男子就是赫赫有名的查理王。
「那個男人看著挺嚇人,不過還沒到讓我刮目相看的程度,這次在天螂人手里吃了個大虧明白了嗎?在生機能量完全改進你的軀體之前,你還是稍微收斂一點吧。」蕾貝卡奚落郭暢道。
「我們人類本來就應該靠機甲逞凶的,再說了,我要是有一支脈沖步槍,還由得著他囂張?」郭暢瞧了一眼那螳螂人,天螂人快刀杰克似乎是接到了查理王的命令,帶領著四頭裂齒野豬離開了這里。
郭暢低頭瞅著自己的萬能儀,這可是在寧文嘉那里舀到的少數「福利」之一,現在按一下萬能儀的物理鍵,發現果然被那天螂人孫子一刀給砍壞了,這個恨啊,這萬能儀別說功能齊全,在離開木龍星之前還全指望著這東西趨吉避凶呢,這倒好,銅鋅合金制造出來的高科技竟然被一個異族生命體手上的骨刺劃爛了。
扼腕嘆息之余,郭暢把查理王送給自己的石板塞給了寧文嘉,自己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三米高的貨倉殘骸,按照和查理王的約定,現在這艘爛船就已經屬于郭暢了。
雖然說幻龍逍遙舞對敵時表現不佳,但蕾貝卡仍然把責任歸結到郭暢並沒有完全激活的生命能量上,生命能量是最純粹的自然力量,遠比摻雜了改變本質基因鏈的藥物性基因藥劑要安全和實用的多,至少現在的體格加上虯尺傳授的技巧,飛身上貨倉這種事,以前作為宅男的郭暢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斷裂的半截生存倉一塌糊涂,雖然說這個立起來的角度不太方便,郭暢的背包里依然多了幾支蓋亞星出產的營養藥劑和一些醫療用品,生存倉連通貨儲艙的通道就在下面,郭暢沒了萬能儀,一些作戰服的基本功能都無法激活,貨儲藏電子鎖無法識別郭暢的身份,現在只有寧文嘉可以打開這電子鎖了。
郭暢當機立斷下了決心,回去的事情絕對不能急,才來這木龍星連一周都不到,自己不必著急,再說了,想辦法完成查理王交代的事情,了解機械倉庫的位置,就算找出一艘一千年前的穿梭機也不是難事,眼前的突發事件完全可以先把卡桑星上的事情放在一邊,先著手處理這個神秘冒出來的木龍星。
回到夜風堡的時候,「鎖孔明月」早就不知道躲到了那里去,五十二人的小隊帶著一個中隊長病號光榮歸來,夜離的傷都是皮外傷,經過士兵們的臨時包扎已經並無大礙,夜弦族主母夜靈和蒙多大師在和一個中等的部落的使者商談合作事宜,郭暢也沒好意思前去打擾。
清閑的坐在自己房間的窗戶口,雖然忙碌了近一天一夜,郭暢卻睡意全無,查理王雖然承諾過,但對于查理王這種雲里來霧里去的人一定要留個心眼,有查理王的同意在先,郭暢安排了夜銘帶領夜離的中隊前去萬獸谷,辛苦些先把殘骸拉回夜弦族的領地里。
見到查理王的于勒失魂落魄,沒了烈雲蜂王該有的風範,又被這位郭暢大師「揪著故意傷人傷人」的小辮子,和查理王大人合作的家伙那是自己可以開罪的,于勒與古麗信誓旦旦的保證帶領夜弦族步兵把殘骸從萬獸谷押運到夜風堡里去。
夜風一點也不冷,終于能夠靜下心來,郭暢手中估模著這塊石板,心里還在想著自己那塊寶貴的萬能儀。
「說起來,這石板好像在哪里見過。」蕾貝卡打斷了郭暢的胡思亂想,「我在鸀寶石里面呆的時間太久了,靈魂受到的損傷挺大的,有一部分記憶沒有丟失,卻處于‘記憶干涸’的情況下,生機能量修補的時間長了才能想起來,不過我現在能肯定的是,以前我見過這東西。」
「這石板從工藝品的角度上講真的是很精致。」郭暢抹了抹石板的正面,如果中間貼上一張照片,這石板完全可以當做相冊板用,如果後面有個支架,那就是個精美的相冊裝飾品。
「我貼張什麼照片呢?」郭暢撓了撓頭。
從小到大,這個可憐的星際郭暢從沒有好好照過相,更別說有什麼家庭成員,從「郭暢」的記憶里面仔細尋找,才知道郭暢的有一位遠方的親戚在索卡星,可是星際郭暢對這位遠房親戚素昧謀面,對親戚這個詞語僅僅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
「郭開叔叔?」這名字真土,在地球上叫這名字的一抓一大桶,郭暢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用手輕輕的拂過精美石板中間那個模糊的影子,像是一只嚙齒類小動物,或者直接說,像是一只老鼠的影子。
手指在這陰影處輕輕劃過,沒想到這陰影居然越來越重,就像是郭暢手上蘸著液體,把這精美石板的中央濕潤了似得。
「咦?」
並非是職業習慣,只是郭暢經常涂畫符文習慣了,他順手就在這只老鼠的背上輕輕的勾勒起來,用的是符紋手法中比較常用的捻法,這輕輕的一捻這只老鼠的陰影越來越清晰起來,不僅僅是清晰,這陰影就快要出現色彩了。
郭暢眼前一亮,符文的基本手法是四條,捻、抹、復、挑,既然捻能讓這個陰影更清晰,不妨試試其他的手法,興許這查理王還真送給自己一件寶貝。
捻頭,抹背,復胸,挑尾,郭暢的注意力漸漸集中起來,星星點點的光亮不知從什麼地方往精致石板的中央聚集起來,就像是天上的星座,有一條眼楮看不見的虛線把這些光電接連,一只白花花的大鼠躍然石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