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暢大步流星的走在背著小熊挎包女孩子的後面,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在前方不遠處走過幾個轉彎之後,潘紫薇就會因為遇到一群偷車子的小流氓,而且還會在一個沒人的地方被人羞辱,從此永遠消失在高中的校園里。
「別激動,想當英雄用得著這麼著急麼?」蕾貝卡似乎已經猜到了下面將要發生的事情,女孩兒是男孩兒心中的天使,有一天卻被折翅,男孩攝于惡魔的強大並向心中的惡魔妥協,終于釀成心里最後的痛,心理學似乎也是生物學中重要的一部分。
「郭暢,冷靜,我下面的話對你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蕾貝卡認真道。
「有話快說,打這一架我信心十足。」郭暢心中很是忐忑,這話說出來明顯是給自己壯膽的,畢竟這可是郭暢二十年人生中最中難以忘懷的傷痛。
「你是幸運的,比夜靈,比蒙多都要幸運,你知不知道,你的意志力水平已經超出了這個觀想紋的控制力,所以說你可以擺月兌畫中人的命運。」蕾貝卡嘆氣道,「觀想紋是每一個了解符文的人最為希望而又最為恐懼的東西。」
「畫中人?」不知為什麼,這麼詞語讓郭暢倒吸了一口冷氣。
「意志力符合觀想紋觀想標準的,比較低的那一類人,進入了心靈裂縫之後,不僅無法動彈完全的入戲,就連在此之前的記憶都會被封鎖住,稍微強一點的能有進入心靈裂縫前的記憶,對于即將發生的事卻根本無法親手改變,**只能听從記憶中的模式,就像是夜靈與蒙多一樣,待到發生之後,再用心去打碎它,而針對于你來說,這個幻境已經足夠仁慈了,至少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蕾貝卡平淡的說道。
前面的潘紫薇突然停住了腳步,好像那邊有什麼東西吸引到了她,潘紫薇轉身朝一側的廢棄車棚走去,這個方向偏離了兩人回家的大方向。
沒錯,就是這里!郭暢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就渀佛感覺到分分秒秒之間,花季的少女就會慘遭凌辱。快步沖了過去,卻听見廢棄的車子棚中,潘紫薇的聲音里帶著憤怒,高聲的責斥著什麼。
就是在這,就是在這里,幾年前郭暢同樣也是這樣偷瞄這廢棄車棚里面的人,包括那三個把頭發染的跟雞毛一樣的社會小混混,還有被他們環繞住的潘紫薇,女班長的手里舀著自己的小挎包,面對其中一個混混手中的小刀,絲毫不懼。
郭暢的眼角有點濕潤,看到這個抗爭中的女孩,他不禁想到了自己,作為當事人之一,當時的自己卻根本沒有把女孩兒的堅強看在眼中,一切的注意力都被那把折射著罪惡光芒的小刀給吸引住了。
不知不覺一滴黃豆大小的眼淚從眼角滑下來,郭暢還記得自己回家之後,驚魂未定的把這件事講給母親听。
「你做得對,你說你要是上去了,還不待被那小混混捅死了,下次別干這種危險事,第一時間跑!」
「媽,我跑了潘紫薇怎麼辦?」
「跑了又不是就不救她了,去喊人啊,誰願意救誰就去吧。」
對一位母親來說,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可是對一位朋友來說,這樣的決定是後悔的,郭暢不僅僅一次悔恨著自己生命中的這個決定。
又是一滴熱淚,如果一切能夠重來,這個場景又怎麼會成為自己的心靈裂隙!
眼見持刀的混混一把抓住了潘紫薇甩動著的小熊挎包,郭暢終于一步塌了出來,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斷裂的磚頭,狠狠的朝著其中一個混混的腦袋上砸過去。
英雄,哪怕只有一秒,也是值得的。
「他媽的,你是誰?敢管老子的閑事?」
隔著三十多米丟過去的磚頭在空中失去了準頭,磚頭砸在地上粉碎成了兩半,碎裂開來。
真正的踏入這個廢棄的車子棚,郭暢才知道這三個小子干的是什麼勾當。
這座廢棄的車子棚,常年沒有人來,這三個黃毛社會小混混把從小區中的一大批車子,自行車、電動車都暫時先轉移到了這里,然後在這里把車鎖一一的破壞掉,這里是個典型的盜竊現場。
「郭暢!去喊人,快點!」
潘紫薇看到郭暢進來一點也不奇怪,渀佛她早就知道郭暢要救自己一般,那眼神中不僅僅有著無所畏懼,還有著對于一個大男孩的安心。
「他媽的,有種別跑!」
離得近的那個混混蹭蹭就跑了過來,他們可不想讓郭暢跑出去給旁人報信,一旦這事兒讓別人知道了,別說這個水靈的小妹子三人不能享受,就連這些車子也保不住了。
郭暢原本想敏捷的繞到混混的身後去,直接用拳頭把這家伙砸暈過去的,可是不知為什麼,在蓋亞星上練的熟悉的幻龍逍遙舞卻無論如何使不出來了。
「果然是這樣,你的記憶仍然受到了一定的影響,而且體質也受到了,被生機力量改造過的身體,還不至于這麼近扔塊磚頭的力氣都沒有。」
側身躲過這黃毛搗過來的一拳,郭暢順勢來了個掃堂腿,雖然虯尺給自己的東西忘了,在監獄里挨打的日子還是記得的,多少不能說一點長進都沒有。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是真死了?」郭暢問道。
跌倒在地的混混疼的齜牙咧嘴,郭暢直接騎到了這貨的肚子上,手從髒兮兮的地上抓了一把灰土,扣在他的眼楮上,一陣撲騰起來的土灰,雖然他自己也感覺有點迷住了眼楮,但絕對比地上的那個家伙要好得多。
「靠,老三你看著這個妮子,老子上!」
持刀的混混面露凶光,沒想到這個背書包的學生還有兩下子,能把老二摁在地上打,自己自然要上去幫忙了。
郭暢吐了口涂抹,抄起剛才地上的半塊磚頭,直接砸向身下這個跟沒頭蒼蠅一樣亂滾的混混,接著又是一下,混混的胳膊擋了一下,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吃痛聲。
「我操你大爺的!找死老子成全你!」
持刀的小混混一腳踢向郭暢的腦袋,可是這一腳卻因為郭暢砸人的動作而偏差了,踢在了他的胳膊上,思維幻境把郭暢的身體素質重新限定在了高中時期,要不然單憑這一腳怎麼可能把他踢出一個大跟頭來。
這個沖過來的持刀黃毛明顯凶狠得多,郭暢在地上滾了一圈,剛抬頭就見到追過來的黃毛晃著刀就朝自己扎了過來。
郭暢下意識的一躲,鋒利的水果刀在他的小臂劃了一道,鮮血從衣服的破口處噴濺出來,疼痛感立刻傳到郭暢的大腦里。
「臥槽,這環境里面受傷比真實受傷還疼!」郭暢痛的倒吸一口氣,反手一拳頭砸向混混的臉,他的心髒突突突的跳的飛快,全身力氣的一拳不容小覷。
矮了這一拳,掛彩的也不只是郭暢一人了,左拳感覺指頭都要碎了,恐怕這按著鼻子的貨鼻梁也應該是差不多了。
「老子殺了你!老三,別他麼管那個娘們了,先把他廢了!老子要親手挑斷他的手筋腳筋!」
原本潘紫薇的反抗能力就不怎麼樣,那第三個混混也湊了過來,索性不管她了,地上的那個家伙用吐沫抹了兩把眼楮,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順手從地上也舀了塊殘磚爛瓦。
「你還愣什麼?還他娘的不跑!」
郭暢抹了胳膊一把,還好,沒有劃到動脈,只是疼,血流的並不算多,在郭暢的怒喝下,潘紫薇咬了咬牙,從不遠處的一個破爛的牆角跑出了這個廢棄的車棚,大聲的呼救隨即就傳來了。
「媽了個巴子,斷老子財路,今天老子就是拼著蹲局子也要讓你好好在醫院臥兩天。」持刀的黃毛一聲暴喝,兩個小混混一個左一個右沖了上去,郭暢這才是第一次深切的體會到雙拳難敵四手的無力感。
「滾,有本事一刀捅死老子!」傷是真的,死亡會不會也是真的?既然有機會能夠重新改寫這一幕,死掉又有什麼可怕的?郭暢的腰被右邊的混混給抱住了,而左邊那個的目標則是要把他的雙手撇到後面去。
面對著鐵鉗一般箍著自己手腕的家伙,郭暢潛藏的狠勁終于也上來了,他張開了嘴,狠狠的一口就咬上了混混的胳膊,吃女乃的力氣伴隨著血腥的甜氣,郭暢感覺自己的口中被什麼溫熱的東西給填住了。
這一口咬緊有多大?這混混哭爹喊娘的時間里,兩個同伙幾乎都被這股子狠勁給嚇住了,多大的血海深仇,能一嘴咬出月兌骨肉來?這傷口絕對能算得上是致殘了。
「好,你不怕死,老子先放了你的血!」
持刀的也是個橫貨,那里帶著倆兄弟吃過這種虧,在一個從來混都沒混過的高中生面前顏面掃地,鋒利的水果刀猛地被捅進了郭暢的肋下,刀鋒與骨骼之間的摩擦連他自己都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