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門轟然崩塌,正要打開電子門離開的郭暢被蹦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飛船的指揮室的牆壁上,牆壁上原本的水晶電子屏被郭暢的身體撞得粉碎,血液順著嘴角溢出,全身的骨頭也不知道斷掉了多少根。(鳳舞文學網)
「臨江號!臨江號!這里是臨江號!」看到在門口撕咬著想要沖進艦橋指揮室的那頭牛角虎頭的怪獸,郭暢猛然間驚醒,肋下的疼痛愈發難忍,這般劇痛是如此的真實,而分分鐘就要沖進來的惡獸並被想給郭暢體會痛苦的機會。
「基因藥劑!生機能量!我需要這個!」
輕車熟路,郭暢的眼楮落在了操縱桿下部的銀白色小箱子上,是基因藥劑存放的小箱子,是那位被古樸的長劍釘在牆壁上的倒霉艦長的寶貝。
郭暢忍著劇痛,打開了它,螺旋狀的液體在基因藥劑針中多麼的美麗,要命的疼痛一遍一遍的壓迫著大腦里的神經,他握住了這管來歷不明的藥物,下定了決心。
脖根子上傳來的冰冷讓他接下來的動作都停滯住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搶我的東西?」
金屬與皮膚相接觸的感覺讓郭暢渾身發毛,這個艦橋指揮室里面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而且還用東西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郭暢緩緩的扭過了頭,干枯發癟深陷的燕窩,四散的毛發,腐朽的奇怪氣味,牆壁上被長劍釘住的艦長不見了,而郭暢的身後多了一具可怕的尸首,更要命的是那柄邪氣的劍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活、活了!」郭暢嚇得在跌倒在地,銀白色的金屬小箱子月兌手而出,漂亮的藥劑針從盒子中央劃出一道曲線,最終砸在了金屬地板上,璀璨的碧綠色液體流了一地,沁人心脾的氣息隨著藥劑的破碎撲面而來,這是純之又純的生機能量。
「找死!」
干尸船長憤怒了揮舞起那把冰冷的長劍,直接朝著郭暢的脖子上削了過去。
「不要!」
從夢中驚醒,豆大的汗水在他的額頭上滾落,疼痛的感覺、解月兌的感覺一瞬間化為烏有,好一場逼真的噩夢,自從精神力、意志力得到強化之後,這些夢境也開始變得更神奇起來,現在還是午夜,對面床鋪的寧文嘉還在安靜的酣睡,一晃眼兩天就這麼過去了,郭暢把墊在枕頭下面的神秘石板丟到一邊。
學會碩鼠紋的時候就是因為郭暢在神秘石板上睡覺,使腦電波與石板產生了共鳴,這兩天郭暢天天枕著這石板,不僅沒有學到新的東西,還把自己咯的做噩夢,實在是得不償失。
「怎麼腦袋昏昏沉沉的,這是怎麼了,」郭暢感覺有些惡心,剛才的夢中可是把自己的腦袋給弄丟了,那樣的夢境何其逼真。
「不行,我還是出去透透氣的好。」郭暢小心的套上作戰服,打開了星河自由者的門,從機甲艙中鑽了出來,木龍星的空氣中附帶的有天然形成的生機能量,呼入到肺中之後能夠感到全身上下的舒爽,和戰車機甲里面過濾過的空氣完全不同。
鎖月躲在深深的雲層里不肯出來,天地間一片陰暗,腳下嘩啦嘩啦的沙地,這套作戰服好是好,但是沒有頭盔的配置,夜視功能這種最重要的東西在木龍星上怎麼能少,不過這並不礙太大的事,這麼些天在木龍星上待習慣了,郭暢不是夜盲癥,一二十米的距離還是能夠看得清的。
郭暢不會傻到去開燈,憑借弦族那可怕的視力,在黑暗中一丁點的火光都瞞不過他們的眼楮,不論離他們有多遠。
「這一片漆黑,日輪沙丘這麼大,也不知道幽浮塔在哪個位置?」郭暢站在山丘的頂端朝西北方的驛站方向望去,星星點點的篝火,日弦族、夜弦族、星弦族、晝弦族都來齊了,那些火光是哨兵們用來界定地界的方位點。
「眼楮真癢,奇了怪了,」郭暢揉了揉眼楮,他的眼楮又酸又脹,就像是幾十天都沒有合眼。
「咦?」蕾貝卡的驚奇聲兀然的出現在郭暢的腦海里。
「好癢,蕾貝卡,我這是怎麼了?」郭暢使勁的眨了兩下眼楮,還是酸疼,索性閉上了眼楮,沒想到這一閉眼不打緊,眼皮子里面看到的東西卻嚇了他一跳。
蕾貝卡能夠和郭暢體內的生物信號交流,郭暢的意識獲得的圖像,她絕大多數都可以看見。
一條、兩條、三條、四條、黑暗之中,就是眨眼中的黑暗里,血紅的痕跡有粗有細,橫七豎八的在黑暗之中漂浮著,十條一根不多一根不少,這些血痕並不是整齊劃一的,也不是真來直往的,這些交湊的血痕像極了玄奇的符文。
「這是體紋……你出現體紋了!實力突破十了,恭喜你,你真是個運氣不錯的家伙。」蕾貝卡驚奇的說道,「你能達到十的實力我早就預測到了,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哼,總算沒有辜負生機能量的大名。」
「蕾貝卡,我現在仍然不太明白,照你的說法,我的身體已經被藥劑改造成了一個能夠自主產生生機能量的載體,這樣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雖然實力突破了,但是郭暢並沒有太開心。
「現在暫時來看並沒有什麼危險,生機能量是最和諧穩定的能量之一,它的存在甚至絕大多數的科研儀器都觀測不出來,這是因為他的物理性質特別特別的穩定,生機能量幾乎可以和任何的外來能量相結合,但單質出現的生機能量還是比較穩定的。」蕾貝卡解釋道,「不必擔心,而且現在的情況看來,被生機能量同化從生物學的某種意義上講,是一種取巧性的進化,你懂嗎?」
「我這就進化了?」郭暢的眼角跳了跳,眼楮暫時不再那麼酸痛了,他睜開了雙眼,黑夜之中似乎多了許多色彩,總而言之,漆黑的世界仿佛並沒有原先那麼難以辨識了,換句話說,郭暢的夜視能力改進了。
郭暢眨了眨眼,朝遠處的驛站方向望去,果然視野雖然仍舊受限,但眼下的景象卻清楚了很多很多,僅僅是一瞬間的改變,身體上的改進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算算時間,夜羽她們也該到了。」鎖月在西邊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弧,這是第五天,今天是約定的最後一天,夜羽應該會帶著夜靈的命令和精銳的夜弦衛來到日輪沙丘。
日輪沙丘不算小,也算不上大,按照約定,郭暢應該在日輪沙丘的入口等待夜弦族的大部隊,郭暢三步兩步跑回了星河自由者的艙門前,他的步速出現了明顯的提升,就像是平時走路都在用幻龍逍遙舞這樣的步法。
開啟發動機,星河自由者關閉了所有的燈光,郭暢使用的是最慢速的檔位,戰車機甲的聲音非常的低,郭暢的駕駛技術還不錯,在後艙呼呼大睡的寧文嘉一點也沒有感受到機械的震動,車輪卷著黃沙,星河自由者的平穩而又快速的從沙丘的低谷區開了出來,百鳥號被寧文嘉藏在這里,刮了兩天的風沙,百鳥號的鋼鐵輪廓已經被黃沙掩埋。
就在日輪沙丘的西南邊,那里同樣沙塵飛揚,但這並不是沙漠地帶的朔風吹起來的,這是一支夜弦族的部隊,正在趁著夜里急行軍,他們就是夜羽帶著的隊伍,所有的夜弦衛男女都是割掉尖角的精銳部隊,這是從夜弦族前線暫時撤下來的部隊,他們經常作為雇佣軍與山鱗族的部隊如影隨形,是經歷過血與火的軍隊。
這支不足兩百人的小隊伍,人均實力卻能達到14,這個數字非常的可怕,要知道主母夜靈也僅僅是達到15的水平,在其他的種族看來,成年的夜弦族能夠達到10就已經有點奪天地造化的意思了,那麼這支精英小隊絕對不在五弦國任何一支精英部隊之下。
「夜羽將軍!如果再不休息,月狼會堅持不住的。」馳騁的月狼背上,夜離向夜羽懇求休息的命令,夜離的頭上角並沒有少,但這並不表示他的實力最弱,這幾天的日子里,借助‘夜暢閣’里碩鼠觀想紋突破的夜弦族士兵有不少人,夜離就是其中之一。
「月狼……好,我們休息一會兒。」夜羽拉住了韁繩,放緩了速度,精疲力竭的月狼如蒙大赦,它似乎听懂了背上這位不近人情的女主人的意思,放緩了腳步,直接臥在了柔軟的沙土上。
「大家休息一下,不要因為到了日輪沙丘就放松警惕,」夜羽下了座狼,從背上的背包中取出水囊,把水先喂給了氣喘吁吁的座狼,帶的水不是很多,所以夜羽很小心將水囊的小口喂到座狼的口中。
「夜羽姐,您說大祭師已經到驛站了嗎?其他幾族應該都到齊了,他會不會有危險?」作為大祭師的追隨者之一,夜離一直認為自己沒有盡到自己的義務。
「放心吧,他可是遺跡大門的鑰匙,辛格那群人巴不得把他供起來呢。」夜羽朝遠處的沙丘望了望,「那家伙聰明著呢,用不著擔心他,再說了,他有機械生命的,誰也奈何不了他。」
「就連我們也傷不了祭師大人一根汗毛?夜羽姐姐,你的話未免太夸張了一些。」夜弦族與星弦族是弦族中身材最為俊美的兩個種族,但夜弦族除了俊美之外,尾巴和頭上的角是出奇之處,他們也因此被其他的弦族視為異類。
說話的是夜雅,和夜思一般年紀的小姑娘,她的兩角像主母的綿羊角一般向後延伸,雖然角尖被削去了,但並不對她的容貌造成太大的影響,在夜弦衛里,夜雅的美貌和她的武技一樣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