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見林千沙如此輕松地將槍藏了起來,不禁挑了挑眉,也將槍收了起來。♀
「恭喜你終于找到了我,現在呢?把我送去監獄嗎?」林千沙冷淡地看了里斯一眼,將自己摔進沙發里,雙腿大大咧咧地擱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抱著胸,語速陡然加快,「不對,cia沒讓你將我送進監獄?難道說cia在打其他的鬼主意,例如威脅我潛入阿富汗巴基斯坦之類的地區替他們……怎麼,這一閃而過的輕蔑表情,難道你不是cia了?嘖,還真不是,好吧……」
也不知道林千沙是故意說漏嘴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搖了搖頭,又站了起來,走到冰箱面前拿出兩罐啤酒,一罐丟給了里斯,另一罐正準備丟給那個四眼,不過見他臉上的表情,林千沙伸出去的手又收回來,自己打開了爽快地喝了一大口。
「你就是那個‘manasuit’吧?從cia退出來轉行做游走法律邊緣的保護者會不會讓他們cia的人想掐死你?」林千沙如同一個老熟人一般拍了拍里斯的手臂,大大咧咧地調侃著。
「well,其實cia也沒那麼厲害,他們想掐死我,可惜失敗了。正如幾年前他們也想掐死你,可惜你失蹤了一樣。說真的,我很好奇你的真實身份,以及你四年前是如何從那封閉的保險箱里逃出來,還銷聲匿跡了那麼多年的。」里斯也不介意林千沙的自來熟,甚至他用著比林千沙還要套近乎的語氣輕聲道,低柔的嗓音顯得異常磁性。
「啊哈,不要劇透喃告訴你我還怎麼在道上混?」林千沙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突然眼楮一彎,轉頭笑盈盈地看著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男人,「至于我是誰,我想你的搭檔已經查出來了,不是嗎?不過我也很好奇,被紐約警察局通緝的人,想要監視我干嘛?」
「之前能找到的資料太少,所以才會安裝監視器,結果沒想到你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男人略微可惜地說道。
「哦,因為我在門邊放了根鉛筆芯,如果有人進入了我的房子,鉛筆芯就會斷成兩截。進去之後,貴重物品都沒有丟,那麼我也只能猜測有人幫我裝了監視器,這看這屋子的結構,只要放在空調里,就能看到大部分區域了。」林千沙聳了聳肩,嘴角帶著一絲調戲似的不正經笑意。
「一般男人看見女人月兌衣服只有兩個反應,要麼盯著她的身體,要麼還有些良知知道移開眼,總之他們是無法將注意力放在我的手上,要不然我如何只用一瓶可樂就引你過來?話又說回來,帥哥,我很好奇,你是前一種反應呢,還是後一種?∼」林千沙笑著,坐到了沙發的扶手上,捉模不定的桃花眼深深地看著他。
他像是被一根針刺了一下,立刻站起來,看著眼前這只誰都可以調戲的妖孽。他臉上的表情讓林千沙無趣地聳聳肩,灌了一口啤酒。
「我是哈羅德•芬奇,具體是誰並不重要。克麗絲小姐,我知道你這種職業的人不可能相信任何人,但是我們需要你的足夠信任,我們有證據相信,你陷入了危險之中。」他慢條斯理一听就滿月復經綸的語氣里多了一分嚴肅。
「哦,你還應該補充一點,哈羅德,她還有可能讓別人陷入危險之中。」一旁的里斯冷不丁地補充了一句,「以及,你並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找到什麼。」
「喂,當著當事人的面討論利用不正當手段人肉出來的信息會不會很不禮貌?」還沒等芬奇開口,林千沙率先道,「他不告訴你是因為他不確定,對嗎?聰明的哈羅德•芬奇,這是想詐出我的身份。」
「我不會承認,也不會回答。你們就這樣突然出現,先給我裝上監控器,之後被察覺了又說我有危險?人生里的危險多了去了,兩位,也許你走在路上就能被花瓶砸中,所謂的危險也不過是一種遇險的概率,我經常踫到這種很大的概率,但從未失手,所以這就不用你們擔心了。現在,看在以前你幫了我的份上,里斯,帶著你的好搭檔離開這里吧,不然我就報警了。」
林千沙臉上曖昧的笑容突然消失,她冷著臉,用一種防備的姿態看著自己面前私闖民宅的兩個人,「咚」的一聲將啤酒瓶用力放在了茶幾上。
她必須請這兩個人回去,一方面,當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說自己有危險,正常人都不會選擇相信,他們大多都會選擇讓他們滾開。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從時間上看現在快到阿爾伯特結束籃球隊訓練的時間了,而他絕對會跑到她家這邊來約她出去約會,因為之前幾乎天天都是這樣。所以,他們倆不得不離開這地方。
里斯看著現在對于他來說完全陌生的林千沙,微微一笑,和芬奇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公寓。林千沙看著他的背影,眼里閃過一絲捉模不定的神色,她面無表情地拆下了監視器,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
回到芬奇的公寓,里斯丟了一個球給跑到他身邊歡迎他的小熊後,走到芬奇的工作區,看著玻璃板上貼著的林千沙的照片,以及下方一堆或用紅筆打著叉或標著問號的資料或者新聞,挑了挑眉,指著一張被打印出來的國際通緝令,問道︰「你覺得克麗絲•林就是被通緝的大盜獵人?」
「四年前克麗絲•林消失後,獵人便出現了。」芬奇坐在電腦前頭也不抬,敲擊鍵盤的聲音不斷響起,「fbi、cia、軍情六處和俄羅斯聯邦安全局都在尋找獵人的下落。我想你剛才已經從耳麥里听到了,里斯先生,她之前以為是這四個難纏的地方找到了她,所以才問我是不是他們的人。」
「不用找了,哈羅德。」里斯看著電腦屏幕上一個個有關于獵人慣用的作案手法,悠悠嘆了口氣,將小熊叼回來的球又扔了出去,「四年前,她為了亨利•勞德斯的珠寶名畫,才接近他,然後聰明地利用了cia幫她解決掉麻煩,拿走保險庫里的東西。」
「直到最後我才發現,她絕對不是一個所謂的喜歡給有錢人當情婦的簡單女人,沒有哪個普通人能面色不變地肢解尸體,或者從封閉的保險庫消失不見,除非她就是那個行蹤詭異的大盜。」
「從獵人的手法來看,她每次都能在不傷害任何人的情況下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這次接近小霍普金斯,真正目標應該是老霍普金斯的錢。well,也許她會失敗,或者被精明如狐狸的老霍普金斯發現真正企圖,然後……」芬奇又調出了查理曼•霍普金斯那沒有被報道出來的事跡。
里斯看著屏幕上慘不忍睹的畫面,聳了聳肩。「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她被逼急後做出了傷害到別人的事。」里斯帶著一種很奇怪的語氣,慢悠悠道,「關鍵是小霍普金斯,要讓他和她和平‘分手’。」
和里斯相處了這麼久,芬奇立刻就听出了他話里的言外之意,他轉頭上上下下看了里斯一眼,面無表情的臉上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那你這樣子肯定不行。不過,如果她不配合呢?」
「那就非常時期需要點非常手段了。」里斯做出了一個思索的表情,嘴角卻勾了起來,狠狠地撓了小熊幾下,小熊的尾巴搖得更歡。
因為任務目標的突然出現,和阿爾伯特一起吃晚餐的林千沙明顯心不在焉,說了一句不舒服後拒絕了他將她送回去的邀請,提前回到了公寓。
想當初第一次踫見約翰•里斯的時候,林千沙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迎合一個男人的口味,也根本沒有關注他到底欣賞哪一類型的女人。不過這一次可不一樣了,走了這麼遠的路,她也不可能再回到當初青澀的時候。
現在,她得像個法子如何勾搭這個退役特工。從他和那芬奇的語氣來看,他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林千沙也多多少少從新聞里听過西服男的名聲。如果他們真的要保護她不受到傷害,或者防備她去傷害別人,以後接觸的機會肯定很多。
她的身份在他們眼里已經不再是一個謎,他們一定會根據她現有的社交圈,推斷出有可能傷害她或者被她傷害的人——霍普金斯。所以,他們必定會想辦法讓她遠離小霍普金斯,至于這方法……林千沙突然微眯起眼,笑了。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那麼,她就等著魚兒自己找上她好了。
第二天,林千沙剛下樓,就踫到一手拿著咖啡,一手插進口袋里,靠在公寓大樓門口的里斯,他的身旁還蹲著一只大型犬。她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奈地走到他面前,抱著胸,擺出一副很明顯的厭惡表情,不耐煩道︰「你們是不是真纏上我了,愛心泛濫的道德捍衛者?」
「沒有那麼嚴重,我們只是關心社會的熱心群眾而已。而且,我可沒有纏著你,我只是來遛狗的,這是小熊,來打聲招呼。」里斯巧妙地鑽著語言空子,那只聰明的大型犬立刻搖著尾巴仰起頭湊了湊林千沙的手指。
林千沙無語地揉了揉正在賣萌的小熊,然後冷哼一聲。里斯注意到林千沙臉上的排斥,不過他似乎完全沒有將她的拒絕放在心上,只是做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克麗絲,你這樣做可就有些無情了,想當初四年以前我們的關系還那麼親密呢。」
林千沙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掉頭就走。里斯憑借著腿長優勢,兩三步就追上了林千沙,小熊亦步亦趨地跟在身邊。「怎麼,難道你們這些優秀的大盜都是這樣的嗎?利用完別人就立刻拋棄?」
「哦,我親愛的約翰,別在這里裝可憐了,難道我們當時不是互相利用嗎?」听他這麼說,林千沙也不惱,反而面帶微笑地看著他,「說到傷害,你對我的傷害更深呢,你是政府的走狗,而我是見不得光的人,本想事後找你喝杯酒都不行了。」
「真的嗎?你消失以後我倒掛念了你很長時間,我敢保證你一定立馬忘記了我,因為昨天你看到我的時候還想了一會兒我的名字呢。」里斯那很容易讓人誤會有其他含義的低柔嗓音在林千沙耳旁緩緩響起,「如果你想找我喝酒的話,今天晚上我們去酒吧,如何?你絕對年滿18歲了,對吧,作為一個大盜,我不得不稱贊你如同藝術的偽裝和易容水平,昨天可是靠這招甩掉了跟在你身後的我和另外一個人呢。」
「別謙虛了,約翰,今天我可是靠你才‘甩掉’總是跟在身後的尾巴,平常那尾巴總是跟在身後呢。而且,難道你的偽裝水平就很差嗎?能跟在我身邊裝作如此熟稔和開心的樣子和我‘敘舊’,真是難為你了。」林千沙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用著不輸于里斯的曖昧語氣,說出了這段陰陽怪氣針鋒相對的話。「也許你該告訴我你這麼早出現在我家門口是為了什麼,遛狗?別說笑了,離這兩條街就有個公園,也許你可以帶著小熊去那邊愉快玩耍。」
里斯聳了聳肩,無辜地看著林千沙︰「難道你沒有察覺嗎?我們都一起走了這麼長時間了,我是來送你上學的。」
「不必了,我認識路,而且和一位除了名字外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一起會很奇怪,你覺得呢?」林千沙擺擺手,加快了腳步,掩飾了眸中的笑意。
「也許吧。」里斯追了上來,突然拉住了林千沙的手臂,在她不耐煩回過頭的瞬間,低下頭,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地印上一吻。
「但我們不用彼此介紹,就能看透對方的大部分本質,就像你現在立刻意識到我為什麼要吻你,對嗎?」里斯笑著。
他的身後不遠處,站著臉色陰沉的阿爾伯特•霍普金斯。
作者有話要說︰從星期六下午一直到星期天晚上一直停電
而我又沒把存稿放上去ojz
于是昨天沒更新果咩ojz
李四在試圖破壞阿爾對千沙的感情
不過如果真有那麼容易,這世界早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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