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寵之公子的惡妻 083、公子的損人利己

作者 ︰ 側耳听風

絕寵之公子的惡妻,083、公子的損人利己

「研究出來了?」半晌,四周白霧迷蒙,這白霧與尋常的白霧不同,從眼前飄過好似寒氣兒,擦過皮膚之時明顯能感覺到溫度低了。ai緷騋

「依我看,咱們往左側移八步為宜。」指方向,秦中元判斷出來。

「好。」摟住他的腰,孟漣城腳步一動,朝著秦中元指出的方向走去。

果然的,秦中元的判斷是正確的,這八步走出去,飄蕩的白霧立即消失不見了。轉而換成了一片遼闊,甚至空氣中還有花香。

環顧了一圈,孟漣城搖了搖頭,「這次該怎麼走?」

眸光如梭,秦中元四下查看,依據方向找位置,之後再一步步的判斷,生門在哪里。

「稍安勿躁。」讓孟漣城別著急,他仔細查看。

孟漣城不語,按照她的風格,這種情況下,隨便選個方向就闖了。

「只有一個生門,其余的地方都是陷阱。」看了半晌,秦中元沉聲道。

「所以,生門在何處?」轉頭看向他,他的臉還是有些模糊的樣子,但能夠很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和著這假象的花香,很好聞。

「走這兒,姑且一試吧。」看起來,他也不是很確定。

孟漣城嗤笑一聲,隨後摟緊他的腰躍了出去。

輕飄飄的,孟漣城的輕功雖沒達到那登峰造極的境界,但也不容小覷。恍若被絲線吊著,飄悠的落地。

她的腳落地,四周沒出一點意外;然而,在身邊的秦中元雙腳落地之後,情形瞬時發生巨大變化。

烈風突起,狂嘯而來。

上半身不穩晃動了下,下一刻就穩固住了下盤,孟漣城恍若被釘在了地上一樣。同時緊緊抓住秦中元,他被迫雙腳離地,但好在動作快的抱住了她,沒有被吹走。

但便是他雙腳離地了,這大風呼嘯的情形也沒有轉好,反倒愈發劇烈。其中風聲和著各種鬼哭狼嚎,听起來正在一點點逼近。

「秦公子,你這一步走錯了。」孟漣城調侃,大風吹得她睜不開眼。

抱住孟漣城的秦中元身子幾乎是飛起來的,頭伏在她頸後,她那飛揚的頭發刮的他的臉癢癢不已。

「我踏錯了一步,生門被毀。」他回答,卻是被風吹得說不出話,明明能喊出很大的聲音,但出口才發現他的聲音很小。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出不去了?」孟漣城眉峰一蹙,她才不信。

「正是,想從生門完好無損的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孟漣城緊緊的扣著他的腰,抓的他疼痛不已。

「怎麼可能出不去?抱緊我。」話落,孟漣城瞬時沖出去,迎著這能掀翻房屋大樹的颶風無畏前行。

颶風過大,天地昏暗,那鬼哭狼嚎的聲音似乎就在眼前。

听著那些哭號的聲音,神智也不免被影響,昏暗中,好似猙獰的魔鬼巨齒森寒的野獸都在狂撲而來。

秦中元猛的閉上眼楮,緊緊地擁住孟漣城的身體,鼻間都是她身上的氣息,那些可怖的景象立即消散而去,但那鬼哭狼嚎猶在。

孟漣城則是左右跳躍,她根本不知方向,但卻知道絕對不能被風吹走,隨著風去的地方絕對是深淵。

一個跳躍,颶風如刀,孟漣城帶著秦中元快速閃身,動作極快,晃得秦中元頭腦發暈,隨風飛恐怕也不過是這種感覺。

身形如電,那鬼哭狼嚎之聲很快的被甩在身後,但又忽聞滔滔流水之聲,好像馬上就要兜頭傾瀉而下,將一切都卷走。

听到這聲音,孟漣城立即擰眉,因為震得她耳膜發疼,腦子也嗡嗡響。

但這聲音之于秦中元沒有任何影響,在他耳朵里只是一些流水聲,而且好像很遠很遠。

感覺的到孟漣城腳下一頓,秦中元摟緊了她,「怎麼了?」

「沒事。」身子微晃,孟漣城用力閉了閉眼,她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以前闖過一些陣也有這種景象,但都是虛幻的。

微微撐起身子,但四周昏暗一片,他看孟漣城只

是模糊的身形。

環顧四周,極快的確定方向,又尋找個個方位,伸手一指,「走。」

孟漣城听從,一躍而起,在她耳朵里,那震天動地的流水聲已經過來了。那一瞬間,她的耳膜幾欲爆了。

閉上眼楮,她覺得那滔滔流水已經到了眼前,她閉上眼楮完全屬于下意識。

然而,她閉上眼楮跳躍過那一層,震耳欲聾的波濤聲也在瞬間消失。身形一個不穩落地,同身邊那緊摟著的人一同摔倒在地。

睜眼,入眼的便是漸亮的天色,今日是個好天氣,天空湛藍,一層層的魚鱗雲浮在藍天下,顯得那藍天愈發的高。

轉眼看向四周,一條河流就在四五米外,河流外就是襄江的城牆,距離這兒不過五六十米的距離。

「咱們闖出來了。」松開一直抓在手里的衣服,秦中元腰側的布料都要被他抓碎了。

「嗯,看到了。」深呼吸,這一番奔波,秦中元身上的力氣都要被抽空了。躺在地上,一只手臂仍舊墊在孟漣城的身下,但已無力抽出來。

轉頭看向身邊的人,孟漣城下一刻坐起來,他臉色發白,滿目疲倦。

「怎麼了?不舒服了?」拿起他的手,兩指扣在脈門間,試探一番,他是太累了。

「還好,不過你有力氣,能否分給我點兒。」笑,那蒼白的臉色再配上那笑容,直擊人心。

孟漣城心頭一動,隨後握住他的手,稍稍運力,秦中元立即哼了一聲。眉目彎起,他的臉色以極快的速度變好。

「舒服。」嘆了一聲,笑眯眯的看著孟漣城,這個女人,當真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瞧他那樣子,孟漣城也不由得抿唇,「也就只有你會覺得舒服。」若是她就這樣毫無控制的往誰身上輸功,那人非吐血不可。

漆黑的眸子流光溢彩,他抬起另外一只手臂墊在腦後,十分恣意,「不止是舒服,這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輕叱,看他好轉,孟漣城收手,隨後轉頭看向襄江城,「咱們進去。」

「好,估計那邊也要爆炸了。」躺在那兒,他笑得莫測,無雙風華間又滿載涼薄。

說起火藥,孟漣城明顯感興趣,「那火藥,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一座小山頭眨眼間就能被夷為平地。」秦中元笑著說道。

聞言,孟漣城不禁撇嘴,「我也能,僅憑一雙手。」雖說不上夷為平地,但那麼大的破壞力她也能造出來。

「但你能來幾次?」揚眉,看她那模樣他不禁輕笑。

眨眨眼,「一次。」她用盡全力,就能劈開一座山,但想必那之後,她就得癱了。

「那不就得了,這火藥可是大齊軍隊用的,威力甚大。」以前民間有火藥販賣,但近年已經沒了,因為朝廷不允許。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挺期待。咱們走吧,進城里等著也一樣。」站起身,她滿身輕松。

伸手,秦中元擺明了不想自己用力。

孟漣城抓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他瞬時站了起來,果然沒用一點自己的力氣。

抓著他的手,孟漣城輕巧的越過河流,飄然的落在城牆下,抬頭看了一眼,隨後看向身邊的人,「別害怕。」

秦中元幾不可微的點頭,「我還是閉上眼楮吧。」這樣翻梁越柱的,這麼多年他可是從未體驗過。今兒所有的事情都一次體驗齊了,也不知今晚會不會做惡夢。

紅唇彎彎,環住他的腰,腳下一踮,瞬時躍離原地。

城牆十分高,外面又很光滑,孟漣城躍起不時的踮著城牆借力,光滑的牆面沒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不過秦中元卻是糟糕了些,身子不斷的晃悠,腳下又是空的,忽忽悠悠上上下下恍若身在雲霄。

但這一切也僅僅是一小會兒,腳落實地,睜開眼,已進入了襄江城。

這是城內一角,四周荒草叢生,前方是一片林子,林子後若隱若現的能看見房子。

環顧

一圈,孟漣城轉頭看向秦中元,「這城里沒多少尋常百姓,高手倒是不少。」

「那咱們稍稍等一會兒。」若他們倆被那些人發現,可就是個麻煩。

「嗯。」孟漣城點頭,但也只是剛點頭,就听到城外猛的響起轟隆一聲,地面恍似都在震顫,轟的人耳朵發麻。

秦中元一笑,月華珠輝,「開始了。」

「我听到了。」眸子閃閃,依據這聲音,恐怕那火藥的威力不小。

「感覺如何?」抬手摟住她肩膀往自己懷里一勾,秦中元垂眸看著她,一雙眸子漾著動人的波光。

「很不錯。」她話剛落下,又一聲巨響,這次明顯近了很多,好似就在城牆外。

秦中元輕笑,摟著她向後退了兩步,他倚靠在了城牆上。

城外的動靜太大,這城內也有人動了起來。

遠遠地隔著樹叢,一道道白影恍若鬼魅一般自街上掠過,城門大開,無數的人出了城去。

無需回頭看,孟漣城就听得到。她與秦中元根本就無需屏息隱藏蹤跡,因為外面的聲音實在太大了。

火藥爆炸的聲音接連不斷,在城牆似乎都在顫動,秦中元倚靠著城牆,將她摟在懷里。

垂眸看著她,他眉宇含笑,眸子卻是有些異樣的色彩,視線一直在她的臉上游移,數次劃過她的紅唇,然後他的喉結上下起伏,明顯在咽口水。

微微仰頭看著他,孟漣城忍俊不禁,雙臂環住他的腰抱著他,這小腰很細,但是踫觸到了才能發現,也很結實。

城牆外轟隆聲不絕于耳,城牆內秦中元終于俯下頭,貼上她的唇,之後咬住她的下嘴唇,輕輕啃咬。

他似乎很喜歡這樣,孟漣城徹底倚靠在他身上,緩緩閉上眼楮。

襄江外濃煙漫天,濃煙滾滾當中,黑影白影上下跳躍輾轉騰挪,這當中殺影重重。

襄江城內,街道已空;城牆一角,兩個人糾纏難分。

秦中元身子一轉,將孟漣城圈在自己與牆壁之間,唇齒糾纏,他如玉白皙的額角青筋隱現,呼吸紊亂。

緊抓住他腰側的手轉移,最後捧住他的臉,微微用力,兩人終于分開。

孟漣城大口呼吸,眸子一片水色,轉眼看著別處,平穩心神。

秦中元雙手撐著城牆,低頭在她耳側呼吸,粗重的呼吸打在她耳朵脖頸間,吹得她汗毛都豎起來了。

「好了,咱們走吧。」開口,孟漣城的聲音有些沙啞。

放下雙手轉而摟住她,秦中元長長呼口氣,「走吧。」聲線暗啞,意猶未盡。

城外那震天動地的爆炸聲還在繼續,這邊二人離開,朝著城內而去。

果然的,城內的人差不多都出去了,一路尋找,終于找到了葉家的府邸。

高門大院,依據那朱紅色大門上橫豎排的釘子來看,這葉家絕對是王侯的地位。

這府中還有人,孟漣城在這外面就听得到,不過比之剛剛可是少了很多,她絲毫沒停頓,直接掠入了府中。

小橋流水,亭台樓閣,這葉家絕對襯得起在這大司的名聲地位,果真不凡。

二人一進入府中,就驚動了府中的人,數個白衣人從遠處掠來,眨眼間擋在了眼前。

一一打量,孟漣城神色未變,這種程度的,她在郭家時以一敵百。

什麼都沒說,那數個白衣人齊上,孟漣城不放秦中元的手,僅以一只手迎敵,運力于手,雄渾有力。

一掌推出,幾個白衣人立即飛出去,跌落在地卻沒停,依舊滑出去數米。

幾個人嘔血不止,可見孟漣城這一掌有多用力。

秦中元幾不可微的輕嘆,這女人果然厲害。以前她與別人動手他都在遠處看著,他們動作快他看不清,這次,他也沒怎麼看清,但那幾個人飛出去的樣子他卻看得清楚明白,以及那幾聲悶響,他都能想象的出有多疼。

沒再理會那幾個人,越過小橋,直

奔其他的樓閣。

剛越過一樓閣,從眼前跳出一人來,一個精瘦的老頭,留著山羊胡,手中拎著一把三稜刺。

孟漣城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一番,便知對方深淺。

那精瘦的老頭也同樣打量孟漣城,之後冷冷一笑,「小丫頭功力不淺。」

「前輩也不遑多讓。」松開秦中元的手,孟漣城意思明顯,這個時候需要秦中元後退了。

秦中元沒有說任何話的後退,作為一個沒有絲毫功力的人,他表現的相當淡定。

「廢話少說,納命來。」老頭抬手,那三稜刺自他手中飛出,帶著尖嘯的風聲直奔孟漣城。

孟漣城身子一轉,隨即抬腿一踢,正好踢在那三稜刺上,同時一掌拍出,三稜刺立即改變方向,刺向那老頭。

老頭的身形極其靈活,快速的轉了一圈,一把抓住飛回來的三稜刺,同時躍向孟漣城。

孟漣城迎身而上,二人瞬時纏斗一處。

風聲加劇,地面草屑飛揚,碎石子亂飛,站在一旁的秦中元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微微眯起眼楮,其實他什麼都看不見。

看見的只有恍若虛幻一般的殘影,還有那老頭手上的三稜刺的亮光,迎著太陽,那亮光發寒。

風聲愈烈,兩旁的小樹搖擺不定,石子飛向四周,打在了遠處假山上,砰砰響。

秦中元愈發被逼的後退,數個石子擦著他身側而過,不知是還在打斗中的孟漣城在保護他,還是他運氣比較好,一直沒有被打中。

驀地,那殘影虛幻的戰圈中隱現一抹銀色的亮光,下一刻一個東西飛出來,尖嘯的射入五米開外的一座假山中,硬生生的插(蟹)進去,最後只余下一截。

秦中元看過去,是那老頭手中的三稜刺。

再轉過視線,那邊打斗已停歇,孟漣城站于原地,手上拎著一把猶在顫巍巍彈跳的軟劍。

地上,那精瘦的老頭胸口皆是血,他仰面朝天的躺著,已沒了聲息。

稍稍詫異了有一秒,秦中元隨後回神,之後快步走過去。

「你沒事吧?」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軟劍,薄刃如柳,說它是劍其實根本算不上,更像是一截絲線,因為實在太薄了。

「沒事。」看了秦中元一眼,孟漣城臉色還算好,這麼直接的殺人,她還是第一次。

「你不是說過,你沒有武器麼?」她曾說過,有了武器,武功的招式就會受到限制。

「是啊,所以,這是我的腰帶。」理所當然的說著,然後將手中的軟劍纏在了手腕上。

秦中元忍不住搖頭輕笑,「腰帶系在手腕上?」

「這是內衣的腰帶,難不成要我當著你的面月兌下外衣系上?」瞪眼,孟漣城斥責他多話。

「好,你有理。不過你這腰帶殺傷力太強,瞧瞧,這人死透了。」掃了一眼地上的尸體,他的眼里除了嫌棄什麼都沒有。

「我不殺他,他就會殺我,殺了我,就會殺你。」她就是這麼想的,若是不想這些,估計她不會下殺手。

聞言,秦中元不免心情好,他就喜歡听她說她在乎他!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夫人,咱們繼續闖關吧。」摟住她肩膀,這前路再如何凶險,他都不覺得心慌了。

抿唇,之後與他共同舉步跨過那尸體朝著不遠處那華麗的建築而去。

剛踏上那精修的大理石地磚,前方就從那大門敞開的廳堂中躍出白衣人數十人。

孟漣城與秦中元停下腳步,二人的視線同時穿過那些白衣人看向最後,那廳堂的門口,一個人負手而立,同樣隔著那些人在看著他們。

那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年紀與秦中元上下,皮膚很白,是那種病態的白。眸深如海,一看便是心機極深的人。

孟漣城微微眯眼,「他不會武功,看那樣子,與你不相上下。」

「在你眼里,我就如他那般?」秦中元不愛听,這世上沒人能比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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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忍俊不禁,「是,你比他更聰明,否則,今日站在這兒的也不會是你了。」

「這樣才對。」薄唇微彎,他愛听的是這話。

這邊二人在調笑,那邊年輕人自廳中走出來,身體進入陽光當中,他看起來更羸弱一些。

「秦公子!秦公子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那人開口,稍稍有些中氣不足,看起來,他身體並不是很好。

「葉二少的名字我倒是最近才得知,在這長子為尊的葉家,葉二少還能有如此作為,實在難得。」秦中元回以一笑,風華無雙,那天生貴氣縈繞周身,他的睥睨氣韻可不是任何人都學得來的。

葉淳只是一笑,如海般幽深的眼眸劃過淡淡的冷色,使得他在那一瞬間看起來有些孤獨與落寞。但那也僅僅是一瞬間,「便是有翻雲覆雨之能,還不是被秦公子逼到了如此境地?秦公子無需客氣。」

「話不能這麼說,想必葉家家主若不是棄你而去,我是如何也不會闖進這襄江城的。」微微搖頭,秦中元知道的可是很多。

葉淳面色無異,眸中卻是清冷一片,「若我有秦公子的心狠手辣,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事已至此,秦公子請吧。」似有千言萬語,但又無話可說了。

孟漣城看著,莫名覺得這葉淳也有些可憐。不過可憐又如何?頂不上什麼用。

那邊數十個白衣人疾步如飛,調整站位,這是要攻擊的前兆。

孟漣城向前一步,擋在秦中元面前,迎戰。

兩個人不會武功的人站在後方,隔著所有人對視,這二人身上有很多的相似點。

驀地,葉淳又開口,「秦公子好福氣,有這般禍福與共的夫人。」

一笑,秦中元完全是勝者的姿態,「我的夫人,這天下只有一個。」

孟漣城忍不住撇嘴,眸子里卻染上了笑,下一刻,雙手運力,裙角無風自動,勁力雄渾。

人影翻飛,孟漣城一人與數十人纏斗起來,勁風四射,那站在最後方的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開始後退,對于沒有武功的人,這樣的場面是他們承受不住的。

秦中元比之葉淳要好很多,因為有孟漣城的勁力不斷的狂卷出來,他能夠吸收她的勁力,倒是撐得住。

但葉淳卻不同,任何勁力之于他都如悶拳打在胸口,後退兩步靠在了門上,之後慢慢的滑倒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

這數十人與一人的戰斗看起來好似用了很久,其實不過半盞茶的時間。

眾人倒地,中間唯一人**,那就是孟漣城。

抬頭看向靠坐在台階上的葉淳,孟漣城不知該怎樣處理他,他不會武功,她是不會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的。

還未思量好,耳朵突然一動,孟漣城轉頭看向左側的房頂,一個影子極快的閃過,一抹亮光自房頂上飛射下來,直奔台階之上的葉淳。

孟漣城遲疑了一剎那,下一刻她躍離原地也直奔葉淳而去,但要抓那東西已是來不及,葉淳悶哼一聲,一把匕首插在了他的胸口。

看著順著那匕首留下來的血,孟漣城慢慢的收回手,「不好意思,我晚了一步。」

葉淳什麼都沒說,眸中也沒任何色彩,似乎,他早就知道會這樣,很平靜。

秦中元一步步走上來,與孟漣城身邊停下,看著葉淳,漆黑的眸子中倒是有幾絲少見的憐憫,「咱們不殺他,自有人殺他,你救不了他。」

孟漣城嘆口氣,看著葉淳一點點閉上眼楮,她慢慢搖頭,「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葉家長子暗暗謀劃的一切,事發之後大司擔心大齊會大軍壓境,朝中許多朝臣上書彈劾葉家。葉家家主為保長子,便將一切推到了葉二少的身上。大司皇帝震怒,下旨削了葉家家主的侯爵之位,並命葉家用盡全力與大齊武林修好。這種事吃力不討好,葉家家主便帶著家眷秘密離開襄江前往別的封地,將一切交給了葉二少。葉二少已知結果是什麼,便布置下這一切等死。」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諷刺,這就是庶出的命。他若是當年沒有爭取,想必也是這個命了。

听著,孟漣城慢慢的擰起眉峰,「你都知道?」

「那時接到葉家家主秘密離開的消息時,我才知道這一切。不過那時候已經晚了,游戲已經開始,斷然沒有停下的道理。」微揚起下頜,他說的無情。既然招惹了他,那就要付出代價,不管是無辜的葉淳,還是已經前往其他封地的葉家其他人,他都不會放過。

听他說的話,孟漣城也稍稍理解,這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雜亂的聲音在葉家府外響起,孟漣城稍稍凝神一听,「他們來了。」

「動靜這麼大,想必會引來大司的軍隊,咱們走吧。」他唇角微彎,垂眸看著她詭異道。

揚眉,「什麼意思?咱們偷偷走?」那智雲方丈還有那麼多的人怎麼辦?

「我可沒那心思管別人,正好有他們吸引大司軍隊,咱們能走的更無阻。」輕笑,他主意頗多。

孟漣城無言,上下掃視他一遍,最後冷叱,「真夠損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夫人,走吧。」話落,長鶴山莊的護衛盡數抵達。他們似乎早就有計劃,在沖進葉家之後就快速集結在這里。

「走吧。」冷哼一聲,卻是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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