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佳音把穆佳顏……
可是穆佳顏明明好好的待在家里啊,穆佳秋沒想多久就想明白了,穆佳秋想要說話,可是口中卻只能發出 的聲音。
穆佳秋眼楮睜大,看著穆佳音,眼楮里面滿是驚恐。
「那麼害怕做什麼?」穆佳音微微的笑了笑,唇邊的笑意溫柔,「別告訴我,你這麼多年,你手上還是清白的?」
穆佳秋張大著嘴,卻只能無力的呼吸。
「我本來手上很干淨,不過……自打結婚之後,我就不打算再干淨了。」穆佳音那車後座拿出一個靠墊猛的蒙在穆佳秋的頭上道,「我寧願為了殺掉你們而髒掉自己的手。」
穆佳秋拳打腳踢的防抗,可是穆佳音好像是釘在了穆佳秋的身上一般,身子連晃都沒有晃動。
只是前座的車門突然就打開了,譚新京有些顫抖的道,「我看到居沙白了,他是權紹炎最得力的心月復,肯定是權紹炎發現了我們的行蹤,我們得趕緊走。」
穆佳秋原本越來越虛弱的氣息募得變平穩了許多,眼楮里更是閃出一抹亮光。
該死的!
穆佳音飛快的打開了車後座的車門,她得趕緊離開。
「佳音……姐姐?」譚新京有些愣,為什麼現在的情況好像是穆佳音比姐姐還厲害呢?
穆佳音已經快要竄出車門外了。
穆佳秋猛的捉住了穆佳音的腳踝。
那雙被電擊過無力的雙臂突然好像是注滿了力氣一般。穆佳音怎麼掙都掙不開,眼看著那邊的譚新京已經有反應過來的趨勢,穆佳音一旋身,將那個小巧的電棒直接插到了穆佳秋的嘴里。
一股麻麻的觸感頓時從穆佳秋的嘴中傳出去,穆佳秋兩只手臂仿佛都不受控制一般的松開了穆佳音的腳,只是穆佳秋卻還在試圖抓著穆佳音的身子。
譚新京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趕緊向著穆佳音抓過去。
穆佳音稍稍側了側身子,一腳踏在了穆佳秋的臉上,踉蹌的跌下了車。
穆佳音腦子里面一片發暈,怎麼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掉鏈子?
穆佳音看了看身後正要追過來的譚新京,努力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就算是跑不掉,她也要跑跑看。
譚新京一手舉著槍,一手朝著她抓過來。
這家伙手上有槍……她剛剛就是顧忌著這一點才不敢直接從車中跑。
可是,現在也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居沙白現在也還沒有接近譚新京的車子……穆佳音不敢再想被譚新京帶上車子的後果,只是手忙腳亂的站起身來,超前跑著。
只是她哪里跑得過譚新京。
要被抓住了……穆佳音不敢放棄,身子仍舊努力的前傾著,腳下的步子也是一次比一次邁的快。
譚新京猛的伸手一撈,卻沒有撈到穆佳音的身子。
穆佳音的腰前被綁了一根繩子,而繩子的那端……譚新京猛的看到了正在急速往這邊跑的權紹炎。
譚新京開槍,想要打斷那根繩子,只是不知道權紹炎是怎麼控制那根繩子的,繩子微微的一抖,在空中形成一道漂亮的彎曲,完美的躲開了譚新京的槍。
一擊不中,譚新京便知道他再沒有可能追到穆佳音了。
譚新京飛快的鑽回了車子中,關上車門,開著車子,將速度加到最大,朝著前方飛馳而去。
如果譚新京這個時候還有空去看看穆佳秋的情況,一定會被穆佳秋現在的模樣嚇一大跳。
穆佳音剛剛插到穆佳秋口中的電棒,本就已經讓穆佳秋的神經有了些許的阻斷。而後來穆佳音那狠狠的一踢,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了那電棒上。
那電棒當場就插進了穆佳秋的喉嚨中。
若是在平時,想要把那電棒取出來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是現在的穆佳秋雙手無力,更別提是取電棒了。
可是譚新京現在根本就無暇關注她,穆佳秋又說不出話,只能自己努力的取出電棒。
等到取出了電棒,穆佳秋終于覺得她能說出話了,「怎麼……怎麼不帶上穆佳音?」
這幾個簡單的字幾乎是費勁了穆佳秋全身的力氣。穆佳秋心知這或許是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了。為了保證效果,她特意選了最烈性的藥。這藥可是花了她不少錢……早知道,她就不在指甲中藏這些藥了,穆佳音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沒時間了,」譚新京語氣中帶著幾分急促和緊張,「姐姐,到時候到碼頭了,你先走,我給你墊後。」
譚新京知道他這一墊後,恐怕活著的幾率就不大了。
不過,只要姐姐能活著就好了。
譚新京說著就抽空向後看了一眼,在看到穆佳秋那張臉的時候。
譚新京被嚇得直接一頭撞在了方向盤上,車子更是歪歪扭扭的差點就要掉下盤山公路去。
「姐……你是誰?你不是我姐。」那比惡鬼還要恐怖的面容,那滿臉鮮血,半張臉完全沒有表情,還留著涎的女人怎麼可能是他精明干練又溫柔大方的姐姐?
穆佳秋怨憤的看了眼譚新京,譚新京眸子中那深深的驚恐她看在眼里。有這麼恐怖嗎?譚新京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著她是他的姐姐嗎?怎麼現在就不敢看她了?
只是她現在卻說不出話。
穆佳秋完全還沒有意識到,她被點擊之後,半張臉都沒有了只覺,直接癱掉了,那半張臉還在不停的留著口水,她現在只有一半的臉能做出表情。
而且,穆佳秋臉上那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還有一道恐怖的,從她額頭直接劃到她的下巴的傷口更是恐怖的讓人完全都不敢看穆佳秋的臉蛋。
穆佳秋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手機打字給譚新京看。
譚新京看到身後那個比鬼還要可怕的女人手機上寫著,「穆佳音劃的。」
「佳音?她怎麼會這樣?」譚新京迅速的冷靜下來,可是他卻不敢再去看穆佳秋那張令人作嘔的臉蛋。
應該是穆佳音做的無誤。
因為車後座的這個女人穿的衣服是穆佳秋的衣服。而且只有穆佳音出了車子,根本沒有其他人上車,這個女人不會是其他人。
譚新京又不經意的回頭看了看穆佳秋的面容。頓時,一種深深的作嘔感,就在譚新京的心中飄過。姐姐誒怎麼會變成這樣,簡直比那些惡鬼還要可怕三分。
穆佳秋看著譚新京的動作,心中不悅更甚。
沒用,沒用,沒用。連一個穆佳音都帶不出來,還把她害到這副模樣,還不如穆蘊傲呢!穆蘊傲也不過是讓她去坐幾年牢而已,可是現在的她明顯比坐牢更要痛苦幾分。
穆佳秋早就忘了這個計劃可是完全一手由她提出,由她策劃。而譚新京只不過是一個執行者而已。
手機適時的黑屏了,穆佳秋這個時候終于在手機上看到了她的模樣。
比怨鬼更為可怕……
這個女人是誰?
穆佳秋顫抖的伸出手模了模她的臉蛋,她的手迅速的便染上了鮮血,只是比鮮血更為可怕的是,她看著屏幕上一雙細長的手在模著她的臉蛋,那雙手是她的手……那臉蛋是她的臉蛋。
為什麼她連流口水都控制不了了?
穆佳秋伸手在自己的右臉嘴角擦了擦,果然擦到了口水。
不是鮮血那種粘稠溫熱的只敢,而是帶著幾分白開水的感覺。為什麼……為什麼她只有一半的臉有表情。
穆佳秋看著屏幕上的那個人。
她有一半的臉是驚恐的,可是另外一半的臉卻完全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是僵尸的臉一般。鏡子里的那個女人比鬼片中那些造型驚悚的女鬼更為駭人。或者說,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女鬼了……
穆佳秋砰的一聲將手機甩了出去,她想大吼,想大叫。
可是她卻只能捂著嗓子,她現在連一句話都說不了,一句話都說不了……
穆佳秋眼里早就滾出了熱淚,混著臉上的鮮血掉在地上,濺起一滴滴的血花,看著異常的驚悚。
不是她,那個人不是她。
穆佳秋沒想到她現在是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穆佳音的話又在她的耳邊盤旋,生不如死,她現在,真的是生不如死……
譚新京雖然害怕,可他畢竟還是個男人,很快譚新京就冷靜了下來。「姐姐,你別害怕,等到了國外,我們找些藥,給你治臉上的傷口,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我們就去整容,現在整容的技術那麼發達,我看到不少很丑的女人都整的很漂亮。」
治不好了,她特意買了國外走私的那些藥,據說這些藥都是那些恐怖組織中用來折磨人的,穆佳秋之前用動物實驗過了,傷口不但無法愈合,而且還會留下疤痕。
說不定,等她洗去了一臉的血污,她的傷口會更加的恐怖。
整容……她現在這副樣子還能整容嗎?穆佳秋腦海中根本就沒有了任何的意識,只剩下了恐慌和仇恨。穆佳音,她的心腸居然這麼歹毒。
她可是穆佳音名義上的大姐啊,穆佳音居然敢這麼對她。
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做權紹炎的老婆?穆佳秋臉上的表情愈加的冷,冷意肆意。
「糟糕,被追上了。」譚新京本來還想安慰穆佳秋,只是那子彈和玻璃摩擦的巨大聲音,讓譚新京不得不加速向前開著。
幸好在走之前他把玻璃都換成了防彈的玻璃了,只是就算是這樣的玻璃,譚新京也不敢保證就完全的安全。更何況,他相信,他們的目標絕對是集中開火他的車胎,還有他的汽車油箱。
油箱一旦爆炸……譚新京連想都不敢想。
這里的情況越來越緊急,而穆佳音那邊的情況也並不好。
只是剛剛被權紹炎擁在懷中,穆佳音就一把抱住了權紹炎的身子,抱的極緊極緊,好像是害怕權紹炎會消失一般。
而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大滴大滴的從穆佳音的臉上滑落。
這樣的情況也沒有持續多久,不過幾十秒的時間,權紹炎就覺得穆佳音的聲音越來越軟,逐漸的就倒了下去。
穆佳音暈倒了。
居沙白很是費解的看著自己老大這種鮮少露出的劫後余生的表情。
他記得當年他和老大兩個人面對著幾百個敵人,最後被迫穿越熱帶雨林的時候,權紹炎也只說了一句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便再沒有了其他的話。
可是他,當時知道必須穿越那熱帶雨林的時候可是嚇的腿都發軟,雖說丟人,居沙白仍舊願意承認,當年他可是嚇得連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不過,如今為了這麼小的事情,老大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而且,這女人看著好弱的樣子,從頭到尾都只知道哭。好像很沒有勁啊,一點也不符合他心目中大嫂的形象。
「老大,我先去追他們了,這里的事情就交給我。」月復誹歸月復誹,居沙白還是叫上了自己的人手,全部都上車跟著。
穆佳音不再車上之後,大家都輕松了許多。這麼多人圍剿譚新京一個,還有直升飛機隨時待命,這要是都能讓譚新京溜了,他們這麼多人也不用再道上混了。
居沙白有些興味盎然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國字臉房萬波道,「老大的口味是這樣的嗎?你前些天不是見到老大了嗎?他真這麼寶貝這個大嫂?」
「廢話,你看今天老大這副著急的樣子,還看不出點端倪嗎?」房萬波直截了當的道,「咱趕緊把譚新京追上吧,那家伙居然敢劫持老大的老婆,真是不想要小命了。」
房萬波的眼神認真,當中有著森森的怒意。
譚新京可是他手下的人,譚新京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情,無論如何,他這個不得力的上司都難辭其咎。
「知道了。」他們的規矩嚴苛,這次房萬波少不了是要受些懲罰了,居沙白也不想橫生枝節,反倒是害了房萬波,便爽快的加速,順帶著還讓周圍的人都集火譚新京的那輛車。
只是居沙白心中仍舊在月復誹,老大怎麼看上那麼嬌弱的一個女人?好像不太搭的感覺。
當然這中月復誹在居沙白看到了穆佳秋的慘狀之後,完全就消弭于無了,他實在是圖樣圖森破,最毒婦人心這個道理永遠都是沒錯的。何況老大看上的女人,不論從哪方面來說,戰斗力報表那都是必須的。
看著穆佳音虛弱的樣子,權紹炎勉力按壓住親自去追譚新京的想法。
將穆佳音抱回車上,權紹炎才趕緊開著車子一路風馳電掣的開到了醫院。
醫院的一聲早就接到了命令,就等著穆佳音。
穆佳音剛剛一到,就被送進了病房。
穆佳音雖然是被綁架了,可是自身並沒有受到多少的傷害,只是失血太過嚴重,貧血暈倒了而已,
醫生也沒有給穆佳音輸血,畢竟別人的鮮血總不如自己的,醫生只是給穆佳音打著葡萄糖溶液,讓穆佳音最近一段時間好好地待在家里補身體。
多吃一些補氣益血的食物。
權紹炎坐在穆佳音的病床前,一直盯著穆佳音蒼白的臉看著,權紹炎的手正在輕輕地摩挲著穆佳音的兩只手。
這個傻妞。
權紹炎低頭,輕輕地在穆佳音額頭印下一個吻。
為了迷惑譚新京,穆佳音下手不可謂不狠,先不說她後背那一整片用血寫著的歪歪扭扭的電話號碼。就是穆佳音在她褲子後面抹得鮮血就有一堆。
剛剛看到這些的時候,權紹炎有那麼一瞬是真的懷疑穆佳音來了例假。
隨後才覺得穆佳音的時間不對勁,等到給穆佳音換衣服的時候,權紹炎才確定,穆佳音根本什麼問題都沒有,這麼做也不過是為了求救而已。
是他的疏忽。
權紹炎心中有幾分害怕,那個時候听說穆佳音被綁架的時候除過那鋪天蓋地涌過來的憤怒和擔心,更多地是害怕。
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大抵是權紹炎的親吻讓穆佳音覺到了幾分熟悉,穆佳音警惕的睜開眼楮,在看到權紹炎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才放松了許多。
「權紹炎……」穆佳音開口說話,卻發現她的聲音異常的沙啞。
權紹炎趕緊將一旁的水遞給穆佳音,穆佳音就著權紹炎的手喝了一口水,嗓子總算沒有那麼的干啞,像是火烤一般的難受。
「你覺得怎麼樣?」權紹炎道,「我給你叫些吃的。」
說著權紹炎就要撥通床頭的電話。
穆佳音的頭還是暈暈沉沉的,「權紹炎,我沒出什麼問題吧,我覺得面前好花,頭好疼。」
「沒問題,」權紹炎將穆佳音摟在懷中安慰道,「你只是流失了太多的鮮血,低血壓。」
穆佳音還有一些輕微的腦震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弄的。
還有穆佳音的手肘和關節處,各處都受傷了。尤其是穆佳音的手,平日里,白皙漂亮的兩只手,都又青又紫腫脹不堪,好像是被人用了刑一般。
那傷口,權紹炎一看就知道是從鈍器上一點點磨成這般模樣的。
權紹炎深深知道,一點一點將傷口磨成這般的痛苦,很多時候,他們一些初級的刑罰,便是這般模樣。可就是這種初級的刑罰,卻依舊有無數的人撐不下來。
其中,更不乏像是他們這種經過訓練的軍人,可是佳音只是一個小女人而已。
雞湯早就已經燒好了。
權紹炎吩咐下去之後,護士馬上就送過來了雞湯。
權紹炎將穆佳音扶起來,在穆佳音身後給穆佳音墊上一個墊子,對穆佳音道,「佳音,先別睡,先吃一些。」
「可是,我好瞌睡。」眼前白茫茫的,頭又更暈沉了。
權紹炎喂了穆佳音幾口,可是穆佳音都不怎麼肯咽。
穆佳音要是再不吃一些,單憑打點滴,身體也好不了。
權紹炎想了想,便俯下了身子,一口一口的喂穆佳音喝著湯。
居沙白本來想直接進去給權紹炎匯報一下關于譚新京的一些事情,不過還沒等他大咧咧的走到病房內的時候,他卻被房萬波一把揪了回去。
居沙白剛想說話,就被房萬波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房萬波用眼楮示意房內,讓居沙白安靜一些,別打擾到了老大和穆佳音之間的事情。
居沙白眼楮差點就看直了。
權紹炎有所感應的向房門外看過來。
房萬波腦海中一個激靈,趕緊將趴在門上還是想繼續看下去的居沙白揪了回去。
「房子,你揪干什麼,我還沒看夠呢!」等到房萬波將居沙白揪下了樓,房萬波才肯放下捂在居沙白嘴唇上的手。
居沙白相當的不滿,房萬波今天做的事情可太不厚道了。
「你想死嗎?沒看到老大都發現我們了。」看誰的**不好,非要看老大的,這就是等著被虐的節奏。
「死了那也值得啊,」居沙白一臉的震驚,臉上還是傻傻的表情,「你看老大的那副樣子,你去隨便從老大的部隊中拉出一個人來,絕對沒人肯相信那個人就是老大。」
權紹炎若是一直都是一副冰山的模樣,他還比較能忍。畢竟對著權紹炎那時刻散發著強大壓力的氣場已經數十年,居沙白就是不習慣,那也得習慣。
只是習慣了這麼多年冷漠霸道的權紹炎,驟然看到權紹炎這麼溫柔的一面,居沙白頓時覺得自己的小心髒受不了了。
難怪有句話叫做,英雄難過美人關,女人實在是太可怕,連權紹炎那樣的人都臣服了。
而且,他從來沒見過權紹炎那麼有耐心過。
一口一口的喂那個女人吃東西,那女人仿佛還有些嫌棄老大吵醒了她,一直用手推拒著老大。
居沙白扶額,身上突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可完全無法想象自己變成那副模樣。看起來,他這麼多年堅持單身絕對是一個完美的策略。
房萬波不理會在他身後一直發著神經的居沙白,大踏步向著前面走過去。雖然抓到了譚新京,可是譚新京現在重傷正在搶救中。
等譚新京醒了,他還要好好審審自己這個「得力」的手下,什麼時候有了那份膽敢綁架老大老婆的膽子和居心?
而且,為什麼他突然也有了一絲想要找個媳婦的想法?這就是一切都要向老大學習嗎?
權紹炎終于給穆佳音喂完了雞湯,而沒了權紹炎的打擾,穆佳音也頭一側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權紹炎看著穆佳音疲憊的容顏,伸手輕輕地在穆佳音臉上摩挲著,也躺在了穆佳音的旁邊。
穆佳音很習慣的轉過身,抱住了權紹炎。
權紹炎小心翼翼的護住穆佳音的身子,不讓穆佳音踫到她的傷口。
等到晚上的時候穆佳音終于迷迷糊糊的醒了。
醒來的時候,權紹炎正在看著她。
穆佳音盯著權紹炎看了兩秒,突然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鑽進了權紹炎的懷抱,將權紹炎死死的抱住一點都不肯撒手。「你怎麼不早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坐上車的時候,她就怕自己沒有機會通知權紹炎。
在自己身後寫了字,她又害怕會被譚新京發現,或者是那個老板因為不想多管閑事而不願意告訴權紹炎,後來和穆佳秋相處一室的時候她也害怕……
穆佳秋可是實打實的學過功夫的。
只是那個時候穆佳秋說要毀了她的容,毀了她的聲音,她反倒是生出了一股子破釜沉舟的勇氣,直接就撲了上去,將穆佳秋的容貌給毀了。
大抵是穆佳秋根本就沒想到她會這麼做,所以才沒有警惕的讓自己得手了,可是萬一那個時候她的手中沒有那個電棒,她沒有打過穆佳秋,那麼到時候受傷的人估計著就是她了。
「是我的錯。」權紹炎抱著穆佳音,輕輕地拍著穆佳音的被安慰著穆佳音顫抖的身子。
「穆佳秋她……她想要毀了我的容貌,還想毒啞我,我那個時候真的好害怕。」穆佳音將自己的頭拼命的窩在權紹炎的懷中。
哪個女人不愛美?她沒想過穆佳秋會有這麼殘忍的手段。
穆佳秋麼?他會讓她活的比死還悲慘。
「沒事了,佳音,我在。」權紹炎抱著穆佳音,用手輕輕地拭去穆佳音臉上的眼淚。
還好穆佳音沒有事情,不然他根本就無法預期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穆佳音看著權紹炎臉上明顯的疼惜,突然就湊上了自己的嘴唇,第一次這麼主動地和權紹炎唇舌交纏。穆佳秋說要殺了她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她不想離開權紹炎,她不能離開權紹炎。
那吻像是狂風暴雨一般的激烈,權紹炎也是同樣的回應著穆佳音。
他那時候接到電話的時候,有多後悔,有多擔心,這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吻終了,穆佳音才靠在權紹炎的懷抱中,聲音還帶著三分的後怕,「權紹炎,我很害怕,我就會這麼見不到你。」
「不會的,我會救你出來,不會讓你有事。」權紹炎捧著穆佳音的臉,一寸一寸的吻著穆佳音的臉,從額角直到下巴,穆佳音的臉上全都被權紹炎烙下了細細密密的吻。
「恩,我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過來。」穆佳音輕輕地環著權紹炎道,「權紹炎,我很愛你。」
很愛很愛,愛到一點都不能失去他。
權紹炎有幾分驚喜又有幾分憐惜的看著穆佳音,佳音今天肯定是被嚇壞了,「我也愛你,很愛。」
穆佳音笑了笑,才又纏上了權紹炎的嘴唇。
這恐怕是重生以來她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了,不過她也更確定她是如何的喜歡權紹炎,也更加知道了權紹炎對她的心意。
小小的病房中,有種叫做幸福的東西一直都在蔓延。
這可就苦了站在病房外面的居沙白,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老大咋還和大嫂纏綿著呢?
站在居沙白的角度,他只能看到權紹炎和穆佳音不停地接吻,而他根本就听不到權紹炎究竟在說些什麼,估模著就算是居沙白知道了權紹炎和穆佳音的對話,才會更夸張的叫著,再說一聲實在是太酸了!
所以說單身了二十幾年的老男人在某些方面實在是遲鈍的可以。
穆佳音正擁著權紹炎,卻被權紹炎輕輕的拍了拍肩膀。
穆佳音眨了眨眼楮問著權紹炎,「怎麼了?」
「有人來了,」權紹炎輕輕模了模穆佳音的頭道,「你先休息,我馬上就進來。」
穆佳音點了點頭,權紹炎才又心疼的看了眼穆佳音走了出去。
「老大,我沒打擾到你吧?」居沙白嬉皮笑臉,一副揶揄的表情問著權紹炎。
權紹炎輕飄飄的看了看居沙白道,「既然回來了,就別走了,軍區正好卻一個參謀長,你爸媽也挺想你的,我听說你媽已經打算給你張羅兒媳婦了。」
「我不同,她娶就娶唄,信不信我給我老爸再找一年輕漂亮的小三,那老頭色著呢。」雖說是有賊心沒賊膽。
居沙白看了看屋內,又沖著權紹炎擠眉瞪眼道,「老大,你這回是玩真的?」
權紹炎冷冷的看了眼居沙白。
居沙白噤聲,好吧,老大以前也沒有玩過。
「說正事。」權紹炎沉聲道。
剛剛辣個一臉溫柔的老大到底去哪里了?
不過提起正事,居沙白也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態度,立正嚴肅道,「我們當時一路追,後來直接打爆了譚新京那輛車的油箱,當時車子就爆炸了,不過譚新京護著穆佳秋又逃出了車子。」
「後來嘛,快要到港口的時候,」居沙白語氣中有幾分諷刺,「房萬波看準時機想要開槍先了解掉穆佳秋,那穆佳秋好像是有預感,一把扯過譚新京擋在了她的身前,自己先跑了。」
「譚新京死了?」權紹炎皺眉問道。
「沒,我又發了一顆子彈,把房萬波的子彈打偏了,不過也沒偏多少,只是遠離了心髒正中而已,現在譚新京還在重癥監護室救著。房萬波好像是打算等譚新京醒了再去審問譚新京。老大,要救譚新京嗎?」
權紹炎眉頭微微一斂,「救,等他醒了讓他去沖鋒一隊。」
居沙白愣了愣才趕緊點頭道,「是。」
沖鋒一隊,那可是權紹炎手底下死亡率最高的隊伍,從來沒有之一。這只隊伍里面全部都是由重刑犯組成的,承擔的都是最簡單的卻必死的任務。在沖鋒一隊中的人,死亡率遠超百分之九十。
譚新京這回算是完蛋了。
老大這是可了勁的要折磨譚新京和那個穆佳秋了吧。
權紹炎眉頭才又皺了皺道,「讓穆佳秋跑了。」
「怎麼可能?」他們這些人要是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那還真的是妄稱精英了。「派人去找了,應該馬上就會有消息,要怎麼處理她?殺了嗎?」
「不,運她去美國,讓我們在美國的人好好照顧她。」權紹炎才又吩咐道,「給她安排最好的福利,三個月之後再告訴我她的消息。」
「是。」居沙白這次沒再驚訝。
看權紹炎對穆佳音的那份深情,再看看譚新京的下場,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的下場只會更慘。
權紹炎所說的照顧,當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照顧了。
權紹炎在國外有自己的勢力,那些勢力早就滲入了一些美國黑幫的內部。權紹炎所謂的照顧,不過是把穆佳秋先送進最為低下的黑人酒館之中,讓穆佳秋每天好好招待他們。
而最好的福利,自然就是最難纏,最難搞的客人。
穆佳秋這次要月兌好幾層皮了。
居沙白遠遠地見過,穆佳秋那女人的身材還不錯,那種低下的黑人酒館可是鮮少有這種上好的女人供他們享受。
不過,三個月之後再告訴老大消息,老大這是打算長線折磨了?
權紹炎又想了一會才道,「算了,不用告訴我她的消息,三個月之後把她送到監獄,準備好藥物,務必讓她活過半年。」
權紹炎所說的監獄,可不是普通的監獄。
而是地獄的代名詞。
那里關押著最凶狠的罪犯和最殘忍的獄警,還有最殘酷的刑罰。從來沒有人在那里撐過兩個月的,就算是再怎麼體格強健的人也不行。
居沙白曾經去哪里看過一次,可就是那一次卻讓居沙白全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即使他已經見過無數血腥的場面,可是他仍舊忍不住胃里的翻滾,最後他直接就跑出去找了棵大樹,扶著樹直接吐去了。
去的人也沒人嘲笑他,大家都在吐。無一例外,當然權紹炎是個例外,因為那座地獄就是他一手建起來的。
權紹炎吩咐完居沙白之後才眯著眼楮問道,「我要的耳釘你帶過來了嗎?」
居沙白點頭,「帶過來了。」
說完,居沙白就從自己的衣兜中拿出一個特質的耳釘。
銀白色的耳釘,雕成了玫瑰花的模樣,看著漂亮又誘人。權紹炎覺得這耳釘穆佳音應該會喜歡的。
權紹炎這才點了點頭。
看著居沙白,權紹炎拍了拍居沙白的肩膀道,「最近一段時間你就留在a市。」
「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媽,從五年前開始,他們就各種給我安排相親,我覺得吧,現在我就是帶頭豬告訴他們說這是我媳婦,只要那頭豬是個母的,他們都樂意,」居沙白說的夸張,臉上的表情更是夸張,「老大,我真不能留在a市,我要是待過明天,貞操就不保了啊。」
貞操……
權紹炎無視了居沙白的求饒,「上頭問我說這次私自出動軍隊要怎麼罰我,我說是打算停職一段時間,讓你代我先頂著軍區司令的位子。上頭同意了。」
……上頭怎麼可能主動要罰權紹炎?
這絕對都是權紹炎自己主動提出來的!
關鍵是,權紹炎陰他?為什麼,他這麼乖巧懂事,為什麼還要陰他?
「下一次再听牆角,我就把你綁了交給你爸媽。」權紹炎道,「我前一段時間听說你媽特意購進了一批頂級的催情藥。」
什麼坑爹的爸媽?逼良為娼這種事情他們都做的出來?
最關鍵的是,听牆角怎麼啦?誰規定老大的牆角就不許听了?他要去找大嫂求情!
那個大嫂看著一副弱質女流的模樣,應該很好騙,很好說話。
居沙白正想著,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居沙白拿出手機一看,頓時就有些難受的轉過了腦袋。
權紹炎打量了居沙白一眼道,「怎麼了?」
「老大,那個女人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這還怎麼讓她接客啊?」就是看到這張臉,他覺得三天前吃的東西都能吐出來了。
權紹炎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嘴角才微微彎了彎,臉上是殘酷的笑容,「如果是免費的,會有人想接。你低估了那些人。」
呃,也是,免費的話,那些人倒是有精力去發泄,實在不行,每次做的時候都給穆佳秋帶上面罩就好了。
「老大,這個是誰做的?」他記得之前查資料,查到這個穆佳秋長的還是相當不錯,很精致的模樣。
「你嫂子。」權紹炎說完便將手機遞給了居沙白,「以後沒事別在醫院亂晃。」
……嫂子看起來挺脆弱的啊。
他見穆佳音的時候穆佳音可是直接就哭暈在了權紹炎的懷抱中。那形象和這個……恩,把自家姐姐劃成這般模樣的形象不太相符。
但是,好像和大嫂的形象越來越相符了。
居沙白覺得自個兒的身子都有些顫。
站在病房外面,他看得到穆佳音已經坐了起來,蒼白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看著權紹炎。不知道權紹炎說了什麼,穆佳音低下頭,臉上還飄起了兩朵紅雲。
居沙白再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手機中的內容,趕緊抬步匆匆的離開了。
他還真不敢再听牆角了。越看手機上的照片,他就越覺得害怕,這究竟是大嫂被綁架了,還是大嫂聯合這老大在打擊報復?這是一個問題。
這問題的唯一結論是︰大嫂戰斗力爆表。
喵的,大嫂這麼厲害,為什麼見了老大就這麼柔弱呢?
作為一個單身了二十九年的老處男,居沙白表示他就算是智商再高也參不透這個問題。
等過了好幾年,經過不亞于長征的艱難困苦搞定了自家嬌妻的居沙白終于參透了兩個高大上的字︰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