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淚暮雨初晴 第二十五章 若非冰質不是雪

作者 ︰ 禪音閣主人

()話說靈淵和皇後、谷兒商議完畢,帶著月影離開了谷兒的寢殿,靈淵送皇後回寢宮。(鳳舞文學網)151+看書網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進到皇後寢殿,皇後和靈淵、月影驚奇地發現皇上和太子正在殿內等著皇後呢。

于是幾紛紛給皇上見禮︰

「臣妾拜見皇上!」

「臣弟拜見皇兄!」

「月影拜見皇伯父,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也急忙向皇後行禮︰「兒臣拜見母後!」

皇上見皇後和靈淵在一起相當的不悅,冷冷地問道︰「皇後玩的可開心?」

「開心!」皇後的語氣比皇上還冷。

皇上氣不打一處來,皇後中毒,自己擔心得不得了,剛才見皇後出去了,生怕皇後有個閃失,巴巴地在皇後寢宮等著皇後回來,然而她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游園,並且一點愧疚都沒有!

皇上一把拉起皇後,對她說道︰「皇後好興致!虧了朕還在這里擔驚受怕,怕你身子才見好,就出門,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辦!」

皇後毫不客氣地甩開了皇上道︰「不就是出去走走嗎,哪有那麼嚴重!難得這樣好的天氣,也難得臣妾精神好些,心情也是大好,皇上何必如此!」

「是啊,有靈淵的陪伴你的心情自然好!」皇上酸酸地說道。

皇上瞥了一眼還沒有起身的眾人說了句︰「都起來吧!」

然後又對靈淵說道︰「靈淵啊,這次皇後的毒多虧了你,如今看來皇後的毒已經無大礙了,也不必多勞煩你了,以後的事情就交給太醫吧!」

靈淵會意,知道皇上在吃醋,意思是讓他不必再見皇後了,同時也有逐客的意思,想讓靈淵盡快回封地,離皇後越遠越好。放在平時,靈淵也許就順著皇上的意思做了,但是今天他們才謀劃好半個月後準備讓皇後「金蟬月兌殼」,而此時回封地豈不是把一切計劃都破壞掉了嗎?于是靈淵說道︰「臣弟幫皇嫂解毒是應該的!其實五步蛇的毒本就以凝固血液為主,再加上皇嫂臥病已久,周身血液不暢,因此平日里多走動走動會有助于恢復的!臣弟見皇兄要處理政務,日理萬機,于是便和月影陪著皇嫂散散心,希望能夠恢復的更快些。臣弟拿給皇嫂的靈藥只有半顆,因此毒能不能全解還未可知,需要早觀察一段時日,臣弟估計半個月後就可以確定皇嫂是否能夠完全恢復了,到時候臣弟便帶著月影回封地去!」

皇上略略點頭,而皇後則是生氣了︰「臣妾才見好一點,皇上就如此嗎,皇上這樣是誠心不讓臣妾好起來是不是?」

「不讓你好起來?」皇上氣得不行,皇後中毒他可是日夜擔心,寢食難安,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結果皇後卻這樣說。

「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來!朕的一顆心都放在你的身上,可你的心里何曾有過朕!」皇上沖著皇後大聲咆哮道。

宮里的人見皇上和皇後都生氣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太子也被嚇到了,噤若寒蟬。

而靈淵可以說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他若開口有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

這時月影出來為皇後解圍道︰「皇伯父,你誤會皇後娘娘了,她的心里其實一直有皇伯父的,只是皇後生性冷淡,不善于表達罷了,月影剛才還听皇後娘娘宮中的宮女說皇後表面對皇伯父冷冷的,但內心還是很在意皇伯父的,皇後把皇伯父送給東西全都珍藏起來了,時不時的就拿出來看看,寶貝得什麼似的!」

「當真?」皇上問道。

皇後冷冷地白了皇上一眼,並不言語。

還是月影說道︰「千真萬確,皇伯父莫要再生氣了,既然皇後娘娘不善于表達對皇伯父的情誼,那麼就讓月影代為表達吧。」

說著月影朗朗念到︰

「奴心本為水,因寒體始潔。

驚思惹飛絮,炫舞在紅塵。

終化相思淚,只待有余溫。

繁花已滿園,妖嬈卻非春。

凝眸剪水,昭質未虧。

綿綿思量,

不盡情殤,

如何傾訴衷腸?

勸君莫怨妾心寒,若非冰質不是雪。」〔1〕

皇上听聞,臉色緩和多了,贊道︰「好詩!沒想到月影竟有如此才華,出口成章!」

「皇伯父過獎了!」月影說道︰「這首詠雪詩,是月影為皇後娘娘代言心中之事,月影將皇後娘娘比作雪,因此這首詩每一句都在寫雪,每一句也都在寫皇後娘娘。雪的本質就是水,正是因為寒冷才飄落為雪的,雪就像飛揚的柳絮一樣,在紅塵炫舞,只要有一點溫度就會融化,皇後娘娘也是如此。雪花飄落滿園,美麗妖嬈,但這並不是春天。娘娘(雪花)因為寒冷而昭質未虧,九死不悔。娘娘有綿綿的思量,不盡的情殤,卻不知如何傾訴衷腸。希望皇伯父不要怪罪皇後娘娘的寒冷,若非這樣便不是雪了!」〔2〕月影將那首詩從頭到尾的翻譯了一遍。

皇上听到這樣的解釋大喜︰「原來如此,的確成雪本就是冰玉質,朕怎麼能怪她冷呢?」

說著又對月影說道︰「月影好才華!」

「皇伯父過獎了,還請皇伯父和皇後娘娘不要怪罪月影直接用了皇後娘娘的名諱才好!」月影說道。

「怎麼回怪罪你呢,月影用雪來比喻皇後,再恰當不過了!」皇上被月影一首隨口胡謅的詩哄得心情大好。

太子也對月影刮目相看,決定一定要設法把月影留下來。

「這次靈淵救了皇後有功,但靈淵飄逸月兌俗,無意于功名利祿,朕也沒有什麼合適的東西賞賜,這樣吧,朕就封月影為‘夕月公主’吧!」皇上說道。

月影一驚,沒想到皇上會封自己為公主,于是看向父親。

靈淵也是一愣,覺得這個賞賜有點不對勁,于是說道︰「皇兄不必封賞,臣弟救皇嫂本就是分內之事,月影她尚且年幼,又沒有功勞,皇兄封她為公主似乎于理不合。」

「哪有那麼多講究,月影聰慧可人,朕看著喜歡就封了。」皇上見月影沒啥反應,于是好奇地問道︰「月影似乎對這個封賞一點都不感興趣啊?」

月影回神,急忙說道︰「皇伯父要封月影為公主,月影心里自然高興萬分,只是正如父王所說,月影沒有任何功勞,這公主的封號當之有愧,此外……」月影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月影記得以前宗室女被封公主可都是去和親的!」

月影話音剛落,皇上便忍不住大笑道︰「原來月影是怕和親去啊!」

笑夠了皇上又對月影說道︰「你放心,朕不會讓你和親的!」

靈淵見皇上這麼說,知道皇上是真心喜歡月影,真心封賞她,于是對月影說道︰「還不快謝你皇伯父恩典!」

月影一听樂了,公主哇,自己的身份又高了一層,皇上沒有女兒,估計本朝除了皇後娘娘和父王的妹妹以外,沒有幾個比自己身份高了吧。

月影趕緊向前一步,跪下道︰「月影謝皇伯父恩典!」

------題外話------

〔1〕選自禪音閣主人《紅塵一笑》其七,題目「詠雪」。原詩的這一部分是這樣的︰「似是綿綿的思量,不盡的情殤,為誰傾訴衷腸?」為了適應作品,而修改了。

〔2〕這首詩用擬人手法,將雪比為女子,每一句都可以理解為雪,都可以理解為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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