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無寧日 妻大三,抱金磚

作者 ︰ 文娟

()夜晚,顧桐和柳新如鑽一個被窩,擠在一張床上,兩個人興奮地談論著,說著過去的點滴,暢想著美好的未來。(鳳舞文學網)最後她們將話題轉入到男性朋友上。

「小柳,你有男朋友了嗎?」

「哎呀,怎麼說呢?你還記得初中咱們班的董小勒嗎?就是他父親在縣文化局上班的董小勒。」

「當然記得,他家就住我家胡同街對面。怎麼?他在追求你?」顧桐笑著。

「他現在也在省城。邀請我看過幾次電影。」

「是嗎?是不是特浪漫啊?」

「浪漫什麼啊,他什麼都沒說過。」

「不會吧?他請你看電影,居然什麼都不說。那究竟你們是在搞對象,還是沒搞啊?」

「我也不懂他的心理啊?什麼也不說,就好象是一般的朋友哎,或許是我多心了呢!」

「我覺得不會啊,他喜歡你才會邀請你去看電影啊!」

「我也搞不懂!他前幾天告訴我,他要去江蘇了。或許他感覺要去江蘇工作和我不會有未來吧反正我是這樣想的,不知道他怎樣想。」

「看來,這個董小勒還是挺負責任,很爺們的一個人啊!」顧桐點著頭,「小時候可看不出來呢!」

「是吧。」柳新如嘆口氣遐想著。

「你這麼多年為什麼和所有同學,朋友都斷絕聯系了呢?」顧桐理了理柳新如額頭的劉海。

「說實話,我不想回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畢業後,拿著報到證回去過一次,之後就出來省城這里找工作,我不想和任何人聯系」

此時顧桐感覺到柳新如的自尊心遠比她想象的要強大。柳新如之所以和所有人失聯,就是不願意別人議論她,是因為她的出生,她的家庭嗎?又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呢?

「桐姐,你怎樣?記得上初中就有人一直追你了。你那麼有才華,家境又好。」

「家境好又怎樣?光景遲早是屬于弟弟的。咱們老家的習俗就是這樣,我們這些做女兒的還是要靠自己奮斗!」

柳新如笑笑︰「反正我挺佩服你的,一直以來,學習都那麼優秀,又是出名的才女。有男朋友了吧?」

「象我這麼挑剔,脾氣又大的人,誰敢來招惹我啊?」顧桐打趣著。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一直聊到很晚,實在困得睜不開眼了,才昏沉沉地睡去。

自從顧桐和柳新如兩位好友重新聯絡上之後,倆人經常見面,逛街,去圖書館。時間一晃,就快到年底了。

有一天柳新如來找顧桐。兩人在學校食堂吃過飯後回到宿舍。

顧桐問柳新如︰「過兩天就放寒假了,你怎樣?回去嗎?」

「我還沒想好。」柳新如回答。

「回去吧,到時候學校都沒人了,你呆在那里多孤單啊。再說你好久沒回家了,也應該回去見見父母吧?」

柳新如低頭沉思了半天。

「好吧,回去吧!」

「這就對了,那我明天去訂票,一起回!」

「好的。」

山西的冬天很冷,顧桐的手都凍裂子了,盡管家境優裕,但她可不是那種嬌小姐似的人物。她不僅提自己的行李,也不時幫嬌小的柳新如拎行李。兩人終于在寒冷的風中登上了回家的汽車。一路顛簸,下午兩點多終于回到縣城了。汽車站沒有車可以直接到柳新如的村莊。見天氣寒冷,顧桐邀請柳新如先去她家住一晚,第二天上午再動身回家。柳新如欣然答應,兩個好朋友帶著行李,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家里正在大掃除。顧桐的母親吳思思見三女兒回來了,喜上眉梢,放下手中的活,親自下廚給她們兩人煮了面條,每人加了兩個荷包蛋。還是家里的飯香啊,再加上旅途勞頓,又凍又餓,兩個人稀里嘩啦,不一會就把面吃完了,再喝點面湯,渾身暖烘烘的,把疲累一掃而光。

稍微休息了一會,顧桐就對母親吳思思說︰「媽,我也幫你干活吧?」

「不累嗎?累了你們就去臥室睡一會吧!」

「不累!」顧桐挽起了袖子。

「我也來幫忙!」柳新如學顧桐也開始挽袖子。

「呵呵,那你們就去擦玻璃吧!」

「好!」

兩個人拿著抹布,一濕一干配合著干起活來。

這時,宣傳部的李阿姨來家里串門,看見顧桐回來了,打了聲招呼。顧桐的母親吳思思放下手中的活,給客人倒了杯茶,和客人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了起來。她不時地看著顧桐和柳新如。打量最多的是柳新如,她看著嬌小的柳新如在不斷和顧桐說說笑笑,干活慢條斯理,卻很認真。吳思思對女孩產生的好感與興趣越來越大,于是晚飯後,趁柳新如去了洗澡,吳思思問女兒顧桐有關于柳新如的家庭,工作,生活,愛好,有沒有男友等等各類問題。顧桐一一做了回答。

吳思思點點頭︰「你看合不合適介紹給你弟弟?」

顧桐笑了起來︰「她可是比我弟弟大三歲呢!」

「大三歲不怕,只要人好!」這時顧桐的父親顧清華接了話題,「你不听老人經常說,‘妻大三,抱金磚’嗎?」

「你覺得這姑娘怎樣?」吳思思問顧清華。

「我覺得還不錯,知書達理。」

「我也覺得不錯,家庭出身不好不怕,關鍵是姑娘有才華,還是外語系畢業。咱們家顧飛,高中都沒讀完,就不願意讀了。兩家可以優勢互補。」吳思思對顧桐說道,「這樣,桐兒,你先問問那姑娘,看她的意思,願不願意做咱們家的媳婦。」

「那我先探下她的口氣吧。」

「還有啊,你也要加把勁了,年齡這麼大了,都二十七的人了,也該找個好人家了。」

「現在說顧飛的事呢,別扯上我啊,我還不想嫁呢!」

「這孩子,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不讓人省心!」

「媽!等我研究生畢業再說嘛!」顧桐撒嬌起來。

這時,柳新如洗完澡出來了,大家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顧桐站起身來拉著柳新如的手去臥室。柳新如禮貌地和顧桐的父母道了晚安。隨顧桐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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