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無寧日 一見鐘情

作者 ︰ 文娟

()一行人下車後,顧桐就在村里打听柳新如家的具體位置?先後問了兩家人,都說在村東頭的土窯房那里。(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確定後,他們幾人拿著一些帶來的禮品就朝村東走去。村子很落後,住的人家零零散散也就幾十戶。大約幾分鐘,他們就找到了。顧飛走在最後,他打量著這個村子,和他想象中相差甚遠。還不知道將要見面的對象是怎樣的?他心里有點犯嘀咕了。

顧桐走在最前面,進了一個土牆圍砌的小院落。土牆因風吹日曬塌蹋了好些地方。院落的西牆角的木頭架子上,堆著好多一對對葉子綁在一起的玉米棒子,黃澄澄,醒目不已。三間窯洞整齊地排列著。

顧桐大聲呼喊著︰「小柳,小柳。」

她聲音剛落,從左邊的屋里有人應了一聲走了出來。果真是柳新如。

「小柳,我來看看你。這是我兩個姐姐,還有司機。誒,顧飛呢?」顧桐轉頭不見了弟弟。

「剛才還一直在後面呢!」大姐顧芸說。

「我去找找。」顧桐說著,轉身去找。剛出院門就看見弟弟顧飛站的一個曬谷土坪上。

「你怎麼不進去啊?」顧桐問。

「又不認識,進去多不好。」顧飛有些不自在。相親真是件痛苦的事情。

「走吧,沒事。大家都在等你呢!」

「好吧,好吧。」顧飛不想掃了大家興,既然來了就勉強去見下面吧。

他跟著顧桐進了院子。大家都已經進屋了。柳新如的父母都在家,熱情地招呼大家在炕上坐下,柳新如和她母親拿出幾個大瓷碗給大家開水沖橘子粉水。顧飛一進門,柳新如的眼楮就在他身上注目了好一會,顧桐介紹過後,柳新如笑著繼續手中的活,顧飛則選了靠門的炕角坐了下來。

「經常听新如講起她有個要好的好朋友叫顧桐,今天終于見面了。」柳新如的父親古銅色的臉上,刻著深深的皺紋,盤腿坐在炕頭,邊抽著旱煙邊開心地說話。

「是啊,我和小柳從中學時期就已經是好朋友了。現在算起來好多年頭了。」

「來就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

這些營養品,可是顧桐的母親親手準備的。什麼腦白金啊,燕窩啊,準備了好多。

「是我媽要我們帶來的,看望一下您二老!」

「你父母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他們挺好的。」大姐顧芸接過話來,朝顧桐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我帶柳新如和顧飛先出去。領會了意思後,我輕輕點了點頭。

「小柳,你帶我出去轉轉吧!」

「好啊!」柳新如放下手中的暖壺,朝顧桐走了過來。

兩個人出門餓時候,顧桐故意對弟弟說︰「顧飛你也一起去走走吧。」

顧飛听話地從炕上跳下來,也跟她們一起出了門。柳新如的父母繼續在和顧芸,顧蘭聊著天。

顧桐他們三人走到院門外的曬谷土坪上。

顧桐笑著對柳新如說︰「小柳,這就是我弟弟顧飛。」

柳新如抬頭看著高高大大的顧飛,害羞地點點頭,笑著。

顧桐又轉頭對顧飛說︰「這就是柳新如。」

顧飛禮貌地對柳新如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你們都認識了,那你們就先聊聊吧。」顧桐笑著走開了,她走到旁邊不遠處的石磨那里坐了下來。並不時朝他們倆人望著。他們好象聊得很起勁呢,並且還笑聲不斷。顧桐望著遠處光禿禿的山嶺,曬著暖洋洋的太陽,想著雜七雜八的事情。不知過了多久,等她再回頭時,發現他們二人已經順著房側小土坡上到房頂坐下了,他們聊得很熱乎。看來這趟差事很順利呢。

直到二姐顧蘭出來,說柳新如父母一定要留他們吃午飯,並且已經做好了,叫顧桐他們回去吃飯。顧桐站起身來,對顧蘭說︰「你看上面。」顧蘭順著顧桐說的方向望去,那兩人還在熱乎地聊著天。顧蘭笑了。顧桐大聲叫著︰「小柳,顧飛,吃飯啦!」

兩人听到叫聲,答應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從土坡上走了下來。

飯後,準備回程了,顧桐把顧飛拉到一邊悄悄問道︰「印象怎樣?」

「還行!」顧飛回答。

顧桐點了點頭。她又去到柳新如旁邊,貼著她耳問道︰「印象怎樣?」

「還可以!」柳新如羞紅了臉。

「那這樣。」顧桐拉著柳新如走到一旁,「要不我現在去問問你父母吧?」

「好吧!」

顧桐走到柳新如父母前,對他們說明原委,並且說柳新如和顧飛看似很聊得來,願不願意要他們兩人交往。

柳新如的父母沉吟很久,回答道︰「看女兒吧,只要她願意,我們沒有意見!」

顧桐回頭看著柳新如︰「新如听到沒?一切听你的!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隨後我們再聯系。」

「好的。」

兩個好友擁抱了一會。之後柳新如和顧飛又聊了聊。一行人就開始浩浩蕩蕩返程了。

得知相親很順利,兩人一見鐘情,都有意,顧清華和吳思思自然喜上眉梢。大家樂呵呵地過了個歡喜年。大年初二,按照當地風俗,出嫁的女兒都要回娘家。自然顧芸和顧蘭攜夫帶子都來了拜年,家里熱鬧非凡。

席間,顧芸對父母說︰「還不如把柳新如接到咱家來住一段時間,也好讓他們兩個多些交流和溝通。」

「這個建議不錯。我們把南邊的客房收拾收拾給,讓她來住。」母親吳思思很贊成。

大家商議了半天,決定第二天把柳新如接到家來。

第二天,顧桐和顧飛親自去接柳新如。柳新如和她的家人沒有反對,就坐車來了。吳思思樂得拉著柳新如的手進了臥室。她從衣櫃取出一些北京郵寄回來的嶄新的出口棉大衣按柳新如的身材找出兩件合身的。柳新如當即穿在身上,暖在心里。家里人對柳新如噓寒問暖,呵護備致。這樣一來,柳新如和顧飛整天形影不離,話語不斷。顧飛也推卻了好多同學朋友對他的邀約。他倒是更願意那些朋友來家里吃飯喝酒。時間一晃就到了二月十四,按照西方來說,就是情人節了。不知何時,中國人也慢慢開始接受過西方的一些節日了,比如情人節,愚人節,萬聖節,聖誕節等等。顧飛就是感染了北京大城市的這種風氣,情人節這天,他滿大街找玫瑰花和巧克力,很遺憾,什麼都沒找到。

他失望地對顧桐說︰「為什麼滿街都沒有我要買的東西呢?」

「或者你可以買其它禮物呢?」

「好吧,我再去看看。」

不一會,他回來了,買了對情侶腕表和一個款式新穎的黑色漆皮女式包,送給了柳新如。

兩個人的關系發展得突飛猛進。假期快結束的時候,顧飛送柳新如回去後,就坐火車回北京工作了。顧桐也回到了省城繼續她的學業。過了沒幾天,柳新如也去到省城她任教的學校。顧桐和柳新如依舊親密地聯系著,從柳新如口中得知她和顧飛每天都有通電話。想到好友要做弟媳了,顧桐心里說不出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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