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思和顧清華得知兒媳懷孕了,高興得合不攏嘴,逢人就告訴這一喜訊,每天致電兒子顧飛要多照顧這位嬌貴的媳婦,不要讓她干重活。(鳳舞文學網)就這樣幾個月後,柳新如的肚子漸漸大起來了。
顧飛跟隨郭明明去韓國調研市場一周。走時特意吩咐柳新如按時去食堂吃飯。
柳新如近段時間被顧飛照顧慣了,一時間一個人生活還有點不習慣。想她這段時間利用顧家因她懷孕而讓顧飛對她呵護備至。她嬌縱的心性在此期間顯露無疑,每天對顧飛吆五喝六,動不動就亂發脾氣。顧飛盡管對此很不滿,但看在她懷著顧家的骨肉,又是父母最牽腸掛肚的,也就盡量把怒氣吞進肚子里面去了。
中午時分,柳新如去食堂吃飯了,飯堂的郭師傅正巧值班,郭師傅給她飯盒裝了飯和菜。柳新如拿到手上一看,覺得分量很少,感覺郭師傅像是故意。她當即生氣發飆。
「這麼點飯能吃飽嗎?你沒看見我是兩個人嗎?」
「你吵什麼吵,飯菜不夠吃完可以再來打。」
「你明明就是欺負人!」
「我一個打工的,能欺負到誰啊?」
「看來這個公司就是在榨取勞動力,而不給吃飽飯吧!難道我們家顧飛就是一直吃不飽飯而去干活嗎?」
「你話怎麼說得這麼難听?」
「難听什麼了,我說話說錯了嗎?你拿工資不辦事!」
這時,所有飯堂的人全都轉過臉來,驚嘆地看著老板的弟媳與飯堂大廚吵架。
郭師傅是公司里資格很老的飯堂大廚,自從這間公司成立到現在,一直是他掌勺做飯,從沒有過怨言,口碑皆好。哪受得了這種委屈,當即二話不說,解下圍裙和廚師帽往桌上一摔就要走。
柳新如走上前攔住他的去路︰「告訴你,這飯我還就不吃了!」當即把飯盒往地上一摔,米飯和菜灑了一地!
郭師傅氣得渾身顫抖。柳新如仰起頭,不屑一顧地轉身離去。
此事沸沸揚揚,在公司上下傳了個遍,最終傳到李縴的耳朵里。她叫郭師傅去了她辦公室談論此事。當郭師傅敘述到柳新如大罵公司就是在榨取勞動力,而不給吃飽飯,顧飛就是典型的例子時,李縴氣得渾身發抖,手掌攥緊成拳頭,她狠狠地將拳頭砸向辦公桌,忽地站立起來。
「我的公司還輪不到別人這麼放肆!簡直是一派胡言!」
李縴不管三七二十一,給自己母親先通了電話,委屈地訴說了一番。對他們那麼好,柳新如竟然還不領情,在全公司人面前丟她的顏面。顧雨華當然偏袒女兒,听完她的哭訴不免好生安慰一番。
放下電話後,顧雨華將電話打給了她的哥哥和嫂嫂,將事情原委訴說一番。顧清華和吳思思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便給兒媳柳新如電話詢問情況。柳新如說她什麼都不想說,一句話回絕後,就掛斷了電話。夫妻倆商量著還是親自去北京一趟。與此同時,顧飛也隨郭明明回國了。李縴去機場接機回來的路上,在車上數落了好久柳新如的不是!顧飛听完感覺無地自容。回到家後,直入主題,問柳新如為何如此說話?
「難道一個廚子欺負我,我都沒有說話的權利嗎?」
「關鍵不在一個廚子身上,而是你說公司就是在榨取勞動力,而不給吃飽飯,還說我是典型。你要清楚,我是李縴姐姐和明明姐夫的小舅子,你這樣說我吃不飽飯,不是給全公司的人笑柄嗎?想想一個老板連自己的堂弟都這樣虐待,能不虐待別人嗎?這樣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現在在全公司引起這麼不良的影響,你看姐姐姐夫有多傷心啊!你去向他們認個錯吧!」
「我有什麼錯啊?明明就是那廚子的錯,為什麼要我去認錯?」
「如果你還有良心,你就去認錯。」
「我沒錯!」柳新如將頭側向一邊。
兩人僵持了很久。
顧清華和吳思思趕到北京時已是晚上七點多鐘。听柳新如說名原委後,還是一致認為柳新如的話過分了些。
「為什麼你們都怕他們呢?」
「不是怕,一家人就應該和睦些,被外人說閑話的確不好!」
「真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的!」柳新如反唇相譏。
「你就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顧飛著想吧?」吳思思說道,「他在這里工作多年。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成績。」
「那又怎樣,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助理嗎。我真不知道我做錯什麼了,值得你們這樣興師動眾?」
見話說不通,吳思思也就沉默著不再說話。
正在此時,顧雨華和女兒李縴還有女婿郭明明來了。相互噓寒問暖半天後。李縴就開始毫不客氣地對靠在沙發的柳新如發問起來。
「新如,來北京這麼些時日姐姐和家人有虧待你嗎?」
柳新如被問得很不自然,她向前欠了欠腰︰「沒有!」
「既然沒有,你為什麼說我們公司讓員工吃不飽飯,榨取勞動力呢?」
柳新如不再說話。
「你知道說這些話的後果嗎?我公司有一百多號人,你讓我怎樣堵住悠悠之口?」
「我只是隨口一說。」
「柳新如,你也太自以為是,太傲氣了吧!且不說你這次,平常就是在公司里遇見我和你姐夫,你還不是照樣高高舉著頭顱擦身走過去,不肯問候一句?我們難道是陌生人嗎?」
大家嘩然,但還是靜靜地听著。
「請問我們哪里對不住你了?」李縴的聲音高而尖銳。在屋子里回蕩著。
柳新如依舊一聲不吭。
「既然我們公司供不起你這位大神,那就請你搬到外面去住吧!」
「想讓我們搬走就早點說啊,何必拿我當槍使呢?」柳新如站立起來。故做輕松地整了整衣領。
柳新如在公司的言辭或許真的觸動了李縴能夠忍耐的底線,她在行使她公司的權利!她讓柳新如搬走也是理所當然,顧雨華沒法干涉,吳思思和顧清華更沒法干涉。現在只能是順著李縴的意思搬出公司去住了。
「姑姑,姐,姐夫。新如她確實說錯了話,在員工中留下了不好的影響,我代她向你們致歉。真的對不起!至于搬出去住,這兩天我就想辦法吧,也請你們不要太傷神。」顧飛接過話,真誠地道著歉!
這時柳新如轉過頭來,她狠狠地瞪了顧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