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無寧日 什麼時候才能讓人不操心

作者 ︰ 文娟

()顧家在北京三環附近買了套房,前期付款已全部搞定,交房日期在七個月後,老兩口商量,房產用了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老爺子顧清華,一個就是兒子顧飛。(鳳舞文學網)而顧芸的房子也買在了顧家樓下。顧家八樓,顧芸家七樓,吳思思當時極力說服顧芸房買在一起,用吳思思的話說,住得近為了相互間照顧。顧芸耳根軟,經過母親一上午的思想工作,終于說服了她。事情告落一段時間後,老兩口和顧芸回老家了。繼續該上班的上班。

柳新如的母親依舊留在北京照看孩子。柳新如在孩子快一歲的時候,實在耐不住煩瑣家務的糾纏,出去找工作了。歷時三個多月,終于在一家私立小學找到了一份教師工作。離住的地方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

顧飛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兩人平常很少說話、交流,親昵就更不必說了。

柳新如的教師工作,按部就班,起早貪黑。她的母親住了一段時間後就實在在北京呆不下去了,提出要回老家。柳新如這下可急眼了,孩子這麼小,如果帶回老家,村里山高路遠,條件很不方便,怕她母親年紀大了也照顧不好孩子。情急之下,沒和顧飛做任何商量,就給她婆婆吳思思打過去電話。

電話一撥通,她听出是婆婆聲音,直入主題道︰「你還管你孫子嗎?」

「怎麼了?孩子怎麼了?」

「你究竟還管不管?」

「當然管了!」

「那好,我媽她要回老家去,你看看你孫子該怎樣?」

「哦,這樣啊,我想想辦法,回頭給電話你。」

「好吧,盡快!」柳新如話說完就掛了電話,吳思思還想再寒暄幾句,听筒里已經是「嘟嘟嘟」的聲音了。她無奈地放下了听筒。

吳思思下午開完會,回到家時,顧清華還沒下班。她在廚房里做著飯,心里也在想孫子的問題。就在這時,姐姐家的女兒楓銘來了,還帶來一些土雞蛋。

「姨,我媽說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帶她去北京轉轉。她說你經常去,听你回來說得那麼好,她也心癢。」

「我要過段時間才去。近期單位事情也多,走不開啊。」

「北京好不好找工作啊,如果好找,我想讓我家娜娜去找份工作。」

「娜娜今年多大了?」

「十七歲!」楓銘洗過手,也開始幫吳思思洗菜,切菜。

「哎喲,你這樣說,我還真有事要問問你。我那個孫子現在沒人照看。你看看你願不願意娜娜去幫忙帶小孩啊,每個月的工資我來給。」

「我得去問問孩子,像她這樣初中畢業的孩子去北京找工作,估計都是去飯店當服務生的多,也累。我一會回去問問她,看她願不願意。」

「好。我也是今天中午接到新如電話,她現在找了一份教師工作,顧飛也上班忙,她媽在北京也呆不慣,想回來。你看我這里也走不開。我正犯愁呢!」

她們正談話間,顧清華回來了。還帶有兩個單位的人。相互打過招呼後,他們就坐在客廳,抽著煙,喝著茶,繼續聊天了。大多關于單位的事情。但凡這些時候,吳思思就要多加幾道菜,這幾個人是要留下吃飯的。于是晚餐就變得熱鬧而有趣。飯桌上談論最多的是政治與工作方面的內容。大家各抒己見,交談不亦樂乎!

楓銘提前回去了,她說天晚路黑,還是早點回家好。

晚宴還未散席時,吳思思就接到了楓銘的電話,說是她女兒娜娜同意去北京照看小孩。吳思思高興極了,想想自己家的人知根知底,照顧小孩肯定也很用心。這下擱在心里的一大塊石頭就落地了。客人走後,吳思思將此事告訴給顧清華,顧清華稱許一番。過了兩日,就讓楓銘帶著娜娜直接去北京了,顧飛前去接人。一切都很順利。

娜娜經常給吳思思打電話,告訴孫子的情況。但是這一天,說完孫子的情況後,就開始吞吞吐吐了。

「娜娜,怎麼了?」

「我舅和我舅媽打架啦!我舅媽哭著跑出去了。」

「啊?因為什麼呀?」

「我也不知道,听他們口氣,好象是因為錢的事情。」

「哦。錢的事情有什麼大不了的,也值得吵。」

「不是啊,是我舅媽懷疑我偷了錢?」娜娜開始在電話里抽泣,「我什麼時候拿過她錢了呀。我舅舅說她,她就罵。還打了我一巴掌,罵得也很難听。所以我舅舅就打了她。」

「打得嚴重嗎?這個顧飛,怎麼不注意態度呢?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嘛!」吳思思在電話里焦急起來,「不過也委屈你了孩子。你照顧好小孩,不要多想。她想說什麼讓她說去,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隨後我會批評她。」

「老姨,你千萬不要告訴他們說我給你電話啊!要不會罵我的。」

「好,新如回到家就給電話我知道,你舅出去找了沒有?」

「沒有。」

「唉,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讓人不操心啊?」

放下電話,吳思思坐不住了,深更半夜的,柳新如能跑到哪里去呢?

顧清華知道後,氣得直跺腳︰「看看這個家成什麼樣子了?親戚家的孩子也要猜忌,這讓人家怎樣看我們這個家庭?人家的小孩在咱們家當保姆,卻被看成是個小偷,還被打,要是被人家知道了,那該多傷心啊!」

「這不顧飛和新如也打架了,現在的問題是新如跑出去了,還沒有回家,你說深更半夜的,她能跑哪兒去呢?」

「按我說,小兩口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去,我們這些當大人的從中說話倒是費力不討好。新如是一定要批評的,無憑無據不能隨意誣陷人!」

兩人談了一會話,就上床睡覺了,吳思思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她一直擔心柳新如究竟回去沒有?

終于,快十二點的時候,娜娜打過電話來,聲音壓得很低,說是新如回來了。吳思思這才踏踏實實地閉上眼楮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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