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無寧日 壓抑

作者 ︰ 文娟

()董小勒住在顧桐家里後,每天幫忙做家務甚是殷勤!吳思思表面上雖不說什麼,但看在眼里。(鳳舞文學網)于是趁董小勒不在家的時候,她會悄聲問女兒︰「怎麼樣?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

「什麼事啊?」顧桐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關于你和董小勒的事情。」

「我和他能有什麼事啊?」

「真沒有事?」吳思思不相信地觀察著女兒的臉色。她摘著手中的芹菜葉,「說實話,你年齡也老大不小了,如果有合適的就把握住機會。」

「媽,你不會是不想要我了吧?是不是想趕我走啊?」

「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啊!你們幾個都是我身上的肉,幾斤幾兩我是清清楚楚的。媽主要啊,就是希望你們各個過得幸福,這樣我也就知足了!我現在最發愁的就是你了」

「媽,您就放心吧!等我從英國學習回來了,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堅決不讓您失望!」

看女兒如此表明心跡,吳思思也就不再擔憂什麼了。她臉上堆起了笑容︰「還有啊,說不定等你英國回來了,我們全家就都去北京生活了。我和你爸爸明年就都退休了。北京買的房子,今年年底交付,明年就可以住進去了。」

「那好啊!您二老就享享兒女福,頤養天年吧!」

「最近我發現新如的氣色有些差。」

「她的身體怎樣?病還有沒有犯過?」顧桐把切好的肉用調料腌制起來。

「听顧飛說在北京親眼所見犯過兩次。」

「她整天找人發脾氣,身體能好嗎?」顧桐嘆了口氣,「自己不給自己好的心境,神仙也難幫襯!」

「我現在啊,還是盡量不和她制氣,她說話呢,我就听著,不表態,她也拿我沒辦法。」

兩人說話間,董小勒回來了,只見他一只手中拎著兩條桂花魚,另一只手提著一個灰色布袋,里面有東西動來動去。

「董小勒,你這袋子里面裝著什麼呀?」顧桐很好奇地走過去。

「是山雞啊!我專門回鄉下收購的!」董小勒得意地舞動著眉毛。

「行啊你!今晚可以山珍海味了!」

「那是啊,犒勞未來的顧總經理啊!」

「少來了,我可沒想那麼遠!」

「想不想,等你回國後,那個位置就是你的!所以啊,我現在得好好巴結你,免得到時候你回來翻臉不認人!」

董小勒的玄外之音,吳思思和顧桐是再明白不過的。顧桐不願捅破這層窗戶紙,吳思思也只能隨從女兒的意思了。她笑著說︰「顧桐到時候不在家,你也要經常來家里坐坐。我這人哪喜歡熱鬧!家里多些來人,我就開心!」

「好的,伯母,那是一定啊!家里缺啥,需要啥,您就言語一聲!」

「好!真是個好孩子!」吳思思笑得合不攏嘴。

「不會吧,你們現在就拉攏成一條戰線了!」

就在三人興高采烈談論間,客廳里傳來小孩的哭聲。

「媽,你快去看看孩子怎麼了?」顧桐催促。自從和柳新如吵過架後,兩人就基本上不正面交流了。所以但凡有孩子哭鬧的現象,她也不便出面,避免爭斗與吵鬧。她既然是回家看望父母的就不希望父母不開心。

董小勒在刮著魚鱗。顧桐卻心急地在原地打轉。

「你怎麼了?」

「不知道里面什麼情況?小孩現在還在哭!」

「伯母不是進去了嗎?沒事的,放心吧!」

「不知道是不是新如听到了我們的談笑聲」

「她想要找借口發脾氣,是隨時都可以的!不是你不想,就可以左右她的!」

「是啊,你什麼時候頭腦變得這麼睿智了?」

「是你一直沒把我當回事,所以我就是有優點,到你這里都被埋沒了!」董小勒打趣著。

顧桐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孩子終于不哭了,但他們听到了響聲巨大的關門聲。震得窗玻璃在篩動。吱吱地響聲。

「怎麼回事?我去看看!」顧桐耐不住性子。

「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推開客廳的門時,地上一片狼籍。吳思思調的餃子餡灑了一地。

吳思思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淚流滿面。

「媽。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樣啊?就見不得人開心!」吳思思抽出紙巾抹著眼淚。顧桐懂了,柳新如確實是听到了他們的談笑聲。她沖動地正想去敲柳新如的房門。剛邁出兩步,就被董小勒拉住了。

「放手!她不能就這樣欺負我母親!」

「你這樣做,只能讓事情擴大,無法收拾!」董小勒說。

「我們顧家哪里欠她了,她要天天這麼折磨人!」顧桐看不得母親哭,母親哭,猶如刀子架在她的頭上,「我要找她理論!」

「算了,桐兒。」吳思思輕拍著懷中的孩子。

「媽,你就由著她這樣欺負人啊!」

「那又能怎樣呢?事情已經發生了。」

顧桐氣得跺了一下腳。

董小勒知道顧桐很听母親話,不會去找柳新如了,這才松下拉著顧桐胳膊的手,去了找掃帚,把地打掃干淨,又用拖把拖了兩遍!

今晚的餃子吃不成了,三個人靜靜地坐了一下,都沒有心情去做飯了。

「一會等伯父和顧飛回來了,我們一起去吃火鍋吧!」董小勒打破了沉默。

「我們去了,那新如怎麼辦?」吳思思皺皺眉。

「是她把餃子餡倒了一地,她自己想吃什麼,她自己弄去!」

「那就一會吃完飯,讓顧飛給她帶點吃的回來吧!」

出去透透氣總比一直呆在這樣壓抑的氛圍中要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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