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對于那些陪酒女孩的著裝,你是不是有什麼要求?」東方鳴閃著寒光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
他來過夜玫瑰酒吧無數次,注意到這里的女孩的穿著普遍都比較暴露,只有那個旗袍女子似乎只穿旗袍,再沒有穿過其他的衣服。
媚姐涂著脂粉的臉上漸漸轉成了灰敗的顏色,她吶吶地說道,「那個…………我們這里是有規定,她們只能穿裙子或旗袍,不能穿褲子…………」
「而且是只能穿高于膝蓋以上的短裙?」東方鳴陰沉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是…………」媚姐一邊應道一邊低下了頭去。
來酒吧消費的客人,有很多都喜歡趁著酒興與陪酒女孩模模捏捏,所以自從她升為酒吧領班後為了迎合客人的喜好便定下了這樣不成文的規矩。
東方鳴的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從今天開始,把這規矩廢了!」
他的聲音很低,卻透著一股寒意,听得媚姐脊背上的汗都出來了。
在她的印象中,鼎鼎大名的二公子為人親善,待人和風細雨一般,與人說話更是不笑不開口。
哪知道,他生起氣來哪怕只是一個冰冷的眼神,卻也如此令人望而生畏,脊背發寒。
如此看來,以後若想繼續在夜玫瑰待下去,可千萬別惹怒了這喜怒無常的二公子…………
這幾天董小荷的心情比前些日子好轉了一些。
母親的臉色比以前好多了,有了一絲紅潤,只是骨折的髖部恢復起來還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
為了能夠讓母親得到最及時的護理與治療,她選擇依舊將母親留在中心醫院的康復病房休養。
上次背著母親靠賤價典當祖傳的冰種飄花手鐲換來的錢,算是挺過了經濟上的一次難關。
好在她現在已經適應了兼職酒吧的工作,而且自從換了新股東以後,以前很多令她反感的規定被取消了,也讓她暗中松了一口氣。
所以現在她的兩份收入基本上已經能夠勉強支撐母親的醫療費用。
只是去酒吧上班時,她依舊輪換著穿那兩件旗袍。因為當時剛入行時,酒吧領班媚姐特意囑咐過她,上班時只能穿裙裝類。
所以那兩件旗袍還是思藍購物廣場節日促銷時,她咬牙買的處理商品。
唯一讓她心中有些不自在的是,公司里很多同事看她的眼神里總有著某種意味不明的東西。
當然,她非常清楚這其中的緣由。
公司老板鄭東風年輕有為,儀表堂堂,至今還沒有成家,公司好幾個長相漂亮的女同事都暗中心儀著他。
現在大家一致認為鄭東風對自己另眼相待,她們心中感到不爽是理所當然的。
同時,讓她心中真正感到不安的卻是鄭東風的態度。
自從知道自己晚上有兼職工作後,有時候公司晚上加班,鄭東風總是留下其他人,讓她先下班。
他和她說話時的語氣與神態,也是透著一股令她不自在的親昵,尤其是他特別喜歡當著別人的面,「小荷小荷」的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