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傳來一陣隱隱的痛感,董小荷忍著腳痛剛剛站起來,還沒等她站穩,突然一個身影竄到跟前,緊接著只听得啪一聲,她便感覺到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疼痛。
「瞎了你的狗眼!老娘今天剛買的新鞋,花了多少錢你知道麼?」悅悅氣勢洶洶地雙手叉腰,站在她的面前,面孔扭曲,雙眼圓瞪,原本漂亮的眸子里快要噴出火來一般。
旁邊幾個正在換衣服的女孩見狀都圍了攏來,平日里她們對董小荷享受的例外待遇都早已耿耿于懷,此時都嘰嘰喳喳嚷了起來。
「就是啊,這麼漂亮這麼貴的一雙鞋,嘖嘖嘖真是可惜了……」
「悅悅姐,你不能就這麼算了,讓她賠給你!」
「對,讓她賠!不能就這麼放過她!」……
悅悅此刻見姐妹們都站在自己這邊,臉上越發地得意,一抹陰毒的神色在眼底浮現,「賠?她賠得起麼?這個窮酸的臭丫頭!恐怕把她賣了都賠不起!」
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一直在尋找機會,她要讓這個奪了她風頭的丫頭難堪難過,要讓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所以此刻她說那番話時,無論是神情、語氣還是用語,都是極盡刻薄之能事。
如此尖酸的話一出口,立刻招來身邊一陣哄堂大笑。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巨響,隨之室內登時便安靜下來。
悅悅身旁的一個女孩用肘彎輕輕踫了一下她,那女孩臉色變得有些灰白,悅悅心中感覺不妙,待她轉過頭去,登時感覺心中一涼。
東方鳴今天晚上到酒吧比較早,他一到就習慣性地四處找董小荷。這段時間已經養成了這樣一個依賴性的習慣,只有看到她後他心里才能覺得安靜下來。
雖然她還是叫他「二公子」,但他卻不再叫她「蓮蓮」而是「小荷」,而且每逢看到她向自己露出甜美真誠的笑容,他便會覺得心中無比的喜悅。
這種心理上的依賴,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某一天會對一個女人有如此濃烈的依戀情緒。
所以,他每天晚上總是挨到她下班時和她一起出去,總想找各種理由送她回去,但她卻很少搭他的順風車,而是更願意選擇坐計程車。
不過她越是刻意地拉開與他的距離,他便越是想要靠她更近。
就象今天晚上,他四處遍尋她不著的時候,正在心里著急,卻听到更衣室傳來喧鬧聲。
他俯在門邊仔細听了一兩句,一下子便變了臉色,抬腿一腳便踹開了門。
屋子里剛才還熱鬧非凡的人們一下子鴉雀無聲,全都臉色惴惴怔怔的望著門口的男人。
東方鳴站在門口掃視了屋內一眼,那些女孩子們都避開了他凌厲的目光,紛紛低了頭往後面退了一兩步,然後他的目光在董小荷用手捂著的臉上停頓了幾秒鐘,一抹陰鷙在他眼底閃現。
雖然悅悅剛才叉在腰上的雙手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已經放了下來,刻薄狠毒的臉色也很快斂了進去,她的臉上現在浮現的分明已是一副楚楚動人的嬌羞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