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你看我都破相了
藍亭領著孩子回來的時候,董東東正忙得不可開交。看她回來了,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地喊道「老板娘你終于回來了」。
「呵呵,沒有老板爹,那來的老板娘啊?」有人打趣到。
「瞎說啥,沒有老板爹,有老板他娘!咋了你董東東,你才干了多大會兒啊你就頂不住了,你可是說賣身在我這里了,你這樣可不行啊!」
「我也沒說讓你替呀,咱既然說了就算,說答應在這幫忙了,肯定堅持到底」
「那就好,咱丑話說在前頭,還不了我的錢,別說老娘到時候翻臉不認人,給,你吃吧」,她給董東東遞過去一袋冒著熱氣的包子
「謝謝老板啊,你還想著我」
「老娘心善,你只要好好干,絕對不會虧待你」
「我們也能干,讓我們干吧!我們也願意賣身」旁邊幾個人起哄。
「干你娘呀,買不買,不買趕緊走,別在這佔著茅坑不拉屎」,藍亭一罵那幫人就一哄而散研究起各自的事情了。
「行了行了,你先去一邊吃吧,吃完了再干」
「不用,不用,我現在還不餓,你先歇會兒,就是餓了,我邊吃邊干就行了」
「快點,我說換就換!那壺里有水」
董東東趕緊讓開地兒,找了個空閑位子吃喝起來,心想「這老板娘雖然看上去很凶,人還不錯」。
正想著就听外面有人吵著開門,兩個人帶著一股酸臭刺鼻的酒風呼嘯而來,一個是像個**分子的大胖子,一個光著頭留著小胡子。他們直接來到老板娘面前,「給老子出100塊錢的」
一看像是找茬的,藍亭故意說到,「對不起,本店概不賒賬,先拿錢」
「老子說不給你錢了嗎?」
「那你拿錢呀?」
「呵呵,老子今天還就杠上了,你先出」
「先拿錢」
「老子就不拿」
「不拿走人」
「他媽的,賣個彩票你牛什麼牛」
「你別罵人,你不出錢怎麼給你出」
「媽的,老子今天就不出了,兄弟把店給他砸了」
董東東一看要出事,趕緊過去,「大哥別著急,有什麼事好商量」
「你是那蹦出來的蔥頭,關你屁事?」
「我也是這店里的」
「哦,你是老板呀,雇人也不雇個懂事的,看你這都是啥人,老子花錢都不讓買」
「大哥,買當然讓買了,關鍵是您得先拿錢」
「咋的,老子像是買東西不給錢的人嗎」
「不是,不是,主要這是我們這里面的規矩」
「一個破賣彩票的有什麼屁規矩,快給老子出票」
「先拿錢」藍亭還是不讓步
「女乃女乃的,兄弟砸她」,那光頭卷起袖子就要砸
「大哥,大哥,好說,好說,別動手」,董東東趕緊上去攔,沒想到那胖子以為他要動手,,一拳打過來,把董東東的鼻子打破了,兩個人直接就打起來了。于是一陣大亂,孩子哭,女人叫。
兩個人喝了酒,長得又粗壯,挺厲害。董冬冬瘦弱單薄,只有挨打的份,很快就頂不住了。而那些圍觀的彩民竟然沒有一個人幫忙。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報了警,警車還沒到,听到警報一響,那兩個人就趕緊跑了。警察進來就問,「誰報的警剛才?」沒有人回答,因為屋里面已經只剩下董東東、藍亭和孩子了。
「不是問你們的嗎?剛才誰報的警?」
「我們真不知道,只是剛才有兩個人喝了酒在我們這搗亂,他們听見警報就跑了」,董東東趕緊解釋到。
看到董東東那滿臉的血,警察也信了,「你們沒什麼損失吧?」
「這不店被人家砸了,還有我這個樣子」,董東東說。
「那你們跟著到所里做個筆錄吧」
「不用了,我們認倒霉吧,謝謝你們!」,這時候藍亭說話了。
「真不用了?」
「真不用了」
「為什麼不去呢?」,警車飛馳而去以後,董東東問。
「你覺得有必要嗎?就這樣的案子他們會真心給你破?」
「你也是,剛才那兩個人明顯就是喝了酒,你非惹他們干什麼?」
「我沒想到會這樣啊!」,還沒說完,藍亭哇的一聲就哭起來。孩子一看媽媽哭了,哭得更厲害了。
「行了,行了,人沒事就算了」,董東東趕緊勸慰。他走過去想抱起那孩子哄一哄,可是孩子不讓他抱。
哭了一會兒,藍亭總算是不哭了,「對不起,讓你也跟著挨打了」
「沒事,你們沒事就好,估計也是我運氣不好,頭一天就踫見這事情。」
他們一起把小店里收拾了收拾,總算出票機等貴重的東西都沒壞,就是幾個裝垃圾的廢箱子什麼的被踢翻了,還有就是董東東臉上的傷,過了剛才的那個緊張勁兒,感覺還真挺疼。
「走,找個地方給你去包扎一下吧」
「不用,沒事,再開會兒門吧,還早,沒準一會兒還有人買呢?」
「算了,關門吧,明天再說」
路過一家小門診,藍亭強拉著董東東進去。醫生看也沒什麼大事,給清理了一下,消了消毒,還要給開消炎藥,董東東沒要。
「今天真的要謝謝你呀」
「謝啥,再說我也不是白幫忙,你要是真想謝的話就給頂點賬吧」
「你想頂多少?」
「咋的不頂個千兒八百的呢?你看我都破相了」
「呵呵,你想得美,今天這兩個人不會是找的吧?」
「怎麼可能,你看這傷可是真傷」
「誰知道你是不是苦肉計呢」
「哎,真是好心沒好報呀」
「那是你自找的,嬉皮笑臉」
等把他們娘倆送回家後,董東東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房子,雖不能說是家徒四壁,確實除了張床和幾件破衣服以外什麼都沒有。就這還是他找了好長時間才租到的,主要是便宜,而且還比較干淨。躺在床上,臉上的傷還有些疼,董東東睡不著,就想「自己怎麼也是個大學生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未來在那里?希望在哪里?如果不出來上學,在老家自己早就是幾個孩子的爹了。男耕女織也許是一種更愜意的生活。人生識字憂患始真是不錯,非要出來闖蕩什麼呀?」
正想著,隔壁又有動靜。他知道又是哪對大學生情侶在搞活動了。
「這不是種煎熬嗎?也不太沒有人性了,你們在哪快活,就不管隔牆有耳嗎?真是少不更事啊,有你們發愁的時候」。
想著想著,就又想起自己以前的女朋友來,那時候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