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創造奇跡」這是董冬冬以前在一個彩票站的門口看到的一句話,今天這句話就應驗在了他的身上。真就是數字創造奇跡,雖然這奇跡是別人的贈與,但確實發生在了他的身上。幾個數字轉眼就改變了他生活的全部,讓他月兌胎換骨,一步登天!
當他和何人全副武裝走進市彩票中心的時候,現場負責的工作人員激動地說︰「恭喜你呀董先生,一年多了,咱們市里面都沒有中過大獎了,你給大家開了好頭,也帶了個好頭,希望在你的帶領下能有更多大獎降臨我市!」
旁邊圍觀的彩民也紛紛表示祝賀,一個個摩拳擦掌、磨刀霍霍、興高采烈、信心百倍,好像是他們中獎了一樣,也好像他們馬上也都能中獎似的。
董冬冬他們辦完手續,沒敢多待,也不敢多講,擠開人群,在熱鬧的鞭炮聲中,匆匆踏上了奔向省城的列車。
在他們看來,這段他們已經很是熟悉的行程,突然變得那麼漫長,漫長,漫長。緊張、警覺,再緊張、再警覺,始終就是高度興奮與惶恐不安。一下子,整個大腦里好像就剩下了哪一件事情。而好像所謂的人都在注視著他們。有意的、無意的、隨意的飄來的每一個眼神都讓他們思索半天。四周始終就是亂哄哄的,嘰嘰喳喳、烏里八糟,好像每一個人都很熟悉,又都很陌生。直覺,他們只剩下直覺,只是憑著直覺,機械地盡可能完成每一個必須的動作。
當400的萬支票終于到手之後,當他們離開省彩票中心確認到了比較安全的地方之後,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就好像跑了5000米的長跑剛剛結束,像是如釋重負,又像是終于可以喘口氣,精神一松懈覺得整個身體都快要癱掉了。
終于何人說了句話︰「咱們剛才好像忘了一項內容」
「什麼?」
「沒有捐點錢」
「嗯,倒也是應該,不過那都是人家中了幾千萬、上億大獎以後的事情,咱捐個幾萬也沒啥意思!」董冬冬說
「呵呵,那就等下次中獎的時候再捐吧!」
「接下來咱們干嗎?」
「你說?找個地方爽一把?」
「忘了上回被警察抓了?」
「怎麼總能那麼點背呢?那你說干啥?買輛好車開回去?」
「你會開嗎?」
「不會開,但是我有本啊!不過就是沒拿著」
「那不是白說嗎?先還是別淨想著玩了,一天不到家心里也不安生」
「嗯,那咱趕緊回家吧!」
「你先走」
「你要干嘛?」
「我覺得還是應該去找找她」
「找誰?」
「你覺得呢?」
「哦,你一個人去行不行?用我一塊去不?」
「不用,我自己就行了,給你兩張吧」
「不,這也太多了吧,就是給最多我也只能要一百萬,怎麼能要那麼多呢?」
「我也沒說全給你呀,主要是咱一個人拿一部分還安全些,等回去了你再給我」
「都給你呀?」
「看把你嚇得,給我一張就行!」
「嗯,那真是太好了,你路上慢點呀!」
在火車站,他們「分道揚鑣」了。何人雖然還有點緊張,但畢竟是美滋滋地回去了,懷里揣著個金女圭女圭,暢想著以後美好的生活!終于可以在媳婦面前揚眉吐氣了。再也不會因為沒錢,讓她欺負了。這次一定要抬頭挺胸,做個大男人!錢真是個好東西呀!錢是男人的命根呀!
董冬冬的心情卻復雜多了。以前她的父母,因為沒錢,看不上自己,現在雖然可能還不是很多,但怎麼也是個百萬富翁了,該有些可能了吧!然而茫茫人海,去哪里尋找呢?也許她已經不在那個城市了。望著車窗外疾馳的風景,董冬冬陷入了沉思。
那個她就是衣然,董冬冬大學時的女朋友。當年被她父母強行帶走之後,被迫嫁給了一個她不喜歡,但可以給她父親帶來希望的人。她的父親是一個市里面的局長,但已經腐爛透頂了,許多人都在告他,岌岌可危。他急需一個人幫他,這個人就是哪個城市的市委書記,而依然要嫁給的就是那人的兒子,一個官二代,所謂的公子。人長得倒也不錯,高富帥。但那樣的家庭已經讓他對感情和良知麻木了,于是所謂的嫁最多算是贈與,或者說就是做個幾姨太太,因為誰知道他還有多少女人呢?
在男人的政治中,女人就是這樣往往成為犧牲品。最需要她的男人得不到,最不需要的還要送上。那男人,剛開始只要過她一次,就很久沒有出現。後來,偶爾會來一次。于是,她每天被鎖在豪華的別墅內,做起了等待臨幸的二女乃。她的父親,好像也安然坐在了他原來的位置上,繼續做他作威作福的局長,全然忘記了那個為他換來這一切的女兒。
然而,好景不長,有一天,那男的喝醉了回來,打了她一頓。在他的打罵聲中,她明白了市委書記為了保她的局長父親也倒台了。公子,沒了後台也花不起來,也沒有花的可能了,甚至也要面臨牢獄之災。那真是不能接受的巨大變革。于是,他把所有的仇恨都發泄在她的身上,狠狠地打她、折磨她、羞辱她。殊不知,他市委書記的父親問題更大,一個局長撐死能有多大問題呢?最多也就是個藥引子!
然而所謂的窩案畢竟是發生了,樹倒猢猻散,一切為著那棵大樹搭建的工程都沒有意義了。就像是衣然,她已經失去了原有的使命意義,唯一存在的現實是他是她的男人。他的女人雖多,真正意義上合法的,樹倒了還能陪在身邊的就是她一個。好像隨著一切喧嘩的拂去,他們這對所謂的夫妻才算是落到了實處。打過以後,折磨之後,她給他做飯,給他洗衣服,他也安然地承受。她甚至也終于有機會看清楚他的樣子啦,終于算是有點過日子的樣子了。
然而,他實實在在是花花慣了,很快就又是不著家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他好像不放心的樣子,竟然找出他折磨女人的鏈子,把她像狗一樣給栓了起來,還拿走了她的手機,切斷了家里的電話和網絡。她恐懼,她反抗,他這要是干什麼?但她哭鬧了一番以後,也就安靜下來,因為一切已經沒有意義了。他摔門而去。還好那鏈子足夠長,她還有足夠的活動空間。
既然不讓動,她也懶得動,靜靜地一個人坐了一整天。突然門開了,他進來了,拿進來一大兜東西。放在一邊啥也不說,就是走過來把她放倒在地蹂躪一番,然後提上褲子就走了。衣然覺得自己像是供人消遣的牲口,有一種被人的淒涼!這就是我的人生嗎?
我的親人在那里?我的愛人在那里?
後來,她睡著了,一陣長長的沉睡,直到在饑餓中醒來。準備起來找點吃的,發現那兜子里面的竟然都是各種方便的快餐食品。她都有些感動了,看他還沒喪心病狂到無可救藥。吃完收拾的時候,發現那兜里面竟然還有一台收音機。她打開了收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