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接過董冬冬的那一筆巨款的時候,姚雲鶴也有些感動。他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人,真能為了心愛的人,傾盡個人的所有。相比之下,自己又付出過什麼呢?是太不知道珍惜了,還是已經沒有了愛一個人的勇氣和能力。如今自己已經成了孤家寡人,唯一還在留在身邊的人也馬上就要走了。這是怎樣的悲涼呢?也許完全可以繼續拒絕,可是能有什麼樣的理由呢?也許還是讓人家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好,自己本來已經屬于是破壞者了。
「也許我還是應該把她還給你?」姚雲鶴
「謝謝」
「不過,我現在還是有些後悔了。」
「你應該說話算數的」
「憑什麼我一定要說話算數。這要在以前你要幾個我都可以給你,可現在她是我唯一的女人了。說這個好像讓你嘲笑,其實我什麼沒有見過,什麼沒玩過,我從來不缺少投懷送抱的女人,女人對我來說實在就是發泄的工具而已。我可能只是少一個居家過日子的老婆,需要一個干淨溫暖安心的家」,姚雲鶴竟然控制不住,激動起來。
「家溫暖不溫暖是需要用心去呵護的,自己安心不安心跟別人沒有關系,你說她是你唯一的女人,可你把她當過老婆嗎?」董冬冬有些嘲諷道
「怎麼沒有,還要我怎樣?讓我整天供著她?女人就不能太嬌慣了,該打就要打,該罵就要罵!」姚雲鶴厲聲說道
「那就別說什麼寵愛了,你把她當個正常人對待過嗎?何況你們還是合法的夫妻,你給過她應有的尊重嗎?」
「我這人就是這樣,還我要怎麼尊重她。我已經很盡力了,我都這樣對她了,她居然還想著你?」說到這些,姚雲鶴一臉痛苦的表情
「那是你的內心太寒冷了」
「是我太強大了吧!」他還是固執己見,不肯低頭
「是,我們都太弱小了,太不堪一擊了」董冬冬無奈道
「哈哈,你明白就好」姚雲鶴又得意起來
「哎,不說那麼多了,你今天能讓我把她帶走嗎?」
「我不讓你把她帶走又能怎樣?我們是合法的夫妻。」
「我不能怎樣,你有那樣的權利,除了求你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哈哈,求我?那你求我呀?」
「你讓我怎麼求?」
「哈哈,隨你」
「那我給你跪下了」
「還有呢?」
「我給你磕頭」
「哈哈,男兒膝下有黃金,殺人不過頭點地。我也不是十惡不赦、冷若冰霜的人。堂堂七尺男兒為了一個女人能夠做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看你這麼有誠意,就成全你們吧。」
「謝謝,不過還得麻煩你走一下法律的程序」董冬冬很謹慎
「就不用那麼費事了,其實我們當時並沒有辦理結婚登記,我們也就是個同居關系。還不如你們,至少還是個戀愛。至于之所以沒有登記的原因很復雜,不過今天正好方便了你們。從現在起,你們自由了,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等等,也許還是應該听听衣然的想法,我不是來花錢買人的,她也需要尊重。你願意跟我走嗎?」董冬冬深情地向衣然問道
「我當然願意,不過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接受,我早已不是從前的自己了」衣然也是深深的憂郁
「我願意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董冬冬堅決地說到
「我也是」衣然的淚又下來了
這時候,姚雲鶴卻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你們趕緊滾,別再我跟前這山盟海誓、膩膩歪歪。這是干什麼?有意氣我?快點走,沒準我一會兒就會後悔」
「好吧,那我們走了,你也自己保重吧」衣然說
「哈哈,用不著你管我,我還沒到那地步!」姚雲鶴一陣大笑
董冬冬他們走後,姚雲鶴也有些快崩潰的樣子,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也許只能靜靜地等待了,等待確切消息的傳來,等待命運的安排。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規定的地方、規定的時間進行的事情究竟進行到什麼地步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就沒有控制自己。這反而讓他感覺到更加的恐懼與不安,更加的惶然、茫然,不知所以。以前,他煩悶的時候還會用酗酒、玩女人的方法去宣泄,現在好像想起這些事情都會嘔吐。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問題,不是沒有反省過,關鍵是知道又有什麼用呢?一切已經晚了,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了。衣然被董冬冬領走,他其實一點都不生氣,但顯然是有一點難過。這是唯一一個始終跟隨自己的女人,雖然可能只是一點點的真心,雖然可能只是由于自己的軟禁,但足以打動他那顆冰冷的心了。也許,能讓她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是他自己能夠做的唯一一件積極的事情了。
他像安排完後世一樣,精神渙散了。現在事情也許只有等待那個已經知道的結果了。
衣然的美,不僅在于清醇,還有那憂郁的感傷,高貴的氣質,無暇的皮膚,曲線的身材,溫暖的心靈,清澈的靈魂。在一般人看來,她確是人間的尤物,幾乎完美地展現了女人在這個世界上的最美震撼。這也正是她能讓姚雲鶴放下那麼多的女人,願意跟她舉行婚禮的原因之一。這也正是董冬冬始終不渝、窮盡所能、千里迢迢不斷找尋她的原因之一。
董冬冬帶著衣然離開了姚雲鶴的別墅之後,也不知道該去哪里。他本想著馬上離開這座讓人傷心、現在看起來還有些危險的城市。衣然也想趕緊離開,因為她始終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生怕姚雲鶴再反悔,或者那只是他的陰謀。但董冬冬感覺是太累了,實在沒有精神再支撐著馬上回去了,何況天也快黑了。于是,他們還是去了小張學校旁的那家酒店。
董冬冬在哪學苑連鎖快捷酒店的房間里,激動地走來走去,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也許是離開的太久了,也許這一切來得還是有些突然,他實在還不能適應就這樣單獨與衣然在這麼曖昧的環境里。
「我還是去再開一間房吧?」董冬冬說
「算了,能省還是省省吧,你還有那麼多的錢嗎?」
是啊,能省就省省吧,董冬冬馬上清醒了,他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百萬富翁了,雖然他幾乎還沒有來得及細細體味體會那種什麼物質的快樂。寶馬車也趕緊退了,高檔賓館也住不起了。身上就剩下那幾個錢了,能夠順利的回去就不錯了,那還能隨便亂花錢呢?
那就住在一起吧,因為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借口,內心還是強烈的向往。雖然董冬冬也不是什麼處男了,有了跟藍亭在一起的經驗,也不看過不少日本男女所謂的科學教育片,可晚上跟衣然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很慌亂。
衣然已經有了成熟的性經驗,是一個豐滿窈窕的少婦了。她跟姚雲鶴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多數是被動、強迫,可顯然也有快樂。在哪些動物一樣野蠻的動作中,在哪強烈的刺激快感中,她分明更加體味了性的真諦與人生的無趣。
然而,當今天他們經歷了這些事情,彼此**面對的時候,還是很復雜的滋味。董冬冬關了房間的燈,感覺好一些,但好像又更緊張,從空氣中彌漫的味道中,他分明听到了兩個人劇烈地心跳。
後來,還是衣然做了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