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仙君戲嬌妻 第一四七章 兩肋插刀的兄弟情

作者 ︰ 卿伈

()「唉,可算是找到你了。」秦梧雨笑著回贈景恆一拳,「你小子可讓我好找。」

「怎麼?」景恆神色一緊,慌亂地問道︰「是不是楚景天莊出了事?還是我娘她……」難道白蓮教的人還未放過她?

「都不是,別擔心。」秦梧雨一手搭上景恆的肩膀,又一次捶了他一拳,「你這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來了奕國也不知會一聲。唉~」他將肩上的頭發向後一撩,表情異常哀怨地看向天空,「只留下本公子獨守空房~~」

「哈哈……」景恆听後仰頭大笑,「那時走得匆忙,一時也來不及通知大家,好兄弟,切莫為此耿耿于懷。」

「那是自然。」秦梧雨恢復常態,神色嚴肅地伸指警告道︰「不過可沒有下次。」

「好好好,我答應你。」拉下他的手,景恆與他抬拳相擊,「一定不會有下次,走,隨我去客棧。」

「可以,你請客。」

「這是自然。」

「哈哈……」兩人相擁,同時爽朗一笑。踏著殘雪,向東面而去。

陽光被烏雲遮蔽,去了短暫的光輝之後,又重新傾灑在大地之上。客棧內,景恆與秦梧雨坐在窗邊,豪邁地昂首飲著美酒。

「哈哈~~~還真有些懷念與你一起暢飲美酒的日子。」景恆一手舉著酒樽,另一手拍了拍秦梧雨的肩頭,由心感慨道。

「你當真在奕國湘王手下當差了麼?」為景恆與自己各自斟了一樽酒,秦梧雨神情自若地問道。

「嗯。」舉頭將手里的酒一仰而盡。景恆沒有絲毫遲疑地應道。

「為何會選擇湘王?」秦梧雨挑了挑眉,表示不解,「早前便听說他無心于朝堂,而且手上也沒有任何兵權,根本就無法在奕國立足。」

「哈哈~~~」放下手里的青銅樽,劍眉輕挑,「梧雨兄可听說大隱隱于市麼?干大事的人便要斂其鋒芒,將另外一面呈現給世人。」

「你是說……」秦梧雨來了興致。正想再問卻見景恆面色一沉。他頓時心生警惕,凝神向四周探去。

「噓!」景恆做了個噤口的手勢,快速移至窗邊。他緩緩地將窗戶打開一條縫,只見一位身穿道袍的男子正離開窗緣,大跨步地下了一樓並向門外走去。

糟了,方才那人定是在此偷听了他與梧雨之間的談話。

秦梧雨見景恆神色有異,便放輕腳步,上前向窗外看去,「景恆。你認識此人?」

「稍後同你解釋,現在先隨我走。」景恆轉身取下牆壁上的劍,對著一臉困惑的秦梧雨說道。

「嗯。」秦梧雨當即明了地回應。他跟著景恆一直穿梭在大街上。看著離他們不遠的道袍男子。沉聲問道︰「他是誰?」

「暫且還不清楚。」緊了緊手中的長劍,景恆目光深沉,「不過他的行跡異常可疑。」

待身穿道袍的男子拐過一個小巷後,景恆與秦梧雨才快速地閃至拐角處。他們貼著牆面,緩緩探出頭去,恰見那人施起輕功。如風一般消失在眼前一座院落內。

這里是……

「司馬將軍府!」景恆詫異地走出拐角,心存警惕地四處張望,「此處是司馬將軍府的後院,他為何會來這里?」

「先別想那麼多,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秦梧雨拍了拍景恆的肩膀。率先一躍,飛入庭院。

景恆見狀。來不及細想便緊隨其後。

將軍府內戒備森嚴,通往內院的路上,每隔五步便有士兵把手。

就在景恆二人避開巡邏的侍衛來到內院後,正好撞見那道袍男子將一物射入一扇敞開的窗戶中。

「誰?」中氣十足的一聲怒吼忽地從房間內傳出,駭得門外昏昏欲睡的士兵乍然清醒。他們手持長劍,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般茫茫然地四處搜索、張望。

道袍男子詭異一笑,絲毫不作停留地閃身離去。

隱身在樹叢中的景恆對秦梧雨點了點頭,隨即悄然地沿著樹叢向院子的轉角退去。

鬧街上,一身道袍著裝的齊雲山三當家有所警覺似地緩下步伐。他冷笑著向後瞥了一眼,隨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向人群中走去。待轉入一條暗巷內,他揮了揮手中的拂塵,徐徐轉身,「你們,跟蹤老道?」陰戾的眸光直射而去,他面色陰沉地看著驚愕中的兩人。

未料到道袍男子會發現他們的跟蹤,景恆與秦梧雨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一愣之後,首先回過神的秦梧雨微微地笑了笑,溫和的面龐看去異常和善,「這位道長怕是誤會了,我們只是與你順路而已。」他上前鞠躬道。

「順路?」齊雲山三當家的冷冷一笑,斜睨向他二人,「那方才貧道進了司馬將軍府,二位算是看到了?」

秦梧雨方向說些什麼卻被景恆一把拉住。景恆緩緩走向前,警惕地看向他,「是。」

「既是如此,便留你們不得。」音色深沉,彌漫著濃郁的殺氣。話音未落,齊雲山三當家手持一柄羽扇便快如閃電般射出。

「小心。」景恆提劍格擋,在那羽扇向來路飛回時,他掌中用力,劍鞘倏地離開劍身。

一線清光閃過,齊雲山三當家旋身飛起,劍鞘頓時嵌入他身後的牆壁中。緊接著,他一個俯身,猶如一只老鷹伸出利爪向地上二人撲去。

景恆與秦梧雨一邊揮劍阻擋他的攻勢,一邊身不由己地向後退。

糟了,他們二人不是他的對手!

一**雄厚的內力自羽扇壓制而來,景恆二人吃力地揮劍抵擋迎面而來的如刃內息。轟地一聲。景恆與秦梧雨猛地向後退去,地上被他們拖出四條明顯的痕跡。

在他們還未停勢時,幾根羽毛猶如銳利的離弦之箭,破空而來,所帶起的氣流好似龍卷風般呼嘯不止。

景恆與秦梧雨急急後退,心里無比驚駭。

眼看著那猶如光速般射來的暗器即將逼近他們,千鈞一發之際,秦梧雨拉過景恆的手。旋身擋在他身前,數根羽毛噗地穿入他的體內。

「呃~」秦梧雨悶哼一聲,想要忍住向他四肢百骸擴散開去的痛意卻力不從心。

景恆瞪著雙眼,不可置信地扶著搖搖欲墜的秦梧雨。強大的氣流自他們身側呼嘯而過,最後,景恆身後的民房轟然傾踏,瓦礫之上的白雪落了一地。

「殺人啦,殺人啦……」一聲驚呼自不遠處驀地響起,暗巷外瞬間便聚集了許多民眾。

齊雲山三當家一看形勢不對。慌忙舉袖掩在臉上。他顧不得景恆二人,施起輕功,幾個縱躍。消失在雪色之中。

「梧雨。」景恆托著已經全身無力的秦梧雨緩緩地蹲下。焦慮地急呼,「梧雨!」

「唔……」口中嘔出一口鮮血,秦梧雨急喘了幾口氣,方對景恆擠出一絲笑意,「當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就別擺著這麼難看的表情。」

「你怎麼這麼傻?」景恆蒼白著臉。心里追悔莫及。

他完全未料到他們二人竟不是那人的對手,更猜測不到秦梧雨會為他擋住那猶如利刃的毛羽暗器。

「別難過,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惜,何況,你是楚景天莊的莊主。不可輕易地失了性命。」秦梧雨虛弱地說著,一口鮮血難以抑制地再次嘔出。

「不行。我不會讓你死的。」景恆慌亂地抱起他,一時六神無主。若辰,對,去找她!「梧雨,你一定要撐住,我帶你去找大夫,我帶你去找大夫。」

「來,來不及了……」鮮血充溢在秦梧雨的口中,他話方說完,便陷入昏厥之中。

「梧雨!」景恆驚恐地低呼,隨後慌亂地扶起秦梧雨,在眾人的眼中,施起輕功向遠處躍去……

而此刻司馬將軍府內的‘司馬將軍’正徘徊在房間內,他思索了許久,最後開門向外走去。天色已暗,他對守在門外的侍衛吩咐了一句,隨即離開了將軍府。

湘王府!

暈黃的燭光灑落在書房內的每個角落,層層疊疊的暗影隨著微風在地面上、牆壁上、書架上等各處,搔首弄姿。

祈翼風笑得異常媚然,他一手輕敲桌面,一手將一張羊皮卷放在燭焰上點燃。嘴角微揚,他自然帶媚的目光陡然變得異常凌厲,「想要本王消失?哼,可沒那麼容易!」

「主子,接下來該怎麼辦?」候在他身側的‘司馬將軍’恭謹地問道。

此刻的‘司馬將軍’已非方才在司馬將軍府的那個容貌,而是一位恢復了他本來面貌的年輕男子。

由此可知,司馬將軍與魏太醫已落入祈翼風的手中。

「既然齊雲盜賊這麼想將二哥從太子的位置上拖下來,那麼……」祈翼風扔掉手中的殘卷,媚目流轉,聲音微揚,「我們便將計就計,來個甕中捉鱉。」

「怎樣將計就計?」‘司馬將軍’不解地抬起頭。

「到時本王自會告知你該如何做。」祈翼風勾了勾唇,手指輕敲著桌面,頭也不回地喚道︰「陳紹!」

「屬下在。」隱身在暗處的陳紹迅速現身。

「嗯。」祈翼風緩緩站起身並走下桌案。他踱至陳紹的身側,桃花目里是不容回絕的命令,「屆時,你設法將蒼鷹衛的人引出來。」

陳紹有些困惑地抬起頭,最後依然堅定地拱手,「是。」

「吩咐下去,齊雲盜賊再次出現于成都,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祈翼風淡淡地地瞥了陳紹一眼,而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這一次,他要讓二哥徹底失去太子之位。

木門開啟的瞬間,寒風狂野地吹入室內。祈翼風仰頭看向昏暗的天空,媚然的雙瞳之中閃爍著無人能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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