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呂亮已然清醒過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泰然的走下石床。(鳳舞文學網)
「這位老丈,你好,請問你們是誰?這里又是哪里?」呂亮一抱拳恭敬的問道。
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他的臉上寫滿了剛毅。再怎麼說他也算是久經沙場的將軍,自然不會因為老者長得面色和善而掉以輕心。
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身處亂世呂亮不得不如此。自己不小心,到時吃虧的可是自己。小心點無大錯。
只不過,對方有兩個人,而且實力未知,但看上去就不凡。所以呂亮即使要和對方發生沖突,也要先明白自己到底身處何處?到時就算自己不敵,也可以伺機逃跑。
「你父親可是呂忠?」老者並沒有回答呂亮的問話,而是問起呂亮的父親。不過老者對呂亮剛才的反映,似乎很是滿意。
心想「自己的孫子,的確是個可造之才。處變不驚,而且能夠快速的分析當前的形式,為自己創造最佳的條件。很好!」
「不錯!」呂亮並沒有避諱,而是直接了當的回答。他父親呂忠,是趙國的護國大將軍。這只要是見過世面的人都會知道,他懷疑的是老者另有目的。
「你母親可是閆玉婷?」老者接著問,似乎在為下面的話做著某些鋪墊。
呂亮還沒有回答,趙康就疑惑起來。你說你要是呂亮的親人,早早的告訴他不就行了,兜什麼圈子啊。趙康看起來好像是個急性子。
趙康雖然這樣想著,但老者可不是他,所以他只好老實的呆在老者身旁。
「這你也知道!」呂亮心里現在開始打起鼓來了,原因無它。他母親的名字,知道的人還真不多。
在他們家鄉,男女婚嫁。女方嫁到男方後,就會隨男方的姓氏。所以,外人稱為他母親為「呂氏」。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她的真實名字。
呂亮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父親平時稱他母親為「玉婷」,好奇之下呂忠告訴呂亮的。
「老丈,難道是晚生家鄉之人不成?」呂亮听到老者問道他母親,已經開始懷疑,老者是不是他的親戚了。
「你修煉的武功可是呂氏戟法。戟法共有四式,分別是一字奪命,橫掃千軍,蛟龍出海,繁華落盡。其中第四式繁華落盡,我想你至今也沒有練成。或者換句話說你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練。」老者背著手,一邊走一邊說。
呂亮滿目震驚的看著老者,「不可能,這戟法是我們呂家不傳之密。只有呂氏家族自己之人,才可以修煉。況且,父親說過現在呂家只有三代,爺爺、他、呂亮。怎麼還會有其他人會?而且會這麼了解。」
心里這樣想,但嘴里可不這麼說。呂亮臉色一變,「老丈這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肚臍上是不是有一個氣旋狀的胎記,這個胎記白天不會出現,只是一到黑夜與白晝交替的那一個時辰才會出現,並且時間只會出現一個時辰,如果天一亮它就會消失。是不是?」老者停在呂亮面前,目視著他。
此刻的呂亮已經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如果說,剛才老者知道他父親的名字,是因為他的父親地位顯赫;知道他母親的名字是因為,他是母親的同鄉人或是親戚;知道他的祖傳戟法,是因為他爺爺或者父親的傳授。
可是剛才老者所說的胎記可是他最大的秘密,因為他父親曾告訴他,這是呂氏家族的標志。可老者怎麼會知道?難道他也是呂氏家族的人?可是父親說過,呂氏家族現在就剩下我們祖孫三人。現在爺爺和父親已經去世,應該就只剩自己了啊。
呂亮直直的站在那里,一語不發。因為他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不是很驚訝,為什麼我知道這麼多?」老者一看時機已經成熟,再進一步,直視著呂亮說道,「因為我是你爺爺,我是呂子恆!」
「不可能!」听到這個回答本能的反映說道。他父親呂忠告訴他,他爺爺在他出生一年後,被仇家所殺。再說了,家里面的祠堂里有他爺爺的畫像,他爺爺是叫呂子恆不錯,可是長得不是老者這個樣子。
「你不是我爺爺,你到底是誰?冒充我爺爺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呂亮這時也真怒了,開始質問起老者來。
看著呂亮的模樣,老者笑了笑。從寬大衣袖里伸出一條干癟的右臂,拿出手掌、五指張開,就到放到自己的耳垂下,五指一彎,輕輕的揭下一張面皮來。
「亮亮,這次信了吧!」老者右手抓著面皮,慈愛的看著呂亮。原來老者易了容。
趙康也是一驚,和老者一起生活了三年。沒想到老者還易了容,隱藏的夠深。當然這些趙康並沒有說出口,因為現在他只是一個听眾。
說起這易容術,真是門了不起的技藝。易容術其實並不是門武功,而是一門古老的技藝。
相傳,它是由變臉演變而來的。變臉都知道吧,古時人們為了預防野獸,在臉上涂抹顏色各異的樹汁,畫出一個個凶靈的模樣,用來驅逐野獸。
後來流傳下來,後世的奇人異士把它改變成一種技藝。不過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好像是失傳了。
呂子恆也是偶然間,在一個鄉間雜貨鋪里發現的。看著奇異,就花了五兩銀子賣了下來。沒想到,後來就派上了大用場。
「爺爺。」呂亮現在看到面前的老者,就是和祠堂里的一模一樣,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是那種與生俱來的來自血緣間的親切感,是改變不了的。
「好孩子,都長這麼大了。」老者慈愛的模著呂亮的後腦勺。
「可爺爺,父親不是說你……」呂亮疑惑的說。
「說我已經死了是吧。」呂子恆拉著呂亮坐在石床上,似乎早就料到呂亮會這麼問。
「我們呂家其實一直在為趙國皇族做事,我原來其實是趙國皇帝趙開的貼身侍衛。」呂子恆看了看身旁的趙康,繼續說道,「趙開在一次外出微服私訪的時候,遇到了刺客。為了保護趙開,我身負重傷。但還是,帶著趙開月兌離了險境,回到了皇城。事後,我們查出了刺殺趙開刺客的身份。他們是燕國派來的死士。」
「原來燕國皇帝燕吉不知從何得知,趙國皇室擁有毀有天滅地的武器。至于是什麼武器,我也不清楚。不過燕吉為了得到這件傳說中的武器,是想方設法的搶奪。漸漸的,兩國征戰不斷。」呂子恆一邊說一邊嘆氣,「兩國征戰,百姓慘淡啊。」
這一點呂亮深有體會,連年征戰,國庫空虛。所以賦稅徭役,連年增長,百姓苦不堪言。
兩人在說話的同時,沒發現的是趙康肅了肅表情,突然生出一種睥睨天下的威嚴,緊緊地握著自己的雙拳,似乎在下這某種重大的決心。
「後來,趙開因為連年的戰事,操勞過度。在寒山城一病不起。為保國家,江山社稷。趙開決定把皇位傳給他的弟弟趙康,也就是以前的康王。」呂子恆驀然抬起頭,看著趙康緩緩的說道。
「趙康?康王爺?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個人?還有現在的皇帝不是趙源麼,趙康又哪去了?」呂亮很是奇怪,自己怎麼也算趙國的護國將軍,怎麼不知道這個事情。
「這就是康王趙康!」說著呂子恆,指了指一直在他身旁不語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