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糟糕透頂地住舍,估計看過的人都換了吧,這里可真是沒法住人呀,應該可以和鬼屋有得一拼了吧。(鳳舞文學網)
「孟兄,這個,能住麼?我還是換一間吧!」
李靖終于挑剔了起來,雖然對住的不是很講究,而且還是暫住,但能住更好的,絕對選最好的。
「李兄,這間不合你意麼?」
孟良這不是廢話嘛,當這樣一間屋子擺在眼前的時候,露宿都比見鬼地強。
「不,我是覺得這樣寶貴的歷史古跡應該保護起來,以供後輩晚生們瞻仰!走吧,咱們到其他幾間看看!」
李靖隨便找了個借口,就不待孟良再說,拉著他到七號住舍看看去了。
于是,好好人孟良熱心地打開了一間間住舍,描述起了閑置的歷史時間,最終在李靖的一錘定音下挑選了相對干淨的九號房,這實在是良苦用心啊!
一張床,一張狹長形的案桌,然後是空蕩蕩地一片,不,還有一扇擋不住風雨的窗欞,糊的紙也早就飛飛湮滅了,而且也不知道屋頂漏不漏雨,真是清爽,簡潔呀。
當然,李靖對于這樣的住所已經很滿意了,他對住的真不是很講究,有一張床就能混日子了,前面之所以挑剔,實在是有的住舍連床都沒有了!
看著空無一物的床榻,李靖又發愁了,不,是很發愁。
這亦君書院的生活質量真是爛的可以,許多事還要他親自操辦呢,還不如花點錢到城里的書院去學習呢!
至少他懷里的錢袋里墊付那里的學雜費、生活費是絕對沒問題的,至于給不給進就另談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李靖現在也就在這里暫時落腳了,等在外面找到了住處再搬出去就是了。
況且,攀登強者巔峰的道路又怎能不吃點苦呢,當然,能不吃苦,誰願意受罪呀!
……
「李兄,以後你就在周夫子的班級上課了。書院里一共有甲、乙、丙、丁、戊、己、庚共七個班,每個班大概四十來人,周夫子負責的是庚班。」
「這個,分班其實是按成績來分的,所以李兄請多多見諒,不過小生相信李兄一定能很快來到甲班的……」
孟良絮絮叨叨地介紹著李靖即將進入的班級,真是把李靖想知道的都說明白了,完全沒有虎頭蛇尾的呆樣了,想來他也不想像先前那樣耗費太多時間在李靖身上,這真是吃一塹長一智呀……
不過,這回領路去學堂,李靖卻是被孟良拉著跑了,他真有這麼急麼?
李靖很汗顏,他可是身懷幻影決的小高手呀,居然好幾次差點被書呆子拉倒了,這實在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敗筆呀!
「李兄,小生這就告辭了!」
來到一間掛著庚班牌子的學堂前,孟良甩下李靖就自顧自地溜走了,與先前的助人為樂簡直是判若兩人呀!
「哎!孟兄—」
李靖忙招手招呼孟良回來,可那書呆子真是健步如飛,揮了揮手,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實在是有失君子之風呀!
「何人在外喧嘩?」
就在這時,一聲雷霆般的怒喝從學堂里傳了出來,直接將學堂內的朗朗書聲給蓋過了,李靖的耳邊也是嗡嗡作響,這是人能發出的聲音麼?
在李靖茫然的眼神中,一個燕頷虎須,豹頭環眼的彪形大漢沖了出來,這就是一個披著儒衣的猛張飛嘛!
怎麼孟良沒有介紹庚班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實在是卑鄙無恥呀!
「這位,大哥—」
看著猛張飛似的人獸,李靖心里月復誹不已,要不是為了給人恭敬的形象,太才欠奉呢!
「大哥你個頭呀!叫夫子,明白不!」
猛張飛一巴掌拍在了李靖的腦袋上,然後李靖很無辜地癱軟在了地上,有那麼點腦震蕩的感覺了!
想來大家也猜到了,這位猛人就是今後教李靖的周講書周夫子了!
「站都站不穩,還怎麼讀書?你就是那個插到老子班級里來的小女圭女圭吧?」
周夫子很友好地拽著李靖的領子,將他提到了眼前,捏了捏李靖的下巴,確認了這就是某某山長描述的插班生了。
「奇恥大辱呀!」
李靖欲哭無淚了,心里暗暗想著,一定要讓這猛獸知道李大爺不是那麼好惹的。
屈膝上頂,李靖陰險地瞄準了那猛獸的下陰,決定讓他變成人妖,而且他還無恥地用上了內力,要真被他頂上了,絕對是完爆的下場。
但是……
「噌」的一聲,李靖的膝蓋仿佛撞上了鐵板似的,讓他疼的直咬牙。
「嘖嘖嘖——還會幾手三腳貓功夫呀,那老貨還真是送來了不錯的苗子呀!」
周夫子目光灼灼地看著李靖,就像是找到了獵物似的,看得李靖直發毛。
「你——」
李靖呲著牙,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可是明明踹上那玩意了的,可為什麼這猛獸一點事也沒有。
「你什麼你!?叫夫子!」
周夫子的大熊掌狠狠地拍在了李靖的腦瓜子上,直讓他眼冒金星。
李靖如夢初醒,他這回是遇上狠角色了,自己那三腳貓功夫完全不是眼前夫子的菜,忍氣吞聲,忍辱偷生,李靖感到很憋屈呀!
「是!是!小生李靖,見過夫子!」
被提著領子,李靖苦逼地服軟了,貌似這個夫子的力氣很大呀,難道他以前也是殺豬的麼?
李靖只能通過月復誹來宣泄此時的惱怒了。
「嗯!不錯,不錯,你小子可以教呀!老子可是夫子,以後在人前就不要叫大哥了,人後咱們稱兄道弟也沒關系!哈哈哈—」
貌似這周夫子很好講話呀,可是李靖的肩膀卻是被拍的直生疼,這真的是夫子麼?
這堅挺的身板怎麼看都像是個武夫呀!還有,他那玩意咋就能比他的膝蓋還堅硬,李靖疑心重重呀……
「這個,夫子,小子今個來報個到,過兩天再來上課!」
李靖唯唯諾諾地看了看周夫子,實在是人的形,獸的性,威壓很大呀!
「行不?」
「嗯!?」周夫子露出了不滿的神色,虎視眈眈地看向了李靖,看得李靖直發磣。
「夫子,小子初來乍到,還沒有紙墨筆硯,而且,這校服也沒著落,是不是寬限個幾天!」李靖很憋屈地解釋道。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現在李靖還真猶豫是不是離開後直接跳槽得了,這書院看著就不靠譜呀!
「原來是這事呀!那老雜毛辦事還是那麼丟三落四,馮管那些,走,老子都等不及了……」
周夫子的大嘴咧了開來,那猥*瑣的笑容是那麼婬*蕩,看得李靖的心是撲涼撲涼的。
李靖說不出一句話來了,對自己的前途擔憂不已呀。
心事重重地被周夫子拉進了學堂,一雙雙呆滯的目光聚焦到了李靖的身上。
這些學子也不知道是讀書讀傻了,還是被周夫子教成這樣的,一個個呆若木雞,李靖很憂心,要是自己也被摧殘成這樣的行尸走肉,那可真是賠本的買賣了!
學堂正前方擺著一張書案和一條椅子,想來這就是周夫子辦公的地方了。
底下大堂內的學子們一個個盤膝坐在蒲團上,整整齊齊六排,各個手拿竹簡,此時卻是鴉雀無聲地恭候著周夫子發話。
李靖的心里哇涼哇涼的,這學子沒有書桌也就罷了,可一天到晚盤膝坐著,這腿還不瘸了。
再細想,這寫字莫不是趴在地上寫的?又或者學堂里就只負責一天到晚朗讀,那豈不是嗓子都讀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