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時至午時,李靖依然還沉浸在煉魂訣的修煉中,由于李靖的靈魂還是最低的層次,療養起來倒是不困難,他現在倒是把靈魂的傷口縫補上了,可要恢復到先前的大小還得慢慢療養了!
「咕咕—」
肚子一陣轟鳴,總算是將李靖從修煉的枯燥中拯救了出來。(鳳舞文學網)
「呼—」
吐出一口濁氣,李靖只覺得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暢。
意念一動,識海里的影分身出現在了眼前。
此時,影分身已經完全成型了,看著眼前這具赤*身果*體的分身,李靖怪不好意思的,雖然都是自己,但兩個大男人出現這樣的場面,要是被看到了,絕對會誤會成同志的!
「老子終于要發達了!」
等分身穿上了衣服,李靖滿意地笑了起來。
「以後你就叫李儒吧!專門研修儒學,並盡快把浩然之氣修煉出來!」
「是!本體!」
雖然分身也有自己的意識,但是還是以本體的意識為先決條件的。
「這分身來得還真是時候呀!」
李靖的心里忍不住樂道,這讓他心里對無限分身決有了些許信心與期待,對未來的強者之路也有了信心與期待。
「咕—」
肚子里的轟鳴聲又來了。
收拾好心情,留下李儒在竹筠小居,李靖更換了一身衣服,再次出門了。
失去了一滴心血,李靖的氣血還有點虛弱,要不是內力支撐著,也不知道會不會跌倒,看樣子必須得找點補品補補才是!
酒足飯飽,李靖的心情逐漸地放松了下來,悠悠蕩蕩,悠悠逛逛,李靖行走在古色古香的明若城里。
時值春末夏初,街道兩旁的樹木一片蒼翠,為這古老的城市穿上了濃綠色的新裝。李靖走在暗青色的街道上,一股凝重的歷史氣息便從腳板下青石板透了過來。
進入城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肉鋪、布莊等等。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此外尚有醫藥堂,看相算命,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扎「彩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身上是一襲得體的武士服,一頭黑色的長用藍色束帶綁在了腦後,李靖看似隨意的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卻是一片寧靜。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喧嘩聲,伴隨著幾聲厲喝,街道上的那些平民百姓們紛紛讓開道路。
是什麼人可以在明若城如此的驕橫跋扈?李靖心中一動,卻並沒有做出頭的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才是他的習慣。
深呼了一口氣。李靖隨著人流向著一旁跨了幾步。讓開了道路。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人影遠遠的朝李靖這邊跑來,後邊五六個拿著砍刀的人不停的追著。
路上的人看見這一幕紛紛的向道路旁擠去,這條本來就有點狹窄擁擠的鬧街居然露出了一片空曠。
看到這些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橫沖直撞的追殺,李靖的眉頭皺了皺,心說這里也不是那麼太平的,像這種地痞流氓式的追砍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算是漲見識了!
這名渾身是血的人跑到近前卻是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無巧不巧的是他就匍匐在了李靖的腳跟前。
「這人!?」
李靖不著痕跡的退了幾步。
眼前的血人一咕嚕爬了起來,但追殺他的人已經圍了過來,他已經無路可逃了。
「哈——」
血人大吼一聲,居然向著李靖這邊沖來,感情是想攪亂人群逃跑,可真是性質惡劣呀!
人群一陣鼓動,慌亂地你推我攘。
可突然,血人止步了!
「大哥!」
血人居然眼淚汪汪地跑到了李靖身前,激*情四射地叫喚道。
李靖的額頭泛起了黑色的波浪,這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這血人其實就是當初搬石擋路的憨匪!
後面六名圍過來的人,眼見他們追殺的人與李靖認識,均是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目光。
「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李靖又是退後了幾步,可身後的人群卻是很配合地露出了一片空曠。
「大哥!他們想搶你給我的金葉,還說是俺搶的!你說說!這可真是你給俺的呀!」
憨匪從懷里掏出了一枚金葉,神情焦急地說道。
李靖的臉龐抽搐了幾下,他可真不想惹上麻煩的,可惜事與願違,李靖不想去找麻煩,不等于那些麻煩就不會去找他,比如眼前,這貌似「搶劫」了自己的憨匪還就扯上自己了,感覺到看向自己的不懷好意的眼光,李靖知道不能善了了!
听見憨匪的金葉是李靖給的,一個領頭的家伙貪婪之色一閃而逝,立刻走了上來,對著李靖叫道︰
「好啊!原來還有同伙,你兄弟到我們天悠酒樓撒潑,還搶了錢!你要是識相的話,就把身上的錢全部拿出來,然後帶著你的兄弟滾!否則,嘿嘿——」
「哼——老子都說和他不認識了!」
李靖怒哼一聲,淡淡地說道。
「大哥——」
憨匪還待李靖來指正呢,立馬上前了一步,不過卻又被李靖怒瞪的一眼頓住了。
領頭人無視李靖的解釋,抬手一招,圍著的幾人紛紛將亮蹭蹭的大刀對向了李靖。
這一下可把李靖給惹惱了,他都和憨匪撇清關系,已經夠退讓了,本來以他的脾性,連解釋都懶得說。
李靖冷冷地看著領頭人,對這樣囂張跋扈的人,怎麼著也得教訓下,如果他退讓了,別人反而以為他好欺負呢!
「好吧,既然這樣,那麼,就看看你們有多大本事吧!」
身後的一個壯漢看見李靖居然無動于衷,立刻拿起砍刀對著李靖砍了過來,李靖的眼中噴出憤怒的火焰,這些家伙敢真刀砍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李靖也就不用客氣了。
便見原本背對著壯漢的李靖腦後像是生了眼楮一般,猛地側身疾走兩步,讓過了那兜頭一刀,緊接著,一蓬刺耳的破鳴聲,左肘夾著驚人的霸氣狠狠的砸向壯漢拿刀的手臂。
「 嚓——」
「砰——」
「啪——」
三道密集的響聲,大街上的百姓們見到了極其恐懼的一幕︰那壯漢的四肢變形了。
「啊——」那壯漢的慘叫聲猶如殺豬似的響徹當場。
「一起上!」
那領頭人狠厲地一揮手,提著刀子也圍沖了上去。
「大哥!」
那憨匪眼見不妙,倒也算義氣,提著雙拳迎上了一個漢子。
「哼——」
李靖不爽地哼了一聲,因為憨匪惹上麻煩,他的心情很不好,不過,眼見憨匪沒有趁機逃跑,李靖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
「叭!」的一聲,一個率先提刀近前的壯漢也沒一下就被李靖踢飛了出去。
尚未落地,李靖一個閃身來到壯漢的身旁,幾聲脆響,壯漢的手腳全被踢斷了。
領頭人與尚未近前的打手具是駭然失色,李靖看似人畜無害,但身手卻是端的了得,而且下手狠辣無比,一出手就將自己的兩個手下弄成四肢全斷了。
「這位兄弟,對不住了,這次是我們不對。我們走!」
這領頭人有點眼光,看出李靖身懷武藝,不可力敵,就對著李靖抱拳客氣地說道,然後對剩下的幾個打手示意了幾個眼神。
憨匪愣了愣,想不到李靖的身手如此了得,一臉崇拜地看向李靖,心里更是打起了小九九。
「我有讓你們走麼?」
李靖的聲音猶如冰塊般寒冷。
听到李靖的話,幾個準備撤退的家伙都紛紛拿起砍刀,神情緊張的看著李靖。李靖剛才出手實在太厲害,身懷武藝,可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的壯漢能夠抵擋的。
「你想怎麼樣?」
領頭人神情緊張地問道,雖說宋國儒修當道,但是暗地里的武修還是不少的,他甚至知道有一些武學世家就連當世大儒也要禮讓三分。
眼看李靖年紀輕輕,身手了得,他也擔怕惹上不該惹的人物。
「你們破壞了我的心情,每人打斷一只腳或者一只手便是!」
李靖嘴角一扯,露出一絲邪笑,這種掌人生死的感覺確實不錯。
此時,李靖印堂中的那一縷黑氣歡快地跳動著。
「什麼?你不要太過分。我們敬你是高人,也不要太不識趣了!哼——」
這名領頭人惡狠狠的說道,可心里卻很虛。
「哦?那——」李靖的話音未落,卻見那二十來歲的瘦小打手「 嚓」一聲,硬是將自己的一只胳膊給扭斷了。
「孫權,你干什麼?」
領頭人盯著這個自斷胳膊的瘦小青年,立刻叫囂道。可是這名叫孫權的青年卻是一言不發。
李靖打量了一眼這個和三國吳主同名的狠人,非常欣賞。
「除了他,其余的人就……」
李靖的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原地留下一個凝實的虛影,沖進了幾人之間,拳打腳踢,只听得 嚓之聲不絕于耳,轉眼幾人就和躺在地上的兩家伙一樣,全都被打斷了手腳,牙齒全部被打掉,甚至還有一對手腳是粉碎性的斷裂。
領頭人及幾位打手躺在地上直哼哼,痛得直想要昏厥過去。
李靖吁了口氣,暢然一笑,心中的邪火一閃而盡,拍拍手,施施然地向著回路走去,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