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五靈學宮的山門飄渺山,清瀾驀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請使用訪問本站。畢竟,距離上次離開,已經七年了。
清瀾一嘆,隨著祖父季留真踏出傳送陣。
扶渠和扶瑤拱手站在面前,「恭迎虛夷師叔祖、連靜師叔回山。」
季留真頷首,「不必多禮,」隨即看向兩人中明顯作為主事的扶渠,「可是虛和師兄找我,」
扶渠聲音平和,不緊不慢道,「如師叔祖所料,日前虛和師伯祖得知師叔祖今日歸來一事,特意吩咐扶渠再次等候師叔祖,往通天閣走一遭。」
季留真眯了眯眼,拂袖道︰「也罷,清瀾,你且先回清濛山。」
清瀾溫聲道︰「是。」
目送季留真遠去,扶渠對著清瀾一笑︰「連靜師叔,好久不見。」
清瀾回以一笑,心有所感道︰「五靈學宮還有大家,都沒怎麼變……」
之前因為季留真在身側而大氣都不敢出的扶瑤終于變得活躍起來,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清瀾面前,嘖嘖道︰「若說變化,豈不是連靜師叔變化最大了?」
她伸出右手比劃了一下兩人的身高,「當年師叔離開的時候,還是小小軟軟的,現在只差我半個頭了……」言罷,嘟著嘴,似乎很失落的樣子。
听著扶瑤這樣打岔,三人因為七年未見的疏離感很快就散去,扶渠也因為扶瑤的話回憶起當初十二、三歲的清瀾,眼中不覺得帶了幾絲笑意︰「七年過去,師叔自然長大了。扶瑤當年也是如此。」
扶渠的歲數和「扶」字輩當中最大的,很多師弟師妹們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扶瑤紅著臉︰「師兄怎麼把話扯到我這邊?連靜師叔七年未回,咱們該好生陪陪她才是!」
清瀾「撲哧」一笑,似笑非笑地看著扶瑤,最後還是搖搖頭,沒有繼續調侃扶瑤。
「咦?」扶瑤突然一驚,隨即欣喜道,「師叔,你築基了?」
饒是扶渠是厚道人,也看不慣扶瑤的沒心沒肺,嘆息道︰「師妹,師叔早已練氣大圓滿,況且她是單靈根,年歲一到,築基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扶瑤被扶渠的話一噎,有些羞愧地發現在短短片刻的時間里,她已經犯了兩件蠢事,干脆不依不饒地抱著清瀾胳膊道︰「女大十八變,我一時見師叔的容貌愣了神,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被當作擋箭牌的清瀾,無語地和扶渠對視一眼,盡在不言中。
三人又絮叨了一陣,扶渠看了看天色,鑒于目前宗門瑣碎事物都由他管理,便先向清瀾告辭了。至于扶瑤,當仁不讓地陪著清瀾回了清濛山,時隔七年,她都要想念死清瀾的茶藝了!——扶瑤語。
洛虹殿依舊不染塵埃,除了布置在殿外的法陣以外,扶瑤也時時來整理一二。清瀾七年來缺領的門派靈石和丹藥也一一堆在靜室的隔間內,清瀾看在眼里,雖不說什麼,但心底對于扶瑤和扶渠的貼心還是十分感激。
「看師叔如今的茶藝,就知道你的境界又上一層樓了!」茶香繚繞中,面前坐著的清瀾舉止不溫不火,每個動作都充滿了一種「茶道」的共鳴,扶瑤不禁贊嘆,「看來師叔這些年沒少磨練心境呢武氣凌天!」
茶香四溢間,清瀾淺笑著淺斟一杯遞給扶瑤,坦然道︰「此番歸家,確實獲益良多。」
遑不論身上覺醒的一絲鳳凰血脈,能夠讓清瀾面對飛禽妖修與火系靈根的對手時佔盡生風,光是族中子弟聚集的雲霄坊市,已經讓她這七年都受用不盡。玉佩空間的妙用,她至今只掌握十之一二,模擬各種各樣的場景來鍛煉劍意,僅僅是玉佩空間最平常的效用。
可惜,在離開雲霄坊市以後,玉佩就只是普通的玉佩了。清瀾不免有些遺憾。
扶瑤雙手拖著下巴,一臉欣羨道︰「世家大族真好呢,」沒等清瀾說什麼,她很快又振作起來,「不過我們五靈學宮也不差的,師叔你可不要人回來了,心仍然留在家里面!」
「怎麼會?」清瀾笑著搖搖頭,「五靈學宮,是我的第一個家。」
她永遠不會忘記,祖父當年牽著年僅六歲的她,一步步走進新的起點。
五靈學宮,是她的人生重新開始的地方。
扶瑤璀然一笑︰「我就知道,五靈學宮給我們的感覺都是一樣的!」
听了扶瑤的話,清瀾心中一動︰「我听說,扶瑤是孤兒?」突然她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唐突和冒犯,連忙補充道,「我只是隨便說說,若是不小心說中扶瑤的……」
「沒事沒事!」扶瑤大咧咧地擺擺手,放下手中茶碗道,「听師父說,我自小便被生身父母遺棄在溪邊,是師父他將我抱回五靈學宮養大,在我心里,師父他就和我的親爹一樣!」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幾許欣然,以及對于生身父母的漠然。
清瀾不由握緊了扶瑤的雙手,暗暗後悔自己無緣無故說出這個話題。
「師叔,你不必這幅表情啦,」扶瑤有些哭笑不得道,「我都已經是元嬰期的修為了,要是真的在意的話,怎麼渡過心魔啊?」
清瀾這才想起,要進階元嬰期必須度過心魔,眼下扶瑤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可見她真的對幼年被拋棄的事情釋懷了。不過……她有些遲疑道︰「在家中,我曾听二姐清瑜說,扶瑤和大哥清銘是差不多年紀的?」
听到清銘這個名字,扶瑤頓時怒道︰「季清銘這個混蛋又說了我什麼壞話?」
清瀾一怔,連忙解釋道︰「不不不,大哥突破化身期時日尚短,這些年一直在閉關鞏固修為,我未曾見過大哥,何來听大哥詆毀扶瑤之言?」
扶瑤一臉不滿︰「季清銘這家伙不知道走什麼狗屎運,竟然……」她突然想到自己在說的正是清瀾的族中堂哥,訕訕住了嘴,「我和季清銘從小就不和,師叔你別見怪啊!」
清瀾和扶瑤認識多年,清楚她嘴硬心軟的毛病,面上笑著點點頭,心里暗想大哥和扶瑤原來真是青梅竹馬呢。
扶瑤又道︰「當年我拜入師父門下的時候,剛巧季清銘也來了宗門,他脾氣古怪,性子又拗,和六峰的人都相處不好,師祖和師父無奈之下只好讓我和他一同修煉,現在想想真是孽緣啊……」她搖頭晃腦,一臉往事不堪回首。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我已經做好為了考前復習哪怕通宵的準備了!
但是!
為毛學校又突然大慈大悲的放我們一天假啊!
一旦松懈了讓我後天重新復習的時候怎麼保持那種瘋狂狀態……
偏偏大家都休息只有我在復習的話又覺得很不甘心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