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人老情依舊6
巫山老母柔聲問道︰「游少俠，唐鈺他們這件事我辦得如何？」
「非常好！」游天地朗聲答道。
「你知道我對他們如此優待的原因嗎？」
「游某不才，無法知道。」
「因為我看在游少俠份上，才如此寬容。」
「游某領此盛情，日後相報。」
「那麼你現在該想一想，該怎樣才能夠走出這石室呢？如果你連這石室都不能夠出去的話，日後相極豈不落空！」
「如果游某走不出石室，那也是天意，只好來世報答您的恩德。」游天地目視前方。
「像你這樣聰明的人，也想念有來世，那恐怕只是一種夢想，還是回到現實中來吧！」巫山老母輕柔地說。
「對，我應該回到現實中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游天地輕聲道。
「唉，坦白地告訴你，一只蟲我憐憫他，放他出去了了；一條龍我卻舍不得放走，你該明白我的意思。」巫山老母輕聲道。
「我明白了，你要我陪你死守石洞，對麼？」游天地玩世不恭地笑問道。
「你真聰明！」巫山老母嬌笑道。
「但是，我還沒有妻兒，還沒有實事，還要去辦好多好多的事，哪能天天陪你死守石洞。」游天地道。
「雖然老母立誓不再嫁人，但是見了你，我又生俗念，願陪你共度光明。」巫山老母目放柔光，嬌娜無限！
「雖然游某俗不可喻，但是還是不敢妄同自稱老母的人亂來！」游天地不急不緩，悠悠地說。
「其實，老母我不算丑，與你相配，你定不會吃多大的虧，雖然我年齡大你，但是論膚色我比你年輕十歲，十歲，一個半大女孩兒喲！」巫山老母拉長聲調說。
「自稱四十五歲的人，膚色再年輕，年齡還是大了，四十五與二十歲的人相比，這之間有兩代人的距離。」游天地不由笑了。
「那是老母哄你的，其實我才四十歲。」
「即使只有四十歲，這之間也有兩代人的距離。」
「告訴你，這是最好的也是對你最有利的一種報答方式。」巫山老母道︰「二十年來，老母從未打過任何男子的主意，今天在你面前被鬼迷了，算我無珠。」
「我願意接受那種對我不利的方式。」游天地道。
「拜在我巫山老母門下如何？」巫山老母柔聲道。
「不行、不行。你當了我師傅，如果要同我亂來，我可不敢答應。」游天地連連擺手。
「放屁，老母即為師尊，絕不會打徒兒的主意。告訴你，老母一生只是在佔巫山前同一個男子發生過……也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此後未與其它人有過任何關系。你將老母看成什麼人了？蕩*婦婬*婦是什麼模樣？」巫山老母花容變色，面生寒氣。
「游某因芳駕行徑不太持重，留下偏見，冒犯芳駕，尚乞恕罪。」
「說得輕巧！老母何時被人如此輕視過，道歉想了事，你也去江湖上訪一訪，老母是省油燈嗎？」巫山老母陰沉玉面，怒形于色。
「游某不知天高地厚，觸怒仙駕，罪大惡極。」游天地誠懇地說。
「即知有罪，為何還不悛改？」
「請老母提出教示，游某自當听從尊便！」
「拜老母為娘如何？因為我們之間有兩代人的距離！」巫山老母沉吟半晌終于說道。
游天地沉默半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心中升起九極浪潮，久久不能平靜。
對視！二人將心神聚于眼神，將智慧、希望注入視線向對方射去。
沉默。
人們常說沉默是冷酷的戰爭，它可以致人精神沉重的打擊，也可以給人無窮的力量。一瞬間的沉默，可以產生新的源泉，也可能產生死的念頭。
沉默一支香。巫山老母柔柔地問道︰「想好了嗎？願意接受哪一條？」
「如果游某一條也不接受呢？」
「如果按你的如果發展的話，世界上將要少幾個可愛的生命。」巫山老母輕松地笑道。
「此話怎講？」游天地朗聲道。
「此話怎講？」巫山老母反問道︰「你是聰明人，石室機關盡在老母掌握之中，我一啟動，你我都死于非命。」
「如果我認我作娘，天下人將如何議論游某，你為我想過沒有？」游天地怒道。
「認我作母親，有百利而無一害；認母之事不公之于世，緊限你我之間。只要你認可我即傳授我二十年來研練的武學絕技，你就是老母的開山大弟子。如果不認老母做娘，想走出巫山，幫助朝廷抗金，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願望將負之東流。韓信能受跨下之辱而成千秋偉業，你認娘而學絕技，又有何處吃了虧呢？」
「難道再無他法？」
「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母親上坐，請受孩兒一拜！」游天地推金山、倒玉柱跪了下去。
「免禮、平身。老娘收你作兒是因為太愛你的靈秀之氣，其實兒的武功技藝已高出為娘。如果老母不收你為兒，便不放心讓你走出巫山。現在即已母子相稱，巫山聖母宮便是你的家。餓了、累了、受傷了、你都可以走回家中，母親會為你準備好一切。《神仙護顏秘笈》這本奇書所述奇術，對人體健康實有無法估量的妙處，你如果有空，請回巫山修練此術。」巫山老母慈祥地說。
「今後有空，一定回山修練！」游天地朗聲道。
「唉！今後你也許不會再回山。我認你作兒，放你出山，實是下下之策！龍歸大海豈會重困淺灘！」巫山老母道。
「請放心，人生在世，重于信義，言出如山，豈會失信于人呢！」游天地情深意長地說︰「既然母親實是喜愛孩兒，孩兒自應敬師慈母，孩兒自幼失去慈母嚴父，今得母親痛愛，感激至深。」
「今後日子長，但願常回家中陪伴母親，現在我們去送唐鈺他們出巫山吧！你也可隨他們一道出去！」巫山老母起身走出鐵門，游天地亦後而行。
唐鈺、阿萍臉上放蒙上一層黑紗，緊緊地抬著雙眼。兩個絕色少女拉著他們的手臂到了後的關口便被巫山老母支回宮，她自已拉著他倆，走出出口，到了山上，又在山峰中走了數十里路，這才將他倆帶到一片莊稼地將面罩去掉。
唐鈺與阿萍盈盈下拜，爾後起身離去。巫山老母送他倆離去之後，才回宮招呼游天地出山。游天地在巫山老母的引導下，拐彎抹角地爬到出口處。出口處草葉繁茂，雲霧繚繞，上接巫山絕頂，下臨浩蕩長江。
他們站立在狂勁的江風中，眺望遠天近水，不由豪氣頓生。巫山老母望著去霧飛騰，長長地嘆息一聲，喃喃道︰「巫山千仞雲煙戲，雲煙細罩游天地；今日縱疆游天地，何日同觀雲煙戲？」
游天地縱觀江水奔涌，又仰視天空涌雲飛霧，心念微動，朗聲道︰「天地別母游天地，常念家門雲煙戲，慈母情深知天地，時刻不忘心頭記。」言畢深施一禮，使出絕頂輕功飄身而去。他躍出數十丈開外，回首處，巫山老母端立絕峰雲霧之中，起首相望，恰似長立崖頭神女。
他不由心頭打顫，深為她眷顧之情所動，深施一禮，用隔音入密上乘內功詠道︰「別家揚鞭踏征程，慈母崖頭傷精神。數載中原狼煙熄，中秋月下同舉樽。」
聲音鏗鏘有力，清晰地傳入巫山聖母耳內，她不由顫抖著用傳音入密上乘功夫詠道︰
「雲端佇立送兒身，你代天地正義伸；
狼煙轉眼化為塵，盡盼中秋共舉樽。」
聲音溫柔慈祥，真如慈母敦敦相囑。游天地心情異常激動，不由接著詠道︰「狼煙轉眼化為塵，盡盼中秋同舉樽。」
詠畢，大踏步走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