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酒鬼時永泰7
啊!」一聲慘叫,足智狐吳永杰的右腕被鋼鞭抽中,手中鋼刀斜飛丈余,深深地扎在住頭上,微微地顫抖著。吳永杰鋼牙一咬,左手掏出三柄飛刀乘多心狼換招的瞬間連貫扔出去「呯、呯」兩聲脆響,兩柄飛刀被鞭打落墜地,但有一柄飛刀卻扎中了多心狼。
多心狼孫飛覺肩頭一麻,手中鋼鞭一沉,似被狂風刮落的樹梢,狡然低垂下來,破空聲破裂聲驟然消失,鞭影如燭空一樣燭熄光斂。
多心狼怔怔地盯視足智狐,四目相對,四來強烈仇恨的光束在半空絞殺、肉搏。
漸漸地,各自黯然下來,似沒油的燈盞,無聲無息地暗了。
「哈哈,哈哈!」足智狐吳永杰抬腕查看流血不止的斷脆縱聲大笑,粗豪至極,如狼嗥虎吼,恐怖陰森,使人心驚膽戰。
「哈哈、哈哈!」多心狼孫飛亦縱聲大笑,聲嘶力竭,如鬼哭魂啼,幽怨騙人。
多心狼彎腰伸右手拾起鋼鞭,在手中掂了掂,警惕地注視著足智狐,雙目中的精光欲射穿他心肺。
足智狐被多心狼怨恨的目光鎮住,幽幽地說︰「何必如此看人呢,我傷了你右臂,你也廢了我右腕,兩下扯平了。現在東北四獸只剩下我倆了,再自相殘殺豈不令天下英雄豪杰恥笑嗎?這美人兒不是願意我們兄弟四人做她的情人嘛,現在只剩我倆,你為大,我為小,共這個美人兒豈不好。我們也不管這天下什麼蕩*婦婬*娃了,只帶美人兒回東北老家安逸地生活幾年再說。」足智狐幽幽地說。
「大哥他們人已死,為了死人而殺了活人確實不劃算。看在多年兄弟情份上,我們不打了,這臭妮子我也不要了。你喜歡可以帶回去,不喜歡的話殺了也可以。」多心狼孫飛說。
「殺了她太可惜,哥哥你不要我要。美人兒,現在只有我一個人願做你情人了,哈哈,來,我們樂樂吧。」足智狐狂笑著向絕色少女撲去。
「咯咯」的嬌笑數聲,閃身讓到一旁,柔聲道︰「你要同姑女乃女乃樂一樂,但是你還沒問問姑女乃女乃姓名呢?」
「你姓什麼?美人兒,告訴我吧!」足智虎吳永杰再次撲了上去。
「啪」地一記響亮的耳光,他臉上條件反射般顯現出五道青紫色指印,他懵頭懞腦地盯視絕色少女,囁嚅地說︰「你為何要打老公?」
「啪啪」兩個兜嘴掌打在吳永杰唇上。他被打了個仰面觀天,目中露驚訝的光,左手本能地掏出一柄飛刀,「嗖」地一聲投向絕色少女,那少女輕舒玉臂,五指舒張,巧妙地接住飛刀,沉聲說︰「你也配做姑女乃女乃的情人?告訴你這冒失鬼,姑女乃女乃乃冷血門掌門人幽谷獨秀韓劍蘭,專殺好*色貪*艷的臭男人。」
「你就是幽谷獨秀韓劍蘭?」足智狐疑惑地問。
「世上只有一個韓劍蘭,錯不了的!」韓劍蘭冷冷地說。
「唉,我足智狐敗在你手下也不冤!請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誘殺我們?」足智狐不解地問。
「難道殺你們這樣的惡人還要什麼原因嗎?爾等為人人人見之皆可誅。本姑娘要殺你等是因為你得罪了我的情人。」韓劍蘭幽幽地說。
「誰是你情人?」
「江明玉!」
「鬼扯,我們可沒遇見什麼江明玉!」
「是的,你們沒有遇見他,但是是你們得罪了他,他才負氣走了的。」
「他走有我們什麼相干?」
「因為他听見你們說話粗野,沒有人味,以為我和你們是一條道上的人,所以他走了。他走了我好難受,于是,就找你們出氣。」
「既然是你情人,就應該知道我們不是和你一條道上的人!為什麼呢?」
「他是我的恩人,為了謝他虎口相救的大恩德,我才欲以清白女兒身相許,才願他做我的情人。」韓劍蘭憂傷地說。
「他是你恩人?你不應該殺他,你殺了他,也不是好東西。」吳永杰憤怒地罵道。
「我怎麼會殺他呢?他有恩于我,我萬死也難以報答。」
「因為你是一只雌螳螂,他一旦同你發生關系後,你便反面不認人,以利刃相加于脖頂。江明玉應該說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幸遇我們東北四獸做了替死鬼。」
「你把姑女乃女乃當作什麼人了?姑女乃女乃雖然放蕩,但還沒有接受過任何臭男人的。江明玉是我的恩人,今生今世我只嫁他一人,縱使他不願娶我,我也要做他的情人。你等什麼人物,豬狗不如的東西也打姑女乃女乃的主意。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周年忌日。」韓劍蘭怒道。
「韓劍蘭听真,如果我死了,請你施恩趕到鏡泊湖,鏡泊湖湖底有我數年所集的珍寶,不論你送人也好,還是自己要也好,總不能讓它永世埋沒,請動手吧!」足智狐瞪目鼓楮,怒視韓劍蘭。
「想不到呀,臨死卻變得如此大方起來,回去吧!本姑娘送你一程!」嗖地一聲,手中飛刀月兌手而去,直直地扎進足智狐咽喉。足智狐慢慢地仰躺地上,口中噴出鮮紅血液。
韓劍蘭扭頭對多心狼孫飛說︰「你可以走了,本姑娘絕不為難于你。」
「謝韓女俠不殺之恩。」多心狼鞠身施禮。
「你應該謝你自己,謝我是沒有用的!」
「為什麼要謝自己?」多心狼不解其意,故問。
「因為你在商議殺天下婬*蕩女人時提出異議,主持公道,要求分清真婬真蕩,所以本姑娘不殺你。」韓劍蘭道。
「那麼孫飛在此致謝!」多心狼深深一揖,「我去也!」縱身躍到門邊。
「何必多心呢!本姑娘說話算數,絕不會為難于你,你身上有刀傷,那飛刀有毒,可把吳永杰的解藥取去療傷。」韓劍蘭冷冷地說。
多心狼回身入房中,跪倒塵埃,口中呼道「姑娘,孫飛一生多心,沒有料到這次卻錯了,孫某願終身伺候姑娘。」
「那到不必,如果你真心回報姑娘不殺之恩,你就出去闖蕩江湖,將那些婬*娃蕩*婦和好*色貪艷的臭男子殺他一些,為國為民除去殘渣,便是最好地回報了姑娘。」韓劍蘭溫柔地說。
「孫飛謹記姑娘教諭,不日既往明查秋毫,照殺不誤。」孫飛彎腰掏出吳永杰身上的解藥,鞠身施禮,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門,幾個起落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韓劍蘭望著孫飛消失于夜色中,幽幽地長嘆一聲,掏出一個小瓶,倒出數粒藥丸,分別塞進三具死尸口中,望著三尸慢慢溶化,這才收拾起地上遺落的兵刃,走出房間,縱身躍下二樓,靈巧地墜到院中大地上。
時永泰見韓劍蘭要走,忙縱身墜落地上,擋住她的去路,嘻嘻怪笑著說︰「韓女俠請留步,時某有話對你說。」
韓劍蘭轉回身形,厲聲喝道︰「你是誰?膽敢擋本姑娘的駕!」
「我呀!專管人間婚姻嫁娶,人稱月老時永泰的便是。因知姑娘立意嫁給江明玉少俠,所以特地趕來討杯喜酒吃。」時永泰嘻嘻一笑,舉起酒葫蘆就飲。
「姑娘我是容你取笑的嗎?你莫非活得太煩惱了!」韓劍蘭秀止一瞪,氣惱地說。
「我活得好好的,怎麼也不覺得煩惱!不過,做媒擔保之人,硬說沒有煩惱也是欺騙人的。」時永泰道。
「本身你已有不少的煩惱,那麼姑娘我勸告你,少惹你姑女乃女乃生氣為妙,如果姑女乃女乃生氣了你可受不了。」
「哈哈!我絕不會惹你生氣的,如果你生氣了我這酒葫蘆到哪里去裝滿呢!怕你生氣的話,我曉得專揀練好听的話對你說,想來你也不會生什麼氣了!」時永泰滑稽地笑著。
「你說不出好听的話,姑女乃女乃不愛听你說話,你還是快些滾蛋吧!」韓劍蘭冷冷地說。
「我怎麼說不出好听的話呢!你喜歡听的是什麼我就說什麼,現在我知道你一定想听的是什麼。」時永泰賣關子道。
「你說我想知道的是什麼?」
「當然是江明玉少俠的下落。」時永泰仰脖飲了一口酒。
「你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在本姑娘這里賣什麼關子!」
「我不知道他的下落又怎麼知道你在這兒。實話告訴你,我是他請來的月老,你要走也可以,但江少俠還等著你回話呢!」時永泰緊走幾步,急促地說。
韓劍蘭停下嬌軀,回首星目放光,盯著他,認真傾听。
「我也不會說話,每次給人牽線搭鵲橋都是這麼幾句話了事。你們女兒家害羞,不好意思說出口,這樣吧,如果你同意這件婚事的話,就站住听我說,如果不同意的話,你可以馬上走開。」時永泰晃晃酒葫蘆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時永泰朗聲道︰「看來翰姑娘願意答應這門婚事,老時非常高興這座鵲橋能夠完美搭成功!這望江樓有的是美酒,姑娘你去給我打一壺謝謝我如何?」
韓劍蘭沉豫片刻,伸手接過酒葫蘆,縱身上了二層樓。時永泰望著她的身影,無聲地大笑。一會兒,韓劍蘭托著滿滿一壺酒躍到時永泰面前,靦腆地送到時永泰手中。
時永泰接過酒葫蘆,擰開蓋兒喝了一口,連聲道︰「好酒,好酒!韓姑娘打的媒酒老時喝了,你與江少俠的婚事老時包了。韓姑娘你願意這門婚事是你的福氣,不過,老時先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如果沒有意見,這件事便算談妥了。」
「什麼事,您說吧!我听著呢!」嬌柔無力。
「時叔叔也不瞞你,江明玉已經訂了一頭親事,不過他沒有答應,但是這頭閑事是賴不掉的。如果韓姑娘願意作二房太太的話,這件事就好辦了!」時永泰倚老賣老,酒醉洋光地說。
「正房二房是小事,本姑娘不在乎這些,只要他同意就行,我又有什麼話說呢!」韓劍蘭通情達理地說。
「哈哈,如此說來,游某來日又可飲喜酒了!」游天地打了個響亮的哈哈,從房頂輕輕躍下。
「游少俠,你是什麼時候來的?」韓劍蘭驚訝地問道。
「我呀!什麼時候來的你問時先生就知道了!」游天地微笑道。
「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來的呢!」時永泰委屈地叫道。
「你確實不知道,但是你說你將媒做成功了回頭請我喝喜酒這話總沒忘記吧!我說時先生這張嘴呀真……」游天地故意頓下不說了。
「老時這張嘴真不錯吧!連大名鼎鼎的游少俠也佩服。實不相瞞,老時一生已經做了一百次媒人,平均每三個月就說攏了一對,望著一對對少男少女結成良緣,老時甭提心中有多高興。游少俠呀,這次韓姑娘下嫁給江少俠這杯酒你應該喝一半」時永泰將酒葫蘆送到游天地面前。
游天地接過酒葫蘆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氣,方放下葫蘆,抹抹嘴角酒液,將葫蘆還給時永泰,沉聲說︰「時先生,看在剛才請我飲酒的份上,我提醒你快些逃吧。」
「我快些逃,這就是笑話了嘍!時永泰雖非英雄,但也不是狗熊,外加上游少俠英勇無敵,韓姑娘武藝絕倫,再強的敵人也無法將時某怎樣!」時永泰呷了一口酒,神態自若地說。
「我說的是你那嘴真……」游天地微笑道。
「呃!你說我這嘴真能吹,不假,不假,有些地方老時是吹過了,比如說我本沒有什麼本領,但我還自吹不是狗熊,本來我這嘴只會吃飲喝酒,但是我還吹是什麼月老,專管人間嫁娶婚姻之事!」時永泰忙接薦道。
游天地將頭搖得跟潑浪鼓似的,神秘地笑著說︰「我說的是你那嘴真……」
「你說我這嘴真饞吧!對極了,我若知道哪兒有好酒,便忙著往那里跑。這望江樓有好酒,我便日夜兼程趕來了。」時永泰擠眉弄眼,連連示意求饒。
「我說的是你那嘴真……」游天地拉長聲調說。
「我這嘴確實大,許多朋友羨慕我這嘴呢!說什麼男子嘴大吃四方,老時一生游走四海,吃喝自然來自外界,哈哈!」時永泰解嘲地笑道。
「你那嘴真……」游天地微笑著說。
「你說我這嘴真能說,嘿嘿……真慚愧,其實也算不了什麼。媒人不會說幾句怎麼能行呢?媒婆媒婆,全靠說作,說話也是煆燒出來的,憑游少俠聰明靈秀之氣,要學會說話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地拉上聲調道。?
韓劍蘭見他倆逗趣,不由咯咯嬌笑。
「你說我這嘴真哆嗦,我不哆嗦有什麼法呢!有一次我去盜墓,將枋子撬開,發現死人說話了,我好說歹說,死人才閉上他那臭嘴,自打那以後,我就變得哆嗦起來了!」時永泰呷了一口酒,扮個鬼臉兒。
「我說你那嘴真……」
「你說我這嘴真該打,確實該打,我不該要死人閉上臭嘴,死人怎麼也不會講話,不過活人總應該體諒別人的苦衷。」時永泰笑著說。
「算你說到點子上了,我說的確實是你那嘴真該打!」游天地捧月復大笑。
「該打,是該打!剛才我在韓姑娘面前說下那麼多海話,可事情還未成功,就支使韓姑娘去打酒謝媒人。韓姑娘受委屈了,游少俠打抱不平提了意見,你動手打時叔叔的嘴巴。」
「免打!」韓劍蘭咯咯嬌笑,直笑得花枝亂顫。
「謝姑娘不打之恩。」時永泰躬身一揖。
游天地看著時永泰滑稽的神態,放聲大笑,笑聲傳出很遠很遠。